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次日清晨，暖暖的陽光照進房間，睡了十幾個鐘頭的柯心彤終於醒來。
這一覺睡得實在太舒服了。
她心滿意足地睜開眼，映入眼帘的卻是陌生的環境。
咦？她已經醒了，怎麼還像在作夢啊？這裏是什麼地方？
她一邊環顧四周，一邊伸着懶腰，一個不小心就碰到身邊一個不明物體。
嗯？硬硬的，很結實的樣子，好像是人的胸膛！
“我的媽呀！”等柯心彤的視線沿着那厚厚的肉牆往上移，看清那張臉時，她嚇得大叫起來。
“睡不習慣嗎？”黎子健的眼睛含笑地看着她。
“你……你怎麼會在我床上？”柯心彤躍下床，怒目圓睜，雙手握拳。
黎子健壞壞地一笑，“這是你的床嗎？”
她定睛一看，這的確不是她的床，可是為什麼她會睡在這裏？
莫非……這裏是他的房間？天啊，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她穿着自己寬大的白襯衫，露出一雙均勻白嫩的美腿，蓬鬆自然的秀髮披垂肩頭，黎子健體內折騰人的慾望又開始冒出來。
“你幹嘛反應這麼大？”他吞了吞口水，稍微地移開視線。“昨晚我送你回來，你睡得那麼熟，叫也叫不醒，只好把你帶回我家。”
他力圖表現出一副坦然的樣子，其實他也覺得有些沒有說服力，她的鑰匙在包包里，要找還是可以找到的，只是這樣一來，他怎麼能夠抱她呢？
“你、你……”柯心彤敏銳地看出他眼裏的心虛，馬上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異狀。“那我的衣服你……”
黎子健誇張地攤攤手，“我也沒辦法，不是每次都那麼好運可以找得到小雨來幫忙，看你穿着白天的衣服睡覺又不舒服，只好親自動手幫你換了……”
柯心彤看他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氣得七竅生煙，可是他又一副冠冕堂皇的樣子，讓她一時不知如何回應，心頭的無明火憋得難受。
不假思索地，她抓起床上的大枕頭就往他頭上砸去。
可是不但傷不到他分毫，反倒他長臂一伸，將她緊緊抱住。
“你要幹什麼……”她的話被他突如其來的吻牢牢堵在嘴裏了。
他怎麼這麼莫名其妙？昨晚的事還沒算清，竟然敢吻她？
她想反抗，可是他唇內熟悉的味道讓她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不管她承認與否，上一次他的吻已經深深的吸引了她，不管理性如何抗拒，她都隱瞞不了自己的真實慾望；她不得不承認，她深深懷念第一次與他擁吻的感覺。
這一份懷念與眷戀使她不由自主地放任自己，與他靈巧的舌頭緊緊糾纏，整個身子也軟綿綿地攀在他身上。
黎子健的大手不客氣地探進她的襯衫里，撫上酥胸，逗弄她迷人的蓓蕾。
全身酥軟無力的柯心彤沒有反抗，這給了黎子健莫大的鼓勵，他恨不得立即要了這個香甜可人的小丫頭。她的嬌軀以及少女般的體香，早已令他昨夜幾乎無法抑制，可是，看着她沉睡的面容，想到白天裏她那孩子氣的眼神，他始終無法在她熟睡時做出侵犯她的事。
現在，清醒的她雙眼迷離，粉頰含羞地躺在他懷裏，迎接他狂風驟雨般的熱吻與激情，只是他竟不敢確定她能迎接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嗎？
思緒上的分神沖淡了體內最原始的慾望，黎子健的腦海里忽然閃過自己五年前立下的誓言——我靠我自己一樣可以成功、一樣可以實現自己的目標！
他突然冷卻下來了，他這是在幹什麼？難道又想恢復當年那種風流成性的放縱生活嗎？可眼前這個女孩可不像從前的那些女人，而自己跟她的感覺也是跟以往那些女人不一樣的，以前只是純粹為了發洩慾望，從來沒投注一分真感情。
