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爸、媽,我好想你們。”奕茗炫見到半年多不見的父母,高興地擁抱着他們。
沈佩青稍稍推開女兒維持着適當的距離,將她從頭到腳仔細端詳一遍。“你是不是都沒按時吃飯,怎麼會瘦這麼多?”她一看見寶貝女兒瘦了一圈,很是心疼。
“哪有,我還胖了兩公斤。”她挽著媽媽的手臂撒嬌。“爸、媽,你們怎麼會突然跑來巴黎?也沒事先跟我連絡。”奕茗炫很自然的和父母親用中文聊起來,完全忘了莫特森的存在。
“臨時決定的,我們打了好多通電話給你,結果你都下在,還敢說我們沒事先通知你。”沈佩青看向一直安靜佇立在一旁的莫特森,改以法文回答,畢竟一直用別人不懂的語言說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還好考克斯先生剛好也認識你,所以才會麻煩他把你帶到飯店來。”
“你不用客氣。”莫特森歉身微微一笑,表現出十分紳士的一面,只為了留給他們一個最好的印象。”
“大家都坐下來,別罰站。”奕仲堯說。“考克斯先生,你也請坐。”
莫特森走過去,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來。
“茗妶,爸爸先恭喜你贏得今年的珠寶設計大賽,不過你要記住,你能得獎是你的幸運,千萬不能過於驕傲了。”他其實比任何人都還要高興女兒得獎,只是人不能因一次的成功,就以為一輩子都會如此順利,而忘了繼續努力。
“爸,我知道。”
“對了,你到巴黎學珠寶設計才半年多的時間,怎麼就參加了這次大賽?”
“是一個朋友鼓勵我的,是他真正啟發了我對設計方面的才能,如果沒有他,我今天也不會有這樣的成績。”
“對方是個男人嗎?”奕仲堯發現女兒談到那人時,眼睛帶笑,一臉幸福甜蜜的表情,完全像是沉醉在戀愛中的小女人。
“奕小姐說的人是我的雙胞胎弟弟,他遺傳了我母親的藝術細胞,可惜我卻沒有遺傳到這項才能。”莫特森快一步搶先回答。
“考克斯先生你也不必太過謙虛,大家都知道你在短短几年中,就讓亞貝蘿珠寶公司的業績成長好幾倍。就以今年珠寶展來說,亞貝蘿珠寶是所有參展的珠寶中成績最好、訂單最多的,你的經營才能,在業界早已是有目共睹。”奕仲堯對他早有耳聞,對他的能力也很欣賞。
他有茗妶這個令他感到驕傲的女兒,卻也明白她只對珠寶設計有興趣,但說到管理公司一事,她卻是一竅不通。
奕氏珠寶企業是一個年營業額達百億的大企業,他一定得替她找到一個有能力幫她管理公司的人。
他很自然地看着莫特森,長相英俊朗秀,對人謙恭有禮、能力又好,若是有像他這樣的人來幫女兒,是再好不過的了。
“奕先生,你過獎了,我只是盡所能的做好份內工作而已。”
“像你這樣謙虛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奕仲堯對他的欣賞又加深了幾分。
莫特森用着深情款款的眼神凝望着奕茗妶,“奕先生、奕太太,其實我很喜歡奕小姐,如果你們不反對的話,我想追求她。”
奕茗炫張大眼睛瞪着他看,表情卻是充滿了驚訝和錯愕!
奕仲堯和沈佩青夫婦對看一眼,忍不住開心地笑了出來。
“只要你們年輕人彼此喜歡,我們兩老是不會有意見的。”
“爸、媽,不是這樣的,我喜歡的人是……”她想跟父母親解釋,然而她的話卻又被莫特森打斷。
“請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對茗炫很好,也會好好照顧她。”莫特森向他們保證。
“茗炫有你照顧,我們當然沒什麼不放心的。”沈佩青笑着說。“老公,你不是和英爾公司總裁有約嗎?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該準備赴約了。”
“茗炫,你先替爸爸好好陪陪考克斯先生,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
“爸!”奕茗炫追着過去,他們卻只當她是因為害羞,笑着離開飯店房間。
她轉過身,怒視著莫特森質問道:“你明知道我喜歡的人是霍斯楚,你為什麼還要對我父母說那些話,讓他們誤會?”
“我說過我喜歡你,你有拒絕我的權利,同樣的,我也有追求你的權利。”
她氣得不想理他,直接往門口走去。
“你想去找霍斯楚嗎?”
