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初春,高中的校園洋溢着青春的味道,放學的時刻本應輕鬆而又愉快,但對於孤獨慣了的林希言來說卻煩惱無比,他被一個惹人厭的家夥纏上了,怎麽也甩不掉。

「小言言,別走那麽快,等等我嘛!」

林希言冷著一張臉,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學生會辦公室,像沒聽到叫聲一樣,而滿臉桃花的花宮徵緊緊的跟着他的身後,露出哀怨的神情。

惱怒的握住雙拳,林希言那張有些泛白的臉被來人氣的扭曲起來,如果能撕下自己的面具,他早就一腳踢過去,好好教訓那個像牛皮糖一樣黏人的富家公子哥。

該死的花花公子,雖然長的人模狗樣,一點也不愛惜父母給的好皮相,時常在學校裏面沾花惹草,幾乎引起眾怒,若不是看在同學一場,他哪還會搭理他,甚至連看他一眼的時間都不留。

也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哪點招惹他,最近竟然被他像怨鬼一樣纏上,林希言有點氣憤的抬了抬架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眼中寒光一閃。早就聽說他是個男女通吃的花花公子,還是那種只喜歡纖細美少年的那種,自己現在這副倒盡胃口的模樣相信絕對不會引起他的興趣,卻不知道他為何老喜歡拿自己開心。

在林希言冷漠的外表下,其實早已暗潮凶涌。原以為出了學校門就能夠擺脫花宮徵的糾纏,可事與願違,討厭的人依然不死心的緊緊跟在他的身後,趁他走神,一個大步上前從後面抓住他的手臂,逼得兩人不得不面對面。

「小言言,幹嘛走這麽快,害得人家心一直砰砰直跳的。」花宮徵一副東施捧心的樣子,林希言一個扭頭差點吐出來。

倒不是花宮徵長的面目可憎惹得林希言反感,相反花宮徵還是一帥氣公子哥,剛硬的臉型,猶如希臘雕塑般挺直的鼻樑,薄薄的嘴唇,最引人注目的那是雙桃花眼,似乎在四處傳情,再加上家中富可敵國,可算的是校草之列,卻不得林希言的歡心,兩人見面總是鬧些小插曲。

花宮徵對林希言一副噁心的模樣視而不見,依然我行我素。其實他並不是看中了林希言,只是最喜歡看着冷漠的林希言被他刺激的無話可說,那張冰涼麵孔下的真實反應,那樣子非常好玩。

自從兩年前認識了林希言,他就發現這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副會長真的不愛說話,但只讓他說上兩句話,不管是什麽內容,心中就有一股成就感,漸漸的他有些上癮了。也正是因為這樣頻繁的接觸,他注意到私下的林希言並不如外表那麽醜陋,要去掉那副可怕的黑框眼鏡,倒也清秀可人,只是不知林希言為何不肯去換上隱形眼鏡,難道是為了隱藏些什麽。

於是,他更加不會放過如迷霧般的林希言,對林希言的好奇已經大於他的特殊喜好,當然也不會在意林希言的長相是否符合他的審美標準。

林希言的眼神冷漠微帶厭惡,漠然的望着花宮徵,從肩膀到手臂,直到那隻抓住他不放的手,如果仔細看他的眼神,立刻可以看得出他對花宮徵的敵意。

「嘖嘖嘖,小言言真如你的名字惜字如金啊!真不可愛,來親一個就好了。」作擺,花宮徵抬起林希言的下巴,眯起了那雙迷人的桃花眼。

真是好玩極了,逗弄林希言的感覺竟如此之好,簡直比喝上百年的紅酒還要令人享受!

「住手」林希言忍不住低聲斥道,仿如一柄冰劍插在兩人之間,寒氣四射。

花宮徵愣愣的鬆開了手,望着林希言,彷彿從來不認識他一樣,混身打了個哆嗦。他的本意只是要林希言開口說話,倒不想真的吻他。

本來,他的眼中只看得見美少年,仔細打量眼前不苟言笑的林希言,只是矮他少許,混身瘦巴巴的,沒四兩肉,成天架著一幅黑框眼鏡,整個一老八古,真是倒人胃口,別說是他,就算是同年紀的少女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但是,他就是喜歡逗他,喜歡看他說不出話的模樣,有時他也認為自己是不是哪兒出了毛病,一向率性處事的他壓根就沒把這些因素放在心上,只是專心追逐自己的目標。

林希言也非常不解這個總是在他面前嘻皮笑臉的人,自從在高一在學生會選舉兩人正式交峰,似乎就結下了梁子。他永遠都記得自己是怎麽敗在他的手下,委屈的就任副會長。

只是因為他是孤兒,雖然品學兼優,但長相平凡,不苟言笑,而身為企業家獨子的花宮徵雖不說潘安再世,但也是遺傳了家族血統長得英俊瀟洒,再加上有雄厚的家世,他的異常愛好傳遍了整個校園,仍憑藉其良好的家族優勢依然連續三年當選為會學生會會長。

