三十九 【滿是傷痕的女人】（7）
一個人想變成神很難；一個神想變成*人更難！
——藍寶石公主的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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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不算很長但卻幽暗陰森散着黴菌腐臭的味道兒。任晚山走到盡頭爬上階梯推開木板一個雜亂骯髒的客廳出現在眼前。
電視機開的聲音很大裏面傳出吸血鬼的尖叫聲桌子上的幾塊批薩招引這蒼蠅和蟑螂沙上看到點點油漬。屋裏到處散落的衣服背心、T恤還有妓女忘在屋裏的丁字褲頭……一切都散着惡臭的味道兒。
任晚山立刻辨認出這就是他剛才看到船艙。
他像沙後面走了幾步根據記憶中密室的位置在地板上敲了兩下果然有空空的聲音他撬開一塊木板下面是一個鐵鎖他下意識的從兜里摸出串鑰匙但立刻又想到這把鎖的鑰匙被大黑熊拿走了就苦笑了一下抬手對着鐵索打了一槍。
把破爛的鎖頭扔掉忽的一下他把鐵皮就掀開了。
“啊——”
晨晨尖叫着像是叢林中受驚的小鹿立刻跳到牆角蜷縮成一團驚慌失措的看着突然打開的出口。她手裏還緊緊攥着一個袖珍小狗桃木刻的不錯正是任晚山送她的那個。
一縷光線從出口射入地牢打在晨晨的臉上。
他像上翻看的大眼睛中噙滿了淚花小小的臉蛋上淚痕斑斑嘴角還在不停的抖動。
任晚山像突然出現的救世主他伸出了一直長長的手臂“你不用怕他們已經死了。晨晨我們走吧離開這裏！”
晨晨看着晚山的滿頭紅和半閉半合卻卻滿自信的眼睛她先是冷一會兒然後唯唯諾諾的站起來伸手手去但她新嫩的纖弱的手和被任晚山有力的抓住那一瞬間一股熱流如電一般傳到她的心田讓晨晨感到一股深入肺腑的溫情。她隨着晚山的拉扯立刻跳上了出地牢此時她再也沒有大小姐的任何架子了和高傲了一下子撲到晚山懷裏嚎啕大哭起來。
“噓——沒事了沒事了。”
晚山吧柔弱的晨晨抱在懷裏輕輕的撫摸着她跟在哽咽中抖顫的肩膀。
剛才晚山在外面時目測過船艙的長度這會兒他突然覺察到這裏面的空間好像小了一半。於是他關上電視仔細一聽在靠里一側擺放的衣櫥里有電機的“嗡嗡”聲。
打開衣櫃果然裏面有一個厚厚的鐵門從門鎖上看像是包廂箱的樣子晚山立刻拿出從死人老喬身上摸出的鑰匙打開一看裏面的情景令人指。
這是一個冰櫃冷場室中間掛着一排死屍每一個都用塑料帶封裝着膠袋裡都被抽幹了空氣塑料緊緊的貼在**的屍體上兩邊的貨架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鐵盒子想必裝的都是人體器官。
晚山強忍者自己的噁心和憤怒立刻他轉身保住晨晨不想讓她看到裏面的情景但是晨晨已經看到了！她身子猛的一顫立刻彎下腰一手拉着晚山的衣角一手捂着胸口嘔吐了一地。
看到這樣慘絕人寰的情景晚山一時也說不出話來他撫摸了兩下晨晨的背把她攬在懷裏慢慢的走出了船艙。
外面天已經微微黑河邊報亭的老闆準備打烊亭亭忽然跑過去拿起了公共電話“啪啪”的按下報警號碼她斜眼看着不遠處用抖顫的聲音把街道名子房屋的門牌號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讀給警察：“hoseaeg66的對面一條破舊的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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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要你們警察有什麼用？你們出現的時候都沒事；有事的時候你們都不知道躲哪裏去了。只知道在事情之後去收拾現場錄口供裝模作樣的整檔案……”麗亞躺在床上看着王順說“你們都是混蛋。”
“我是混蛋但你愛混蛋對嗎？”王順一邊穿衣服一邊狡黠的說。
