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劉葉亭和任晚山坐在出租車裏她顯然心不在焉當晚山看她時她說話就敷衍的笑一下迅把目光移到一旁看着車窗外閃過的都市琉璃燈紅酒綠緊緊要緊嘴唇時不時的會在臉頰上飄過一絲緋紅。
任晚山用冷漠的眼神看着這浮躁的都市簡單回憶了前兩次失敗的原因。
先他能完全肯定當他用這個特殊的打火機點燃“死靈火焰”的時候看到的確實是對方的死期無論他能不能改變它都存在。
任晚山接着想:
“其次上兩次特別是第二次我都是想盡了辦法逃避死亡看到危險馬上採取措施避免危險……也許我這次應該換種思維方式當死亡來臨的時候最好的辦法難道只有‘逃避’嗎?”
他們走進了一家叫“醉香居”的飯店。任晚山用刀鋒般銳利的目光掃過門口的一切把他所有的現象都轉化為信息在腦海中分門別類。
先是門口的兩名轎車一輛小貨車。
根據小貨車輪胎被壓扁的程度可以估算出裏面積壓了2到2點3噸的貨物如果公路上有車飛來撞葉亭我應該用這輛小貨車去當。以它的重量完全可以抵消一般轎車在12o馬內所產生的衝量。
他注意到車牌號都很平常飯店裏不會有重要的政治人物如果有他們也不會喬裝來這裏說些桌子底下的事情因為這個飯店的玻璃牆很大。而這個玻璃牆晚山也根據透光度估算過以4o牛的力量可以擊碎也就是說掄起裏面的椅子以1o米每秒平方的加度可以把玻璃砸開這個葉亭自己應該可以辦到。
這些思緒完全是自動出現在任晚山腦海里的。一旦他的腦子裏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保護葉亭”所有的腦細胞就像接到了一個命令馬上統一行動起來了而且這些運算、推理和分析進行的有條不紊毫不費力。
晚山還注意到了“醉香居”牌匾下的對聯“天下有菜於斯為盛”。我立刻就明白這幅對聯源自於“天下有才於斯為盛。”這是長沙嶽麓山上嶽麓書院門上的對聯可以看出老闆的性格偏好。
任晚山看了看手錶然後走進飯店。
手錶的顯示屏幕分成兩塊一半顯示着時間“21:o9”另一半是倒計時:還有“4o分鐘”。
任晚山靠着牆坐下以便可以看到屋裏的一切和玻璃牆外的馬路。
“我有個朋友約我在這裏見面但時候還早你想喝點什麼?我請客。”葉亭笑着說。
“咖啡espresso如果有的話。”
“喂12年不見你變得這麼有品味。”葉亭瞪大眼睛看着晚山。
其實這只是一種習慣隨口說出而已。任晚山知道一般咖啡店都有但這裏是中式餐館所以又多說了5個字。
但是這不是**的時候所以任晚山只是看着葉亭微笑了一下又繼續觀察屋裏的人。
晚山毫不費力的計算出這裏人的數量和每個人的身高重量又推斷出他們的力量大小、動作習慣等等一切和殺人有關的因素。
這些對於任晚山來說就像呼吸空氣一樣自然。
“哦我去下衛生間。”葉亭拎着小跨包站起來說。
任晚山看了一下表現在是“21:13”還有36分鐘!
他說:“如果過5分鐘你不出來我就去找你。”
這時任晚山緊了緊休閑小西裝系好口子做好隨時站起來的准本。看到有兩個人對着飯店的落地窗他們看着街道背對着任晚山在對話中混合著大聲咀嚼的聲音:
“二蛋你不覺得自己寒酸吧?”
“不覺得就是對你來說有點委屈了怎麼說你也是國家幹部……”
“幹部?呵呵……”
“唉你別笑村長你和國務院總理也只差四級啊……你看一個手扳着指頭就能差過來了……鄉長、縣長、市長、省長……嗯就是四級村長你在升四次官兒就是總理了!”