三年中,自打花宮徵結識林希言後,時常找他的麻煩,林希言不理他,他像沒意識到自己惹人厭一樣,往往要逼得林希言發火了才有所收斂,這一點正是林希言深惡痛覺的。

「放開!」那看似蒼白的唇吐出有力的字句。

林希言用冰冷的雙眸盯着眼前的討厭鬼,恨不得花宮徵立刻從他眼前消失,可事與願違,討厭的人不僅沒走開,反而靠的更近,臉都貼了過來。

「小言言,不要生氣嘛。」花宮徵握住林希言的手臂搖了搖,撅起了嘴,再高一點可以跟豬有得拼。

如果眼光能殺得死人,花宮徵現在肯定死無全屍,被砍了無數刀,丟到樹林去喂狗。

忽然,褲子的口袋震個不停,花宮徵這才放開林希言,伸出掏出手機,轉過身,放到耳邊,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

「媽,有事嗎?」

「小宮啊,快點回來,媽媽有事找你幫忙。」

「恩」,花宮徵關上手機,嘆了口氣,一臉的惋惜,無奈家中有事,只得暫時放過林希言。臨走之前,他還不忘伸手在林希言的臉上偷摸一把,吹着口哨,得意的走了。

已經無言,眼鏡後的雙眼如寒冰,雙手早已握成拳狀,如果花宮徵再多留一會兒,面對的將是一個與眾不同的林希言。

花宮徵離去後,林希言的身影變的很虛幻,只見一旁的黑暗中閃出幾道黑影,均不過十七八九歲的少年,頭髮挑染的五顏六色,一身嬉皮士的裝束,金屬掛件披了一身,為首的金髮少年雙手抱胸朝林希言走過來。

「老大,要不要我帶幾個人去教訓他?」態度囂張,與林希言的冷靜截然不同。

林希言搖搖頭,這件事他自有分寸,身為學生的他可不希望他們胡來,畢竟這是他跟花宮徵之間的事,扯上他們倒麻煩了。目前,姓花的只是喜歡占嘴巴上的便宜,沒有做出什麽過分的事來,忍一下也就過去了。

「老大……」少年有些不解的望着他。

「知道我是老大就聽我的。」林希言冷漠的回首,眸中寒光一閃。

算來他收這些小弟有些荒唐,記得那是兩年前的事,上高一的他下晚自習經過一條黑巷,正巧遇上他們合夥欺負一位晚歸的少女,出於正義感,他出手救人,沒想到在這群小混混面前顯露出了武功,他們便死心塌地要做他的小弟。

他真的不想收下這些麻煩,但被他們長久鬧下去,只怕會影響學業,也為了避免讓從小看着他長大的老院長擔心,他最終點頭同意了,但約法三章,不允許他們再為非作歹,最重要的是不要到學校來找他。

或許最近運氣不好,正巧被他們看到花宮徵找他麻煩,年少輕狂的他們自然不會眼看着自己的老大被人欺負,全都躍躍欲試,摩拳擦掌,想好好教訓一下糾纏於他們老大的公子哥。

都是那個該死的花花公子害的!林希言暗中詛咒著花宮徵,摸了摸有些生痛的手腕,只見白皙的手臂上留有一個明顯的青色淤痕,隱約有些疼痛。

從小他就知道自己體質異於常人,孤兒院中其他的小朋友受了傷會痛得哇哇大哭,傷口嚴重的甚至會流出來好多血來,但是他便外,但凡受了傷就算感覺痛,傷口處只是流下一些血便自動癒合,事情過後完全沒有受過損傷的模樣。

他不認為這樣是好事,這一切導致孤兒院的小朋友都認為他是怪物,只有撿回他的老院長可憐他孤獨無依,有什麽總是優先考慮他,好吃的,好玩的都第一次送到他這裏。

在他這一生中,十八年來要感謝的不僅僅是老院長,還有隔壁的老伯伯,不僅教他學武,而且還教給他許多在書本上學不到的知識。

特殊的經歷,造就了特殊的性格,長相俊秀的林希言從小就沈默寡言,對任何事都很淡漠。他只有一個願望,好好讀書,以後找份好工作,賺好多好多錢,讓老院長的晚年能生活的和樂安康。

由於自己的樣貌酷似混血兒,凡是見過他真面目的深深着迷,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決定偽裝自己,同學們都以為黑框眼鏡後的他一定丑得不能見人,要不也是長得很愛國的那種。

所有的人都錯了,他知道自己的模樣異常動人,綠的像一汪湖水的眼眸,白皙的皮膚,挺直的鼻樑,不點而紅的雙唇,還有一頭茶色的微卷短髮,但他非常討厭自己這副不男不女的模樣,所以為自己戴上了面具。

