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蒙古的獨特樂器馬頭琴正奏出悠揚的旋律,幾位舞姬正賣力的舞動着身體。
浩米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真無聊!他最討厭宴會了,所謂「宴無好宴,會無好會」這句話果然沒錯。
這個格勒大人自從沙雷當上新可汗后,就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的,白痴都看得出來他巴結的意味非常重;要不是身為可汗的諳達,打死他但不來。
不過真正讓他想睡覺的是看不到像樣的美女。這個格勒難道找不出人來跳舞嗎?盡找些長得「忠勇愛國」的人來跳舞,沒有美人的宴會真是令人提不起勁來。
格勒因酒意而滿臉通紅,一面派人送上一隻錦盒,「這是我的小小心意,還望可汗收下。」
氣質不凡,高大俊猛,身穿蒙古大襟長袍、頭戴氈皮帽、足蹬長統皮靴、左耳戴着一個大銀耳環的沙雷瞧了錦盒一眼。自從他當上可汗后,從古玩到寶馬,什麼樣的禮物沒收過?他倒想看看這個格勒還能變出什麼花樣。
沙雷用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浩米收下。浩米一打開錦盒,立刻綻出奪目光芒,原來是兩隻散發七彩光芒的夜光杯。在場的人無不因這罕見的珍寶而發出嘆贊聲。
浩米尤其興奮,他的瞌睡蟲早被這兩隻夜光杯打跑了。他這個人最愛美了,不管人、事、物,只要能和美沾上邊,他都愛不釋手。
「啟稟可汗,造價值連城的夜光杯,傳說是秦始皇的酒杯。除了在黑暗中會同夜明珠一般發出耀眼光芒外,更稀奇的是只要把酒裝進這夜光杯,還會隨着酒的濃烈度不同而變色。這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啊!」格勒得意的解釋。
沙雷並沒有多看那夜光杯一眼,犀利的眼光反盯着格勒,若有所思的反問,「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那你又是如何拿到手的?」
「這可是祖先傳下來的寶物:只不過格勒無福,不配擁有這樣高貴的東西。古來夜光杯都是配英雄的,大汗是全蒙古人民心目中的英雄,只有大汗才配以夜光杯飲酒。」
在一旁的浩米聽了他這-番說詞,差一點把剛剛吞下肚的食物給吐出來。格勒不愧是全蒙古最會拍馬屁的人,這麼噁心兼肉麻的話,他還真說不出來。
「格勒大人未免太自謙了。既是傳家寶,我又怎能奪人聽愛?」
「不不不!這夜光杯只有可汗配得上,還請可汗萬萬收下。」浩米用哀凄的眼神瞅着他。
沙雷受不了的搖頭,他要是不收下,浩米只怕會當場一頭撞死。「那本王就謝謝格勒大人的美意。」
「謝可汗!謝可汗!」格勒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個沙雷還真是不好應付,要是老可汗,一見到這樣的寶貝,早就笑得合不攏嘴。
浩米在他耳邊說道:「反正也是不知從哪搶來的東西......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可汗收下來是天公地道的。」啊,多美的東西!他心裏高興的狂喊着。等宴會結束后,他一定要拿來裝酒看看是不是真的會變色。
沙雷不發一語,只是用冷眼瞟了他一眼。「這些東西拿來賞玩,倒不如賣掉給軍隊買馬匹還有用些。」他很滿意的看着浩米的笑臉瞬間垮下。他一向是務實的人,對任何不實用的東西一律不感興趣。
對他來說,酒喝下肚子裏都是一樣的,用什麼容器裝盛並不重要。
「不單是夜光杯,我還帶來了中原數一數二的美人獻給大汗。此女不但貌賽西施,還能歌善舞,可汗看了保證喜歡。」格勒說完就拍了兩下手。
嘖嘖嘖,有美人可看呢!浩米在聽到這兩個字后,馬上精神抖擻起來。
「不要讓大汗發現,更不能讓他起疑心!千萬記住你妹妹可是在我手上。只要好好伺候大汗讓他高興,你或許還有機會救你妹妹,若是壞了我的事......你就等着收她的屍吧!」
阡草木然的彈着琴,全然不知口裏唱的的曲兒是什麼,耳邊回蕩着格勒的恐嚇言語,腦子裏只有阡玉被他們架出去時,那雙盛滿恐懼的大眼。
他們以為她是玉樓的凌月姑娘,奈何她說破了嘴也不能讓那幫人信服她是驤王府的阡草格格。那個叫格勒的人執意說她是凌月,還要把她當女奴送給蒙古的可汗。他們手上有阡玉,她不得不聽他的,可她又該怎麼做才能救出妹妹?
