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7節:我教你怎麼泡這個小妞
這可把我嚇了一跳,至少以前沒被第一次見面的女孩子這樣弄過,於是覺得自己被玷污了一般鬱悶着。她卻像一個滿足的女人一樣站起身來,說:"來,把情況跟我說一下,我教你怎麼泡這個小妞。嘻嘻。"
小妞?我這麼覺得這個詞從她嘴裏出來就好像麻雀發出西伯利亞大野豬的吼叫一般離奇,當然西伯利亞要是有野豬那當又是另一番離奇。然而整個網吧的人都把我們這麼自如的講話當成一種最直接的離奇。
後來,在她的強迫之下我……離開了網吧。
她叫雲影,計算機系的美眉,表面上看好像很淑女,實際上那個大家都明白孔雀放屁其實是很醜的。因為我們後來又在食堂排隊的時候因為她兩次插隊都剛好是搶我前面,於是就開始慢慢熟悉了,相見以哥們兒稱呼,當然這是後來的事情了,暫且不說。
那天晚上由於在陽光下站了一天,洗澡的時候發現身上衣服覆蓋不到的地方都變得紅紅的,而太陽曬不到的依然白白的,於是遠遠看過去好像還穿着衣服一般,搞得上上籤洗澡的時候對着李超人直說,你幹嗎穿着衣服洗澡啊。而有人洗澡忘記帶內衣,於是躲在角落裏求人施捨一條澡巾救命。
以前在高中的時候我都是走讀的,於是這幾天算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和這麼多男性一起共睡一屋,想想就覺得有點想吐。當然,等到熄燈后就一堆人又吹捧起自己的浪漫史,說得雪花片片,底下羨慕的嘆息聲此起彼伏。可是當有人說他認識一些美女,想要為那些單身的人介紹的時候,每個人則都強調自己的純情。一下子從花里浪子都變成光協積極骨幹了。
我們宿舍還有一個被稱為馬桶的人,整個晚上他講的浪漫故事,足足是晚上可支配時間的三分之二,可我們發現他的浪漫史還不如說是新世紀最有效的催眠方式,於是我們就在他口若懸河的夸夸其談中進入了夢鄉,然後又被他半夜不知道和哪位MM談情說愛的肉麻聲驚醒。這種事情總是最鬱悶的,沒醒來的睡得很是愜意,像我這種醒來的人卻在別人一哼一唉中驚心動魄得難以入眠,於是我又想起昨天晚上那個自稱"不要"的女孩,嬌艷的面容,可愛的小嘴。難道再也見不到了嗎?
第二天還是軍訓,好像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上上籤旁邊的兩個同學在走正步的時候哭了,排長不明白過去看了一下,發現他們的手被打得通紅。於是排長很愉快地請出上上籤來個個人走步秀,結果發現他手部動作幅度之大足以擊落上空任何角落的蒼蠅及其他在他視力範圍的飛行生物。結果上上籤被請到隊列的前面單獨一排,我們看着他的手像看着荷蘭風車揮舞一般。倒是中午睡覺的時候衝進來一個陌生的男人,說是把內衣掉在我們陽台,過來撿一下,可是其實已經被水泡子當成抹布擦一百遍桌子了,於是我們都很沉默地搖了搖頭說從來都沒見過這麼一件衣服,接着目送那個可憐巴巴的人失落地走出門外。不過那人長得有點帥,水泡子堅持一定要搞到那男人的電話和資料,說是介紹給他表妹。我們都很詫異他的熱情程度,結果一問才知他是以此跟他表妹交換,互相共享美女帥哥資源。看來雖然水泡子看上去憨憨的,其實鬼點子不少。
上上籤蹲在垃圾桶上面啃着油條說:"此人將來必和我們宿舍結下仇怨,我想該不會是因為那件內衣的事情吧。"假如是內衣的問題那自然與我無關,更何況上上籤說的預言,只要用豆奶為誘餌誘惑他,讓他改成什麼話都可以,大可不必太擔心。然而發現後來幾天那人連續掉了四件內衣下來,當然也就是說他下來了四次,兩次內衣掉進水溝而放棄,一次掛在電線上不敢拿下來,一次被掃地的老阿姨撿走了,倒是最後一次他看到了第一次掉下來被水泡子用得不像樣的內衣,感慨萬千地離開了,我可以感覺到他的心在滴血。唉!
