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柯晶霖應該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囚犯了，除了不能離開嚴家豪宅半步之外，在生活上錦衣玉食、珠寶首飾，從不匱虞。

但是這些榮華富貴對她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她從來就不奢望這些身外之物。

看似幸福的外表，內在卻十分空虛，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又在等待什麼？

她心煩氣躁地走到花園，看到疏於照顧的海芋仍舊長得茂盛而美麗，可見有好心的人在默默幫她照顧這些可憐的花兒。

就在她看着花兒出神時，有位年輕的女傭提着水桶前來澆水，一看到她，便靦腆地向她問好：「小姐好。」

「你好，都是你在照顧這些海芋的嗎？」柯晶霖好奇的問。

「噢！不是的，我只是負責澆水，其餘的工作像施肥和修剪等等，全是少爺一個人包辦。」

「少爺？為什麼？」聞言，她露出了納悶的神色。

她不懂一個高高在上的嚴鷹集團總裁，會閑到來做這種無聊的工作？

「小姐真的不知道嗎？」年輕女傭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全屋子的人都知道，當事人怎麼可能會不知情呢？

不過看她的表情，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算了，沒關係，她就雞婆地全告訴她好了。

女傭嘰哩呱啦的把整件事情描述了一遍，她愈說柯晶霖的臉就愈紅。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吵鬧的聲音，打斷女傭的話語，柯晶霖遂朝門口走去。

「柯晶霖，你給我出來。」柯晶霏在門外氣憤地大叫。

柯晶霖一聽是姐姐的聲音，便快速跑過去。

「姐姐，你怎麼來了？」

「叫這些該死的下人快把門打開。」柯晶霏很沒有禮貌地咆哮。

「你們快開門，她是我姐姐。」柯晶霖對守衛說。

「對不起，小姐，少爺有交代，不能讓這位小姐進來。」

「為什麼？」

「她已經來過好幾次，但是每次都和少爺起衝突，所以少爺特別交代看到她別理她。」

「衝突？是什麼衝突？」柯晶霖一頭霧水。

守衛聳聳肩，不敢多說話。

柯晶霏惡人先告狀地說：「晶霖，是不是你在我的背後說我的壞話，嚴毅風才不讓我進去？」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柯晶霖被罵得很冤枉。

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柯晶霖心急地對守衛說：「你們別杵在那裏，快點開門呀！」

「小姐，對不起，恕難從命。」守衛在確定門禁沒有問題后便匆匆離去。

「喂……你們……」柯晶霖想叫住他們，但人早已逃之夭夭了。

「晶霖，你快開門，讓我進去。」柯晶霏不死心地叫着。

柯晶霖按了所有的按鈕，電動門就是不動。

「我打不開呀！」

「你別騙我了，門怎麼會打不開？」柯晶霏不悅地質問。

「我真的打不開。」柯晶霖試了又試，還是無效。

「你在幹什麼？」嚴毅風冷峻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

柯晶霖嚇得用手按住狂跳的胸口。

「這個……我……」柯晶霖心魂未定地回過頭。

「跟我回屋內去。」他拉住柯晶霖的手，往回走。

「毅風，你不要走，我是晶霏，你快開門呀！」柯晶霏在門外急着大叫。

「我已經警告過你，別再來糾纏，你聽不懂嗎？」嚴毅風不屑地回應。

「我這麼愛你，你怎麼忍心不理我呢？」柯晶霏傷心地說。

姐姐愛他？這是怎麼一回事？柯晶霖甩開他的手，怒視着他。

嚴毅風對柯晶霏喜歡他的企圖，感到相當不屑。為了不讓柯晶霖誤會，他對着門外清楚地說：「柯晶霏，你給我聽清楚，我愛的人是晶霖，要娶的人也是晶霖，永遠都不可能是你柯晶霏，即使你有一張和晶霖相似的臉孔，我也不可能會愛上你的。」

他的宣示，震驚了所有的人，也包括他自己。

柯晶霖相當的錯愕，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親口說出「他愛她」，而且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在門外的柯晶霏責備地說：「晶霖，你怎麼可以讓毅風愛上你呢？你不是說要把這裏的一切還給我嗎？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呢？」柯晶霏把矛頭轉向無辜的妹妹。

