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參議員托德。戴維斯為奧里弗。拉塞爾和他女兒安排締結連理。
托德。戴維斯是個鰥夫,有數十億資產。這個參議員在俄克拉荷馬州和阿拉斯加州擁有煙草種植園,煤礦礦山,油田,還有世界級的賽馬場。作為參議院過半數的領導者身份,他是華盛頓最有權勢的人,正在第五屆任上。他是一個率直達觀的人:決不會忘記寵愛,決不寬恕細枝末節。他得意於在方針和策略兩方面都取得了優勝,並且及早就發現了新來者奧里弗。拉塞爾。事實上,奧里弗能與他的女兒結婚,是未曾預料到的利益。當然,珍一直傻傻地要放棄。當參議員聽說奧里弗。拉塞爾和萊斯麗將要結婚的消息時,他感到煩躁,非常煩躁。
參議員戴維斯首次遇見奧里弗。拉塞爾,是在奧里弗為他辦理一項法律事務時,給參議員戴維斯留下了深刻印象。奧里弗有才智,英俊,表達能力強,有股孩子氣般迷人的魅力吸引人靠近。參議員以正規標準安排與奧里弗共進午餐,使奧里弗沒法判斷他自己是被如何評價的。
會見奧里弗一個月以後,參議員戴維斯派人去叫來彼得。塔吉,欣喜地對他說:“我想,我們已經找到我們的下一任州長了。”
塔吉是個認真的人,成長自虔誠的家庭,父親是歷史教師,母親是家庭主婦,他們是虔敬的教徒。彼得。塔吉十一歲時,在一次與雙親和弟弟的出車旅行中,因剎車失控,導致了致命事故,僅有一人倖存,就是彼得,也失去了一隻眼睛。
彼得相信,上帝寬恕他,使他能夠傳布他的話。
參議員戴維斯遇見他時,彼得。塔吉領悟的政治動態比任何人都要透徹。彼得。塔吉清楚應該在哪裏投票,怎樣獲得投票,對公眾想聽什麼,什麼已經聽得疲勞,他都有離奇的預見性。不過,對於參議員戴維斯來說,更為看重的,實際上是彼得。塔吉是一個能予以信賴的人,一個誠實的人,人們喜歡他,他戴着的黑眼罩更賦予他一副精銳的氣概。而塔吉,他看重家庭,在他眼中,家庭甚至比世界上任何事都更要緊,參議員從沒有見過一個男人如此深地為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感到驕傲和自豪的。
當參議員戴維斯第一次遇見他時,彼得。塔吉正在企圖進這個部門。
“那麼,很多人需要幫助,參議員,我想做我能做的事。”
可是,參議員戴維斯勸告他打消這個念頭:“以為你能在美國參議院靠為我工作而幫助更多的人啊!”結果,做出了妥當而慎重地選擇。塔吉知道怎樣找到事情做。
“那個,競選州長,使我上心的人是奧里弗。拉塞爾。”
“那個律師?”
“對,他是個天才。我有預感,倘若我們在背後支持他,他一定不會失敗。”
“聽上去很有趣,參議員。”
他們兩個開始討論。
參議員戴維斯對珍講起奧里弗。拉塞爾:“這個男孩有熱火的未來,甜心。”
“他也有熱辣的過去,父親,他是城裏最大的色狼。”
“現在,親愛的,你別去聽閑話,我已經邀請奧里弗星期五來和我們共進晚餐。”
星期五的晚餐進展很好。奧里弗在施展魔法,並沒因她而停止。珍發現自己對他熱情起來。參議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觀察着他們,提一些問題來引導出奧里弗最好的一面。
那晚,到了最後,珍邀請奧里弗參加下星期六的晚宴:“我會很高興你來!”
自從那一晚,他們開始只去看對方了。
“他們不久就會結婚,”參議員對彼得。塔吉預言,“我們啟動奧里弗的競選活動只是時間問題。”
奧里弗被叫到參議員戴維斯辦公室與他們會面。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參議員說:“你怎麼會想到要做肯塔基州長的?”
