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尾聲

我想到那些浮動着生、愛與死的年代,那些年代已經被遺忘了,於是我便有離開塵世的自由感。

――泰戈爾

喜珥鼓足勇氣回了一趟老家――位於湖南南部的一個保守的小鎮,這是她從男孩變成女孩后第一次回去見父母。她母親仍舊不願見她,她父親則請她在當地最好的飯店吃了頓晚飯。第二天小鎮就流傳起了喜珥父親與一個年輕女人秘密約會的謠言(gossip)。

從老家回來,喜珥勇敢地向男友Adam公開了她的秘密。Adam決定做喜珥的好朋友。但他發覺自己仍然受着她的性的吸引。“我對自己無能為力。”他說,“也許改變的不是這個世界,而是我”。在Adam的幫助下,喜珥終於拿到簽證,目前他們正一起在Adam在澳洲的家鄉墨爾本度假。

ERIC來到了上海,與我的表姐硃砂見面后,又額外地延長了在上海的逗留時間,然後在剩下的幾天裏去了西藏尋訪他靈魂的家園。

據硃砂說他們之間依舊是什麼也沒發生,但是有流言說她正在準備與阿DICK離婚。同時因她所在公關公司在上海的業績出色,她有望很快升職,成為公司的中國區主管。但這一切似乎並不是硃砂刻意想要得到的。小時候接受過嚴格的淑女教育的她,聽得最多的一句話是“做女人不要太強”或者“高處不勝寒”。

我的父親結束了在新加坡的講學,與母親一起回到了上海。我幾乎每天都去他們的住所吃晚飯。在他們眼裏,我胖了一些,比以前更漂亮了。

我想我還需要多一些勇氣與時間告訴他們懷孕這件事。尤其在中國,未婚先孕更是一件很難開口的事。

但在給普陀山法雨寺的性空法師寫的信中,我提到了這件事。法師畫了一幅雨中山景的水墨畫寄給我,畫邊題了一句偈語,“一雨普滋,千山秀色,――若圓滿自足,得大喜悅也。”

至於MUJU,我仍舊愛着MUJU,就像我在書的開頭說的那樣,對MUJU的愛不僅僅只是愛,更是一種自我的救贖。

而尼克,某種意義上我想我也愛着尼克,儘管他不幸地有着“花花公子”的名聲。

但他們誰也不知道我懷孕的事。我也暫時無法確定他們中的哪一個才是孩子的父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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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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