“你你是個級混蛋！”女人抓起床上的東西就砸過去當出手時才現是自己胸罩。
王順把胸罩攥在手裏放在臉上使勁聞了聞又趴到床上來“我真想把他帶在臉上當口罩這樣就可以每時每刻聞到你的味道了。”
麗亞笑了她早就習慣王順這種特有的幽默方式了。她記得第一次約會時她告訴王順她喜歡大嘴唇的男人那樣看起來性感於是王順立刻就把一個煙灰缸吞在嘴裏把嘴唇鼓的大大的還支支吾吾的問她“你看我性感嗎？”結果王順在麗亞笑得前仰後合時吐出了煙灰缸噙住了對方的吻。
“親愛的我剛剛被任命為特派員要接受一個重要任務。”王順說著神情突然變的十分認真“我起誓這次任務完成後我們就結婚。”
麗亞伸出雙手緊緊的保住王順的頭好讓他的眼睛能直直的看着自己的眼睛“級混蛋你給我聽着不管被人怎麼看你我只允許你在危險過去后才趕到現場。”說著麗亞揪着王順剛剛系好的領帶深深的又吻了“級混蛋”一口“你必須把自己給我完整的帶回來！”
“我愛你！麗亞。”後面的話王順就沒說出口了但他每次起床的時候都會對自己說“快行動吧！如果我不趕去危險就永遠不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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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使你把鑽石塞的屁眼裏他也能給你扣出來。”監獄裏一個倒霉鬼跟室友談起王順他室友卻說“你算是幸運了上次他問我一個傷疤的來歷我一句話沒編圓乎他就拿起一把刀子扒開我的衣服在我胸口上把傷疤攉開硬是從裏面摸出一個晶片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從海德堡打印機廠偷出來的只有帶出去我就是百萬富翁了。可是現在就因為這個該死的哈特我只落下一個難以癒合的傷疤。”
王順在跟着晚山經歷一路的磨難闖過來后他變得越來越精明了而且越來越大膽善於應負各種非常的情況。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被上司看中來執行這個對他來說再也合適不過的任務——封死通往海德堡所有的武器通道。
因為警方已經獲得可靠線報海德堡的兩大幫派“鐵血門”和“行屍幫”要來一場火拚。那就關起門來讓他們拼去吧但不能起“火”只能“拼”。
於是哈特就帶着兄弟們設障排查。與此同時海德堡內一場地毯是的搜查幾乎繳獲了所有與火藥有關的玩意兒。
而今天當王順按照任晚山的報警電話帶着兄弟們來到貨船當看到一具具死屍時他驚呆了他沒想到內卡河裏涌動着這麼可怕的暗流！看來海德堡老城將要颳起的風暴比他想想的要大的多可怕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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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晚山把晨晨送回家的時候已經深夜十分了。他們給村長講述了曲折的經歷而且還簡單的說了一下老闆娘的被大黑熊追趕跳河的事情。當麻子村長聽到老闆娘的事情時牙要的咯咯響太陽穴上的青筋高高的鼓起。那天夜裏老闆娘留給村長的不僅僅是自責和悔恨還有一種自內心的愛憐。他暗自下定決心要為老闆娘報仇！
夜裏葉亭不讓晚山走讓他留下來陪着自己。
晨晨的小屋是強生樓頂層的閣樓這裏非常安靜不會被上下樓的聲音打攪。經歷了殊死搏鬥任晚山也覺得自己有些疲憊他抱着緊緊偎依在他懷裏的可憐的晨晨也慢慢的躺下這時他突然現了這個小屋最為絕妙的地方。
頂層的屋頂是斜的當他趟下時候正好對着一個不大不小的天窗恰恰能看到漫天的星光和暗藍色的夜空。
按說在驚心動魄的逃亡之後躺在這樣暇逸舒適的地方任晚山應該安然入睡但他卻側轉難眠頭腦中翻騰一個個問題。