可對柯心彤，他有一種想保護她、愛她一生一世的強烈願望；只是，現在的他還沒有資格給她任何承諾，在他的目標還沒實現以前，他不想讓任何事分心，否則對她就會是一種傷害。
想清這一點后，他放慢了進攻，熱吻改成輕吻，雙手也離開她的身體。
完全沒有經驗的柯心彤被他的激情與狂野撩撥得無法自抑，而序曲過後的驀然停止讓她不明所以，充滿渴求的眼困惑地望向黎子健。
“是不是……該去上班了？”黎子健清清喉嚨，不想正視她困惑的表情。
他以為她會譏諷他幾句，或者怪他不解風情，沒想到她卻忽然伏在他胸前，輕微地喘息着。
“你昨晚也是這樣對我？”
黎子健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她這樣細如蚊鳴地講話。
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又接收到她投過來的羞怯目光，不禁心中一動，他最喜歡看她嬌羞的模樣。
“這麼說，你真的趁我熟睡的時候……”柯心彤倏地住口，臉熱燙得很。
“比這更嚴重的我們都做過啦！”他湊到她耳邊輕聲說。
“啊？”柯心彤臉色大變，連耳根都染上紅意。
自己不但初吻被這個男人奪走，連初夜也獻給他了？
她不禁懊惱，為什麼要在他面前睡着？而且她一定睡得像死豬一樣，否則為什麼會一點感覺也沒有呢？
這實在太糟糕了，告別少女時代的第一次啊！堅守了二十五年的處女之身，就這樣毫無知覺地被破壞了，而自己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從前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周圍的同學個個都不把性當一回事，輕率地付出，她卻在心裏暗暗發誓，她的第一次一定要隆重、浪漫地獻給最愛的人。
沒想到，她的第一次就在毫無感覺中發生了，一點也不隆重浪漫。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既然已經給他了，只好認命了，她輕嘆一聲。
可是她感到有些納悶，除了對第一次的付出方式失望、遺憾外，她居然對這個侵犯她的男人一點恨意都沒有，明明是這個男人奪去了她的第一次，為什麼她一點也不生氣，甚至心底還有一絲喜悅和甜蜜？
為什麼會有這種複雜的情緒，難道他就是她夢寐以求的那個人嗎？讓她心甘情願地為他獻出一切？
思緒百轉千回，牽出少女情思，讓柯心彤又羞又愧，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
“彤？”她的久久不語讓黎子健關心地問：“在想什麼？生我的氣嗎？”
黎子健的話讓柯心彤猛地從沉思中驚醒，她是怎麼啦？這麼不害臊，還窩在人家身上。
“我、我要去上班了。”她坐起來。
看着柯心彤進進出出，表面上繃著臉，眼睛卻不時偷看他的可愛樣子，黎子健就覺得好笑。
她總是這麼容易就相信他，居然真的以為她已經把自己給了他，她的單純與沒有心機讓他十分喜歡。
他暫時不想把真相告訴她，因為他發現她以為兩人發生了關係后，似乎比平日多了一份難得的乖巧與溫柔，甚至看他的眼神都多了一種默默的依戀，這種感覺讓他欣喜若狂。
這說明她並不抗拒他，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更近了，他喜歡這種感覺，是一種心靈的貼近，有別於以往與其他女人的肉體接觸。
他有一種想讓她更了解自己的衝動；或者，可以先帶她去一個地方？
他走出辦公室，卻發現柯心彤不在，同事說她上洗手間了。
此時的柯心彤正躲在洗手間裏聽電話。
“什麼？單身派對！”她的聲音驀地提高八度，“我沒聽錯吧？老爸？”
柯以良在電話里態度強勢的說：（你不用這麼吃驚，這是對你計畫進行如此緩慢的一個小小懲罰。）
