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搶劫潰兵

第十九章 搶劫潰兵

大遼的軍紀已經敗壞到了極點,從我被潰兵搶劫時,我就知道,這大遼離亡國不遠了!

——《賤人賤語》

這草原的天氣,晚上冷的要命,這中午的太陽就肆無忌憚的毒辣起來,曬的人頭皮都疼,小賤人就是被中午毒辣辣的太陽曬醒的。

渾身上下,衣服爛的都成了布條了,可憐兮兮的遮住肥碩的肥肉;被水泡過的傷口,泛着有點烏青的白色,讓人看了有點想吐的衝動;高高翹起的**,有點像腦袋拱進沙子裏的鴕鳥的**,醜陋而巨大。

“我這是在哪裏?渴死俺了……”這小賤人就竭力睜開了眼睛,感覺到渾身火辣辣的酸疼。不疼才怪,渾身被狼爪弄了上百道抓痕,除了臉蛋,渾身沒有一塊好地方。

也難怪,作為穿越而來的大白臉,對於自己吃飯的憑證、幸福生活的保障、吃軟飯的本錢,還是非常看重的。要是這憨厚的、有着中華民族傳統美德的臉蛋也被野狼們划花,那以後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即使在緊要的性命攸關的時刻,這小賤人還是對自己的臉蛋保護的非常好。但現在,他的白胖臉正受着新的考驗。

一群狼狽不堪的大遼潰兵就從他身邊經過。所謂大遼的軍士,也僅僅是昨天也許還在哪片綠油油草原上牧羊的牧民而已。

只是這些牧民一旦上了戰場,就成為了精於騎射的鐵騎。兩百年過去了。這些曾經縱橫草原大漠的契丹後裔,很顯然就沒有了祖先們的驍勇善戰,也沒有了祖先們的彪悍無敵。現在他們實現了“勝無可能,敗很自然”的無為而作的大圓通境界,不是缺乏了血性,而是缺乏了目標。一個老朽的帝國,一個的士層,一個昏聵的皇帝,你能指望這些牧民打一場和他們毫無關係的戰爭嗎?

這些潰兵雖然穿的亂七八糟,但衣衫並不爛縷,還在馬背上馱着大包小包,看着那些花花綠綠的包袱的顏色,毫無疑問這是一路上搶劫所得。

“頭兒,我們是不是現在再找個地方搶幾個娘們,嘻嘻,好幾天沒瀉火了……”一個潰兵就腆着臉就諂媚的湊到一個鐵塔一般的黑漢子眼前。

“也古塔,你這廝這小身板行不行啊?馬上就到家了,先回家溜溜……”滿嘴赤黃鬍鬚、鐵塔一般的黑漢子粗魯的大笑着說道。

“你們回家找婆娘耍,我光桿一個,連個婆娘都找不到……”也古塔低聲嘟囔着,顯然對這個鐵塔般的漢字子很是敬畏。

一群潰兵就哈啊哈的大笑:“也古塔,聽說你姐姐長的不錯,要是給兄弟們做婆娘,不妨給你搶一個娘們……哈哈……”

“你們混蛋……回到家再收拾你們……”也古塔就大怒。

“跟誰睡覺不是睡?……怎麼……跟爺們睡覺虧了她?”一個潰兵就挑釁似的用怪眼看着也古塔:“小樣,什麼玩意……你姐能跟頭人睡,就不能和爺們睡?看你得瑟的,弄死你個破玩意……”

“就是,再叫嚷回去就把你姐辦了……你能幹甚?”幾個潰兵一看黑漢子沒有大聲呼喝臭罵,也都隨聲附和着。

也古塔就不敢再吱聲,就眼光畏縮的向遠處瞄去:“啊呀,那裏趴着一個人……”就催馬趕了過去。

可不是,遠處的一個低矮的草地上,果然就像是一個人。鐵塔一般的黑漢子就招呼道:“兄弟們,咱們也去看看熱鬧。”

