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你呀你呀讓我怎麼說你好來真是個土鱉子你懂什麼叫法盲吧!就是你!”村長指着老漢生氣的說。

“爹那2ooo塊錢的貸款還在嗎?快給村長吧明天他就進城買種子了。”二蛋馬上過來對老漢說。

“還有個屁房子都燒沒了那幾張紙早就化成灰了!”

這時任晚山掏出自己的錢包打開一看光現金就有1千又瞪了葉亭一眼從她錢包里也拿出2oo一併交給二蛋。“我這裏還有銀行卡明天到城裏了就能取錢了。不過二蛋能不能給說說你想買什麼種子?”

“花生我要把河谷里的地都開墾出來讓精河河谷變成花生王國我上次跟村長一起進城帶着樣土去給專家看了他們說很好適合種莊家。所以鄉政府才特地給我們批的貸款。”說著二蛋看看村長。

“就是其實我們這裏土質很好不僅能種種莊家還能種很多農作物就是旱的地方太旱澇的地方太澇。”村長馬上說。

果然不出晚山的猜測他看了看他們說:“嗯二蛋你有沒有想過在河谷里種花生精河水起伏不定漲落無常你怎麼能保它不破壞你的收成呢?”

“這個?”二蛋撓起了頭皮。

“其實還有個辦法不僅能解決你們的問題還能給你們帶來跟大收益。”任晚山看着村長說。

“說孩子。”

“沿着峽谷修建一個水壩!”

村長皺着眉頭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腿“嗯——對!可以防澇也可以治旱我們這附近方圓幾十里地的地就都有救了!好明天我就往上寫申請報告。”村長興奮說完但又馬上皺起眉毛“錢呢?這可不是種花生那樣的項目了我向上級的報告怎麼寫呢?”

“我幫你寫就現在我剛剛看過還在那裏游過永。”任晚山回想剛才的事情苦笑了一下接著說“我知道哪裏的水流度。”

“好小孬子快快去把你的作業本拿出來!是有紙和筆!”

“那下次進城帶我去?”

“不行你這孩子快去!”村長對着小孩一瞪眼。

“那兩老母**蛋!”小孬子調皮的一笑他絕不放過這個“打劫”好機會。

“好好快點你真是個孬蛋。”

任晚山沒有騙他們因為上午他在峽谷精河裏折騰那一番還真實讓他從各個方面了解了峽谷。他拿起筆在小學生作業本上唰唰的一揮而就。雖然是草稿但內容齊全包括預算開支、工程規模、利潤影響等等包括各各方面。正在村長喜出望外的時候葉亭卻出其不意的把作業本搶了過去。

“要想要這個報告的先幫我一個忙?”

“什麼?”

“周圍有警車在巡邏把他們找過來把我們送進程我可不想坐你們的拖拉機進城。”

“行!只要能讓我這地里長出莊稼能讓鄉親們致富我把飛機大炮給你招來都行!”村長拍着胸脯說。

但情況不像想像的那麼糟任晚山和葉亭在警車裏先去河灘把真正的“逃犯”柱子抓捕歸案然後他們一同進了城這個城市就是葉亭火車票上的那個始地——“包頭爾特”。

其實葉亭來到這個荒涼的小城是為了替朋友辦一件事這件事也是朋友臨死前的囑託。那個朋友本來是跟鐵牛做一筆生意正像小梅告訴晚山的那樣在生意正談到關鍵的時候那個人突然神秘的死去了。生前只是把一張電話卡留給了葉亭而鐵牛認定所有的秘密都在這張電話卡里所以他一路跟隨葉亭到這裏沒想到半路扯出了老婆的情人。鐵牛在江湖上大小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他當然不能忍受這種“綠帽子”的羞辱。所以他默認妻子小梅殺掉他的“老情人”再讓柱子上車來殺掉小梅。讓羞辱自己的人從地面上徹底消失!