這一層甲板到底是哪個大魔頭在作亂？難道是第一層時殺死的那個殭屍王有復活了怎麼會有這麼多是屍體——葉亭呢？她的復活跟雅典娜到底有什麼關係？晨晨的父親薛強到底捲入什麼事情？撇下妻子和女兒獨自逃亡……
一條條線索在任晚山的腦海里如亂麻一樣糾纏着他終於漸漸的睡著了。
大樓里處都是殭屍正相互撕咬牙齒間夾着腸子眼睛變成了血紅的窟窿斷裂的白骨連帶着血肉翻起在破爛衣服的外面。一個女孩躲在牆角哭泣晨晨！她抱着小狗心驚膽顫的看着四周圍來的殭屍任晚山拉起她就跑他們一直沿着樓梯爬到樓頂“啪”的把鐵門關上拚命抵住門的另一邊傳來“咚咚”的撞擊聲那是隨後追來的殭屍他們正出地獄般的吼叫。突然兩人的被魔爪抓住爪子上長長的指甲都如尖刀一般圍在他們的身上“我就是死靈我是殭屍的主人哈哈——”一個血盆大口對着他倆狂笑不止魔鬼的背後有兩個黑暗而巨大的翅膀在空中撲閃他爪子一用力把兩人高高的提起移開樓頂懸在空中可以看到地面的地方下面街道上擠滿的殭屍雙手伸向天空張大了嘴等待他們的幫主從空中拋下兩塊“嫩肉”……
“我是死靈是不可戰勝的！哈哈——”魔爪的指頭一個一個慢慢的鬆開。
“父親母親你們在哪裏啊——快來救我——”晨晨在不停的喊叫！
而此時他又看到一個女孩站在在一個窗戶的外面的窗台上正在向他呼喊“晚山救救我晚山——”
不錯那正是葉亭！在他身邊一塊塊窗戶玻璃被“乒乒乓乓”的打碎了一個個殭屍的爪子露着白骨翻着腐肉向葉亭伸去……
“葉亭——葉亭——”晚山不停的大叫。
任晚山睜開眼睛現自己正趴在地板上手腳拚命的掙扎床單都被拽到地上。突然一隻小狗舔自己的額頭讓他剛剛脫離噩夢的心情有變得異常煩躁他跳起來想抓住小狗教訓它兩下但小狗一溜煙的跑了跳到他主人的懷裏。
“晨晨。”
“這是你的嗎？”王亦亭的手裏拿着一張卡片上面是馬雲寧根據夢境畫的雅典娜雕像。“從你衣服里現的。”
這時任晚山才現自己的臟衣服已經被拿去洗了椅子上有一疊新衣服是給自己準備的。
“還有這個……”晨晨拿出任晚山的打火機看着懷裏的小狗說“我隨手點燃了一下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送我的那個桃木小狗就變成真的小狗了。”
“哦這個你不需要明白。”任晚山立刻把打火機從晨晨手裏拿回來又似笑非笑的補充到“反正正像我許諾的我把你的小狗又找回來了對嗎？”
“呵呵……”晨晨還會從綁架中完全回復過來微笑浮過的臉頰上依然泛着蒼白她抱着小狗冷冷的問：“能陪我出去走走嗎？”
一出門任晚山才現自己睡了一整天這會兒街上的人已經不那麼多了晨晨家的餐館反倒是熱鬧非凡麻子村長急匆匆跑出來一看有任晚山跟着才放心的回去忙他的事情了。
晨晨走的很慢但一句話也不說神情有些冷漠想夜風中的玫瑰但是小狗卻異常活躍圍在她的腳邊蹦蹦跳跳形影不離。
兩人穿過一條曲折的小巷眼見就是那座九拱門的老石橋了這座老橋橫跨在內卡河上有二百多年了但看上去還非常結實和偉岸。橋頭是兩座圓塔據貼在牆上的金屬牌兒介紹它以前是陰森的監獄但這絲毫不影響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都帶着燦爛的笑容在此拍照留念。
穿過圓塔間的拱門王亦亭在老橋上突然站住了。
“雅典娜！”晚山每次都會感慨的在心裏喊一聲。
老橋上只有兩座像一座是選帝侯卡爾?鐵歐德（kurfuerstkar1–Theodor,1733-1799）另一座就是任晚山百思不得其解的希臘神話中的女神雅典娜（pa11asathena）。
雅典娜頭戴戰盔手持長矛莊嚴而文雅傲氣十足的樣子栩栩如生神韻傳人。這無疑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而任晚山對歐洲的古代文化藝術本身就很痴迷在這些日子的觀摩中更是陶醉其中崇拜之極了。
但越往後任晚山就越沒有什麼心情品味它的藝術價值了而是在反覆琢磨着裏面隱藏着什麼秘密呢？
他又一次細心的察看每一個條文褶皺琢磨雕像的比例結構……但除了又不自主的佩服精湛的雕刻工藝之外任晚山怎麼也現不了什麼暗藏的玄機。
