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滿是傷痕的女人】（8）
人們總會把自己不願意承認的歷史稱為“傳說”。
——藍寶石公主的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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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找到死靈之眼了！”大黑熊把寬大厚實的肩膀向迪夫靠了靠等着銅鈴般的眼睛問。
“喲——這不是熊哥嗎？”一個由於年齡變大、退居二線的妓女扒抖下半拉披肩挺了挺胸脯上的兩坨肉晃着腰顛兒顛兒的走過來“沒想到熊哥也會光顧這種小酒館我們可是好久沒……”
她話還沒說完大黑熊抬手就把一張2o歐元的鈔票插在幾的胸罩里看都沒看她一眼“滾開！”
那個妓女非常知趣的走開了他美滋滋的從胸罩里掏出鈔票心裏明白如果有人問起來她會說從來沒有見過大黑熊。
“我以我的徽章誓！”迪夫坐在牆角里把啤酒杯子往黑的木桌子上一磕。
“你的徽章？”大黑熊撇了撇大嘴“每年你是從老子裏拿錢最多的警察！”
“聽着！”迪夫也把腦袋向大黑熊靠了靠“我可以收你的錢也可是收別人的錢我們***是合作是平等交換！你懂嗎？所以你別想威脅老子！我之所以跟你交換是因為我跟薛強那個狗娘養的有仇！而你們家老頭子又是他的死對頭而不是因為你出錢收買了我更不是因為我必須聽你的！”
“得了我最討厭聽你這狗屁理論說吧這次的多少錢？不過你的先證實消息是真的！”
“那我沒辦法證實你可以親自驗證之後在把另一半錢給我。”
“到少？”
“一共一萬先付5ooo跟以前一樣不要轉賬要現金！”說著迪夫看了看自己扣在桌子上的帽子。
“如果消息是假的你知道你可不是得不到另外5ooo塊錢那麼簡單了！”大黑熊一邊摸出自己的錢包一邊翻起眼珠子看着迪福。
1o張5oo歐元的大鈔貼着木頭桌子面遞進了帽子。
“就在你背後這個酒吧的門斜對面33號裏面住着一個街頭藝人她的眼睛就是死靈之眼！”迪夫說著一手插在帽子裏按住錢抬眼在酒館裏掃視了一圈沒有人注意他他移動手指沿着桌子邊把錢疊起來踹到懷裏“你別管我怎麼得到的消息反正千真萬確！”
“街頭藝人？”
“那女人以前每天在街頭裝扮雅典娜女神的雕像最近一個月像是***癱瘓了一樣再也沒見她出來過！”迪夫滿意的喘了口氣帶着帽子臨走時又說了一句“哦她叫彩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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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你美了吧？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我又該給第二個熟人送終了！”馬不文看着躺在床上的郭飛！
“媽的沒想到洋妞這麼火爆玩起男人來一點都手軟！”郭飛自己扭了扭脖子現回復的差不多了！
“唉那個女孩兒確實漂亮你摸了半天也值了！”馬不文像是做夢一樣雙眼無神的看着窗外。
“值了？！是***下面直了！真不爽！她男人竟然罵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媽的我就是癩蛤蟆怎麼了！哪天我非得咬她一口天鵝肉不可！”郭飛看着小屋裏的簡樸的傢具和擺設“唉馬不文我聽出來了你小子是思凡心切啊你***怎麼當的牧師！”
“咳我這……當時你也知道我就是給小師妹掘墓時臨時客串了一下可是回來之後講堂里的牧師竟然都集體罷工了真是邪了門了兩小彌撒和實習的人都跑的沒影子了會說話的就剩下我一個了！主教那個老頭子可憐兮兮的差點都給我跪下了！哎怪只怪我這人心太軟……”馬不文一臉倒霉相的說著。
“唉我看薛老闆跟主教好像關係不一般啊他每年都給這個聖靈大教堂捐很多錢！我說你們這裏待遇應該不錯把記得我上學的時候老師說歐洲有三分之一的土地都隸屬於教會！”