奧里弗詫異地看着他:“我——我沒有想到過那個。”
“喔,彼得。塔吉和我想過。明年有一次選舉,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把你樹起來,讓人們知道你是誰。有我們在後面支持你,你不會失敗。”
奧里弗明白那是真地。參議員戴維斯是個有權勢的人,控制着耗油的政治機器,一部既可以創造神話又可以毀滅捲入它的路線的任何東西的機器。
“你必須完全接受制約,”參議員警告他。
“我會的。”
“我甚至有更好的消息要告訴你,兒子,我所關注的,這才是第一步。你先以州長身份服務一任或兩任,我許諾你,我們會讓你遷居白宮。”
奧里弗緊張得吞咽,傻傻地問:“你——你是嚴肅地?”
“對這種事,我不開玩笑。我不必告訴你這是電視時代,你有一些錢買不到的東西——超凡的感召力,人們被你吸引,你真誠地喜歡人們,並展示出來,那是傑克。甘迺迪所具有的一樣的品質。”
“我——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托德!”
“你不必說什麼,明天我必須返回華盛頓,不過,在我回來時,我們就幹起來。”
幾星期以後,州長競選活動辦公室產生。有奧里弗照片的佈告欄充滿整個州。他出現在電視,集會,政治研討會。彼得。塔吉有他自己個人的投票記錄,顯示奧里弗每周聲望值的上升情況。
“他高過其他人五個點,”他告訴參議員,“僅僅在州長後面十個點,我們還剩許多充裕的時間。到往後幾個星期,他們將會並駕齊驅。”
參議員戴維斯點點頭:“奧里弗會贏,關於這點沒有問題。”
托德。戴維斯和珍正在用早餐:“我們的男孩已經向你求婚了嗎?”
珍羞澀地笑一笑:“他沒有來明白地問過我,不過,從旁暗示過。”
“喔,別讓他暗示得太久,我想要你們在他成為州長之前就結婚。如果州長有妻子,那會進展得更好。”
珍用胳膊挽着父親,親昵地說:“我多麼高興,你把他帶進了我的生活,我都對他着迷了。”
參議員眉開眼笑:“只要他使你快樂,我就快樂。”
樣樣事都會是完美的。
接下來有個晚上,參議員戴維斯回到家,看見珍正在房間裏包東西,臉上沾着淚痕。
他關切地看着她:“發生什麼事啦,寶貝兒?”
“我要離開這裏,只要我活着,就決不想再看見奧里弗了!”
“喔!等一下,你在說什麼?”
她轉對着他:“我在說奧里弗。”她的聲音是痛苦的,“昨天晚上他用了一整晚與我最要好的朋友待在汽車旅館。她等不及電話,就告訴了我,說他是一個極好的情人。”
參議員震驚地站在那裏:“她不會是只憑——?”
“不,我給奧里弗打了電話,他——他不可以否認,我已經決定離開,我要去巴黎。”
“你確信你要——?”
“我肯定。”
第二天早上,珍走了。
參議員召來奧里弗:“我對你很失望,兒子。”
奧里弗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對發生過的事我很抱歉,托德,那是——那只是那些事中的一件。我喝了些酒,那個女人來對我——喔,那難以說不。”
“那個我能懂,”參議員同情地說,“畢竟,你是個男人,不是嗎?”
奧里弗寬慰而嘻皮笑臉起來:“是的。那不會再發生了,我可以擔保——”
“那也太糟了點,儘管,你將會成為一個傑出的州長。”
血涌到奧里弗臉上:“什麼——你在說什麼,托德?”
“喔,奧里弗,如果我現在支持了你,那就不會看到真地了,不是嗎?我的意思是說,你考慮到珍的感受了嗎?”
“做州長必須得與珍——?”
“我告訴每個有好機會的人,下一任州長將會是我的女婿。不過,你既然不會做我的女婿,喔,我只好不得不做新的計劃了,不是嗎?”
