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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姓夏?”

“你是否覺得自己過分?”

“是嗎?”我答非所問。

“晚上我有演出,你去看嗎?”

“不。”

我知道她在儘力的忍,說真的,我以為她會趕我走。但她並沒有這麼做,而是溫和地說:“那好吧,你看上去很累,去休息一會兒。想吃什麼告訴鐘點工。”

“好的。”我說。說完,我上樓,進了客房。門一關上我就開始打夏米米的電話,她的電話終於開機了,但是接電話的是一中年男人,他很明確地告訴我我打錯了,當我打到第五次的時候他開始罵:“我不認得什麼夏米米,你怎麼不幹脆打這個電話找本拉登?”

靠!

我只好求助小凡。

小凡說:“難道你真成了夏米米的FANS?”

“差不多吧。”我說。

小凡說,“今晚皎姐在工體有演出,是台演唱會,聽說夏米米也去。”

我謝過小凡,打開門跑到樓下,蔣皎坐在那裏,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麼。聽到我的腳步,她睜開眼問:“不是說要休息的嗎?”

“你幾點演出?”我問她。

“晚上八點。不過我呆會兒就要走了,要化妝,還有綵排。”

“我陪你去吧。”我說。

“一分鐘九個主意!”她雖然罵我,但看上去還是很有些高興。我當然也很高興,唯一煩惱的人是小凡,她在車上拿憂心忡忡的眼神偷偷地看我,我朝她擠擠眼,她的樣子看上去好像馬上就要昏過去。

之前是記者招待會,我知道夏米米有參加,但我沒有記者證,不能進去,只好在後台傻傻地等。

一小時后,我終於如願以償地再次見到夏米米。她穿得誇張,墨鏡,戴一頂白色的帽子,經紀人,保安,陪着她招搖過市。

我,蔣皎,小凡,和她們一行人面對面。

她看我一眼,面無表情,好像從來就不認得我,然後很快被人拉走。

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大聲喊她:“夏米米!”

她沒有聽見,去到她專屬的化妝間,關上了門。

蔣皎說:“怎麼你認得她?”

“電視上見過。”我說。

她嘲笑我:“別把我當傻子。”

我不理她,跟到那間化妝間,在蔣皎吃驚的眼神里大力地拍門,很快有人過來開,是她的經紀人,用冷冷的語氣對我說:“現在不接受採訪。”

“我不訪她。”我說,“我只是找她還錢。”

“你是誰?”她問我。

“告訴她,我是許弋。”

“你稍等。”她說。

門關上了,過了一會兒又打開了。我以為會是夏米米本人,結果還是那個經紀人,用更冷的語氣對我說:“對不起,夏小姐說不認識你。”

我警告她:“如果她不還錢,如果你還敢關門,我就一直敲,敲到全世界的記者都來為止。”

“請便。”她根本不在乎我的恐嚇,又把門關上了。

我抬腿就要踢門,有人上來拉住我:“許帥,你適可而止,好嗎?”

是小凡。

“不要管我!”我覺得胸悶氣悶,根本管不住自己的爆發。

“雅希姐已經氣走了,你再鬧就很難收場了。”小凡哄我說,“他們會叫保安,直接把你從這裏哄出去。我看你還是走吧,你有什麼話,我想辦法替你去跟夏米米說。”

“那好。”我說,“你讓她別躲着我,不然我什麼事都做得出!”

“好的好的。”小凡說,“包在我身上。”

我正準備走,門卻忽然開了,夏米米的經紀人叫我說:“許先生,請留步。”

我轉頭。第一次在她的臉上看到微笑,她對我說:“夏小姐請你進來。”

我沖小凡擠擠眼,進了夏米米的化妝間。她的妝只化到一半,但已經看上去老氣了許多。我走到她身邊,她把周圍的人都打發出去,從鏡子裏看着我,用一種公事公辦的口氣說:“說吧,我欠你多少錢?”

“您看着給吧。”我氣不打一處來。

她皺着眉:“我為什麼欠你錢?”

“你從我錢包里偷的。”

“在哪裏?什麼時候?”

儘管知道她在玩把戲,我依然維持着我的耐性回答她的白痴問題:“前天晚上,準確地說,是前天半夜,你在賓館偷走了我錢包里的錢后消失得無影無蹤。夏小姐的記性未免也有點太差了吧?”

她拍拍她的額頭說:“是,我最近得了健忘症,你還能提醒我一下,是在哪一家賓館嗎?”

我一把把她從座位上拎起來:“夏米米,你再玩我就滅了你!”

她並不掙脫,而是用那雙該死的大眼睛盯着我,又是那種該死的無辜表情,我情不自禁地俯身吻她,她咬我的舌頭,用力的,我疼得鬆開她,叫起來。

她理理衣服,退後兩步:“你姓許?”

我摸摸嘴角,喘氣。

她的語氣卻奇怪地溫柔下來:“能告訴我嗎,你在哪裏見過我,求你了。”

我說出那個城市的名字。她做出費力思考的樣子,讓我真的相信她渾身毛病。除了那該死的氣喘,還真的有什麼更該死的健忘症!

“對不起。”她拉開包,拿出錢包來,把裏面的現金悉數取出來,遞到我面前說:“夠不夠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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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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