阡草心裏擔憂着妹妹的安危,以至於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出現引起了怎樣的騷動。
「唔......」站在沙雷身旁的浩米被她驚世的美貌震得嘴巴張得老大,說不出半句話來。
一身輕薄的鵝黃色紗裙,若隱若現的展現出她的曼妙身材,那雪肌玉膚在燭火映照之下,像是最精緻的瓷器。略帶着憂鬱的眼僅僅只是往周圍一掃,那動人的眼波流轉,讓在場的人無不心蕩神馳。
她對着燃起的檀香輕撫着琴弦,琴聲時高時低,配合著柔柔歌聲,讓外頭的人不由得也駐足聆聽。
「天啊!我從來沒聽過這麼好聽的曲兒1」一曲既畢,讚美聲此起彼落。
眾人的鼓躁讓格勒嘴角揚起。看來這一次他可是成功的引起可汗的注意了。
「像是將人的魂魄都勾去的天籟之音......」浩米閉着眼睛陶醉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真是要命的動聽啊!
「你到底夠了沒?」面對在一旁不停發出讚歎的浩米,沙雷不耐煩的低吼。
浩米恍若未聞,自顫自的讚美着眼前的美人兒。漂亮的女人他見過不少,可像這樣長得又美,曲唱得好、琴音又美妙的人,從他長眼睛起還沒兌過,她根本是集眾神的眷顧於-身,簡直完美得不像凡人!
撇開絕美精緻的五官不說,那內蘊優雅的蓮華之氣,還有如天籟之音的嗓子,還有那雙眼,迷離中透着誘人的色彩,教人神為之奪、氣為之窒!他-身文學造詣恐怕都用在眼前的美人身上了......
阡草唱完曲子后,四周仍是鴉雀無聲,大家還沒從剛剛的驚艷中醒來。
「快!快向可汗行禮!」格勒趕緊在她身邊說道。
阡草輕蹙了一下眉頭,但想到阡玉還在他們手中,她不得不屈從。她一定得想個辦法才行,阡玉在他們手上多一天,危險也就多一分。
她低着頭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向沙雷的方向略欠了欠身。
「賜酒!」沙雷低喝了一聲,這才讓大家回過神來,接着就響起了震耳的掌聲。
「好啊!」
眾人的歡聲雷動,阡草恍若未聞。她看着手上那杯酒,不禁為難的咽了咽口水--她根本不會喝酒啊!
沙雷瞧着她瘦弱不堪的模樣,跟高大健美的蒙古女人一比,簡直像個發育不全的小老鼠。他懷疑她能在這裏活得下去。
狹長的黑眸危險的眯起,不過其中卻閃過-絲驚艷--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仍是讓沙雷極度不滿的垂下唇角。驚艷?他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那是他最討厭的長相--光滑的鵝蛋臉,單薄的杏眼滿含着憂愁和委屈,貝齒緊緊的咬着下唇,讓本就微着胭脂的唇更是紅艷得像要滴出血似的,引起人無限的旖思......
擺出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她想誘惑誰?這輕易就能激起男人保護欲的臉蛋只不過是她征服男人的武器罷了;就連那柔順的貼合在頰邊的黑髮也顯得放蕩,似乎是專門為了引誘男人而生。
格勒以為他是個只貪美色的昏君嗎?以為這樣就能讓他的地位像以往父王在的時候一樣穩固嗎?太可笑了!他會讓他明白,他跟父王可是大大的不同。
看阡草拿着酒站了老半天都沒動靜,格勒推了她一下,「還不快喝!這可足可汗賞臉賜給你的。」
阡草直直的望着那杯酒,「我......我不會喝酒。」看着那杯散發出濃烈氣味、顏色發黃的水,她面有難色。
雖然她的音量很小,還是被耳尖的沙雷聽到了。他別有興味的挑起了眉,「你的意思是不喝羅?」
阡草住聲音出處望去,此時她才看清楚那位格勒積極想巴結的對象。他......就是蒙古的可汗?看起來......好高大。
光是坐在那裏身子就比別人高出一點,肩膀也比別人寬出許多,全身上下散發出剛猛陰沉的氣息,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閃着幽幽的冷光......想到她就要被格勒當做禮物獻給眼前這個人,她心裏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你還不快喝,難道不想要你妹妹的命了?」格勒在她的耳邊低聲威脅。
想她驤王府的格格,竟淪落到這種地步!要是有機會,她絕對會殺了這個格勒!她現在只期盼阿瑪能來救她們,但這裏是蒙古,就不知道阿瑪找得到這裏嗎?
