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隔天,鴻鈺帶着喬寧正要出門時,喬傑突然喚住她問:「妳會不會開車?」
「有駕照,可是沒車可開。問這幹嘛?」鴻鈺反問道。
「回來時再聊,快去趕車吧。」喬傑草草打發她。
送走鴻鈺,喬傑回房換上西裝領帶,提了一部手提電腦,才走到客廳,院子前已經停妥一部黑色賓士,司機老梁開了車門正等着接喬傑,喔,不,是紹傑。
喬傑上了車。
他對前面的司機老梁說:「梁伯,謝謝你這麼早來接我。」
「少爺您客氣了,這是我份內的工作。」梁伯恭敬的說。
「明天不用來接我了,我可以自己去公司。」喬傑說。
「少爺……」梁伯顯然很為難。
喬傑拍拍他的臂膀說:「我知道你很為難,是我奶奶的意思嘛,對不?聽我一次,我會去跟奶奶溝通。你明天不用來了。」
司機老梁知道大少爺的個性,只好答應。
喬傑到了公司,才剛坐下,秘書李心立即幫他泡了一杯藍山咖啡,順便報告他今天的行程。
喬傑仔細聽着,然後下了指示:「推掉所有的訪問,下午三點半我要見劉前總裁,請幫我聯繫一下。業務會報記錄和各部門主管的人事資料請在三點半前給我,謝謝。」喬傑簡捷的下了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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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點半。司機載着喬傑來到信義區一棟高級住宅大樓前停下。
喬傑在樓下迎賓廳抽了一根煙后才上樓。
傭人帶着他走進書房。劉秋雨,他的祖母,正坐在書房前的大桌子前等着他。
「你遲到了五分鐘。」她責備的說。
「您不會高興見到我的。那五分鐘就當作是我體恤您的心意吧。」喬傑說。
「是不是在公司遇到什麼困難了?」劉秋雨譏刺的問。
「公司必須照我的方式經營。」喬傑要求。
「我已經充分授權了,自然是你在經營,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劉秋雨問。
「YESORNO?」喬傑步步緊逼。
「你威脅我?我從不吃這一套的。」劉秋雨依然相當堅持。
喬傑聞言,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他一派輕鬆的坐在祖母對面的沙發上,滿臉不在乎的看着她。
劉秋雨對他的態度很是生氣。「我可以讓你坐上邵氏企業總裁的位置,也可以讓你下來。」
喬傑湊到她面前,慢條斯理的說:「您心裏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你這麼篤定?」劉秋雨問,語氣中有種危險的冷酷。
「我是您手裏唯一的王牌,也是您能在邵氏企業立足的唯一依靠。而邵氏企業這塊神主牌我卻隨時可以放棄,這……勝敗不是立見了嗎?」喬傑銳利的鷹眼掃向他的祖母。
劉秋雨聞言,全身松垮的攤靠在椅背上。
她喃喃自語的說:「你……你祖父立下的遺囑,你全知道了?」
「出國前我就知道了。妳真以為可以隻手遮天?」喬傑憤怒的說。
「你不是不稀罕邵氏的家業嗎?為什麼還要回來?」劉秋雨譏諷的問。
「親愛的奶奶,這招不再管用了。妳以為只要我和喬俊不死,只要把我流放得遠遠的,您就可以穩坐邵氏江山?您原本是可以得逞的,可是您竟讓我媽落魄的病死在醫院,我弟車禍橫死妳也沒有出面處理,妳已經違背了當初我們倆的協定,所以,現在屬於我和喬俊的一切,我要一併討回來。」喬傑狠狠地看着劉秋雨說。