「我……」柯晶霖望着嚴毅風，心裏一片迷惘。

一直以來，他的表現只會惹她生氣和難過，她真的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愛上她的？

她突然想起剛才那位年輕女傭說的話，他是因為愛她，才親自去照顧那片海芋的。

真的是這樣嗎？柯晶霖不確定的想着。

嚴毅風為了不讓柯晶霏繼續為難柯晶霖，於是嚴厲地下逐客令：「我奉勸你，在我還沒有請守衛來趕你之前，最好識相地離開不要再來了。」

柯晶霏眼看大勢已去，決定使出最後的手段。

「晶霖！你靠近門邊，我有話要告訴你。」柯晶霏詭譎地道。

「別理她，我們走。」嚴毅風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聽。

「晶霖，難道你不關心沈耕雲的死活了嗎？」柯晶霏突然脫口而出。

一聽到沈耕雲的名字，柯晶霖馬上甩開嚴毅風的手，衝到門邊問：「耕雲怎麼了？」

這一招果然有效，柯晶霏露出邪惡的笑容，「你快開門，我會告訴你的。」

「毅風，請你開門好嗎？」柯晶霖轉身要求道。

嚴毅風板著臉杵在原地。

難道他在她的心目中，永遠超越不了沈耕雲嗎？

他的怒氣在幾秒后就被無奈給取代，對於她的請求，他無法不從。因為這是母親請她留下來時所交換的條件之一，要尊重她的自由和人權，在二個月之後，確定她沒有懷孕，她便可以無條件的離開這裏。

鐵門在他的遙控下，緩緩地打開。

柯晶霏迫不及待的竄進來，一見到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馬上撲身向前，靠在他身旁。

「姐，你快告訴我，耕雲怎麼了？」心亂如麻的柯晶霖，根本無暇注意姐姐的行為，她的心全懸挂在沈耕雲的身上。

「他生病了。」柯晶霏草率地回答。

「生病？生什麼病？」在柯晶霖的印象中，沈耕雲的身體一向是不錯的。

「他得的是心病，他很想你，希望你能回到他身邊去。」

柯晶霖被搞迷糊了，沈耕雲愛的不是姐姐嗎？怎麼會為她得相思病呢？

「我不懂？」柯晶霖不相信沈耕雲是個心意不定的男人。

「耕雲心裏愛的人本來就是你，如果不是我欺騙了他、又硬要他負責，他真的很想回到你的身邊。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卻看到你身旁已經多了一個護花使者，你說他的心裏會不難過嗎？」柯晶霏自導自演着。

對這突如其來的真相，柯晶霖不知所措地兩手交握在一起。

柯晶霏趁妹妹尚未釐清思緒前，又虛偽地說：「其實耕雲是個很好的男人，是我鼓勵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因為我知道唯有放開他，才能讓他得到真正的快樂，也能彌補我對你的虧欠。只是我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如果你願意回頭，我想耕雲一定可以好起來的。」柯晶霏很滿意自己這段感人的說辭。

她的成全，並未帶給柯晶霖失而復得的高興，反而是沉重的壓力。

今非昔比了，而且感情不是說回頭就能回頭的。

「難道你不想回到耕雲的身邊？」妹妹的猶豫，讓柯晶霏感到不安。

如果妹妹不肯回到沈耕雲的身邊，她就沒有機會接近嚴毅風，那她的計劃不就要……

「我……」柯晶霖矛盾地想，她不是喜歡沈耕雲嗎？為何現在卻放不下嚴毅風呢？

難道是他剛才的表白，讓她的心起了漣漪？還是她的心早就被他征服了？

「晶霖，不要離開我。」嚴毅風突然害怕地將她擁入懷裏。

「怎麼樣？」柯晶霏着急地逼問。

柯晶霖深吸一口氣，試着讓混亂的思緒冷靜下來。

她看着姐姐，既然姐姐當初不顧一切的選擇了沈耕雲，而沈耕雲也接受了姐姐，現在就讓他們自己去承擔感情的低潮吧，她不想再介入。

至於她和沈耕雲之間的愛，已是過去式，就讓它隨風飄逝吧！

整理好思緒，柯晶霖的心情不再陰暗而沉重。

「姐，我相信耕雲還是愛你的，他只是一時迷失了自己，你要對他有信心，請你回到他身邊照顧他吧！」

「現在不是耕雲愛誰的問題，而是我根本就不愛他了。」柯晶霏語出驚人地說。

「你說什麼？」柯晶霖震驚地問。

「你剛才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我已經愛上了嚴毅風，我無法再回到耕雲的身邊。」柯晶霏大膽地表白。