“這個我也聽主教說起過薛強剛剛偷渡到德國來的時候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別說德語了英語都不會說差點餓死到街頭是主教收留了他教會免費給他提高吃住還教他德語……”
“這麼好有什麼條件嗎？白吃白喝嗎……我說吧教會真***有錢！”
“嗯啥么呀就是知道錢！”馬不文看着郭飛怒了努嘴接著說“名義上沒有什麼條件教會嘛……代表上帝向世間行善不學需要回報但在我看來有個至關重要的條件就是你必學的相信基督教義每天的跟教會的人討論聖經！”
“唉就是動動嘴皮子這個條件太容易了！”
“呵呵信仰這個東西你可別小看有時候他對你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在我看來它是最厲害的武器比錢可厲害多了就是說要求你的心必須歸屬上帝你看薛強現在捐錢卷的多心甘情願啊！”
“唉什麼在你看來在你看來的……在我看來任何宗教的教義都是狗屁！薛強現在的行為完全是為了報恩！”
“噓——小聲點小心主教聽到了！”
“喂晚山也在海德堡你知道嗎？”郭飛壓低了聲音說。
“嗯知道我們是一起來這裏的只是還沒照過面兒。唉郭飛這裏其實是藍寶石公主號郵輪的第六層你知道嗎？”馬不文反問郭飛。
“這個不知道方正我就認晚山做大哥晚山來的我就高興。”郭飛懶得去想簡簡單單的說。
“郭飛你還記得彩雲姐嗎？”
“彩雲姐原來俱樂部的主席我當然記得了他還救過我命呢！唉她不是跟柱子在一起挺幸福的嗎？”郭飛皺着眉頭問又說道“還別說我有些日子沒見過她了。”
“唉——彩雲姐快不行了！”
“什麼我記得最後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在扮演人體雕塑跟街頭藝人一樣……唉對啊那辦的不也是雅典娜女神嗎？！”郭飛一拍自己的腦門“蹭！”的從床上跳下來“不行我的趕快去找晚山。”
“我看我們先去看看彩雲姐吧上次有個人來坐彌撒說找一個街頭藝人報恩描述了半天我聽出來是彩雲就告訴他住址了後來我也去看望彩雲姐了誰知道她一夜之間就變成老太太了而且老化的度還在加快她說這是代價！”
“嗯也好我們先去看看彩雲姐問問雅典娜的事情再去通知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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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感到奇怪為什麼你跟當年最後一任王公主教的張相都一模一樣呢主教大人你今年的高壽到底是多少？”伍德看着牆上的一幅油畫。
那是一幅已經在牆上掛了4oo百多年的肖像畫。
他帶着黑色三角帽穿着暗紅色寬大的披風側立在桌邊。手中並沒有握着寶劍也沒有纏繞十字架而是拿着桿“鵝毛”水筆像是正在簽署什麼重要文件專註的眼神透露着果敢、智慧、深沉穩健的內心世界和面前的這個老人的眼神如出一轍儘管他們穿着不同的衣服。
“我只主的奴僕只只是到活着就為主效力不知道也不去想有多久了。”主教用謙虛的語氣說。
“你和我既然都已經打開了魔盒為什麼還要把他合上呢？”
“如果你一個人擁有了本不屬於他的魔力他就只有兩種選擇要麼成為天使要麼成為惡魔主教育了我挽救了我的心靈讓我沒有成為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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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們要幹什麼？我沒有病為什麼給我做手術？”溫律師剛剛醒來現自己躺在手術台上。
“哦你已經跟伍德簽了密約凡是簽過密約的人都要經歷這樣一個程序。”一個戴着口罩的醫生含糊不清的給他說著他雙手一上一下正在溫律師的肚皮上縫製傷口。
“見鬼我不是已經簽了密約了嗎？白紙黑字已經足夠擔保了有法律擔保……”
“呵呵……你當律師的難道還不知道嗎？法律是最不可靠的！我們組織從來不靠法律約束人！”