眾潰兵紛紛調轉馬頭,隨着也古塔向躺着的人奔去。

小賤人聽到馬蹄聲,就竭力的把**拱起來,想要爬起來,也許這些人能給搞點吃的東西。

但小賤人現在頭暈眼花的,餓得連爬起來都成為一種奢望。

小賤人不禁苦笑了一下,就不再徒勞的努力,看着這些騎兵過來了,心中琢磨:“不會是追自己的軍士吧?看着不太像……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倒像是打敗的公雞。不管是誰,也顧不得了,必須求援了,再不想轍,估計就被餓死了……”

也古塔最先趕到,一看趴着的是一個渾身爛成布條的胖子,不禁大失所望。看這胖子這渾身的翻着的傷口,也古塔不禁抽了口涼氣:“乖乖,這人還能笑得出來……”

小賤人終於就坐了起來,嗓子嘶啞的說道:“荷荷,兄弟,給弄點吃的……”

一看這個笑着的胖子猥瑣的笑容,也古塔就突然間有種想扁他的劇烈衝動:“這小賤人笑起來怎麼和我一樣?還想要吃的?呸,窮鬼!”

“還想要吃的,我揍死你個賴種!”也古塔就一腳向胖子肥胖的臉上踢去,剛才受欺負的怒氣就勃起來。

胖子眼睜睜的看着這隻臭腳就向臉上飛來,要是擱到以前,他有一百種辦法把這個小個子揍暈,但現在渾身的力氣提起來,也僅僅是閃開了一點。

胖子被踢得滾倒在地上,感覺到整個臉頰就碎裂了一樣疼痛,嘴裏也有一股血腥的味道。不禁就苦笑了一下:“荷荷……想不到我肖見人就淪落到這種地步……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嗎?”

也古塔看到這個胖子挨了一腳,不但不惶恐,臉上還竟然有諷刺的笑容,心裏的邪火酒騰地一聲燃燒:“哼哼,我讓你笑!我讓你笑!”

就用腳踩住胖子的肥臉,輕輕地跜了跜:“笑啊!笑啊!你怎麼不笑了?”看着胖子的臉在他的腳下變幻成各種形狀,也古塔隱隱有一種快感。

圍過來的那個挑釁也古塔的潰兵也下了馬,伸手就把胖子泥嘟嘟的背包拾了起來:“呦……這是什麼玩意……沉甸甸的,不會是金銀珠寶吧?”找了半天,卻沒有找到解開的辦法,那拉鏈被泥巴一糊,就看不到太多的痕迹了。

這潰兵就抽出刀來:“我不信弄不開你……”

“不用那麼費勁,讓那胖子給弄開不就行了……也古塔,放開他!”鐵塔一般的黑漢子就在馬上粗聲大氣的喝道。

也古塔就狠狠地踩了幾下,就抬開了腳。

小賤人艱難的爬了起來,張口就把嘴裏的泥巴混着血塊吐了出來。一看那個正費勁的鼓搗他的背包的潰兵,不禁就笑了,只是這種笑竟然比哭還要難看點。

鐵塔一般的黑漢子看到這胖子的笑容,心裏就湧起怪異的感覺:“這個胖子笑什麼呢,不是有病就是傻子……”

“也古塔,不用這胖子打開包了……把這驢鳥砍了!俺看見他的笑就來氣!”鐵塔一般的黑漢子就揮了揮手,像想趕走什麼似的。

也古塔就獰笑着抽出刀,看着胖子肥胖的脖子,就舉起刀,用盡全力的劈了下去。他幾乎都可以看到,那顆碩大的腦袋,就要飛起來了。也許頸腔里的血就像噴泉一樣的噴出來吧!上次他殺掉一個反抗的老人,血就噴了他一身。這是年輕人,還肥得像頭肥豬,血會更旺更多吧!