“你管不著。”語畢,邁開大步就要離去。
“我勸你不用白跑了。”他冷冷地說。
他的話讓她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猛然回頭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早在設計大賽成績發表之前,就離開巴黎回美國去了。”
“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昨天晚上他們才從杜爾回來,如果他要回美國,不可能不告訴她。
奕茗炫轉身沖了出去,她不相信霍斯楚真的已經回美國去了!
莫特森望着她離去的背影,唇角浮現了陰森笑容,不管是她還是亞貝蘿珠寶公司,他都不會讓霍斯楚從他手中給搶定的。
他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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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茗妶離開飯店,來到霍斯楚住處,用力猛敲著門,大聲的叫着,“霍斯楚你快開門、快開門!”然而不管她怎麼敲打、如何叫喊,這扇緊閉的門扉終究沒開。
敲到她累了,叫得喉嚨啞了,屋外天色漸暗,她的身子也無力地慢慢沿苦大門滑下來,臉頰輕倚著門扉,瞼上早巳爬滿淚水!
她的心好痛、好痛,尤其想到他體貼溫柔的相待,淚水掉得更凶了。原以為經過三天的甜蜜相處,更少他對她會有些愛意,然而……
難道說,這真的只是她的一相情願嗎?
時間不知又過了多久,樓梯口出現一道器宇軒昂的身影,擋住了樓梯口的一扇窗,也擋住了從窗外迤邐而人的落日餘暉。
但她卻連看他一眼也沒有,只是傷心難過的從地上站起來,失魂落魄地從他眼前走過,魂下守舍地遊盪在巴黎黃昏的街頭。
莫特森無謂地聳聳肩,對於她的態度一點也不介意,只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面。只要霍斯楚不在巴黎,她最後一定會屬於他。
奕茗妶的爸媽只在巴黎待了一個星期就回台灣去,這段時間內,她為了不讓兩老擔心她,便強打起精神陪着他們。
然而當他們一離開之後,她的心就好像被挖空般,因為思念霍斯楚而讓她夜夜難以成眠。
每天的日落時分,她就會一個人來到和霍斯楚第一次相遇的露天咖啡座,縱使現在的天氣寒風徹骨,她依然無所懼!
“霍斯楚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莫特森微帶憤怒的語氣從她上方落了下來。
她只是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將眼光投向寒風颼颼的塞納河上。
“我不懂,他到底哪裏比我好?值得你為他如此神傷憔悴!”莫特森以為只要霍斯楚離開巴黎,她的心終究會屬於他。
誰知,都過了半個月,她卻依然未正眼瞧過他一次。
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莫特森,怎麼也無法忍受如此被人忽略!
奕茗妶對他依然置之不理。她的態度讓莫特森惱火了,他一把將她拉起來,噴而吻上她的唇,他要讓她明白,他才是屬於她的真命天子。
奕茗妶被他無禮的舉動也惹得怒火狂燒,掙扎搖擺著頭,雙唇緊閉,抗拒着他的強吻,然而她只是一介纖弱女子,怎能抵抗的了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
她的雙唇被他強行探入,一氣之下,她狠狠地用力一咬,將他的唇辦咬破。在莫特森吃疼地放開她時,她又用力的甩了他一個耳光!
“你——”他被她又咬又打,弄得也火大了!
“這是你自找的。”她的憤怒不下於他。“我警告你,你要再對我做出如此無禮的事,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哼!”莫特森冷哼一聲,鼻息之間充滿著譏笑。“你以為霍斯楚還會回來嗎?我勸你早點死下這條心。”
“死不死心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
“我告訴你,只要是我莫特森看上的,不論是人還是東西,我都一定要得到。”
奕茗炫懶得和他多說廢話,像他這種人,從未受過任何挫折,根本無法明白這世上還有很多事並非他能如此恣意妄為,尤其是男女之間感情的事。
就算他和霍斯楚有張一模一樣的臉孔,她也不可能將她的感情栘轉到他身上。
她拿起皮包,離開露天咖啡座,留下一個怒火狂燒的狂妄男子,憤懣不平地一腳踢倒咖啡桌和椅子。
即使引來眾人的注目,他也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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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
剛回到巴黎的霍斯楚一接到他私人助理的一通電話,就片刻也不敢耽擱的從巴黎趕回美國,他一踏出甘乃迪國際機場,隨即坐上前來接他的車子。
“究竟怎麼回事?”他語氣凝重地詢問他的助理布萊恩。
“前天突然有個叫做米娜的女人,自稱是過世的哈里斯總裁的親生女兒,說是要來討回原本該屬於她的東西。”
“查清楚她真正的來歷了嗎?”
“她的母親曾經是酒店小姐,一直住在洛杉磯。”
“她現在人在哪裏?”
