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門再度關上,四個女人才從錯愕中覺醒,「喂!有沒有搞錯,你在我們的地盤還敢那麼囂張。」

於晨芯拉住激動得想要踹門的王雅潔勸道:「放手讓他去做吧!我實在看不下去小柔繼續糟蹋自己了。」

這一勸,幾個女人同時安靜了下來。

她的話無疑是說到了她們幾個的心坎,她們都希望桑雨柔能恢復正常。

桑虹對桑雨柔所做的事情讓桑永泉很不能夠諒解,為了確保她不會再度做出傷害桑雨柔的事情,他拉下老臉跑了一趟崔家。

然而才到門口,他就被人給攔了下來,穿着打扮老土的他,立刻被崔家的傭人給瞧扁了。

「我們夫人不是你這種鄉巴佬說見就可以見的,你快走吧!」

分明就是個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由此可見,看門的狗因為主人財大氣粗,咬人也總是裝得很偉大。

「去告訴桑虹我叫做桑永泉,如果她不見我,你叫她永遠都不要姓桑了。」

「厚,你很大膽喔!竟敢這樣向我們夫人嗆聲,你知道我們先生是誰嗎?」

「你很吵!快去告訴桑虹,別像只狗亂吠個不停。」桑永泉怒不可遏的罵著。

「你好大膽子,竟敢罵我是狗,我就放狗咬你。」

也是來討公道的鞏浚哲遠遠就看見桑永泉和崔家的傭人起衝突,發現崔家傭人拉着兩隻鬥犬準備咬人,他油門一踩疾速衝到崔家傭人面前再猛踩煞車,結果把兩隻狗嚇跑了,也把那個傭人嚇得屁滾尿流。

「這只是給你個教訓,下次還敢放狗欺負人,出去給我小心點。」他推開車門,走到驚魂未定跌坐在地上的崔家傭人面前,冷冷的警告着。

「你跑來幹麼?」桑永泉看見他,納悶的問。

「來和崔家的人把話說清楚。」鞏浚哲拉開另一邊車門讓桑永泉坐進去,「您要來應該跟我說一下,這家人狗眼看人低,一向欺人太甚,讓您受委屈了。」

他的體貼讓桑永泉好生感動,尤其是小柔失去記憶之後,他更了解到,這孩子是真的愛着小柔。

雖然口頭上還不願意承認,可是他的心裏早就默認了這個准女婿了。

車子駛進崔家大門,來到主屋門前,幾個傭人看見鞏浚哲連忙上前招呼,和剛才對桑永泉的態度可說是天差地別,十足的看高不看低。

「小姐,鞏少爺來了。」

聽到鞏浚哲到來,最開心的莫過於崔佩雯,她飛也似的奔到他面前,嬌柔的喊着他。

「你要來怎麼不先跟我說一聲呢?我也好打扮一下,人家這兩天臉色不太好。」

「崔小姐,我不是來看你,是來找崔夫人的。」

「找我阿姨?」

「誰找我?」桑虹人未到聲先到,轉了個彎站在階梯口,看見來人大吃一驚,「大哥!您怎麼來了?」

桑永泉瞪着緩緩下樓的妹妹,沒好氣的罵著,「來罵你這個良心被狗叼走的惡女人!」

「大哥,您來看我我很高興,可是您幹麼一見到我就把我罵得這麼難聽?」

「因為你確實是個喪心病狂的惡女人!」連鞏浚哲也很不屑的譏罵。

「浚哲,你們為什麼一直罵我阿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是不知道那天你找小柔說了些什麼,不過你很行,因為你,小柔得了選擇性失憶症,我沒看過你這麼狠心的母親,你一點都不配當人家的母親。我是來告訴你,我桑永泉從此不承認有你這個妹妹,你要是敢再欺負我的女兒,我會跟你拚命的。」

「這樣不是很好嗎?她選擇忘記,就表示她不願意記得那些事情,你們又何必這麼大驚小怪。」桑虹一點也不知道反省,反而趁此機會猛推銷崔佩雯,氣得鞏浚哲直想掐死她。

「一個人若是不懂得廉恥,就算穿上貂皮大衣,也只是個穿了華服的畜生。」

桑虹聞言氣急敗壞,可是礙於鞏浚哲是崔佩雯喜歡的對象,得罪不得,只好把話吞回去,「我不和你計較。」

「浚哲,桑小姐不嚴重吧?」崔佩雯關切的問。

「不勞你操心,我來只是把話說清楚,從今以後不要再讓我知道你們私底下找小柔麻煩,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對她動什麼歪腦筋,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的,請牢牢記住我說的話。」

