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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姐壓低聲音:“蔣雅希今晚在這裏請朋友吃飯,喏,後面那一大桌人就是的,一會兒見到她,你一定要保持冷靜,不要慌。”

我決定先去洗手間裏洗洗臉,讓自己先冷靜下來。

很巧,推開洗手間的門我就看到了蔣雅希。我沒見過她真人,但見過照片和MTV.她正在

對着鏡子塗抹口紅,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打開水籠頭,心卻跳得厲害。

“夏米米。”她先叫我。

我轉頭朝她微笑。

“許弋呢?”她問,“難道你們不在一起嗎?”

我不明白她在說什麼,於是我就繼續微笑,在心裏想着對策。

“喜歡我的男人你可以直說,不必用卑劣的手段。不過我也要好心提醒你,小心被別人玩弄了,還不知不覺呵。”

“請注意你的言辭。”我不喜歡她這樣侮辱米米,終於忍不住開腔。

“你看看你的新造型,嘖嘖嘖,誰替你弄的,像個小丑。”

“是嗎?”我說,“雅希姐有空指教指教。”

蔣皎拿着口紅退後一步,用驚訝的口吻說,“你到底是不是夏米米呵?你的小潑婦樣呢,收斂了?作秀給誰看啊?”

“誰是許弋?”我問她。

她哈哈大笑,口紅指到我臉上:“演技不錯,值得學習哦。”

我繞過她,走出了洗手間。

回到座位,我把一切都告訴了文姐。文姐皺着眉頭,拚命地回憶。然後她一拍桌子:“對,我想起來了。我見過那個男的,在那天晚上的酒會上,他好像跟米米說過話,然後,米米就失蹤了!”

“他是蔣雅希的男朋友嗎?”我問。

“不知。”文姐說,“但我敢肯定,十有八九是他拐走了米米!”

“他拐走米米幹嘛呢?”我問。

文姐緊張地看着我。我的心忽落落地往下掉。千百種不祥的想法冒上來,又被我硬生生地壓下去,我唯一的期盼是蔣雅希確實什麼也不知道,米米是和那個叫什麼許弋的一起消失的,如果是這樣,至少米米現在是安全的。

文姐壓低聲音問我:“蔣雅希的確把你當成米米了嗎?”

“也許吧。”我說。我不敢肯定。

“你快吃,吃完我們走,回去再商量。”文姐說。

我沒有任何胃口。我的心裏忽然很恨米米,恨她自私,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無論是什麼樣的原因,我都不能原諒她這樣沒有道理不負責任的消失。

我站起身來,對文姐說:“我們走吧。”

蔣雅希就在這時候端着兩個酒杯走了過來,她一直走到我面前,把酒杯往我面前一放說:“夏米米,我請你喝一杯。”

文姐站起身來:“米米不喝酒,謝謝你的好意。我們要走了。”

“這麼不給面子?還是怕呢?”蔣雅希笑起來。看她的樣子,好像是有些醉了。

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酒量,”蔣雅希說,“這可是純正的Moet

文姐擋開她,拉着我說:“我們走。”

蔣雅希擋住我的路,不肯讓。

文姐低聲警告她:“不要鬧事。”

“哈哈哈。”蔣雅希縱聲笑起來,指着我說:“要鬧事的人不是我,是她!我告訴你,你要是不交出許弋,我今天跟你沒完!”

我心疼米米,成天跟這種瘋子打交道。

“我不認識什麼許弋。”我說。

“我讓你裝!”蔣雅希把手裏的酒往我身上一潑,酒杯往地上一砸,人就朝我撲過來。文姐拚命擋在我前面,不讓她靠近我。她那邊的人也上來拉她,但她已經醉了,力大無比,無人能擋。她一直一直衝上來,抓住了我的衣服領子,揮起巴掌就要打我。

就在這時候,有人一把捏住了她的胳膊,低聲說:“你放開她!”

是那個侍應生!

蔣雅希鬆開了我,往後退了好幾步,笑起來:“怎麼?你們又都向著這個狐狸精?太好笑了,看來你們真是一對冤家兄弟,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笑的事情了,哈哈哈哈哈……”

“閉嘴!”他呵斥她。

我以為她會跳起來,誰知道她竟然真的乖乖地閉了嘴。

蔣雅希終於被人拉走了。

我整整衣服,對那個侍應生說道:“謝謝。”

“不用。你們快走吧。”他說,“遇到記者就該麻煩了。”

我和文姐在他的護送下匆匆出了餐廳的大門。文姐開了一輛紅色小車,車子上了大道后,她有些緊張地對我說:“好像有人跟蹤。”

我朝後看,身後全是車,看不出任何不妥。

“你打電話給海生,讓他來接你。”

“不用吧。”我說。

正說著,一輛白色寶馬就朝着我們直衝上來,我驚訝地發現,駕車的人竟是喝得半醉的蔣雅希,天啦,她要做什麼????

“她瘋了。”為避免被她撞上,文姐只好加快了速度。蔣雅希的車子逼得很緊,好幾次都險象環生。我失聲尖叫,直到一輛摩托車從後面橫插上來,隔開了我們兩輛車。

蔣雅希的車終於被摩托車逼停在了路邊。

摩托車手下了車,把她直接從車上拖了下來。後面另一輛車很快跟上來,他們合力把蔣雅希推上了車。車門關上,掉了個頭,朝着反方向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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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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