柯晶霖的思緒突然有了連貫，原來不是沈耕雲不愛姐姐，而是姐姐自己遺棄了沈耕雲。

如果真是如此就太過分了，姐姐處心積慮地搶走她所愛的沈耕雲后，不但不知珍惜，現在又要來奪取她好不容易愛上的嚴毅風。

姐姐到底要傷她幾次才夠呢？在一旁的嚴毅風已經對柯晶霏的行為忍無可忍，他當機立斷，馬上喚來守衛，並將柯晶霖騰空抱起走進屋內。

柯晶霖和柯晶霏對嚴毅風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一陣錯愕。

「毅風你別走啊！你要娶的柯晶霏在這裏，我才是真正的柯晶霏呀！」柯晶霏向前糾纏着。

嚴毅風不客氣地推開她，「我愛的人是我懷裏抱的人，不管她叫晶霏還是晶霖，都無所謂，但絕不是你這個花痴就是了。

柯晶霏頓時呆住，生平第一次有男人這樣批評她。在情場上，她一向是個高高在上的寵兒，沒想到在嚴毅風的面前，卻受盡侮辱和歧視。

「你怎麼可以這樣批評我姐姐？」柯晶霖打抱不平。

「你這善良的小傻瓜，難道你還看不清楚你姐姐的為人嗎？」

「毅風，我是真的愛你呀！」柯晶霏雖然受到很大的打擊，但仍不願意放棄任何希望。

「錯了，你愛的是錢不是我，你的所作所為根本沒有資格和我談情說愛。」他反唇相稽，看穿她的虛偽和做作。

「為了你，我已經一無所有，難道你還不能接受我嗎？」柯晶霏可憐兮兮地乞求。

「你真的很可憐，寧可放棄一個真正愛你的人，而來乞求一個不愛你的，我為你感到悲哀，也為沈耕雲感到不值得，他真的是愛錯了人。」

「你說什麼？」柯晶霏對他的話起了戒心。

嚴毅風冷笑道：「沈耕雲來找過我，我們談了很多，他要我好好照顧晶霖，他說晶霖是一個值得珍惜的好女孩。」他的一番話揭露了她的謊言。

柯晶霏當場咋舌，無言以對。原來他早就知道一切，他的沉默只不過是在看好戲等她出糗罷了。

柯晶霖同情地看着姐姐。

柯晶霏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地，她的心碎了一大半。

「如果你對沈耕雲還有一點情分在，就趕快回到他身邊去。」

「他在哪裏？」柯晶霏曾回去找過他，但沈耕雲已經不在了。

「我也不知道，他已經向我提出辭呈。」嚴毅風惋惜地說。

柯晶霏一聽到沈耕雲離職一事，錯愕地張大了嘴。沈耕雲曾說過他在嚴鷹集團找到自己的定位點，他很珍惜這份工作。可是她萬萬沒想到，才離開他一個禮拜，事情竟然變成這樣。

「你走吧！回到你原來的世界去，這裏不屬於你。」嚴毅風話一說完，便轉身離開。

柯晶霏覺得他的話好熟悉呀！是的，沈耕雲也曾對她這麼說過。

為何兩個男人會對她說相同的話呢？這代表什麼？難道她真的無法得到嚴毅風的愛嗎？

結果回答她的，是嚴毅風抱着妹妹離開，並叫來守衛，將她趕了出去。

※※※※※※※※※

門上寫着——吉屋出租。

這次他真的走了。

她望着紅紙，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是自己要離開他的，為何心裏會覺得痛呢？不是不愛他了嗎？為何他的離開，會讓她感到如此無助呢？