於是我們以後就給這個人一個雅號,叫內衣聖人。可是等我們正式給他封號后他就不再出現了,可能他去請最新的科技高手幫他解決了內衣失落然後消失的困擾,或者勸說自己不再穿內衣的暗示起了效果哦。這事以後,我們不管在哪裏碰到都會像曾經的老友一般很正式地點一下頭,以此紀念百年難遇的內衣情緣。而這點頭的規矩卻讓我發現了一件事情,那是那天剛吃完飯回來的時候碰到他,我正準備使出蓄謀已久的點頭大計,結果他被一個似乎是他舍友的人叫住,這本是很正常的事情,然而關鍵是這個時候我聽到的是有人叫他,當然這不重要只要是人總會有被人叫的時候,關鍵是這個叫的人是我仰慕得不行的大哥呂涼,但這其實也不重要,只要是人他總有要叫人的時候,關鍵是他叫人的時候他旁邊站着一個女孩,而這個女孩就是小小。
於是我準備晃蕩的脖子在空中停滯了。
仔細想過小小旁邊那個男人的長相確實有幾分姿色,難怪那麼一些女子為他在那天晚上如此痴狂,看來不管男女,長相好的人總是更受歡迎,也就怪不得現在到處都在呼籲不要以貌取人,往往越是呼籲的事情越是大家不是很情願去做的。就像我也比較青睞美女一般,至於美女青睞不青睞我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至於心靈美那種事情暫時不去考慮,沒接觸誰知誰,不要以為河馬般的女人就個個花一樣地善良(同樣,花樣女子未必花樣的心)。
第8節:傳說中的帥哥!
我眼睛一直看着小小不動,也許人總是有某種特異功能吧,她似乎感覺到了,微轉了一下頭就看到了我,我略帶緊張地點了一下頭。她先是有點吃驚地看着我,然後露出一個欣然的微笑,很美。
當我還在陶醉那份突如其來的美麗時,她已和呂涼悄然走出了我的視線。我獃獃的,有點開心,有點失落。
那三個神秘女子追求的呂涼就是內褲超人的同學這件事情讓我們宿舍的人知道后馬上引起了激烈的討論,於是上上籤挖空心思想把那些丟失的內衣褲找回來,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朋友的內褲丟失和本身受女生歡迎是否存在什麼內在聯繫。而我在懷疑假如內衣聖人事件泄露之後是不是會引來無數女生來這裏尋找邂逅機會,我發現了一個莫大的商機,準備積極策劃,結果被宿舍除我以外全票否決,他們尖銳地指出一個很深刻的問題,那就是內衣聖人並非呂涼本人,我恍然大悟。
馬桶由於在軍訓拉歌的時候居然大唱愛來愛去的靡靡之音而被排長罰做仰卧起坐一百下,於是整晚躺在床上大哼。剛好那天晚上半夜吹起夜集合的哨子,他拖着半身不遂的身體在走道上跑,水泡子在後面偷笑,自己反倒在集合的草地上來了個惡豬撲食,把本來就很平面化的五官搞得更像豆腐塊一樣平整。我想這種人做建築不是太適合。我跑過去把他扶起來,於是我認識了水秋。圍觀的幾個人都被水泡子的動作逗得前仰後合,唯獨她靜靜地沒吱聲。踱過來遞給我一個手巾給水泡子擦髒的地方。
我說:"謝謝。"
她沒正眼看我一下,切一聲轉身走掉。要不是後面有人水秋水秋地叫她,我還真沒注意這個所謂的新生段花。就是長得比較好看點嘛,囂張個屁,我想。不過看在她給我們手巾的份兒上還是原諒她了,水泡子倒是被感動得淚流滿面,屁顛屁顛地跟去問那女孩是誰,我看他這個樣子大概是沒多大希望了。
結果那天集合的時候我們兩個都遲到了,做了N次檢討兼蛙跳順帶練軍禮拳算是處罰,導致那天晚上水泡子睡覺的時候打起了軍禮拳,因為白天被排長發現他的軍禮拳與古代少林掌法頗為相似,於是要他多加練習。可誰也沒想到他居然在睡夢中開始施展,鬧得我們一夜又沒睡好,搞得床板痛苦地呻吟。這些其實對我來說都是無所謂的,顯然我的時間還停留在那個美麗夜晚那個美麗的"不要",那個微笑着的小小……
最後的軍訓展示會上,水泡子被我們排的方塊踢出來,因為無法確認誰可以承受他的左右擺拳。而我居然被選中做院裏的旗手,就為了排長的一句,由你來我們比較有面子。哎……看來人類的虛榮心真是危害無窮啊。我們對面宿舍的一個大家叫李帥的人,只要你叫他帥哥他什麼都願意為你做,這年代帥真是泛濫到這種地步了啊。