「唉,你們不過是秉良的私生子,卻對長輩如此不敬,真不知你們的母親是怎麼教你們的。」劉秋雨刻薄的說。
「我和喬俊,好歹還是我父親的親生子;而您不過是祖父的繼室,膝下也無子女。我那大媽,也就是您的侄女,也很不幸的既無子嗣又早早過世,唉,不知道這究竟是造化弄人,還是天意呢。」喬傑冷冷的說。
劉秋雨站起身來打算教訓喬傑。
喬傑一把握住她的手,挑釁的對她說:「再告訴您一件事。祖父的遺囑是當著我的面簽下的,他將您下半輩子的安逸和我們兄弟的人身安全及繼承權全綁在一起,您說,他是不是很有創意?」
「噢,天哪!枉費我對他三十幾年的照顧,他竟當著你的面這樣羞辱我。」劉秋雨不敢置信的跌坐在椅子上。
「所以,奶奶,為了邵氏這塊神主牌,也為了維護您的權益,就讓我們把各自的戲演好,別想監視我或干涉我的生活,這樣大家的日子會比較好過些,還有,這裏有一些人事資料,我想作一些異動。親愛的奶奶,您若同意的話,請簽上您的大名。」
老人看都不看文件一眼,倔強的不肯簽字。
喬傑接着又說了:「奶奶您若不簽字,我就沒辦法繼續照顧李心了。」
劉秋雨詫異的看着喬傑說:「李心?我不懂你的意思。」
喬傑似笑非笑的看着劉秋雨,然後悄聲對她說:「奶奶,對不起,她是您的人馬這個秘密,我是知道的。如果您簽了字,我就繼續保守這個秘密;還有您那些五鬼搬運的小把戲我也不追究,您看怎麼樣?」
劉秋雨的表情看來非常的驚恐,她瞪着他說:「你真是太可怕了。」
喬傑聞言,縱聲大笑。
喬傑終究如願拿到了他要的簽署文件。走出大樓時,他已經完全掌握邵氏企業的核心權力。
但是,他的表情卻陰沉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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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司后,喬傑馬上召集各單位主管,要他們當面向他報告所主管業務的建言。散會後三十分鐘,他立即頒佈人事命令,將所有專長和職務不合的主管全部撒換:隨即調派各項主管職務。他那明快的行事作風,讓許多人措手不及。
發佈完人事命令后,他命司機送他去永然律師事務所,他的律師朋友老貓吳建翔正等着他。
「王子復仇記演完啦?你真的決定回邵氏企業?」老貓邊幫他倒水邊問。
「我別無選擇。我不想讓喬俊的孩子流落在外,再步入我們兄弟的後塵,只是我身邊已經沒有幾個可以信任的人,你和歐玲過來幫我吧?」喬傑問。
「你都開口了,我們當然義不容辭。」老貓說。
「那下周一你們就來公司。我還有個約會,先走了。對了,我還需要一部中古車,你的車先讓我開,趁着周末,你們夫妻去挑部新車。」說畢,喬傑開了一張支票給老貓。
喬傑開了老貓的車回辦公室,換回襯衫牛仔褲時他有點訝異的發現──自己竟然有期待回家的心情。是因為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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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鈺在廚房裏忙得滿頭大汗。
餐桌上有一本打開的食譜,她穿着粉紅色圍裙,離油鍋起碼有二步之遙;她實在不知道該拿那條在鍋里正劈哩啪趴啦作響的魚怎麼辦。
索性──熄火。
拿着鍋鏟再回到食譜前,她想,自己是不是瘋了,幹嘛說要請喬傑吃晚飯!
