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狼人傳說

即便一個心地純潔的人，一個不忘在夜間祈禱的人，也難免在烏頭草盛開的月圓之夜變身為狼。

——《賤人賤語》

二百年來，每一顆狼牙都有指揮狼群的能力。現在這一顆狼牙也毫不例外。只是令這顆年青的狼牙想不到的是，這個明顯不會武功的胖子竟然如此神勇。特別是他手中的那個天雷一樣的東西簡直是這群草原狼的噩夢。

狼牙是兇殘的，他同樣是狡猾的，他才是狼諜最強有力的殺手鐧。

——狼諜之所以稱為狼諜，是與契丹族的傳統分不開的。契丹族是北方古老民族之一，是秦漢時期東胡族系鮮卑宇文別支，最早居於遼河上游潢水，遼河一帶草原狼非常多，契丹人就在這草原狼的威脅之下，逐漸展起來。契丹人認為這是狼神為了磨礪契丹人，才派來這些草原狼來爭奪他們的牲畜，所以契丹的圖騰是兇殘的草原狼。

關於狼諜的來歷，還有着另外一段傳說，那就是狼諜的創始人狼戰的出身來歷。

傳說中狼戰的出身非常離奇，他的母親宇文輕舞是鮮卑部落族長的女兒，卻與他父親的死對頭東胡的馬爾塔相愛，未婚先孕生下來一個男孩。宇文輕之父得知這一情況后，怒不可遏，處死了宇文輕，並下令將生下來的男孩放入一個籃筐扔進遼河裏淹死。誰知籃筐不但沒有很快沉沒，而且漂到河邊，一隻母狼將孩子銜走，並用狼奶餵養他。最終這個孩子就精通了狼語，直到後來被阿保機打獵的時候遇到。

狼戰長大**后，智勇雙全，力大無窮，在暗世界中熠熠放光，配上鬼魅出沒的高明身手、詭譎陰鬱幽暗的手段，輔助阿保機統一了契丹各部，並征服了突厥、党項、吐谷渾等地方，直到阿保機916年正式稱帝，建立契丹政權。狼諜就是從那時開始成為東大6的傳奇。

而每一個狼魂去世之前，都要培養一顆狼牙，這顆狼牙才是狼諜的殺手鐧。他需要智一樣的智慧，有狼一樣的陰險狡詐，有虎豹一樣的兇殘。

更關鍵的是這顆狼牙需要和群狼生活十年左右，從而真正從狼群里學習和成長，他同樣具備調動指揮千百頭狼群的能力。這種能力對於草原的游牧部落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瞬間滅族的噩夢。其他和狼牙一樣陪伴狼生活十年沒有死掉的夥伴，也會被稱為狼牙，但是這種狼牙只能成為狼牙的助手和奴僕，因為他們在狼牙的最後爭奪中，都是失敗。

在他們十年的殘酷訓練的那個神秘谷底，那裏有美麗多姿的白鶴在飛翔舞蹈。那玉羽雪白，雪白得不沾一點塵土；而鶴頂鮮紅，而且鶴眼也是鮮紅的。它躑躅徘徊，一飛千里。還有怪鳥飛翔，有鸞鳳和鳴，有無數優秀的契丹子弟，瘋狂訓練，各有姣妙，變態無窮。但每十年只有一個狼牙出現在狼諜，來履行他們的使命。

烏雲散去，天上露出了亮光，雨漸漸的小了，遠處的胖子像座小山，一座晃動的肉山。

狼牙披着狼皮伏在地上，仔細觀察着胖子的一舉一動。狼牙的身形和動作，和一匹狼毫無區別。哪怕你走到他面前，你還會以為這就是一匹狼。

胖龜奴在好整以暇、慢條斯理的調整着他的狀態，有一種悠閑的意味。

狼牙幾乎可以肯定的判斷，這個龜奴絕對不是女真的探子或什麼指揮，這是一種動物的直覺。因為他在胖子身上感覺不到那種指揮千軍萬馬的意味，他只是感覺到一種平和，雖然這種平和遇到狼群有點氣急敗壞的焦慮。