面對着四周的勸酒聲,此時此刻她根本沒有選擇。她拿起酒閉起眼睛-仰而盡,接着就聽到人家如雷的叫好聲。
阡草只覺得酒從喉嚨一路沿燒到胃中,她的胃一陣翻騰,頭也昏了起來......格勒察覺她的步子不穩,立刻招來侍女將她帶走。
阡草覺得頭有點暈,眼皮也好重......不行,她不能睡!該死的格勒,她真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看到一旁有盆水,她走過去用水輕拍拍臉,想讓自己渾濁的腦子回復清醒,只是這個動作似乎沒有多大用處,她的頭還是暈得厲害。
這裏是什麼地方?她眼前的景象-下子清晰,一下子模糊......她扶着一旁的床柱才想坐下來休息,馬上襲來一陣暈眩。
她並不是不明白男女之事,格勒把她獻給蒙古的可汗,意圖也很清楚。想到書亡記載的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文字,再想到那個高大威猛的男子,足可令她渾身發抖。
金帳的門帘才被掀起,阡草立刻像驚弓之鳥一樣往床里猛縮,冷汗直冒。
沙雷像毒蛇一般倏然出現在床邊,如天神一般居高臨下的盯着她瑟縮的模樣--她這個樣子到底要騙誰?不過是一個歌妓,只怕不知上過多少男人的床了!他在床邊坐下,剛猛有力的手指迅速攫獲了她嬌小的下頜。
阡草在百般不情願的情況下,被迫看着近在咫尺,那令她一生永難忘記的剛硬臉寵,和那淡渴色的眼睛。
他......竟有一雙如此燦亮的雙眸......此時的阡草已忘了害怕,那雙似冬日溫暖夕陽的瞳孔,和冰罄的立體五官早已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讓她忘了自己此刻的處境,以及這男人隨時都可能把她撕碎的事實。
如果她夠聰明也夠清醒的話,就該知道這樣直愣愣的盯着這個冷傲狂狷的男人有多麼的危險,就該知道迷上那雙誘人眼眸下場會是怎樣的悲慘。
只是被他盯住雙眼的-剎那,那致命的吸引力讓她再也顧不得其他,像憧憬溫暖與光亮的飛蛾-樣,以生命做賭注,不顧一切的陷了進去。
看到眼前的人似乎忘記了先前的害怕,盲直的盯着他的臉,沙雷的心裏竟泛起了一股不同。她都是用這種欲拒還迎的姿態魅惑男人的嗎?
「你還真是浪啊!看男人的眼神這麼直接。」那性感的薄唇吐出極侮辱人的話語。
「你......」那張漂亮的小臉瞬時轉為蒼白,紅潤的唇張了張,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差一點......差一點「放肆」兩個字就要喊出來,但她還是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為了阡玉,她絕不可以魯莽行事、要是惹怒了眼前這頭猛獅,別說救阡玉了,她自己的小命也會不保的。
在他的眼裏,她只是-名歌妓,怎麼有權利和他頂嘴?她要冷靜......為了阡玉,她一定要冷靜......
「奴......奴婢明白。」
雖然只是一下子,但她眉宇間那一閃而逝的憤怒還是被他看到了。明明很生氣,還能裝做一臉無辜樣。這個女人的本事不容小覷,想必是格勒精心訓練出來的。
富於心計的女人,最讓人厭惡!本來他對她還沒有多大興趣,這下倒激起了他體內想征眼的慾望。
阡草想將頭低下,下巴卻硬被他緊掐住,只能與他森冷的目光交視。她被他直冽的視線弄得渾身發燙,原本就渾沌的腦子此刻更是昏沉。
「怕我傷着你?」低沉的聲音揚高了-些,輕蔑顯露無遺。
不知是害怕還是酒精在體內作祟,阡草頓時覺得口乾舌燥,下意識的伸出舌潤潤乾澀的唇,卻在那雙冰冷的眼中看到了-股蠢蠢欲動的火焰。
他眼中散發出來的邪佞,讓阡草的心如鼓鳴。她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事,急得滿頭大汗,不斷的舔着唇,卻不知道自己只是把事情愈弄愈糟。
這個女人竟在挑逗他?那雙無辜又清明的大眼,看起來像是個無知閨女,沒想到她對於勾動男人慾火倒是挺拿手的。
眼看那輕佻的薄唇此刻已經危險的抿成-條直線,阡草幾乎已經看到地獄的門正緩緩的打開。她愈加心慌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步步的往床裏頭退,直到背抵到了硬冷的東西無法再向後移,才發現自己己被逼到了牆邊,冉也無路可退。
他......想做什麼?一直低垂的眼詫異的抬起,在對上那鷹隼一般銳利的的眼眸時,她才驚覺這個男人竟在脫掉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了賁起的肌肉和寬大的肩膀。
想到書上寫的那些字句,她手忙腳亂的緊抓住自己的衣領......