但是他不曾料想正是自己對葉亭的偏愛卻導致了新婚妻子小梅的嫉妒把殺人的罪名硬是嫁禍到葉亭頭上這樣又扯上了葉亭本來在殺掉真正的張廣寧換換屍體草草了事皆大歡喜可是誰是到本路殺出個程咬金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神奇少年——任晚山。

還好鐵牛覺得自己很幸運至少老天爺幫了他兩件事:(1)小梅在死前承擔了所有的罪名這少了他不少麻煩;(2)那個任晚山從調河了不管是死是活方正是暫時不會來煩自己。

鐵牛自然是匆匆回北京去處理幫會中的事務了這裏不必多說。再來看看陷入第二次失敗的任晚山他在迷途中何去何從呢?

任晚山揣着他的打火機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在他最為失落的時候上帝並沒有徹底把他拋棄——他沒有救活小梅但是他遇到了葉亭遇到了他兒時留下的幻影遇到了一份和他分離多年的真情。

有一種酒叫愛情突然被人藏到地窖未必是件壞事塵封的越久味道也越加迷香。

一路上任晚山跟葉亭沒有說過多的話但他們忍不住頻頻對視在不經意間總是帶着會心的微笑彼此像是在欣賞一塊自己丟失多年而復得的寶石。

劉葉亭在北京的居所是一個高層公寓的單元房拖鞋、碗筷、沙靠墊……生活的氣息很濃依然還保持着一個三口之家樣子但正像在火車上說那樣她的父母已經離開她半年多了。

劉葉亭的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專職家庭主婦。所以葉亭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幸福而美滿的家庭她天資聰慧又生性好強在父母的嬌寵呵護下就像小公主一樣無憂無慮的成長。

葉亭7歲那年也就是任晚山6歲那年他們家搬離了衚衕當時並沒有直接辦到這裏後來隨着父親職稱的一步步提升在學術界名聲越來越大在一年多前他們有搬了家換到更大的房子裏也就是這裏。但是這是北京的好地段房價自然高的出奇葉亭的父親即使已經是大學裏的名教授但也得靠部分借款才能買的起這套房子。

半年前父母突然在車禍中喪生給葉亭留下個這套房子也留下了一筆不小的債務。葉亭是個性格相當倔強的女孩她寧可自己休學去打工也不願意變賣掉父母留給他的半件東西。

然而過於突出的個性總要為他的個性付出代價痛苦總是存在的問題是你能承受那種你選擇了那種。葉亭選擇了更加個性的道路她走上了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在這條路上所有的施捨都是陷阱所有的誘人的果實都帶着毒汁社會上所有的醜惡陰暗都在這裏匯聚。葉亭選擇這條路的時候並不了解它有多麼險惡葉亭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夠的強悍。

其實這就是葉亭她並不清楚自己能做什麼但是她清楚自己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說著說即使死也要死在自己選擇的路上!

但是葉亭遇到了任晚山遇到了和她一想選擇艱險之路的人。

在社會學中一加一從來就不等於二任晚山雖然覺得他所進行的事情意義遠遠大於兒女情長但是當他走進了葉亭生活的時候葉亭也走進了他的生活。

不管怎麼說兩個剛剛失去了父母的人不再那麼孤單了。

葉亭從包里掏出一件衣服那是任晚山在火車上落下的葉亭從裏面掏出一張畫津津有味的看着。“呵呵你還記得那個婚約啊?呵呵……我都不記得了記不清了太久了……”

任晚山本來就是個不愛說話的人這會葉亭像是有很多話要說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像是回憶又像是在陶醉的自言自語。所以任晚山只是默默的看着葉亭。晚山的略顯細長的眼睛總是半長着那裏似乎永遠不戶迸射出任何帶有感情的目光他心中無論怎樣火熱的想法也只會在那裏化成一道清輝。然而總把自己當成太陽的葉亭是不會在乎這種清涼的目光的她只知道:“任晚上”她喜歡這個人。她坐在任晚山身邊繼續不停的說著:

“……你什麼時候把它挖出來了哈哈……還有那個打火機哦就是在火車上看到那個我說怎麼眼熟呢?哈哈一個普通的打火機嗎?你還說是最寶貴的東西還說是傳家寶……哎你第二天去了沒有?”