“那你們是在我的體內裝了個竊聽器還是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給你裝只把你的內臟都拿出來了。”醫生用職業性的口吻冷冷的說著看了看旁邊的幾個冷凍箱“你內臟你都被封存在我們行屍幫了哦不是咱們的行屍幫其實你大可不必傷心相反你應該高興才對因為這麼作對你有好處的以後你就是鐵石心腸了你就是百毒不侵刀槍不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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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死靈的代言人晚山你知道的以前憑着這種能力可以一眼看透別人的心理世界在x事件后我又進一步擁有了死靈之眼！”彩雲用自己炯炯有神、與其老態龍鐘的外面極不相符的眼睛看着晚山。
“這麼說柱子也在這一層了那葉亭呢？我知道葉亭的死跟你有關聯。”
“跟我有關聯？嗯大體上可以這麼說吧！“彩雲看了看窗外接著說“你們知道內卡河上有個老橋在哲學家小路上你們可以看到老橋幾百年前的樣子那是整個橋面上有亭台樓閣橋頭還有城堡監獄經過數百年的戰火和風雨現在都已經灰飛煙滅了但是橋樑卻還在無論是經歷怎麼樣的天災**橋樑都還完好無損的挺立在那裏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是啊為什麼？我在哲學家小路上也看很多次那些版畫圖面畫的很詳細用玻璃板封着。”晨晨好奇的問。
“我記得橋樑下有9個拱洞從力學上來說這是非常穩固的但是當河水泛濫時這收的阻力也越大！”晚山微微壓低細長的紅色眉毛回憶者說。
“呵呵那9個橋拱很結實但真正原因是每個橋拱下都藏着一個‘棕熊’！”
“什麼？”
“棕熊？”
“是的在大約4oo年前強海德堡住着這一個王公那時他是整個海德堡城的最高主宰－－他們既是主教又是王公；既是精神領袖又是世俗的統治者但是最後一個王公主教神秘失蹤。”
“哇最後一個王公和九衛士……我聽當地人說過我還以為是傳說呢？”
“呵呵人們總會把自己不願意承認的歷史稱為傳說因為我有死靈之眼所以能看到傳說中真實的一面！”彩雲欠了欠身子接著說“住在海德堡的最後一個王公有9個貼身衛士都是百里挑一忠心不二的勇士。後來生了宗教戰爭是個叫加爾文的傢伙搞起來的。那可是個狠心的角色老王公本來要跟他談和的但他根本不理睬非要跟老主教你死我活打一場血腥戰爭。後來由於時運不濟老王公不幸打敗了哦也就是說那時候的老老主教被打敗了……”
“嗯是的當地人都這麼說他們似乎都這裏的主教很有感情跟他失蹤和衛士到底是什麼關係？”晨晨點點頭說。
“9衛士不是9個勇士保護着老王公就逃到了聖靈山上。我剛才說了加爾文可是狠心的主他派了9萬士兵把老王公他們圍困在一個山頭上非要趕盡殺絕！但9個勇士沒有一個害怕的更沒有一個投降的他要跟誓死保護主人跟敵人決一死戰。”
“9個對9萬？”
“是的就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9勇士突然變成了9隻威猛的大棕熊從上頭上一起衝下來把9萬敵人大的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那老王公呢？”晚山問。
“老王公消失了這是個迷！”晨晨接著說“有很多人說是9個勇士吃了他們主人的肉才變成棕熊的我不信我覺的肯定是老主人變成了一一股仙氣附在9個勇士身上點化他們成為棕熊的。”
在晚山看來被別人吃掉和化成氣附在別人身上就是一回事但他看了看晨晨對勇士讚歎的神情“是啊我覺的也是啊。”晚山又扭臉看着彩雲“只這樣嗎？”
“呵呵小丫頭你可真有意思。”彩雲笑了笑接著說“其實那個老王公掌握着死靈火焰就像x事件中紅地毯俱樂部里13的黃金會員能瓜分郝復國手裏的死靈火焰一樣9個勇士也能分享老王公的死靈火焰但是他們一個被動一個是主動。”
“這麼說老王公主動把自己化成了9股。”晚山措辭的時候看着晨晨說。