他微微嘆了口氣難道與神仙姐姐那一夜風流徹頭徹尾是個夢嗎？是虛幻的嗎？……
而晚山相信神仙姐姐是真的因為打火機確實有這個功能今天晨晨的桃木小狗變成真的就是一個證明！
任晚山想着看着地上撒嬌的小狗無意中看到晨晨她正在呆。
“我被困在小屋裏的時候無數次祈禱呼喚父親和母親期待他們的出現但一次次的祈禱換來的只有更多的恐懼。”一絲被晚風吹起的長飄過晨晨傷感的目光。她扭過頭看着任晚山“謝謝你！”
“噢。”任晚山對的她話不置可否也不便多問什麼只是木然說“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
“我媽媽為什要偷他們的東西。”王亦亭又扭過頭去迎着水面上的微風和晚霞娓娓地說“我不知道為什麼老爸撇下我一聲招呼也不打就消失了。”
任晚山沒說什麼只是看着晨晨她烏黑秀麗的長在晚風裏飄浮典雅的額頭下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如天邊的寒星雖不像小蕾眼睛那麼似秋水般含情但卻泉水般靈動。她的鼻子如精玉雕刻而成雖沒有葉亭鼻尖微微上翹但挺起的鼻翼卻顯得分外秀美小巧的雙唇在優美的曲線中展示這東方少女特有的魅力和神韻。
如果說葉亭像是一團火熱力四射；小蕾像是一泓秋水深不可測；那麼晨晨就是一眼泉靈性十足。
“在我最後一次祈禱的時候你出現了。謝謝你沒有讓我絕望。”
“對於很多人來說我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可是你能嗎？”說著王亦亭苦笑了一聲。
晨晨冷漠的語調和毫無人情味的反問讓任晚山感到心裏一陣絞痛。他不得不在內心裏問自己同樣的問題自己有能力找到葉亭？自己在這一層“甲板”沉迷的時間太久了……可是“雅典娜石像”像是個瓶頸他再也看不到什麼新的線索了！
夕陽已經染紅了天邊晚霞然大地像母親一樣伸開懷抱泛着喜悅的紅光迎接太陽之子的歸來。
這時老橋上飄來一陣手風琴的聲音那是街頭藝人在對着過往的遊客演奏破舊的衣服地上錢箱裏少的可憐的硬幣但絲毫不能減弱他的熱情琴聲中洋溢着他的自由和快樂。
這讓任晚山回憶起童年的快樂和幸福。那時他們家還不是非常很有錢他的養父任老漢和老孫頭總是帶着他一起出車當他們的拉火車開到山裏時總兩個老頭總是哼唱着一些調子一來壯膽二來解悶。
任老漢和老孫頭的調子都是寫淫穢的小段子什麼山路十八摸、床頭咯吱吱之類的。任晚山有些聽不下去就自己也變了一山歌那時他才五歲其實他三歲就能讀報紙四歲就能寫詩歌了。
他還記得但是他們老經過一個段山路哪裏綠樹成蔭小河潺潺景色是非愜意於是小晚山竟然哼唱起自己的變得和歌詞來。
這會兒任晚山想起了那些兒時的趣事看着眼前這內卡河上的日落十分的壯麗景色聽到手風琴的伴奏不由的又小聲的哼起來那山歌。“日落群山坳晚霞歸飛鳥溪水潺潺足前繞；古木莫輕搖磐石不言笑竹兒青青節節高。野果枝頭香花兒雲中俏小曲悠悠漫山飄；行俠趁年少心胸逐浪濤除暴安良一肩挑。”
後來晚山正是帶着他的志向走向了遠方……
正當任晚山看着雅典娜雕像陶醉在自己的山歌里浮想聯翩時王亦亭抱起了小狗撫摸着柔滑的毛看着深沉的河水也淺吟低唱起來。“殘陽斜暉漫天邊浮雲孤鴻自相憐；閨中兒女無愁緒為何窗前空杯笑。古琴悠揚晚風遙眼前花落曲中飄；流水無心浮塵去暗淡風流夜如刀。”
聽到晨晨的歌聲任晚山感到一陣刺骨的寒冷她靜靜的站在那裏如玉石雕刻一般冷艷。自己雖然跟她的父母的時間不長但足以看出他們對晨晨是疼愛備至呵護有加難道是一次遭遇對他的打擊這麼大嗎？同樣的日落時分在她眼裏變成這樣悲慘黯淡。
晨晨看出晚山對他的擔憂眨了眨眼睛突然問：“其實我原名叫晨雪因為我早晨在雪天出生你呢？為什叫晚山呢？”
“晚上在大山裡出生！”而是竟不約而同的說了一句相視而笑。
天快黑了只見橋上一個“石像”跳下來木凳抖抖錢箱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原來這也是個街頭藝人他穿上古代的服裝全身塗上厚厚的銀粉打扮的和橋上那尊帝選侯卡爾?鐵歐德的塑像一摸一樣而且就站在那座雕像傍邊過往的遊客如果欣賞他別出心裁的“造型藝術”就會往錢箱裏投硬幣有的還跟他合影。