這也就罷了,還莫名其妙挑了什麼糖醋魚做!魚還沒煮熟,自己就快被熱油噴花了臉。
唉,放棄。
另外再找一樣簡單的好了。她翻了翻書,最後又合上。對她來說,這些菜的難度都太高,自己實在沒把握。想起喬傑那似笑非笑的臉,那……來盤蛋炒飯好了,起碼吃不死人。
在忙了兩個鐘頭后,她決定作自己會的兩道菜,一盤蛋炒飯,一碗蛋花湯,然後草草收工,迅速離開那可怕的廚房。
喬傑回到住處,看見鴻鈺攤坐在沙發上的模樣,不由得在心中忖度:她到底煮了什麼好料?竟累成這樣。
「喂,妳不是要請我吃飯?」
「對啊,走吧。」
喬傑隨鴻鈺走到廚房;廚房的景象真教他不忍看。
「哇啊,戰況激烈。」喬傑環視廚房的「景緻」后吹了一聲口哨。
鴻鈺伸出手臂給喬傑看。
「喔,還傷亡慘重。那……可以開動了嗎?」喬傑忍住笑,邊問。
「當然!」鴻鈺邊說邊掀起桌罩。
桌上「豐盛」的菜肴讓喬傑不禁發出抽氣聲。
「妳把廚房和自己弄成那樣,只是為了作出這兩樣東西?」喬傑驚訝的問,想像和事實果然有很大的差距。
「什麼『東西』!請對我作的『食物』表現出一點敬意,OK?」鴻鈺不平的抗議。
「對不起。那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享用這兩樣可敬的『食物』了嗎?」喬傑笑着問。
「嗯,炒飯的味道還不賴。」喬傑還算捧場。
鴻鈺嘴裏塞滿食物沒空回答,僅僅點點頭表示接受。
「你的新工作怎麼樣?」鴻鈺喝了口湯后問。
「還好,工作嘛,不就是那麼回事。」喬傑語焉不詳的應答着。
「難道妳不喜歡妳的工作?」喬傑反問鴻鈺。
鴻鈺想了一下才說:「說實在的,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別人都以為在銀行工作很不錯,天曉得那業續壓力有多重。」
「不會吧?妳工作的銀行不是屬於邵氏集團的子企業嗎?福利應該很好的。」喬傑故作不解。
「對呀,福利是不錯,可是我們銀行是老字號,許多高階職位都是些德高望重的人佔着,升遷的管道小不說,許多新企畫案也不被接受,連業績都只會用量化的數字來評比,完全不作質的改變。像信用卡業務來說好了,別家銀行的卡片作得多漂亮,紅利也多很多,還找了些漂亮美眉上電視打廣告;我們卻只會土法鍊鋼,讓行員自己想辦法跑業務。你不知道,我都拿績效獎金去買贈品,想想就挺嘔。這其實不是福利的問題,是士氣的問題。」鴻鈺把上班的不滿心聲一古腦兒全說了出來。
喬傑猛點頭,表示同情。
「沒想過要換工作?」喬傑又問。
「不行啊,這份工作起碼很穩定,而且薪水也還算優渥。想當初我也是考得要死才進去的,怎麼可以輕易放棄。而且我家還在負債中,弟弟也還在念大學,我不能隨便換工作。」鴻鈺娓娓道來。
喬傑見鴻鈺已經喝不下湯,索性把剩下的湯拿起來仰頭喝盡。
「我煮的蛋花湯有那麼好喝嗎?」鴻鈺看着他怪異的舉止后說。
「喔,不,是飯太咸了。」喬傑放下碗,誠實的對鴻鈺說。
鴻鈺賞了他一記白眼。他竟然連一句道謝的話都沒說。
「既然我作了飯,廚房就勞你收拾了。」鴻鈺丟下話,起身離開廚房。
不一會兒,又一陣旋風似的沖了進來,站在喬傑面前。
喬傑揚眉,以着不解的眼神看着她。
「院子裏的那一部車是你買的?」鴻鈺氣憤的質問喬傑。
「喔,那個啊,是啊。」喬傑決定承認。
鴻鈺瞪着他約有十秒之久,最後咬牙從齒縫裏擠出話:「你竟然有錢買車,那欠我的錢拿來。」她向喬傑伸出手。
「朋友要換車嘛,我提出分期付款的建議,他也同意啦。車子我就先開回來,這樣接送喬寧也比較方便。有必要氣成這樣?」喬傑四兩撥千斤的交代着。
「我不管你是天真也好,白痴也罷,總之,錢還來。」鴻鈺堅持。
「我才上班三天,哪來錢還妳?我就人一個,妳要嗎?」喬傑一臉無辜的說。
「你這個該死的無賴!」話畢,鴻鈺舉起手就要往喬傑臉上揮過去。
喬傑一把接住她的手,然後往自己懷裏拉,鴻鈺正要破口大罵,喬傑低頭封住鴻鈺的嘴,鴻鈺震驚的想着:他、他不會強暴我吧?睜大眼睛,死命的閉緊雙唇。
喬傑看她神經緊繃成那樣,心想,這該不會是她的初吻吧?他看見她眼裏閃過一絲害怕,忽然有點後悔,所以並不強行索吻,只是輕輕刷過她柔軟的唇即離開。
他沒忘記自己要好好照顧她的初衷,但他的手還是堅定有力的抱着她的腰,眼裏浮上一抹戲謔,沉默片刻,他才柔聲說:「我們和解吧。」
鴻鈺用力掙扎着離開他的懷抱后,滿臉通紅、恨恨地看着他說:「免談!」隨即離開廚房,回房收拾行李。
他憑什麼吻我!他以為我答應跟他住在一起,就認為我是個很隨便的女人嗎?