他去了哪裏？她第一次在心裏自問。

望着人去樓空的凄涼，她知道自己問得太遲了。

去者已矣，來者可追，柯晶霏知道自己已經做出了決定，就沒有後悔的餘地。

柯晶霏重整一下感傷的心情，或許她和沈耕雲真的是註定無緣，才會讓她遇上條件更好的嚴毅風。

現在她已經沒有感情上的包袱，她必須對自己的抉擇有信心，天底下沒有她得不到的男人，她相信嚴毅風到最後還是屬於她柯晶霏的。

※※※※※※※※※

自從嚴毅風表明自己的感情后，對柯晶霖的佔有欲是有增無減，幾乎快要變成她的二十四小時貼身保鏢了。

而柯晶霖也不再處處躲着他，小倆口緩緩滋長的愛苗，全屋子的人都看在眼裏。

柯晶霖端着蛋糕，興高采烈地從廚房跑到客廳，想請老夫人品嘗她剛做好的蛋糕。

可是坐在一旁的嚴毅風卻露出凶神惡煞的表情，「你在幹什麼？」

「我……我怎麼了？」她被凶得一頭霧水。

「你難道不知道孕婦是不能用跑的嗎？」他嚴肅地道。

柯晶霖差點把手上的蛋糕掉到地上。

「誰說我懷孕了，我才沒有，我可以跑，還可以跳呢！」她故意又蹦又跳。

嚴毅風的臉頓時綠了一大半。

嚴老夫人看着兩個人一紅一綠的表情，不禁呵呵大笑起來。

他快被氣炸了。「你這不聽話的小妮子，看我怎麼修理你。」他身手矯健地將她手中的蛋糕奪下，並騰空抱起她。

「喂！你幹什麼啦？」她嚇了一跳。

「以後不准你再這樣蹦蹦跳跳的，萬一傷到孩子怎麼辦？」嚴毅風慎重地警告着。

「我說過，我沒有懷孕，你幹嘛這麼緊張？」她掙扎着要下來。

「如果你不乖乖聽話，我就不放你下來。」他威脅道。

「你、你真的很……很討厭。」她氣得不知該罵他什麼才奸。

「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但是我知道女生總喜歡口是心非。」他毫不在意地回答。

「誰說的，我偏偏不是這樣的女生，我說討厭就是討厭。」她下巴微揚，十分肯定地說。

「真的嗎？要不要來試試看？」他挑釁地問。

「怎麼試？」

「到我房間，你自然會知道的，」他居心不良地說。

什麼嘛！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到時他一定會對她毛手毛腳的，她才沒那麼笨哩！一旦到了他房間，她就死定了，她才不會讓他有機會再碰她呢！

見她沒有回答，他舉起腳步往他房間方向走去。

「喂！不要，我說不要。」她緊張地直槌他的胸膛。

他不在意她如雨落下的粉拳，筆直地朝目的地走去。

兩人打情罵俏的模樣，讓嚴老夫人笑彎了嘴。

此時，柯晶霖突然想起靜默在一旁的老夫人，她趕緊搬出救兵，希望老夫人能出面阻止他的霸行。

「老夫人，救命啊！快救我啊！」她裝可憐地說。

嚴老夫人突然站起身，「對了，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要找陳嫂，我先走一步，你們慢慢地玩。」

嚴老夫人見死不救地走了。

玩？天啊！她快羊入虎口了，老夫人竟然還輕鬆地說嚴毅風是在和她玩。

「老夫人，您別走啊！快來救我。」她急着大叫。

「別叫了，沒有人會來救你的。」他能了解母親避開的用意。

※※※※※※※※※

嚴毅風走進房間，將柯晶霖放到大床上，鎖上門。

距離上次碰她，已經快隔一個月了，雖然第一次接觸稱不上真正的做愛，但她美好的身軀卻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深處揮之不去。

「你別過來。」她躲在床角做困獸之鬥。

「我不過去，怎麼驗證你是喜歡我，還是討厭我呢？」他促狹道。

「我說過，我討厭你，就是討厭你，不需要證明什麼。」她肯定地告訴他。

「是嗎？為何我總覺得你是喜歡我的呢？」他一步一步逼近她。

「我沒有，是你的感覺有問題。」她節節後退，直到背脊頂到床頭，她知道已經無路可退。

「是嗎？那我倒要試試看，我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她還來不及拒絕，他的唇就覆蓋了上來。

他的吻像仙女棒，只要輕輕地對她的唇一點，她就渾然忘我地任他予取予求……

她的反應，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很清楚她已經準備好要迎接他了。

「你想要嗎？」

「嗯。」她點頭應聲，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

她用力抱住他，要他再貼近自己一點。

他沒有行動，只是任由她緊緊地抱着。

「給我，快給我……」強烈的膨脹感，讓她失去耐性地央求着。

「我要進去了。」他說。

聽到這句話，她的身體出現微微的僵硬，但很快的就被慾火給燒掉了。

「不要怕，相信自己身體所渴望的東西。」他誘哄着……

他抱住她，發出一聲富有磁性的低吼，將所有的熱情灑在她的身體裏。

他低下頭吻住她尖叫的愉悅聲。

當兩人的心跳漸漸恢復正常后，他汗水淋漓地躺在她身旁，疼愛地問：「你還好吧？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

她羞赧地搖着頭。

他又給她一記深吻，接着騰空抱起她。

「你又要幹什麼？」她抱緊他的脖子問。

「和你洗鴛鴦浴。」

「什麼？」她被丟進一池溫水裏。

他拿起沐浴乳塗抹在她身上，輕柔地為她洗凈全身。從後背到前胸，為她因激情而腫脹的蓓蕾做了放鬆按摩，接着從蓓蕾到下腹，在大腿內側又做了一番的撫摸之後，才滑落到腳踝。

他所碰觸到的地方，都讓她為之一顫，她發覺她的身體真的很喜歡他的觸摸。

「換你了。」他將沐浴乳倒在她手上，要她跟着做。

她陶醉地張開眼睛，一時之間還搞不清楚狀況。

「換你幫我洗了，」他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要她站起來。

她臉紅地將盛滿沐浴乳的手，貼在他結實雄偉的軀體上，學着他剛才的動作，柔軟地滑動，從他健碩的胸膛慢慢往下滑。

一直滑到他的下體，她望着他的健碩，猶豫地停住滑動的手……

她吃驚地看着他的身體起了很大的變化，原本是下垂而柔軟，現在卻變成上揚而堅硬。

她再度放開手，對這樣陌生的反應感到害怕。

「別害怕，這是正常的反應，表示我還想要你。」他將她按回浴缸里。

在浴池裏，他不顧她的反對，再次溫柔地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