要麼這胖子是比國師還善於隱瞞他的真實感受，即使和國師遠遠相遇的時候，他還是能夠感覺到他的功利之心和狠毒的手段，不管什麼樣的吃念佛，也掩飾不了這樣的氣味。

“氣味？是的，氣味！”

狼牙看到胖龜奴在揮舞着手中的雷一樣的東西，還有這胖龜奴突然間用**對着狼群狠狠地有節奏感的扭動。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

可惜，今天晚上沒有了月亮！不然，對着月亮嚎叫的感覺真的好粗放，好有豪氣，**……

既然這個胖子，這個有着莫名其妙本事的龜奴不是要找的人，還有必要接着擊殺嗎？好像已經沒有任何必要了吧！

但狼牙的存在，就意味着殺戮！雖然沒有必要，但還是要殺掉他的！

“小龜奴，就看你的運氣了……嗷……”狼牙就嚎叫起來，起了進攻的信號。

“俺的親娘也！這群畜生又來了！”這隻狼眼中的小肥羊就喪失了僅有的一點勇氣，毫不猶豫的“噗通”一聲跳進了河裏，肥胖的身軀就把河水砸起來大大的水花。

刺骨的寒冷瞬間襲來，小賤人顧不得寒冷，回頭看了一眼，不禁有點瞠目結舌，簡直想痛罵自己一頓！

狼會游泳嗎？答案是所有的犬科動物可能都有一點游泳技能！所以這群狼就在嚎叫聲的催促下，爭先恐後的向胖子游去。

“(⊙o⊙)哦，我的上帝！太失敗了！”胖子低罵一聲，於是藉助水勢，開始奮力舞動他的雙臂，像一條肥胖的鯨魚，瞬間就加游去。

“感謝南方的燥熱天氣！感謝家門口的那條奔騰的大河！感謝原來和自己在水中追打的兄弟們……”回頭看狼群越離越遠，小賤人大喜過望！

“不錯，不錯，有點意思！”狼牙靜靜地看着這可能有史以來最豐滿的龜奴，順着河流消失：“希望凍不死你！”

小賤人在下游十幾里地的地方，才筋疲力盡的爬上了岸邊。顧不得寒冷，小賤人脫下了衣服，先把衣服里的水擰了擰，就又穿上了！

“必須要找個避風的地方，把衣服烤乾！要不然，就死定了！”這小賤人就緊張的張望，為了抵禦寒冷，腳步卻不敢停下。

直走了近十幾里路，幾乎天已經亮了，小賤人的衣服幾乎被風吹乾了，還是沒有見到任何可以避風的地方，這片草原出人意料的平坦，連個比較大的丘陵都沒有。

小賤人又累又餓又冷，連神經都幾乎有點麻木了，但有個念頭卻格外清晰起來：“17k的大大們經常騙人忽悠我……太不道德太沒有人性了……這穿越的職業不是那麼風光無限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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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遼皇宮。

耶律延禧蒼白的臉漲的通紅，太陽**上的青筋突突的亂跳：“什麼？你們竟然告訴我這個胖子逃走了？無能！無能！答拉，你是怎麼辦事的？嗯～？”

“還有那個東親王的妃子，和這個肥豬什麼關係？你為什麼不想法把這個女人搞過來？……”

看着暴跳如雷的天祚帝，面對這一連串的質問，答拉大太監柔媚的臉上就閃過了恭順的神情。四十年了，他還有什麼不了解，對於這個皇帝他是已經看透到骨子裏去了！

“陛下息怒，這個龜奴既然是女真人最傑出的人物，能夠指揮女真人最精銳的神鷹隊，連東親王都身受重傷，必然有一套潛形匿跡的卓本領。僅僅靠下邊這些無能的奴才，很難把這猥瑣的胖龜奴捉回來！以老奴看來，這件事情就着落在狼諜身上吧！我們的狼諜在東大6還是屈一指的啊！”

答拉大太監接著說道：“陛下，奴才已經飛鴿傳書，讓宗真來解決這個小子。想來大遼雙翼，不會讓陛下失望……”