任晚山看着他心裏玄機一動。
會動的塑像……對啊！和這真的塑像一摸一樣也是立在這裏……他馬上走過去“師傅先生你很好雅典娜有嗎？”不知道是因為這位藝人聽不懂任晚山的德語還是有急事他對任晚山笑了一下撇了撇嘴什麼也沒回答。
“嘡！嘡！嘡！”晨晨把一連在錢箱裏投了三枚硬幣然後用流利的德語對感動非常的藝人問“在這裏還有其他人也想你一樣裝扮塑像嗎？有沒有人裝扮成雅典娜？”
藝人點了點頭這讓任晚山興奮不已。
“那麼在哪裏呢？能告訴我們嗎？”王亦亭有條不紊的接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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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按着藝人描述的地址來到一個小巷破爛木門半掩着裏面透出昏暗的燈光。兩人對剛剛過去的遭遇還心有餘悸帶着小狗在門口徘徊起來這時不遠的地方另一雙眼睛也緊緊的盯着。
“進來吧我在這裏已經等你很久了。”一個嘶啞的嗓音從屋裏傳來“怎麼任晚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晨晨遲疑的一下最後還是驚恐而好奇的拽着任晚山的衣襟跟了進去。小狗也汪汪叫了兩聲灰溜溜的跳進去了。
“上來吧我老了腿腳不聽使喚了不能下去迎接你們。”
兩人帶着小狗慢慢的爬上之字形樓梯。
老太太抬起乾枯的手把半開的窗戶合上“我以後再也不用往下面看了。”
“你？”任晚山和亦亭看着老人白蒼蒼滿臉皺紋儘管坐在寬大的藤椅上也挺不直脖子駝着背一隻手吃力扶着椅子扶手另一隻手抱着一個鐵盒子唯有一雙褐色的眼睛還迸着與她年齡極不相稱的光彩。
“不用懷疑我就是你們找的雅典娜……呵呵……”老太太笑了一下立刻因喘氣不暢咳嗽了兩聲任晚山似乎看到她銀白的頭還震落了兩根。他的聲音就像冬天裏的枯枝被積雪壓斷嘶啞乾裂毫無生氣。
“老奶奶。”任晚山微微一探身子慢慢的問到“你認識我嗎？”
“認識？”老太反問到有要那雙褐色的眼睛看着晚山。
任晚山又從新端詳着老太太那張慈祥的面孔在抬眼凝神間露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你是……”
“是的我彩雲！”
“彩雲？！”
老太太嘆了口氣看着任晚山“打破遊戲規則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啊。可是……”任晚山看了看身後的晨晨“你是紅地毯俱樂部是的主席你是死靈的代言人。”
“可是我不是遊戲規則的制定者我應該是一個維護規則的人咳咳……”彩雲有些激動咳嗽了兩聲晚山立刻上前扶住她在他背上輕輕安撫晚山的手隔着老人的衣服能感到他脆弱的身軀。
彩雲接著說“x事件后每一層都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只有在藍寶石公主的規則下才能通過一層到達另一層而我為了救柱子為了我的愛人呵呵……比你還傻！”彩雲笑了兩下抬起眼睛看着晚山“在x事件后我本來可是成為死靈之船的信使就是在這掉船上遊離然而但我看到柱子在第六層甲板上受到生命危險時我忍不住來到對了第六層在死靈法則下我將失去我的能力在第六層空間裏就是這裏成為一個普通人。”
“只要能和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作為一個普通人有什麼不好呢？”晨晨眨着大眼睛說。
“嗯。”彩雲抬起帶滿褶皺的眼帘用矍鑠的目光看着葉亭“當你是一個普通人的時候想變成不普通的人時很難但你是一個不普通的人時想變成一個普通的人會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