柯心彤心裏直發毛，“老爸，你知不知道參加這種單身派對，真的很老土……”
（我不管老不老土，上次我通電話的時候已經說過，你再沒有什麼進展，我就要親自督戰了。）柯以良說得煞有其事，（這個星期六有一個單身派對，很多名流新貴都會參加，你得去。）
“可是我們說過在三個月內互不干涉……”
（問題是到目前為止你的表現讓我很不滿意，既然不如我預期，我當然要給你敲敲警鐘。）柯以良毫不客氣地說。
柯心彤故意長吁短嘆，“但是老爸，這種單身派對根本不可能會碰到什麼心儀的人。”
柯以良完全不吃她啊一套，（既然不可能碰到，我還是繼續給你找人吧？）
他的威脅果然見效，柯心彤馬上求饒：“不要，老爸，我去參加就是了。”
柯以良還不鬆懈，（我會派人到單身派對上去看，如果發現你沒有到場的話，嘿嘿……你該知道後果是什麼吧？）
柯心彤哀嘆，“老爸，你想怎樣？”
（當然是取消原定協定，馬上派人調查你的行蹤、住址，然後把你抓回來，繼續安排相親啰！）柯以良說完，心滿意足地掛上電話。
哼，這個丫頭不給她點顏色看是不行的，都離家兩個月了，連個男人影子也沒見到，如果他這個當爹的不助她一臂之力，恐怕真的找不到女婿了。
“真是倒大楣。”躲在洗手間的柯心彤忍不住狠狠地詛咒一句，環顧四周，緊張地伸了伸舌頭，趕緊打開門走出去，迎面卻碰上黎子健。
“怎麼去這麼久？”聽同事說她進洗手間半天了，黎子健不由得擔心地等在外面，“沒事吧？”
“這、這個……”她有些結巴，“沒事呀！”
“後天周末有空嗎？”兩人一起走回辦公室，他突然問。
柯心彤偷看他一眼，發現他似乎一臉慎重的樣子，心中忽然湧上一陣狂喜。
他這樣算是約她嗎？
認識兩個多月，除了下班后常請她吃宵夜外，他似乎從未邀約過她，她從不知道他對自己的感覺，現在他居然問她有沒有空？
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呢？是不是因為昨晚他們做了“那件事”的緣故？
她的心頓時七上八下，有些惴惴不安。
“你有什麼事？”她低着頭問，聲音很輕。
黎子健也不以為然，自從她對兩人發生親密關係信以為真后，就常常顯露這樣的女兒嬌態，十分有趣。
“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他有幾分不好意思，畢竟這表示他打算敞開心門，引領她進入他的內心世界。
“去什麼地方？”柯心彤好奇起來。
“去了你就知道了，你有空吧？”黎子健並不急着告訴她，卻擔心她會拒絕。
柯心彤看他神秘兮兮的樣子，只覺得好笑。“你什麼時候看我沒空過？”
黎子健一陣歡喜，“你的意思是……”
她露出甜甜的笑容，正想點頭答應，腦海里卻突然跳出老爸的恐嚇：這個星期六你必須參加單身派對，否則……
她臉色一變，搖搖頭，“不行不行。”
“為什麼不行？”黎子健脫口而出，才三秒鐘的時間她就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真讓人匪夷所思。
“這個禮拜六我有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這麼重要？”黎子健眉心擰起，“難道不可以推掉嗎？”
“我也想啊，可是……唉！”柯心彤唇角牽起苦澀的笑，“沒辦法。”
黎子健看她似乎有苦衷的神情，不便追問，心底卻生起了疑團，同時一種失望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
原來他在她心目中並沒有很重要，否則她怎會忍心拒絕他的第一次邀約。
愛之語大飯店
真的好無聊啊，這個爛派對！
柯心彤坐在位子上，心煩氣躁地瞪着在面前走來走去的男男女女，個個衣着華麗，拿着酒杯，掛着矜持又客氣的笑容，互相問候寒暄，說著不着邊際的話。