一席話說完，答拉大太監柔媚的臉上就閃過了更加恭順的神情，心思卻閃電般轉動：“嘻嘻，皇上僅僅是覺得下不來台而已，一個龜奴，其實是無關緊要的。現在我把這龜奴描繪成為了高手，也給皇上一個台階下下吧！皇上看上哪個王公大臣的妻女都能搞過來，以往還少嗎？至於那個風騷的王妃？那可不是說搞來就搞來的，她可是東親王的王妃，哪怕是個側室。整個宮帳左軍可是唯東親王馬是瞻，再加上東親王在大遼軍民中的威望，還是不招惹這個大遼軍神為妙啊！何況東親王的女兒新媚公主可是控制着狼諜，想收拾狼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見還是要趕快把新媚那小娘們想法弄出大遼……唉，只是那個耶律阿思真的太不爭氣了，竟然又敗了……還要讓咱家給他搽**……算了算了，看在金銀珠寶的份上，再幫他求情一次吧……”

耶律延禧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就氣呼呼的坐在龍椅上，翻着眼不說話。

“陛下，肖奉先大人給你搜羅來了幾個羅斯美人，正在春望宮等着陛下臨幸呢……”答拉大太監就獻媚似的擠着眼睛上來給耶律延禧輕輕敲着背。

一想到羅斯美女豐滿的身材，金碧眼的風情，耶律延禧的眼睛由灰暗無光突然間就生動了起來：“嗯，這個奉先，這次事情辦得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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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親王府邸。

新媚公主聽完狼牙的回報，不禁微微沉吟。沉吟中的女人，往往有一種專註的魅力。加上這個女人又是媚骨天生的尤物，那種魅力就更加使人着迷。

狼牙冷峻的站在新媚公主身後，看着公主如白天鵝一樣優美的玉頸，閃着細膩的、象牙一般的光澤；晶瑩的耳垂邊几絲凌亂的絲，在輕輕地顫動，更增加了惺忪的慵懶；浮凸有致的身影就演繹着楚楚動人的風情。狼牙的心頭就忽如其來的閃過一股暴戾的情緒，就有了狼一般的想把這女子撲倒的肆虐。

“狼牙，你放過他也許是正確的。這個人明顯是個宋人，他的來歷確實不明，他的龜奴的身份更是讓人大惑不解。但縱觀這個人的所作所為，他應該是個心機深沉的、絕頂的天才人物。天下將亂，把這個變數放回到大宋，也許對我們大遼會更加有利……無論怎麼樣，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吧！”新媚公主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聽到新媚公主的說話聲，狼牙才回過神來。想到剛才心中的肆虐情緒，就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汗毛一下就豎了起來：“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自己只是大遼的一個工具而已，這高不可攀的公主，怎麼是我這樣鄙賤的人能夠仰望的？這種想法再也不要出現……狼牙的存在，就是為了狼魂能夠完成最關鍵的部署……”

狼牙苦澀的笑了一下，壓住自己翻騰的情緒，冷聲說道：“公主殿下所言甚是，這個龜奴明顯不會任何武功，但是他的身體爆力非常強，竟然能一腳把一頭狼踢飛，那需要相當大的力量。他手裏的那個東西更是聲如天雷，威力恐怖，非人力可以抵擋。公主請看……這是我從狼身上找到的東西……”

狼牙把找到的沙漠之鷹的彈頭恭敬地放在了新媚公主的手心裏，看着那細膩的光潔的小手，狼牙的眼睛如被陽光閃了一下，不禁就眯了起來。

狼牙不知道的是：情愛的毒草，一旦在心裏種下，那就會瘋狂的生長起來！

新媚公主倒是絲毫沒有感覺到狼牙的異樣，對於狼牙，她從來都是當下屬看待。她只是讚賞狼牙的能力，對於冷冰冰的好像沒有人類感情的狼牙，她從來很少關注到她的內心。兩百年來，狼牙從來就是狼諜最銳利的尖刀，沒有誰會認為這把尖刀有任何瑕疵。

此刻，新媚公主睜圓了她的桃花般的雙眸，好奇的打量這個奇怪的亮晶晶的黃色彈頭：“這是什麼樣的工藝，才能鍛造這樣精緻的東西？沒有聽說東大6有這樣犀利的武器啊？難道這個小龜奴屬於哪個神秘的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