“是合理,托德,你不能——”
參議員戴維斯浮在臉上的笑頓時褪去:“決不要告訴我我能或者不能做什麼,奧里弗,我能做成你,也能毀滅你!”他轉而又笑了:“不過,不要誤解我,別苦苦地摸索,我願你是最好的。”
奧里弗坐在那兒,沉默了一陣。“我明白了,”他站起來,“我——我很抱歉,對所有發生的這些。”
“我也是,奧里弗,我真地是。”
等奧里弗離開,參議員叫來彼得。塔吉:“我們中斷競選活動。”
“中斷?為什麼?那已是在囊中,最後的投票——”
“照我說的去做,刪除奧里弗所有的露面,直到我們受到關注,否則他沒有成功的可能。”
兩個星期後,奧里弗的投票率開始顯示跌落,宣傳欄開始消失,電台、電視宣傳已被取消。
“阿狄森州長的投票率正在迅速上升,如果我們要找到一個新的候選人,最好趕快,”彼得。塔吉說。
參議員深思着:“還有許多時間,讓我們玩到底。”
幾天以後,奧里弗。拉塞爾去到“貝利和湯姆”代理公司,請他們運作他的競選活動。基姆。貝利帶他去向萊斯麗引介,奧里弗立刻被她迷住了。她不僅漂亮,聰慧,敏感,對他又那麼信賴。有時候,他感覺毫無疑問地對珍有一種超然的態度,但是他並沒有注意到。和萊斯麗在一起,真是完全地不同,她是溫柔的,敏感的,很自然地他就與她墜入愛河。有時候,奧里弗會想,是不是失去了什麼:“……這才是第一步。你先以州長身份服務一任或兩任,我許諾你,我們會讓你遷居白宮。”
“那是伴隨着地獄的,沒有任何那些東西我也能快樂,”奧里弗勸誡自己,不過偶爾,他也不能控制住自己去想那有可能實現的好事。
隨着奧里弗的婚禮即將來臨,參議員戴維斯叫來塔吉。
“彼得,我們有個問題,我們不能讓奧里弗。拉塞爾用與什麼人結婚而把他的事業扔掉了。”
彼得。塔吉皺着眉:“對這個,我不知道現在你還能做什麼,參議員,婚禮都已經佈置好了。”
參議員戴維斯深思了一會兒:“競賽還沒有開始,不是嗎?”
他打電話給在巴黎的女兒:“珍,我有一些非常糟糕的消息告訴你,奧里弗要結婚了。”
跟着長長的一陣靜默之後,她終於說:“我——我聽見了。”
“悲哀的情況是,他不愛那個女人。他告訴我,他與她結婚,是由於他遭到你離棄的反彈行為,他仍然愛着你。”
“奧里弗那樣說么?”
“絕對是。那是他對自己做的最壞的事情了。在某種意義上,是你導致他做的,寶貝兒,你離開了他,他可能感到失落。”
“父親,我——我沒有主意。”
“我從未見到過一個更不幸的人了。”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你還愛他嗎?”
“我會一直愛他,是我犯了很壞的過錯。”
“喔,那麼,可能還不算太晚。”
“可是,他都要結婚了。”
“甜心,我們為什麼不等着看看會發生什麼呢?也許他會恢復判斷力。”
等參議員戴維斯掛斷電話,彼得。塔吉說:“你要等着看什麼,參議員?”
“我?”參議員戴維斯假裝天真無邪地說,“沒什麼,只不過放了幾片後備的,她們適合那樣。我想,我同奧里弗會有一小段對話。”
那天下午,奧里弗。拉塞爾來到參議員戴維斯辦公室。
“很高興見到你,奧里弗,感謝你的降臨,你看上去不錯啊!”
“謝謝,托德,你也是。”
“喔,我正在變老,只是在做力所能及最好的。”
“你要見我嗎,托德?”
“是的,奧里弗,坐下。”
奧里弗取了座。
“我想讓你幫我處理一個法律問題,我在巴黎的一個公司遇到麻煩,有一個股東會議提議,我希望你為這事去一趟。”
“我會很樂意去。會議在什麼時候?我查對一下日程,再——”
“恐怕你必須在今天下午就動身。”
奧里弗張大眼睛盯着他:“今天下午?”
“我討厭給你如此緊促的通知,可是,我也是才聽說那件事。我的飛機等在機場。你能對付嗎?那對我非常重要。”
奧里弗暗自思忖:“不知為什麼,我會力圖去解決。”
“我很感激,奧里弗,我知道,可以指望你。”他似乎已經看穿他的心思,意味深長地探過身去:“對將要發生在你身上的,我真地感到不幸。你看到最後的投票了嗎?”他嘆息,“我擔心你掉得遠了。”
“我知道。”
“我不該管那麼多,不過……”說著,他又停住。
“不過——?”