那天很早就被人拖起來,看看天剛蒙蒙亮,咋個那麼早就叫我起來,我眼睛沒睜就在那裏大罵:"靠,你誰啊,這麼早叫我起來,你以為你是那個扁魚頭排長啊……"這時候眼睛剛睜開,看到那個扁魚頭正看着我咧着嘴笑,完蛋了!原來方塊表演就是今天了,排長不知道從哪裏幫我搞了一件白襯衫,稀里糊塗穿了,正趕着去集合就碰到指導員說讓我去一下院裏,他請人幫我化一下妝,比較好看點。我想媽呀,剛才已經被人拖去塗了一噸摩絲了,搞得比花崗岩還堅硬,而且好像加了水泥鋼筋敲都敲不掉,現在還想讓我受什麼折磨啊,不就是舉個旗子嘛,有必要嗎?
不過後來我就覺得還是很有必要的了……
那是一個很小的教室,可能是因為沒地方去隨便找個沒人上課的教室了事吧。裏面有好多人在化妝,問一下才知道原來是今天送軍晚會上場的演員們。個個塗得白臉紅唇的,男女都有點糊塗了。指導員叫我先坐下等一會兒,那人忙完就先幫我弄了。前面一個女生看了看我,說:"你也是上台的演員嗎?怎麼沒見過你。"
我說:"不是啊。"
"那是我們系的?怎麼沒見過?"那人又說。
"啊,是我們院的,建築系的。"我喃喃地說。
"建築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哦。建築的,哪一級的?"鄰座的一個大頭男好像也來了興趣,身體靠過來問。
"我?新生啊。"我想我是不是成展覽品了。
"叫什麼啊?"前面那女生又開始說話了。
"清風。"我怎麼覺得說這名字的時候特爽。
"清風?哦?"那女的很是驚異地嘆了一口氣說,"見過你,不過你這身打扮,我還真認不出來。"
"嗯?見過?!"我很是詫異地看着他。
"哈哈,傳說中的帥哥啊!"旁邊那個男的一副好像找到了什麼可以用來當話茬的口氣。
然後一群人把我當犯人一般問來問去,伴着令人難受的笑聲。我很鬱悶地賠着笑臉……
第9節:是不是桃花都給我包了
"呵呵,大家別吵他了,人家有正事哦。"突然人群里飄出一個如雪般的美女,帶着一種溫柔而熟悉的聲音。
"啊?是你!"不知是驚還是喜,或者兩者兼有之,或者在兩者之外。
"呵呵,沒想到吧。"她微笑着向我走來,騰出一些化妝的用品排在桌上準備下手。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別說話,我幫你化妝咯!"她一直是笑着的,像那天一般嫵媚而又多了幾分陽光,顯然這就是我想了好久的那個自稱"不要"的美眉,一個令我心跳不已的女孩。我幾次想開口問,問很多問題,可是幾次都被她淡淡的笑容拒絕了。於是我只得乖乖地看着她幫我在臉上塗各色顏料。她的手很溫暖,觸摸到我的臉頰,臉貼得很近來看,我可以隱約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還有香味,我有點心猿意馬,感覺到自己的臉熱乎乎的,幸好上了妝什麼都看不清了。那水汪汪的眼睛在我的眼前不斷閃爍,帶着那種認真的神情……我很想……可我只能一動不動地看着她,也許這種鬱悶對我來說已經是幸福了。
"嗯,那個,上次我……"我想說QQ的事情。
"喂,別說話,妝都歪了!"她有點生氣地打斷我。
"哦……"我不敢再說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有個女生進來叫她說是指導員找她,於是她叫前面那個女生幫我再弄一下,自己走出了那個教室。我突然覺得空蕩蕩的,對着一個很雞婆的女人那不斷閉合的高頻率嘴巴,偶爾還有零星的飛沫噴出,faint。
直到我化妝完畢她都再也沒有出現過,我問臨桌那個男生,他搖搖頭說不知道。我整了整頭髮看看時間,結果發現差十分鐘了!我連滾帶爬地衝下樓,正想衝出去,卻發現我突然有了一種不該有的念頭……上廁所!
