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荷里活電影

像個荷里活電影

那些不怕對我們浪漫的男人,是值得懷念的。

――瑪麗蓮?夢露

離開巴薩羅那的那一天,我已經被告知:我的書上了阿根廷的排行榜,是第一名,第二名是改編電影正熱映中的《魔戒》。

MUJU打過電話來,飛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機票座位已經確認了。他會比我晚到2天。

蘇珊送我去機場。她在她家附近一家叫“咕咕”的小店買了一大盒巧克力橙子乾片送給我。“我保證你會吃上癮的,巧克力加干橙片,最佳的組合,全世界只有一個地方才有,那就是我家旁邊的“咕咕”小店。她的笑聲像一串可樂瓶里的泡泡升上來,升上來……。真捨不得離開她。

“我可以現在就吃一個嗎?”

“噢,當然,全是你的了,”

“謝謝。”

我打開包裝盒,拿起一片遞給她,再拿一片放進嘴裏。哇,果真至今為止最好吃的巧克力,巧克力只在干橙片上塗了一半,巧克力的入口即化感覺與橙片奇妙的韌度結合在一起。“非常性感”我說。

蘇珊大笑。“如果經常能遇見這樣的女孩子,即使全世界地跑也不會覺得太寂寞辛苦。”――我暗想。

車子為抄近路開到市府附近的一條小巷,被一群聚集示威的巴勒斯坦人堵住去路。已經有不少的車子堵在那兒了。好幾個警察轉來轉去,都於事無補。

“他們在幹什麼?”我擔心地問。

“在抗議吧。”蘇珊看上去也很擔心。

“為什麼事抗議?”

“哦,真的很難說清楚,應該又是中東的那些老問題吧。”

“我想也是。”我說。心裏明白我與蘇珊其實永遠弄不清那些政治,那些散發瘋狂男性荷爾蒙的戰爭。中東的局勢為什麼永遠如此複雜?

“人類有製造悲劇的不良傾向。”我吃着巧克力橙片說。

蘇珊點頭,“但是,我們一定不能誤機。”她清醒而堅定地說著,打開車門,走到馬路上。

我看着她來回地走了幾遍,試圖找到什麼解決之道。時間慢慢流逝,我變得十分焦急。我討厭誤機,那種不得不把出門計劃全盤打亂的感覺很可怕。也許是我的星座關係,我喜歡計劃但向來不喜歡計劃被打亂。

我問司機可不可以找另外一條路,司機講了一連串我聽不懂的話,樣子很絕望。我們的車子前面與後面排了一條車子的長龍,要退出這條小巷十分不易。

蘇珊走過來,“不行,我們得換輛車!”她大叫。

“好吧,可怎麼找到另外一輛車?”我說著,開始動手把大箱子使勁地拉出車子後座。

“別擔心。”蘇珊說著開始打手提電話,她滿臉的表情都是擔心。

我們勉強地從小巷中走出來。蘇珊大聲地罵著髒話,幾個電話都在佔線或沒人接,讓人聯想到西班牙人似乎都在打電話給情人或在海灘曬太陽,――因為這是個浪漫而激情的國家。

我們站在路邊幾乎對每一輛車都招手。然後,“嘩”一下,――就像電影裏的一個鏡頭,一輛黑色的Mercedes-Benz突然停在我們面前。

車窗玻璃搖了下來,露出一張迷人的微笑的臉。“上車吧!孩子。”他為路邊兩個驚得目瞪口呆的女人打開車門,“快一點”。

一個永遠與黑色阿瑪尼西裝,黑色奔馳轎車同時出現的比喬治?克魯尼還英俊的男人,一個總是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時間與地點出現的男人。――誰能玩得過他?

我一語不發。坐在我旁邊的尼克不時用頭指捋着那頭濃密的頭髮,與蘇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真是太巧了。”蘇珊說。

“是啊,太巧了。”尼克說。

“沒想到你也是去機場,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蘇珊說。“是啊,這是上帝的安排。”尼克說。

然後車內安靜了一會兒,只有音響里傳出的爵士樂若有若無地低回於四周。

“噢,這是什麼?尼克像發現新大陸那樣,看到了我手上捧着的那盒巧克力干橙片。

我不說話,只把盒子打開來。他對着巧克力聳聳肩,又微笑地看看我,什麼也不說,拿起一塊放進嘴裏。

“哦!”他搖搖頭,“非常性感!”蘇珊大笑,我也笑了起來,儘管我覺得這時候不應該笑。在紐約吻出靜電那一刻,他曾說過一句MUJU也說過的話:“紐約大幹了!”而現在他又說了一句我也說過的話:“非常性感”。想想這樣的巧合概率真的是十分小。

我不得不想一想這所有的巧合背後,有着什麼樣的聯繫?有一本叫《Thecelestineprophecy》的神秘暢銷書曾提到:所有巧合不僅僅只是巧合,巧合背後有其神秘理由。

在到機場前,一盒巧克力就已經吃完了。到了機場后,幾個人看上去都更放鬆了一些。

我與蘇珊緊緊擁抱,捨不得放手。這趟短短的西班牙行程一切順利,當中還有一些戲劇性的插曲,令人印象深刻。

尼克接着也與蘇珊擁抱告別,從蘇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確是個有女人緣的傢伙。

蘇珊走了,剩下兩人各自在不同櫃枱checkin。之後他送我匆匆趕到我的登機口,已經開始登機了。他迅速地掏出名片,在上面寫上手機,家裏電話,還有一個他秘書不會查看的私人郵件信箱。在確認已把所有能找到他的方式都交到我手上后,他吐了一口氣。

“我不想讓你走,但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我保證。”他說。我最好相信他所說的,――如果他說他能再見到我,那麼他就能。

臨走前他俯身下來吻了吻我臉頰,遲疑了半秒鐘后,他又吻了吻我嘴唇。

他有又熱又軟的嘴唇,呼吸的氣味也十分好聞,是那種能讓你雙腿間一下子濕潤的氣味。

途經巴黎轉機,在從巴黎到布市的夜班飛機上,我戴着耳塞與眼罩睡得出乎意料地好。也許是因為我太累了,而且再不用擔心有誰會在半夜敲門或讓電話鈴狂響。

翌日清晨,我帶着在西班牙保存完好的貞操到了南半球的布宜諾斯艾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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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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