他說的很清楚,氣勢更是不容忽視,那雙眼似乎在說著:「引火者,終將自焚。」

遺忘又如何,遺忘的事情可以再努力讓它鮮活起來,如果真的無法找回那些記憶,那就再造新的記憶,鞏浚哲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打敗的人。

他努力尋找着讓她記起過去的方法。

帶她舊地重遊,在觀景餐廳里替她點了一桌子的菜,為得就是看能不能喚醒她丁點的記憶。

「你以為在養豬,還是錢太多花不完?」桑雨柔看着一桌子的菜,忍不住嘲諷。

「小姐上次來也是這樣點的呢!」服務生笑着替鞏浚哲說話。

「我?!別開玩笑了,我從沒來過這裏,況且,這一桌要多少錢啊,如果我這樣點菜,一個月的薪水一餐就飛了。」

「這位小姐真是愛說笑,上次你和你男朋友來,一樣點了一桌子菜,我們可是印象深刻,絕對不會錯。」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說鞏浚哲是她的男朋友,偏偏她自己一點都想不起來?

她討厭這種被人當傻瓜看的感覺。

「你要去哪?」看她起身,鞏浚哲立刻跟着起身。

「我不要再聽你們的瘋言瘋語。一定是你收買了所有人,否則為什麼大夥都幫你說話?」

「不記得就別想了,坐下來吃飯。」

拉扯了半天,最後她還是被說服的坐了下來,而吃飯的時候,她發現女服務生都在看他們,不過嚴格說起來,是在看鞏浚哲才對。

「你看她們看得都快流口水了,果然是帥哥凡人無法擋。」桑雨柔酸不溜丟的說。

「但我這個帥哥卻只擋不了你的魅力。」

好怪!為什麼這些對白會讓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覺?

眼前的他讓人有些心動,而這樣的悸動,似乎也曾在她體內翻騰過。

望着他,她有些疑惑的問:「我們真的來過這裏,也點了這麼多菜,甚至有過一模一樣的對白,是不是?」

「是。」

「我還說了些什麼?」她忽地有股想想起一切的衝動。

「你說就算我甜言蜜語,也無法讓你心花怒放。」他頓了下,「你還說,鞏浚哲,難道你不能離我遠一點嗎?你對記者說的那些話令我很困擾,你害我的日子沒一刻安寧。你更說,我還沒玩夠呢!你少在那裏自作多情。」

那些話聽起來完全是拒絕他的話,可是為什麼他說著的時候,表情溫柔得讓人動容?

她的心底有一股情緒在泛濫,再繼續下去,她的眼眶就要積水了。

他是否常常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他是否常常讓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到有些反常?

「如果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你要放棄了嗎?」桑雨柔有些擔心他真會放棄。

「不,我是想讓你重新愛上我。」橫過桌子握住她的手,鞏浚哲說的信誓旦旦。

「很多人反對我們在一起吧!」不是她想起了什麼,是報章雜誌不斷提醒她,沒有人認為她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

「喜歡你的是我,和任何人都無關,也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做想做的事情,包括你也不能阻止我愛你。」

好狂妄霸道!

但,她的心卻不自主的被他牽引着運轉了起來。

在公寓樓下見到母親,桑雨柔大吃一驚,雖然她的臉紅腫得像麵包似的,她還是一眼就認出她。

舅舅告訴過她,在她失去記憶之前就已經見過她,而她也知道她現在是崔佩雯的繼母。

「出了什麼事嗎?」

「你還好意思問我出了什麼事?」桑虹撫着又腫又痛的臉頰,恨恨的說:「你答應我要離開鞏浚哲的,你答應我會幫我保住我的幸福的,但是你卻害得我失去了所有。志勇要和我離婚,他打了我,還什麼都不給我,只因為我生了你這個小雜種,結果我失去了我的所有。」

「我不是雜種!」

「你是,你和你那沒良心的爸爸一樣不負責任。你搶別人的男人,你自私得不顧母親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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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公公變變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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