簡直是一群蠢蛋嘛，居然搞什麼單身派對，個個戴着虛偽的面具，比化妝舞會還假，連累她也這麼可憐地在這裏待着。柯心彤氣極。
一閃一閃的燈光不時打在她身上，她百無聊賴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紅酒，始終沒有一個人上來搭訕。
柯心彤不但完全不介意，反而樂得清閑。“哼！這樣就達到我的目的了，老爸一定要我參加，他可沒說不許我搞花樣。”
柯以良作夢都沒想到，雖然女兒聽他的話準時到達現場，卻靠着一身奇特的裝束使得人人望而卻步，唯恐避之不及。
她頂着一頭七彩爆炸獅子頭，還在臉上塗了厚厚幾層五顏六色的濃妝，把如花似玉的一張俏臉弄得亂七八糟，慘不忍睹；更可怕的是，身上那套又舊又髒的乞丐裝，簡直像從垃圾堆里翻出來的一樣。
她這一身比參加化妝舞會還要誇張的行頭真是嚇壞了所有人，大家都納悶這麼個奇怪的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樂得清閑的柯心彤對大家奇怪甚至鄙夷的目光不以為意，在這百無聊賴之際她突然想起了黎子健。
他這時候在做什麼呢？那天他約她，是想帶她去什麼地方呢？看他那一副慎重其事的樣子，莫非是想帶她去見他的父母？
這個念頭一閃，她立刻羞紅了臉，他什麼都沒對她講過，她居然傻乎乎地想去見人家的父母？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一個人走過來，嚇了她一大跳。
她定睛一看，正是老爸曾安排到她身邊的梁華雄。
梁華雄很不禮貌地上下打量她一番，然後遲疑地問：“請問小姐芳名？”
柯心彤皺起眉，肯定是老爸特意通知這個讓人討厭的傢伙來這裏找她，千萬不能讓他認出自己。
“我姓張。”她壓低聲音說。
梁華雄懷疑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他覺得這人與柯大小姐有幾分神似，卻不敢置信她的粗俗打扮。
“張小姐有派對請柬嗎？”梁華雄居然像查戶口般盤問起她，語氣十分無禮。
柯心彤的大眼一瞪，氣得真想一拳揮過去，這個關他屁事啊？
“沒有怎樣？”她沒好氣地問。
“沒有請柬的話，恐怕張小姐就不適宜進來了，畢竟能參加這個派對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不方便給一些粗俗之人混進來喲！”梁華雄的勢利嘴臉立即表露無遺。
柯心彤剛要發作，卻突然萌生起捉弄他的念頭，只見她眼珠子一轉，笑着靠近他。“我在酒店門口撿到一張請柬，就進來啰！”她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難道不可以嗎？”
梁華雄的臉色更沉了，“果然是個冒牌貨！你撿了誰的請柬，是不是一位叫柯心彤小姐的？”
“是啊、是啊……”柯心彤連連點頭裝傻，“人家不要，我就撿起來了，反正這種派對挺熱鬧的……”
“怪不得到處都找不到柯小姐。”梁華雄氣急敗壞地自言自語。
她心裏暗暗發笑，得意地湊近他的臉，做出一副討好的表情。“這位先生，既然那位柯小姐沒來，那我來陪你好不好？”
他一把推開她，全無風度。“給我走遠點，一看就知道是個沒家教的野丫頭！”罵完，他揚手叫來警衛。“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乞丐給我趕出去。”他惡狠狠地指着柯心彤。
這正中柯心彤的下懷，真是謝天謝地，借這頭蠢豬的力逃出這個無聊透頂的派對，又不用怕老爸事後算帳，簡直太棒了！
她眼裏露出得意的神色，表面上卻故意和警衛糾纏，裝出不舍離去的樣子。“幹嘛趕我出去，這裏好好玩……”
直到看見管家兼老爸的特別助理張大年向這邊張望，她才緊張地吐了吐舌頭，轉身快步離去。
幸好逃得快，要不然被年叔認出來就完了。