「沒人教你在男人的床上該怎麼做嗎?」看出她的慌張,他漂亮的唇彎成譏笑的弧度,不悅的語氣中竟也摻了些玩味。
「我......奴......奴婢不方便......」一向聰明的她總算想起一個可以暫時應付過去的理由。
他眯着眼盯住她可憐兮兮的小臉,「要是我沒記錯,你只是一名歌妓吧。這種事你不是一向很在行的?聽着,找沒時間陪你玩遊戲!既是一名女奴,就該明白惹怒主人的下場不是你能承受的!」
歌妓又如伺?像凌月就是個潔身自愛的好女人啊!他怎能將她說得如此不堪?
阡草被他的態度激怒了,「就算我只是個歌妓,但我潔身自愛,在京城力人人都稱揚我!」
沙雷挑高了眉頭,不語的盯着她,邪森冷的眼神讓逞-時之氣的阡草瞬間想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
「夠了!」沙雷抓住她的雙臂不容她冉閃躲,牢牢的鎖住她那驚恐的目光,輕輕的吐出令她血液足以凍結的字句,「把衣服脫掉!」
「我......我是真的不方便......」她緊緊的抓着床上鋪着的錦被,抖着聲說道。
「你是要自己脫,還是要我『幫』你?」
「不要!」她都不要......啊,他過來了!
「別......別過來!」面對着他高大的身形,阡草不免在心裏狂叫:誰來救救她啊!誰都可以!她不想死......
巨大的恐懼從心頭擴散到全身,阡草只覺得渾身發冷,眼前一片漆黑;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過。
這男人會撕了她的!那高大剽悍的身軀蘊藏着非凡的力量,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可怕。
沙雷冷冷的睥睨着床上咬着唇想止住顫抖的人,陰沉的開了口,「我不管你跟格勒在耍什麼詭計,有膽惹我,就該有膽承擔後果!」
他怎麼能把她跟那個混蛋格勒聯想在一起?敢情他還以為他們是一丘之貉?「不......我是被逼的!是恪勒把我抓到這裏,還用妹妹威脅我......」
沙雷因她的話頓了下,用懷疑的眼神看着她。阡草眼見自己的話成功的引起他的注意,捏緊接著說:「你聽我說,我其實不是歌妓,我也不叫凌月,我是驤王府的阡草格格......」
阡草把事情的經過仔細的跟沙雷解釋,還希望他能救出被格勒他們抓住的阡玉,「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捎信到驤王府查證!我--」
「哈哈哈!一個格格會扮成歌妓到玉樓去唱曲?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你是皇帝的女兒?」
沙雷的話讓阡草的臉瞬間刷白。從他那更顯不同的表情,她明白就算她說破了嘴,他也不會相信的。
沙雷冷哼了聲。他最恨這種滿嘴謊話、滿腦子心機的女人!尤其她還一副大受打擊、楚楚可憐的無辜樣。
「我還在等你繼續說下去,你怎麼不說了?你的故事真的很精采呢。」
阡草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倔強的不讓它們流下來。她絕不能在這個人眼前哭!就算她不敵他的力氣,但她還有身為格格的高傲自尊,他只能掠奪她的身體,掠奪不了她的高傲骨氣!
沙雷只當她是默認了,心中的厭惡更深。可她那痛苦默然的模樣,竟輕易的激起了他性子裹隱藏的不忍......這份該死的認知讓他更為痛恨。一個低下歌妓胡口編的話竟會讓他心生不忍?
他如狂風-般覆住了她的紅唇,看着她滑下了兩行清淚,不滿的情緒升起,他帶着剛猛氣息大舉攻陷她甜美的唇舌,像磁鐵一般緊緊的吸住她的唇,有力的吸吮一回接着一回,撞上她的舌根,震懾她的四肢百骸。
下巴的胡碴像沙紙一樣摩擦着她的臉面,他有力的臂膀緊箍,兩隻手來回熨貼着她顫抖的背脊。
他大手褪去她單薄的外衣,露出了粉色肚兜。小巧的肚兜掩不住阡草那美妙的身軀,豐滿的乳房簡直要從肚兜蹦出一般,水蛇般的細腰隨着她的身子,如風吹柳枝般的輕輕搖動着。
解開了她身上最後一道遮掩物,阡草全身如雪般的肌膚,毫不保留的展現在沙雷的眼前。
阡草這時感到渾身一陣涼,別開頭離開了他的唇,低頭看着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心頭大驚。
裸身的她是如此美艷絕倫......沙雷眯起眼看她滿臉紅暈,兩手慌亂又尷尬的遮掩着誘人的雙峰,小巧的檀口輕輕喘氣,害他再也把持不住自己,體內的野獸瘋狂的叫囂着......
跳下了床,將衣物穿戴整齊后,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淚痕未乾的臉,溫柔的將她的淚擦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同事?難道她真不事一名歌妓?該死的格勒!他不該輕易的就相信他,他定要找他好好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