“你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州長,事實上,你的未來不能再更輝煌了。你會很有錢……有權力。我來告訴你一些有關錢和權力的事,奧里弗,錢不在乎誰擁有它,一個流浪者可以在抽獎贏彩中獲得它,一個傻瓜能夠繼承它,要麼,有人能靠劫持銀行獲得它,但是,權力——這個有些不同,擁有權力就等於擁有世界。如果你是這個州的州長,你就能影響每個居住在這裏的人的生活。你可以通過將要幫助的那些人獲得鈔票,你有權力否決可能會損害他們的法案。我曾經許諾過你,有一天你可以是美國總統。喔,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成為。想想,那權力,奧里弗,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操縱着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那是一些有價值的夢,不是嗎?僅僅是想想,嚯!”他慢慢地重複着:“世界上最有權力的人。”
奧里弗驚訝地聽着,很奇怪這通議論是從哪裏引發出來的。
好象在對奧里弗未說出口的問題做解答,參議員又遺憾地說:“你讓所有的都飛了,只為了一片陰戶。我還以為你應該更聰明的,兒子。”
奧里弗靜靜地聽着,等着。
參議員戴維斯隨便地口氣:“今天早上我和珍談過——她在巴黎,在‘里茲大飯店’——當我告訴她你要結婚了,噢,她哭成那樣,簡直是垮了。”
“我——我很抱歉,托德,我真地很抱歉。”
參議員嘆息:“你們兩個不能再走到一起,簡直是羞恥。”
“托德,我就要結婚了,在下個星期。”
“我知道。我不干涉世界上任何事,我估計我就是一個老感傷主義者,不過,對我來說,婚姻是地球上最莊重的事情。你有我的祝福,奧里弗。”
“我很感激。”
“我知道你的,”參議員看看錶,“噢,你要回家去拿東西了。會議背景和詳細情況我會通過傳真到巴黎交給你。”
奧里弗站起身:“好,別擔心,我會在那裏把事情處理好。”
“我相信你會。順便告訴你,我已經為你在‘里茲大飯店’登記了。”
在參議員戴維斯奢華的“挑戰者”上直飛巴黎,奧里弗想着和參議員的談話:“你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州長,事實上,你的未來不能再更輝煌了……我來告訴你一些有關錢和權力的事,奧里弗……擁有權力就等於擁有世界。如果你是這個州的州長,你就能影響每個居住在這裏的人的生活。你可以通過將要幫助的那些人獲得鈔票,你有權力否決可能會損害他們的法案。”
“不過,我不必要那權力,”奧里弗打消自己的疑慮,“是的,我就要同一個極好的女人結婚了,我們會讓對方幸福,非常幸福。”
當奧里弗抵達巴黎勒。布爾格特“惴率噴氣機”基地機場,已有一輛豪華轎車等着他。
“去哪裏,拉塞爾先生?”司機問。
“順便告訴你,我已經為你在‘里茲大飯店’登記了”。珍就住在那個“里茲大飯店”。
“要是我去住其他旅館——‘旁睞讓。雅典娜’或者‘暮奈斯’,”奧里弗想,“——那才是聰明的。”
司機期待地看着他。
“‘里茲’,”奧里弗說,至少,可以向珍道歉。
他從旅館大廳給她打電話:“是奧里弗,我在巴黎。”
“我知道,”珍說,“父親告訴我了。”
“我在樓下,我想向你問好,如果你——”
“上來吧。”
奧里弗走進珍的套房,可還沒有想好要說什麼。
珍正在門邊等着他,她站在那兒已有一陣了。她微笑着,接着,猛然伸出胳膊摟住他,緊緊地抱着他:“父親告訴我,你正在來這裏,我多高興啊!”
奧里弗迷迷糊糊地站着。他必須得告訴她有關萊斯麗的事,不過他首先得找到正確的詞彙,諸如:“我很抱歉,發生在我們……我決不想要損害你……我同其他人墜入愛河……但是我會永遠……”
“我——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些事情,”他口齒笨拙,“事實上……”然而,看着珍,即刻就想起她父親的話:“我曾經許諾過你,有一天你可以是美國總統。噢,我的意思是……想想那權力,奧里弗,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操縱着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那是一些有價值的夢,不是嗎?”
“什麼,親愛的?”
湧出口的話,就好像他們已經擁有過一生了:“我犯了極大的過失,珍,我是一個該死的傻瓜。我愛你,我想和你結婚。”
“奧里弗!”
“你會和我結婚嗎?”
沒有絲毫猶豫:“是的,哦,我親愛的!”