“哈哈……傻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看看這大城市看看這路上的轎車看人家用的東西就讓我在升8次官我也弄不會啊!唉不過城裏就是好我每次來都這樣自己帶燒餅坐到飯店裏聞着香味看着街上的好看東西可美了方正坐坐又要錢唉二蛋來給你燒餅里再抹點辣椒油這不要錢。”
“嗯村長你也再來點胡椒粉。”
“好好大城市就是好飯店裏桌子上的東西也全。”
“你別羨慕他們了等咱們的水壩建好了我給把這城市裏好的東西都搬的咱們村裡去……”
“你要是真有這能力還是把咱們村搬到這吧……”
5分鐘後任晚山立刻站起來。
但就在這時候飯店裏的有個服務員開始轟二蛋和村長走人他倆還一個比一個犟反而跟服務員吵起來了服務員急了看來他也不是第一來請二位“大神”離座了。
但更糟糕的是二蛋看見任晚山了他和村長像是看到老鄉一樣喊着“老鄉見老鄉兩眼汪汪汪!”就跑過來拉住任晚山。
“唉你們好我急事對不起我的馬上去辦!”
任晚山說著從兜里掏出出一張1oo塊錢遞給服務員可是服務員沒接錢出乎意料的伸開雙臂大聲喊着“山賊!”向他抱來。
處於多年訓練的習慣反應任晚山往旁邊一閃揪住他手腕轉身朝他后肩一推將對方死死的摁在桌子上。然後十分警惕的聽着身後的動靜。
“靠任晚山幾年沒見面你***去少林寺了!”他正面朝下側着頭貼在桌子上喊。
“你是誰?”我注意到老闆走過來了的時候老闆娘拿起了電話如果有必要的話她會立刻報警。
“媽的你什麼腦子小時候我們一起偷玉米上山找孫悟空還有你往老師茶葉水裏撒鹽是我去頂的罪媽的你都忘了我是郭飛是你的死黨郭飛啊!”
啊郭飛?任晚山突然回憶起來小時候確實有這麼一個夥伴。
任晚山慢慢的把郭飛放開勉強跟他擁抱了一下。
任晚山瞟了一眼表“21:23”還有“26分鐘”。時間不等人他根本來不及繞彎子了立刻直截了當的問:
“郭飛你和劉葉亭有任何關係嗎?”
說著晚山往衛生間的方向走。
突然老闆把他攔住“葉亭是個好女孩在我這裏你別想占她一點便宜!”
“楊伯這是我小學最好的朋友。”郭飛馬上過來勸解他瞄我一眼“這小子雖然一臉賊相但是人的心事還不賴!”
“老伯我是來救葉亭的她在半個小時內有生命危險!快告訴我她在哪裏!”
“胡扯你怎麼知道追他的男生都是這麼編的有的比你說的還嚇人!”老闆挺直了腰桿說晃着腦袋說“我楊某人可不是傻瓜!”
“什麼?這時候我哪裏有時間給你解釋證明。”任晚山細長的眉毛微微一橫“哐”的一下就把老闆娘的頭壓倒在櫃枱上另一手隨即從桌子上捻起一根牙籤抵到離她左眼睛不到2毫米的地方。在這個距離下他連閉眼睛的機會都沒有。她得手還抓着電話懸在空中不停的抖。
“葉亭去哪裏了快說!”
“哦哦她從廚房偷跑出去了這個時候應該在對面的夜總會上班。”
任晚山“啪”的一個箭步就飛跑出去只聽到後面喊“哎呀老伴啊……”
夜熒燈清楚的照着大招牌一朵血紅色的玫瑰在黑暗中綻放壓住三個大字“玫瑰坊”。
任晚山伴着強勁而低俗的音樂走進大廳酒鬼們噴出的煙霧和氣味在周圍肆意瀰漫。他們來這裏不管是喝、是看、是叫、是摸、還是……但目的只有一個——“泄”亂七八糟的座位向中間靠攏圍着一個1.6米高的檯子。檯子上性感的女人正晃着大胸脯圍着一跟鋼管跳來跳去。她的任務就是脫有節奏的脫!
葉亭我日思夜想的女孩那個可愛純真的“未婚妻”怎麼會在這中地方工作呢?!
任晚山轉向傍邊一個路過的服務生“美女我找一個女人!”
服務生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挑逗性的說“哦是嗎來這兒的都是要找一個人。”
“哈。”任晚山機械的笑了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找劉葉亭。”
“噢紫羅蘭!”她挑挑眉毛向檯子上頭歪了一下“她剛做完熱身。”
紫羅蘭?怪不得在火車上的時候鐵牛和小梅叫她小蘭呢?
這時“21:27”還剩下“22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