真是亂來!簡直混蛋!她氣得渾身發抖,打算帶着喬寧馬上離開這裏。
喬傑將身子靠在她房門上,神情仍維持着一貫的輕鬆,彷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鴻鈺整理好行李,抱起喬寧,看也沒看喬傑一眼,馬上奪門而出。喬傑一把拉住她。
「OK!我的馮大小姐,我道歉,請妳留步。」喬傑沒料到她的反應會這麼激烈。
「別碰我!」鴻鈺吼。
喬傑放開手,鴻鈺還是執意要出門。
「好吧,如果妳堅持要走,請將我家喬寧留下。」喬傑很清楚她的罩門所在。
鴻鈺聞言,愣了一下。她沒忘記喬傑才是喬寧的監護人。可是如果她真的放手,不知道喬寧的那個豬頭伯父要如何帶她?會不會自己前腳才走,他就馬上將喬寧送到育幼院?
喬傑看着鴻鈺臉上的變化,對她的心思瞭若指掌。「別懷疑,我真的會照妳猜測的那樣去做。妳若放得下她,就請吧。」
「我若執意要帶她走呢?」鴻鈺不甘示弱的說。
「我若堅持不肯呢?」喬傑笑着問。
「我就不信你能拿我怎麼辦!」鴻鈺說完,抱着孩子走出院子。
「我們周一銀行見。」喬傑對着鴻鈺的背影說。
難不成他想到她上班的銀行鬧?鴻鈺把身上掛的行李往地上一丟,將熟睡的喬寧抱回房間床上放好,再走回客廳把沙發搬開。
喬傑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最後,鴻鈺捲起袖子對喬傑說:「我要跟你單挑。」
喬傑看着她認真的模樣,一張臉氣得像顆紅蘋果,終於放聲大笑起來。
「我不和女人打架的。」喬傑忍住笑,好不容易把話說完。
「有什麼差別?你根本不像個男人!」鴻鈺憤怒的說著。
「這是很嚴重的指控喔。」喬傑假意警告她。
「你若不敢接受我的挑戰,就讓我把喬寧帶走,並且答應不再騷擾我們。」鴻鈺說。
「這樣吧,我站在原地不動,五分鐘內若妳能將我推離原地一步,算妳贏,我無條件接受妳的提議。妳若推不動我,就繼續留下來,按照原先的協議幫我照顧喬寧。如何?」喬傑提出建議。
鴻鈺在心裏冷笑着。她可是柔道黑帶三段,這下喬傑該糟了。
喬傑看着鴻鈺的神色,暗自好笑着,隨即蹲好馬步等着。
鴻鈺迅速拿住喬傑的左手,準備來個過肩摔。可是喬傑卻像生了根似的,不僅不動如山,還反制住鴻鈺。
鴻鈺暗自驚疑,迅速轉身抽開自己的手,並伸出右腿掃向喬傑的下盤,喬傑從容的抬起左腳,以擒拿法再次反制住鴻鈺的雙手,任憑鴻鈺怎樣掙扎也不放開她。
鴻鈺氣喘吁吁的問他:「你學過跆拳道?」
「我在美國還當過武術教練呢。」喬傑看着一臉桃紅迷人的鴻鈺,笑着說。
鴻鈺氣得牙痒痒,在心裏狠狠咒罵著。
喬傑目送她回房,眼裏儘是笑意。這個壞脾氣的女孩讓他沉悶的生活變得生動許多,他怎麼捨得讓她走。
不久,鴻鈺出來客廳倒水,仍是一臉氣憤。一看見喬傑那張要笑不笑的臉──
「是你要我留下來的,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鴻鈺氣呼呼的說。
「請說。」喬傑忍住笑回答道。
「第一,不許再吻我;第二,不許碰我。」鴻鈺紅着臉把話說完。
「好,全依妳。」喬傑一臉嚴肅的答應着,心裏仍在發笑。