直到回到公寓門口，柯心彤的心情還有幾分忐忑，倚在門上，她搗着胸口喘着氣，暗自慶幸。
“你在搞什麼？”黎子健疑惑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柯心彤面對着門，身體僵硬。這傢伙怎麼總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你到底怎麼了？”黎子健納悶地抓住她的雙肩，把她的身體轉過來。
柯心彤尷尬地抬起頭來，在他的注視下困窘無比，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自己這副醜死人的樣子怎麼可以讓他看到，糗大了。
她這一副亂七八糟的樣子，黎子健不禁大吃一驚。“你這是幹什麼？你去哪裏了？”
他的語氣里明顯有指責的意味，令她有些不悅。“去玩啊！問得好奇怪。”
她的態度令他氣惱，而她滿身的酒氣更是讓他狐疑。“你喝了酒？”
無聊了一個晚上，剛回來就又面對這傢伙陰沉着臉丟出一連串咄咄逼人的問話，真是討厭。
“我喜歡啊！關你什麼事？”她睨他一眼，意興闌珊地反詰。
因為喝了不少酒，酒精開始發作，她感到頭暈暈的，不想再和他站在門口糾纏，準備開門進屋，冷不防被他從後面攔腰一抱，不禁驚呼一聲：“你幹什麼？”
黎子健不由分說地把她抱進自己家，大步走向浴室。
不給她任何掙扎的機會，黎子健以最快的速度替她褪下身上那套髒兮兮的乞丐裝，打開熱水，替她衝去臉上、頭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顏料。
有幾分醉意的柯心彤當然不肯乖乖就範，一直東躲西閃，弄得水花到處飛濺，把黎子健也搞得一身濕，於是他索性把自己的衣服也脫掉，兩人一起洗鴛鴦浴。
熱水氤氳，兩個赤裸的身體沾滿了綿密潔白的泡沫，黎子健的手不斷地在她玲瓏有致的嬌軀上搓摩着、愛撫着，已進入半昏睡狀態的柯心彤，眼睫輕掩，虛軟無力地任由他撫弄。
亂七八糟的濃妝洗乾淨后，呈現出來的是出水芙蓉般的嬌美臉蛋。
她泛着緋紅的肌膚，懶洋洋的嬌態，水霧瀰漫的曖昧氛圍，讓黎子健擔心無法控制自己的慾望。
他飛快地替她擦乾身上的水滴，用大浴巾包住她抱出浴室，輕輕放到自己的大床上。
“乖寶寶，安心睡一覺吧！”他像哄小孩般地輕吻一下她的額頭。
“好睏喔……”她嬌柔的呢喃一聲，水眸半眯，衝著他憨然一笑。
黎子健怔怔地望着她完美如天使般的俏臉，思緒起伏，一種深切的情感自心底竄出。
五年了，他一直心如止水，從未有女人進駐他的心房，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孩像一顆小小的石塊，投進他的心湖，掀起陣陣漣漪。
他輕輕為她撥開額前凌亂柔軟的髮絲，發現沉睡中的她輕輕蹙眉，可愛的紅唇噘起，似有心事困擾，這讓他想起今夜見到如街頭小太妹的她。
從第一次相遇時一身名牌到相識后的樸素清麗，然後是今天的街頭小太妹的打扮，她就像個魔幻公主，充滿靈性、怪異和莫名其妙的不確定性，讓他更增添了解她的慾望。
只可惜，他覺得兩人雖走得很近，卻始終少了那麼一步，彼此還是隔了一段距離，不能真正地走近對方。
這也是為什麼他始終強忍對她的渴望，不願做出侵犯她舉動的原因；這個外表現代、內心傳統的女孩，如果還不能給她確定的承諾，他寧可等待必要的契機。
“不參加單身派對了……好累……”
柯心彤嚶嚀的話讓他心頭一震，原來她推掉他的約會是為了去參加單身派對？
原本熱烈的目光頓時轉為陰鬱，一張俊臉瞬間寫滿憤怒。
五年了，好不容易碰上一個讓自己心動的人，卻是一廂情願。
心一沉，他拿起一個枕頭，轉身走出房間，到客廳的沙發上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