“住進了哈里斯先生位於第五大道的豪宅。”
霍斯楚聞言,眉頭下禁全皺在一起,最後不再說話的閉上眼睛,布萊恩隨即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再開口打擾他。
半個小時后,車子已經抵達了霍斯楚在華爾街的住處。
“布萊恩,你連絡醫院,將米娜小姐和哈里斯總裁留下來的毛髮進行DNA比對,確定她是不是總裁的親身骨肉。”
“是的。”
“還有,安排明天的時間,我要和她見面。”
“我會通知米娜小姐的。另外關於派兒小姐……”
“有什麼事就直說。”
“學校通知我,派兒小姐已經有一個星期沒去上學了。”布萊恩一想到她便一個頭兩個大,她一個人比整個公司還難搞。
“為什麼沒去學校?”
“我想主要是因為語言不通吧!”他也不是很確定的猜測。
“布萊恩,你去找個會說法文的老師來當她的家教。”
“我找過了,但已經被她連續氣走了三個。”
“我知道了,派兒的事我會處理。”他用手擰擰眉心,前幾天他才和奕茗妶到杜爾玩了三天,才回到巴黎,又接到布萊思的電話,隨即馬不停蹄搭飛機飛回紐約,長途飛行讓他頓感疲累。
“你看起來很累,你今天就早點休息吧。”布萊恩將他的行李提進房間裏,便轉身退了出去。
霍斯楚坐進寬大舒服的沙發,此時天色已黑,巴黎早已夜深人靜了吧?!
如無意外,她應該已經得到珠寶設計大賽的第一名了!
得獎后,她會和誰一起分享她的喜悅呢?
他多麼希望,他能親眼看到她得獎,和她分享這份喜悅與榮耀!
其實他對她早已萌生愛意,當初單純想利用她來報復他母親的想法,早已變了調,他不再只是想報復,而是真心的想要幫她實現成為設計師的夢想。
如此而已,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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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兒一聽到霍斯楚從巴黎回來的消息,馬上丟下一群正在酒吧狂歡的朋友,狂奔回他住的地方。
她一見到他,馬上給他一個熱情擁抱。“霍斯楚,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
他綳著臉,將她從自己懷裏推開,嚴厲的表情讓派兒感到不寒而慄!
“霍斯楚,你見到我不高興嗎?”她怯生生的問著。
“派兒,我回巴黎之前,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
“我……”她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低着頭,安靜受教。
“派兒,你難道想一輩子都靠着偷、拐、騙來過生活嗎?”他重重地嘆著氣。“未來是你自己的,我能幫你的也只有如此而已,若是連你自己都不懂得好好珍惜,誰也無法勉強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霍斯楚!”一聽見他語重心長的話,她忍下住慌了。
她會這麼做,也只是希望引起他的注意,讓他留在她身邊,如此而已呀!“以後你不再理我了嗎?”
“派兒,你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茱雅。”
“霍斯楚,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會認真念書,不會再蹺課、再到酒吧鬼混了。”
“這樣才對。”
派兒一見到他的表情變得和緩,才有勇氣再走到他面前,靠在他懷裏,仰著臉,一臉無辜地望着他說:“霍斯楚,我知道我做錯了,你不要不理我。”
“我把你和茱雅當成我的妹妹一樣,我怎麼會不理你們。”
“……”派兒無言的凝望着他,她根本不想當他的妹妹,而是想成為他的女人,但這些話,在現在這種時候,她卻說下出口。
不過沒關係,只要他在她身邊,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接受她的愛。
“霍斯楚,你這次回來,是不是不會再去巴黎了?”
“等我把事情處理完,我很快又要再去巴黎。”
“為了那個叫奕茗炫的女人嗎?”她的醋勁大發,不懂自己哪裏比不上那個黑頭髮黃皮膚的東方女人,為什麼霍斯楚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派兒——”他又拉下了瞼。
“霍斯楚,不管你喜不喜歡我,總之我死也不會放棄你的。”她說完后,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他只能無奈的嘆氣搖頭,派兒從小就沒有父親,她母親再嫁之後的繼父,又是個嗜酒、好賭的無賴。
他很清楚她對他只是一種移情作用罷了!當她遇見了和她年紀相仿的男孩子時,她就會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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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霍斯楚在位於華爾街哈里斯集團金融大廈的辦公室里,見自稱是哈里斯總裁親身骨肉的米娜小姐。
米娜一見到霍斯楚,即為他的英俊瀟洒而深深着迷。
眼前的男人彷彿從螢幕上走出來,他的英俊足以媼美湯姆克魯斯,他的性格宛如布萊德彼特,而他的年輕又如李奧那多,他的風采讓她下由得昏頭轉向,幾乎忘了來此的目的。
“米娜小姐,你如何證明自己就是哈里斯總裁的親生女兒?”