夜裏,鴻鈺躺在床上,才閉上眼睛,忽然想起喬傑那柔軟如羽毛的吻,和他摟着自己時那種短暫酥軟、似電流通過她全身的感覺。如果她夠誠實,她會承認,那電光石火間的感覺真的很不賴,意識到自己的心思漫遊得太遠,她忍不住想着:一定是因為氣瘋了,才會一直想着那個卑鄙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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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鴻鈺打開房門,剛好喬傑也步出房間,兩人幾乎同時看到對方。
「早啊。」喬傑給她一個帥氣的笑容。
鴻鈺已經在心裏決定將喬傑列為拒絕往來戶,希望他知難而退,主動放棄喬寧,所以對喬傑的笑容視而不見。
喬傑聳聳肩,望着鴻鈺的背影說:「我送妳和喬寧去上班吧。」
「不用!」鴻鈺完全不領情。
「好吧,既然妳喜歡自虐,我也沒辦法了。再見。」喬傑邊走出門,心裏邊想,她溫柔起來不知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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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鈺正忙着整理上個月的債信資料,忽然被總經理傳喚,心裏七上八下的。
她敲敲總經理室的門,見到那張平日嚴肅的臉難得的對她露出了笑容。
「鴻鈺啊,請坐,聽說妳最近的業績不錯喔。嗯,事情是這樣的,總行決定全力衝刺信用卡業務,每一間分行都要提出一個創新專案企畫,我們行里有人提議讓妳負責這個專案企畫,妳就試試吧。被總行採納的話,會有獎金喔。」陳總經理說。
鴻鈺只覺得這件事太突然了。她不過是銀行里最基層的員工,寫企畫案的事怎麼輪都不該輪到她。是誰建議的?難不成要陷害她?這真是太詭異了。
「總經理,可以告訴我是誰推薦我的嗎?我應該向他道個謝。」鴻鈺想問清楚。
不過,陳總只是笑看着她,搖了搖頭。
「我們行里還有許多高手可以做這件事,我怕我會做不好,影響我們行里的成續。」鴻鈺想推掉。
「我對妳有信心。如果妳需要任何支援儘管開口,行里會全力配合。」陳總說得誠懇。
鴻鈺聽了,也不知道要如何推辭,心中的烏雲倒是層層迭迭,揮之不去。
「企畫案的繳交期限是什麼時候?」鴻鈺問。
「月底。」陳總簡單回答。
「好吧,總經理,我儘力試試。」
「好,辛苦妳了。」
鴻鈺無可奈何的步出總經理室,走回辦公桌前。
「沒事吧?」小玲關心的湊上來問。
「我們信用卡部要做什麼創新專案企畫妳知道嗎?也不知道是誰向總經理多嘴,竟然叫我負責寫這個企畫案,這我哪會!分明想整死我。」鴻鈺喪氣的說。
「唉喲,我們老總這麼愛面子,不可能由着妳去自生自滅啦。放心,一定會派人幫妳的。」小玲很有把握的說。
「這不是更詭異?要我這小老百姓寫什麼專案企畫,會不會是上面想藉機把我辭掉?」鴻鈺提出她的陰謀論。
「拜託!小姐,他們要把妳辭掉,就像打噴嚏一樣容易,犯不着這麼大費周章吧。」小玲完全不同意。
「依我看,是邵總裁新上任,有意要整頓銀行業務吧。」小玲再提出她的想法。
「要真是這樣,那倒是一個不錯的消息。」鴻鈺說。
下班后,回到住處,鴻鈺把喬寧解下來放到房間的大床去,再拉起床邊加裝的護欄。
走出房門,看見喬傑關着的房門,心裏覺得納悶。他已經五天沒回來了,就這麼無聲無息,莫名其妙的消失;更怪的是,她還真有點想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她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