“我了等你一個星期。”任晚山看着葉亭說。

“不是吧你真傻!”葉亭的語氣中帶着她少有的羞澀但不經意的流露出內心的一絲歡喜。但突然又撅了撅靈巧的小嘴兒裝作很生氣的樣子說“最寶貴的東西哈哈打火機?”她自嘲般的笑了笑調皮的說“誰讓騙我說這是最寶貴的東西呢?!”

“是的我沒騙你……你很想知道你最寶貴的東西是什麼。”任晚山的嗓音總是稍帶沙啞但有時候聽上去像小孩子一樣認真“第二天是不是你們就搬家了?”

葉亭點了點頭她也看了看這房子想到自己經歷的往事沉默了一會娓娓的說“其實我們家是當天夜裏搬走的所以當天晚上我就一個人有跑到那根電線杆下把我最寶貴的東西也埋進了那個盒子。晚山我也沒騙你。”

“這幅畫?”任晚山看着那幅在幼兒園裏他們一起畫的畫:不太流暢的藍色波浪線條是海火色的線團是沙灘上的篝火大大小小的五角星雖然畫的歪歪扭扭但不難看出那代表天上的星星兩個小人就是我和葉亭在我手裏還抱着一個糖葫蘆樣子的東西那應該是彈吉我在彈她在唱……

“那是我的夢。”

葉亭只是談談的說了一句但任晚山心裏卻猛然間驚醒他本來對那幅幼稚的兒童畫不屑一顧一下子變得極為理解和喜愛。

一個女人對於愛他的男人來說就是一本書男人將用一生一世的時間去閱讀。任晚山看着這幅畫他對葉亭這本書他似乎的翻開了全新的一章。

“你這些年過的還好嗎?”任晚山突然問。

“還行。”葉亭淡淡的說她顯然過的不好尤其是這半年“你呢?”

葉亭說著突然抓起茶几上的煙手一振甩出一根煙咬在嘴裏。拿起火機“嚓嚓嚓。”她舉起手搖了搖但還是打不着。“啪!”的她把手機往地上一摔。

“嚓!”任晚山打一個藍色的小火苗舉到她跟前。

“呵。”她勉強了笑一下說“哈哈其實我是愛玩笑小時候的事情都是鬧着玩的呵呵……”

任晚山看着握在他手裏的打火機他從不懷疑自己的判斷他清晰的說出了一個事實:

“我沒有鬧着玩……你也沒有。”

“你這個……”她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只是使勁又抽了兩口煙突然大聲哭泣起來撲到任晚山的懷裏“你這個混蛋!我們為什麼會分開!為什麼——”

任晚山緊緊的保住葉亭心裏暗暗的想:“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生了什麼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

任晚山一貫冷漠的眼神中閃過一道清輝他看着葉亭身後的那行煙字:

“6o分鐘后死”

“哈哈……”死靈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哈哈……最後一次總算開始了我都等不及看好戲了哈哈……一切都是早已註定的哈哈……一切都是不可改變的我着這裏等着你我的奴僕哈哈……”

晚山細長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在心中回答默默的死靈的嘲笑。

“哼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註定’生的事情只有‘等待’生的事情!而我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生。”

突然劉葉亭的手機響了。

“喂。”葉亭摸掉眼淚拿起手機。

“老地方你趕快趕過來!”電話里傳出的聲音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好。”

“晚山我要出去辦點事情可能會晚點回來。你住左邊那間鋪蓋都在柜子裏。”葉亭掛上電話一邊往挎包里收拾東西一邊說“冰箱裏有啤酒……”

“葉亭。”任晚山一揮手打斷她的話“我必須跟你一起去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知道你在1小時內……有生命危險。”

“哈哈想我和一起出去玩就明說啊晚山我最煩男人說謊了!”她看任晚山一眼努了努嘴“但今晚不行。”

任晚山默默的看着葉亭沒有再說什麼多的解釋只是用手指默默鼻尖說:“我必須跟着你!”

“呵。”葉亭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好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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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靈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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