“他是我爸爸,還需要什麼鬼證明。”她一瞼他說啥鬼話的表情。
“既然你說哈里斯總裁是你的父親,那米娜小姐不介意驗DNA吧?”
“他都死了,化成灰了,要怎麼驗DNA?”
“醫院裏還留有總裁的毛髮和血液,驗過DNA,確定你是總裁的親生骨肉后,總裁所留下來的一切我就會全部交還給你。”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隨便拿別人的毛髮來驗!”她一副不信任他的口吻。
“你若真是總裁的親生女兒,這種事你又何必擔心?”
“我當然是真的。”她過於急切的回答,反而更讓人感覺她的心虛。
“真的假下了,假的也真下了,等驗過之後答案便知。”
此時敲門聲響起,暫時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進來。”只見布萊恩推門而入。
“醫院那邊連絡好了嗎?”霍斯楚問。
“是的。”
“你現在就帶米娜小姐到醫院。”
“是的。”布萊恩轉向她。“米娜小姐,我們走吧!”
“去就去。”她扭擺著身子,轉身隨着他離開霍斯楚的辦公室。
三天後,DNA檢驗結果出來,證明了米娜的確是哈里靳先生的親生女兒。
霍斯楚也依其承諾,請律師將他養父哈里斯先生過世之後,留給他的公司和所有不動產全數交還給她。
米娜一看見所有財產、不動產文件,一雙眼便像是金魚般,瞪視著桌上那些代表財富的紙張,只差沒將這些文件換成白花花的鈔票擺放在眼前罷了!
“我可下可以請問,這些財產總值大約有多少?”
“所有的資產總值約莫三百八十億美金左右。”
“三百八十億!”她被這個天文數字給嚇到目瞪口呆,以前她口袋裏常常連三塊八美金都沒有。
她怎麼也無法相信,一貧如洗的她,竟然在一夕之間成了億萬富翁!
她媽媽要是早告訴她,她的父親是百億富豪,她和媽媽的生活也不會過得這麼苦了!
她真的搞不懂,為什麼她媽媽不早點告訴她,非得在她要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才肯說出她的親生父親是誰。
“米娜小姐,你在這些文件上簽名之後,這裏所有的一切將全部屬於你。”律師將手上的萬寶龍名筆交給她。
“霍斯楚先生呢?”
“我會等公司的事全都辦好移交之後,馬上離開。”
“你怎麼也算是我父親的養子,其實你大可不必就這樣離開。而且我對公司的事完全不懂,你一離開,公司怎麼辦?”她現在有錢了,若能再有個像他這麼帥的男人當老公,這將是何其完美呀!
沒辦法,帥氣男人的魅力實在無法擋,更何況他還是個帥到讓女人看了都忍不住會流口水的男人。
“這一點你不必擔心,公司有很多有能力的專業經理人,絕不會因為我的離開而有任何影響。你只要肯花心思學習,一定很快就能上軌道。”
米娜看了律師一眼,並以眼神暗示他先出去。
待律師識相的離開辦公室之後,她起身走到他身邊坐下,小手順勢搭在他的肩膀上,媚眼一拋,語調是十足十的嬌嗲。“霍斯楚,你是我父親的養子,雖然算起來我們是兄妹,實際上卻是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不如我們……”這樣的暗示夠明顯了,他應該懂了吧!
他眼神一斜,瞥著那雙塗著艷紅的雙唇就在他臉頰旁,只要他稍稍撇過瞼,兩人便會吻上。
而她的眼神充滿著期待,期待他的吻。
米娜見他沒有反對,一隻手更是大膽地伸至他胸前,隔着襯衫,撫摸他結實的胸肌,她的唇移至他耳邊,用着舌尖撩撥着他的耳朵。
她的美和嫵媚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從沒人能抗拒得了她的挑逗,她相信霍斯楚亦是如此。
但他並未因她的挑逗而有任何反應,只是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着她。“米娜小姐,你現在的身份已經不一樣了,不需要再為了生活出賣自己身體。”
她因他的拒絕而感到惱羞成怒。“霍斯楚你以為你是誰呀?你只不過是我父親養的一條狗,本小姐看上你,是看得起你,又何必故作清高。”
霍斯楚對於她的語帶譏誚是一點也不在意,依然笑語如風地說:“你若還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請教律師。”語畢,他直接轉身拉開門。“其他事就麻煩你了。”他交代完律師后,隨即離去。
米娜就算氣到火冒三丈,卻也只能眼睜睜看着他離去,而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