我們學校那時候的廁所都是大面積開窗,為了不走光必須選好最安全的角度,真不理解為什麼那時候的設計師會這麼設計,難道那人是個崇尚自然派的先驅。正為可能導致的走光而憤憤不平,卻看到剛才一起去化妝的一個男生也在裏面。於是我就問他,剛才給我化妝的那個女生是誰。
他看了看我,眼裏充滿了同情。
我說:"你幹嗎用這種表情看我。"
他很深情地走過來,語重心長地說:"老弟啊,看開點,告訴你啊這是你師姐啊,我們這幾級無數個男生都沒搞定的人,你就別瞎想了。"我頓了頓,暗自偷笑,嘴上說你別操心了,我不過是隨便問問而已。他整了整褲子踱出門,喃喃地說:"在你之前已經有五十個人向我這樣隨便問過了。"
我無語。心想這種事情難說啊,不見得別人得不到我就得不到,然後又想想人家上百號人肯定有比我出色得多的……唉。我為了思考這個問題在廁所里來回踱,大概被人以為是偷窺狂之流,於是沒人敢進去。有個看廁所的大伯甩着大掃把把我打了出來……
正從門口出來看見一個很秀氣的女孩站在院樓門口對着我笑,我摸了摸腦袋,今年是不是桃花都給我包了。
"你是清風吧,指導員讓我在這裏等你。"她綻開一個桃花般的笑容。
"嗯?辛小月,有事嗎?"
"嗯,我是方塊領隊,我們一起配合哦。"
啊哈,我想多了。
再然後就是一個很無聊的方塊表演,再之後女生們和教官哭得像什麼似的。我倒是沒什麼感覺,要是教官是美女的話我可以考慮落幾滴眼淚以動其心,男的就算了。
舉旗子的時候就唯一一個感慨,旗子隨風飄着,飄得我差點拿不住,頭髮卻固執得一動不動,回去足足吸了一瓶洗髮水才能讓頭髮向前屈服一毫米。我開始懷疑那個根本不是摩絲,而是萬能膠。上上籤操出鐵夾子死活搞不定我的頭髮,水泡子亮出金箍棒敲下去,還會噹噹直響,信不信隨你。
也就因為這樣,我把水泡子和上上籤的洗髮水連同洗潔精一概耗光,於是我被我們宿舍當成禍害推出宿舍門,說是叫我買雙倍的洗髮水回來,媽的,這下破產了。我垂頭喪氣地從樓梯口下來,摸了一條比較亮的地方踱兩圈,準備回去找到洗潔精的空殼裝上水冒充,要是被發現了就說是買到假冒產品。正為自己的設想沾沾自喜的時候,看到對面路燈下面有個女生在弄自行車,於是走過去想幫她。可是發現這人……
"小小?!"真是上天給我的驚喜大禮啊,抑或是我和她真是太有緣分了吧。
她好像沒聽到我說話,彎着腰在看自己的車子。
"小小!"
"啊?"她抬頭有點吃驚地睜着大眼睛看了我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是你啊!?我車子好像有點壞了,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修車的。"
"車子怎麼了?"我心裏有點開心,看來輪到我英雄救美的時候了。
"鏈子脫了,弄不上去好鬱悶啊。"她說著有點埋怨地拍着坐墊。
"呵呵,這個我行,你有沒有紙巾?"
"有,你等一下。"說著她就伸手到包里拿出一包紙巾,小心地選出一張遞給我。
"嗯,好,馬上搞定。"我很努力擺出一副自信的笑容,感覺到自己的牙齒在發光,而且是那種逆時針轉的閃光。
經過十分鐘……
第10節:騙了多少無辜少女!