“嗯9頭棕熊完成了他們的使命之後他們覺得是自己分吃了王公分吃了他們主人都非常自責和內疚正當他們痛苦欲絕的時候一個聲音在冥冥之中勸誘他們分別躲在老橋下的9個拱洞裏其實而那個聲音就是老王公的魂靈出的因為當時王公認為這9個棕熊勇士既然已經擁有的死靈火焰如果在他們世間中有沒有受到制約那麼必然會貽害四方塗炭生靈。所以命令他們躲進9個橋拱之後就立刻用封印封了起來讓他們永世不得出現在人間。”
“噢原來是這樣。”
“那葉亭呢？柱子呢？”
“x事件后老橋下9道封印突然兩道被打開了於是兩個帶有死靈火焰的‘衛士’就突然出現在海德堡其中一個去生靈教堂里祭奠自己的主人正巧碰上了游弋在聖靈大教堂里的主教的魂靈受到了點化變成了新的主教而且樣子也是根據當年主教的畫像變成的。而另一個則去老街的酒吧里找自己的老相好結果物是人非他正好碰上了伍德這個掌控這新的死靈火焰的老傢伙在死靈火焰的神秘力量下兩人立刻融合了就變成了如今老城裏的紅臉伍德。而兩個人的突然離開就把在老橋上留下了另個空洞這個另個空洞一個另外另個人堵上了一個是柱子另一個就是葉亭。”
“哦。”
“柱子是為了救我當時他被吸入空洞后我就天天守在橋上像其他街頭藝人一樣扮作人體雕像……”
“雅典娜雕像？”
“是的我扮作雅典娜雕像天天看着柱子掉下去的地上希望有一天他能出來我一直在等待。後來葉亭來了有一天她為了救另一個落水的小孩跳下去的時候魂靈被吸入了另一個空洞！”
“那我媽媽呢？她也是在老橋上跳下內卡河的？她的是不是也被……”
“你有她的屍體嗎？”
“沒有？沒有人現？”
“那不可能人只有魂靈會被吸入空洞那9個衛士被封存的也是9個魂靈9頭棕熊的**早就在山林中自生自滅了。”說著彩雲看着在牆邊擺放的一口棺材想必裏面就是柱子的屍體。
“那怎麼才能就他們出來？”
“讓該回去的人回去他們自然就會出來。”
“就是說把兩個衛士的魂靈重新封存回去？”
“對！”
“那麼你現在？”晚山有從新看了看彩雲老弱無力的樣子他上次和她份開始她還是年富力強呢！
“唉在柱子突然死亡之後當時我並不知道是空洞的原因我覺得奇怪怎麼可能會被淹死呢？我就不顧一切的想把讓他死而復生重新救過。於是我就動用了死靈之眼就看到了我剛才給你們說的那些秘密。唉我已經說過我來到這一層成了普通人就以為著不能動用死靈之眼而我用了所以我就失去了我應有的時間我沒過一天就會變老很多。”
“哈哈……好精彩的故事啊！”一個**大漢帶着步子大笑着走了上來。
三人一看大吃一驚“大黑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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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1俱樂部里總是瀰漫著高雅而低迷的音樂大多是爵士類的鋼琴和薩克斯手在現場演奏。包間和大廳里都根據自己不同的需要打着不同亮度的光線。
一個陰暗的角落裏坐着兩個亞洲人面孔的人他們在相互低語。
“真的要幹掉薛強嗎？”
“當然華商會會長的位置就他有實力跟咱們搶！”
“唉上次讓她跑了腿上中了一槍在樹林裏另個頂尖殺手竟然沒有幹掉他反倒還被他幹掉了！還真有兩下子！”
“笨蛋這都看不出來是碰到高人旁忙了！”
“可是這下次我們就打草驚蛇了不然他現在已經躲起來了！估計在華商大會之前是不會出現了！”
“那個叫迪夫的警察是不是還可再利用一下？”
“嗯要謹慎！他什麼來路？”
“他比較貪是個典型的黑臉貓……”
“就是說他誰的錢都會收了？”
“放心他怎麼都不會到薛強那頭兒去的。”
“為什麼？”
“上次他的一個侄子剛入道不懂規矩竟然跑道薛強的強生樓里去敲竹杠結果被薛強給做了！”
“做了？！”
“你那個麻子村長經手的嗎？”
“是的所以深不見人死不見屍一直掛的是失蹤但道上的人都知道是因為去強生樓里惹得禍是被薛強幹掉的凡是被薛強幹掉的人屍體都會人間蒸！”
“所以那個警察迪夫怎麼也查不出來是嗎？”
“是的他侄子本身名聲也不好有是個慣犯這事情在背後不少人看他的笑話所以迪夫跟薛強的梁子就這麼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