“呯”一聲巨響,一個腦袋就突然間消失不見了。爆頭,這就是沙漠之鷹爆頭的效果,直接、有效、血腥。

就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小賤人就閃電般的一個翻滾,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抬手就是一槍。

“嗯,不錯,我的鯉魚打挺還是這麼瀟洒、這麼帥、這麼酷、這麼有型!”胖子就自戀的誇獎了自己一番。

接着就用穩定的手對準了那個黑臉的大漢,他看得出來,這個黑臉的大漢,才是這群人的領袖。

生死一瞬間,那個無所畏懼、看淡生死的縣城大流氓又回來了!忍耐了多年、壓抑了多年、剋制了多年的火爆血性,在這一瞬間成功復活:“呵呵,兄弟,讓你的人,把我可愛的包包送過來!”

每一個人都目瞪口呆,他們都是潰兵,也見識過恐怖的追殺他們的女真人的驍勇,自己在路途上也殺害過無數的牧民,他們以為自己就是惡魔。但如此詭異的事情就生了轉折,也古塔的腦袋就像西瓜般的被爆開,那種燦爛的、煙花般的綻放,竟然有着一種血腥的美色。

他們是牧民,還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戰士,他們的所謂血腥殘暴是建立在手無寸鐵的牧民頭上的。當面對這殺神一樣屹立的胖子,這些牧民就像白痴一樣的看着。

對於未知的事物,他們充滿了恐懼。

看着小賤人可愛的無害的笑容,這個黑臉的壯漢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晦鳥氣,怎麼就惹了一個天神爺爺……”

“俺鐵牛聽你的就是了!”黑臉的壯漢感覺到有點委屈。

小賤人臉色一沉,厲聲喝道:“全部給老子下馬!乖乖的把馬上的東西全部卸下來!留下兩匹馬,然後全部給老子滾蛋!”

這群潰兵甚至沒有等着聽他們的頭領的命令,慌不迭的就把東西全部卸了下來。那個挑釁也古塔的潰兵甚至諂媚的把馬韁繩遞到了小賤人的手裏。

小賤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個世界,還是那個樣子。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難道就不能給自己一個做好人的機會?”

“全部滾蛋吧!不,你這個黑大漢不能走,給俺作伴!”小賤人甚至懶得看這些潰兵,他緩緩的無力的揮了一下手,像趕蒼蠅一樣不耐煩的揮動了幾下。

眾潰兵如蒙大赦,紛紛翻身上馬,就一溜煙的上馬跑掉了。

最後只剩下那個黑大漢,小賤人不敢放他走,因為他怕自己再在草原上迷路了,這個黑大漢既然能當頭領,肯定熟悉地形吧!

小賤人就放鬆下來,狠狠地瞪了黑大漢一眼:“小樣,老虎不威,你當我是病貓!”卻在這放鬆的時候,一個踉蹌,就跪在了地上,要不是他及時的勉強用沙漠之鷹拄住地,恐怕就一頭栽倒在地上了。

“黑兄弟,給我弄點吃的東西過來!”小賤人忙笑意盈盈的說道,但是配着他有點變形的臟臉,還有臉上的鞋印,加上嘴內受傷,竟然有種惡魔般的魅力。

鐵塔一般的黑漢子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忙慌不顛地去解開一個包裹,前去取腌好的羊肉來。唯恐遲疑片刻,這個惡魔的靈魂就會附體,特別是一轉眼看到也古塔直愣愣躺下的沒頭的屍體,更讓黑來那大漢覺得心都冷起來。

看着這個大漢跑開取東西,小賤人才終於忍不住嘔吐起來,卻只是吐出來一點酸水。第一次殺人,還是感覺到有一種罪惡的感覺。

“一個活人,就這樣消失了。噢,上帝!太可怕了!”小賤人暗暗慶幸:“我是殺人犯了!還好是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

轉頭又嘔吐起來,畢竟,他現代人的神經,在和平環境中長大,對於殺人這個職業,還是很不適應!

黑大漢就捧着羊肉顛顛地跑了過來,天真的說道:“嘿嘿,天神爺爺,你老看那也古塔,是不是想吃他的肉,鐵牛給你割了燒着吃,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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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見人的無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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