"怎麼樣了?"她很期待地看着我說。
"……"
"怎麼了?"
"鏈子被我搞斷了……"
"……"
結果我們一拖一歪地往修車店走去……
"你是……"
"嗯,你是……什麼系的?"我終於憋出這句話了。
"我啊?呵呵,反正不是你們系的。"她調皮地笑起來。
"啊,告訴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什麼企圖?"我顯然在撒謊,好大的謊。
"真的嗎?"她看了看我露出很失望的神色。
"啊……啊,其實……啊,我……"我好後悔剛才說的話,想怎麼才能挽回呢!
"哈哈,看你緊張的,只是逗你玩的。"她邊說邊不停地抖着小手。我倒是被她這句話潑了一身冷水,心裏怪怪的難受。
我們在路旁找到了一家修車店,車子就放着給人修理,我趁這個機會和小小聊起來。我告訴她曾經在以前高中的學校附近有一間小修車店,我壞一個氣門兒,她叫我換內胎。壞了內胎她要我換鋼圈。壞了鋼圈,她要我換三角架……我想大概的意思是自行車壞了,換輛汽車算了。
"呵呵,逗啊你,不過看來咱們遇到的這家還不錯啊。"小小微笑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闆娘。
"那個……小小,你不住在學校嗎?"
"呵呵,你是想套我的住處嗎?"她狡猾地翹着嘴角。
"啊?沒有啊,冤枉!"我嚇到了。
"要不要電話號碼、房間位置什麼的?呵呵!"她把雙手放在包上先是裝作很嫵媚地看着我,然後忍不住彎下身捂着嘴小聲地笑起來。笑得我滿身不自在,感覺老闆娘也在背着我偷笑,害得我緊張了半天不敢再問什麼。
"小男生,你們家那邊是不是可以看到海啊?"她似乎覺得對不起我,於是自己找了一個話題。
"有啊,我經常下海去抓美人魚。"我估計她是沒見過海才會這麼問,為了報復剛才她的話,我準備胡扯一通。
"抓起來一看,是條公的!"
"哦?那不是很好玩,抓起來怎麼樣怎麼樣?"她不會吧,還以為是真的啊。
"哈哈,你……你。"她笑得有點大了,和她的名字有點合不來。
"上課遲到,我就騎鯨魚去上課,可是鯨魚每次都把我送到南美洲,害得別人以為我偷渡。"我看來是胡扯得起了勁了。
"哈哈,你少掰了,俺也是海邊的,給你點枝頭你就變大樹啊。"
"哇,那你這不是戲弄我嗎?"
"切,只是試試你而已,看來還真的不行,老實交代用這套騙了多少無辜少女!"她示意地用手指用力頂了一下我。
"呵呵,我看是我問你騙了多少像我這樣純情的男生才是。"
"切~"她看了看,突然沒了剛才的興緻轉身去看車子修好了沒有。
我隱隱地感覺不太對勁,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她和老闆娘說了什麼,然後全身上下找什麼東西,找了一會兒突然轉頭很痴情地看着我,我想不妙了。果然說是沒帶錢,MD無緣無故賠了晚上夜宵的錢。
"好了,車子搞定了。"她略帶開心地看了看車子,騎上去回頭微笑着對我說,"那我先走了。"
"嗯?我送你出校門吧。"我還真不捨得啊。
"啊?這樣啊……也行吧。"她微笑着,但是微微有一點不自然,好像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路蹣跚着走過,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記得笑聲格外地清晰悅耳。
"你不是想知道我什麼系的嗎?"在北門頭她突然放慢了腳步,眼睛認真地看着我。
"嗯?你終於肯告訴我了嗎?"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呵呵,記住,管理學院會計班哦。"
"大二的?"
"呵呵,對了,所以我是你師姐哦。"她得意地笑。
"切~也不見得你比我大!"我當然不甘示弱了。
"呵呵。"她笑着抬頭看着前方好像在找什麼。
"小小,我可以……"
"嗯?好,我該走了,不好意思。"她帶着點歉意地看着我。
"啊。哦,嗯,好。"
她最後重重地送給我一個微笑,朝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