他抱起她,走進卧室。片刻后,他們已在床上,赤裸着,珍說:“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親愛的。”
“我必須放棄我的心……”奧里弗有些凄涼地想。
珍壓緊他裸露的身體呻吟着:“噢!這感覺如此奇妙。”
“因為我們彼此相屬,”奧里弗坐起來,“我們來告訴你父親這個消息。”
她驚奇地看着他:“現在?”
“是啊。”
“我將不得不去告訴萊斯麗。”
十五分鐘后,珍與他父親通話:“奧里弗和我要結婚了!”
“真是令人愉快的消息,珍,我不能比這更驚奇更驚訝了。順便說一句,巴黎市長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他正期待着你們的電話。他要在那裏為你們主持婚禮,我會落實每件事的安排。”
“可是——”
“讓奧里弗聽。”
“只能一小會兒,父親。”珍把電話遞給奧里弗:“他要和你講。”
奧里弗拿起電話:“托德?”
“喔,我的兒子,你使我非常地快樂,你做了正確的事。”
“謝謝你,我也有相同的感覺。”
“我安排你和珍在巴黎結婚,等你們回到家,還會在這裏舉行一個大型的教堂婚禮,在卡瓦利教堂。”
奧里弗蹙起眉:“卡瓦利教堂?我——我不以為那是好主意,托德,那是萊斯麗和我……為什麼我們不——?”
參議員戴維斯的聲音立刻變得冰冷:“你使我女兒不舒服,奧里弗,我相信你想對此做出彌補,對嗎?”
經過一段長長的暫停,奧里弗終於說:“對,托德,那當然了。”
“謝謝,奧里弗,我期待着過幾天見到你們。我們有很多要談的,有關……州長……”
巴黎婚禮是市長辦公室里的一個簡短的禮儀性典禮。儀式過後,珍看着奧里弗說:“父親想給我們一個教堂婚禮,在卡瓦利教堂。”
奧里弗猶豫不決,想着萊斯麗和將要對她做出的事。然而,他走得太遠了,已經回不去了。“不管她怎麼想了。”
奧里弗沒法讓萊斯麗離開他的心,她沒做過什麼應遭受他對她做那些事。“我會打電話向她解釋。”可是每次,他一拿起電話就會想:“我能作何解釋?我又能告訴她什麼?”他得不到答案。最終,還是鼓起勇氣給了她電話,而首先給她造成的壓力,卻使他接下來感到更糟。
在奧里弗和珍回到列剋星敦之後那天,奧里弗的選舉競選活動回升至高檔。彼得。塔吉安置了所有車輪運轉,電視,電台,報紙,奧里弗又變得無處不在。他在“肯塔基王國懼栗公園”,對龐大的人群講話,在喬治敦“豐田汽車廠”主持汽車拉力賽,在蘭喀斯特兩千平方英尺的購物場講話。這些僅僅是開始。
彼得。塔吉為競選活動安排了交通車,載着奧里弗滿州轉。公交車從喬治敦向下,遊歷到斯坦福,在法蘭克福……凡爾賽斯……溫切斯特……路易斯維爾停留。奧里弗在肯塔基遊樂場和博覽中心講話。作為對奧里弗的禮遇,他們招待他燕麥牛奶粥,和用雞肉、小牛肉、牛肉、小羊肉、豬肉和各種時鮮蔬菜煮成的肯塔基傳統燉火鍋。
奧里弗的競爭速率保持着上升,競選活動中僅有的中斷就是在奧里弗的婚禮過程。他在教堂後邊看到萊斯麗了,湧出一陣心神不安的感覺。他把這個對彼得。塔吉說了。
“你認為萊斯麗會不會企圖做些損害我的事,你看?”
“當然不會,即使她想做,她又能做得了什麼呢?忘了她。”
奧里弗知道塔吉是對的,事情在向著極好的方向發展,沒有理由去煩惱。現在,沒有什麼能阻擋他,什麼都不能。
在選舉之夜,萊斯麗。斯圖爾特獨自坐在公寓裏,在電視機前看重播。一個選區又一個選區,奧里弗保持着高峰領先。終於,午夜前五分鐘,州長阿狄森出現在電視上,做讓步演說。萊斯麗關掉電視,站起來,做了個深呼吸。
“眼淚不再流,我的女士!”
“噢,今天,眼淚不再流!”
“我們要唱一首歌,為肯塔基老家。”
“為肯塔基老家,永遠……”
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