為了掩蓋這一切的一切,林希言不怕麻煩,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戴上黑瞳的隱形眼鏡,然後在臉龐上塗抹一層咖啡色的油脂,在滿意一切裝備後,拿起那副倒盡人胃口的黑框眼鏡架在高聳的鼻樑上,平時故意冷著臉,盡量避免與人接觸,露出破綻。

時間過的很快,距離那個不愉快的下午已經三天了,面對於花宮徵的繼續糾纏,林希言已經想好對策,不管對方說什麽,他一概不理,只要一見到姓花的他立刻轉身就走,花宮徵也拿他沒有辦法。

晚上,複習完所有的功課,收拾起書本,走到狹小的衛生間裏把濃濃的油妝全都抹去,還他本來目面,準備上床休息,明日還有個小考等着他。

由於離孤兒院離學校有好幾站路的距離,再加上怕老院長發現他收小弟的秘密,林希言只得在學校附近用暑期打工的錢租了個便宜的小單間,獨立生活了兩年。

剛睡下,放在桌上的手機震了起來,林希言皺起眉頭,抓了過來,這麽晚除了那幫小鬼,還有誰會打來?而且手機也是他們硬塞給過來的,他是絕對不會從微薄的工資中扣除一部分去買這種奢侈品!

「這麽晚有事嗎?」有些不耐,林希言的口氣不太好。

不用看號碼已經知道是誰,自己的號碼也只有他們知道,眼皮直跳,心中很不安,這麽晚還打來或許真的出了什麽事,他不禁有些擔心。

「老大,快來救我們……我們被人抓起來了,快點來啊!」果然是那幾個愛跟他惹麻煩的小弟,不知道這次又是跟誰爭地面,把他都牽扯起來。

他算是明白了,有好事的時候他們是從來不記得他的,只有他們擺不平的事就會找他來扛,本不想管他們,無奈他們好歹認他為大哥,他也不能見死不救。

「你們等著,我馬上就來。」知道事情緊急,這種事來不得半點馬虎,匆忙掛線起床。

時間匆忙,林希言來不及塗上油彩,只是戴上了平時身為老大時所用的面具,遮住上半邊臉,朝他們剛才所報的地方跑去。

陰沈的黑巷中,看不清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只聽得到幾個沈重的呼吸聲,以及一個男人的冷笑聲。

站在巷口,林希言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出聲了,「我來了,放開他們。」走了進去,隱約看到黑暗中高大的身影,還有就是倒在地上抱着肚子不停呻吟的一幫小弟。

「你就是他們口中英明神武的老大?」黑暗中的人影沒有走出來,聲音充滿疑惑,彷彿在觀察他,測試他的深淺。

「少說廢話,放開我的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林希言以命令的語氣說道。

他們真的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光聽呼吸聲就知道對方也是個狠角色,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回去定是要好好教訓這幫混球。

「老大看來也不怎麽樣嘛。」從黑暗中走出來的花宮徵顯得與平時截然不同,桃花眼不再充滿笑意,陰沈的表情看起來令人不寒而笠。

原來是他,林希言暗驚,看來這回是他的那幫不聽話的小弟主動招惹對方,八成是為了上次的事,替他打抱不平。這事終究因他而起,為了救人,他不得不得出手,順便出出平時的怨氣。

猛然的加快速度,大步衝上前,低頭就是一拳,隱隱帶出風聲,理應打在花宮徵腹部的拳頭卻落了空,只見飛快閃躲的人影在自己眼前晃動,硬是一拳也擊不中。不服氣的他彎腰橫出一腳,掃向花宮徵的小腿,不巧的是這次又失敗了,一次二次不中是巧合,次數多了就表明事情不如他想像中的那般簡單,眼前看似平靜的人其實是一隻禁錮許久的醒獅。

林希言有些愕然,但沒有停下攻擊的步伐,咬牙加快了出拳的次數,但依然還是打不中目標,透過面具能清楚的看到花宮徵輕巧的晃動身體,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沒有良好的武功基礎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糟糕!林希言心中暗想不妙,想不到花宮徵的身手並不比自己差,經過剛才的一番較量,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贏他。

越打越心寒,擔心萬一落敗,所有的秘密將會被揭穿,林希言不禁有了自己的打算。好漢不吃眼前虧,再如此僵持下去也不辦法,回頭望了望後方,慢慢往後退去。

「虧你還是他們的老大,打不過就想跑?我要好好教訓你。」花宮徵眉心緊蹙,有些氣憤的怒道。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雖然自己也不是什麽好角色,但絕不會丟下自己的兄弟單獨跑路,現在他不禁有些感謝母親當初逼他學武,要不是因為小時候被綁的次數多了,他真的不會練就如此好的身手,他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講義氣的老大。

精明如他,已然發現林希言想要逃跑的企圖,哪肯輕易放過,不再左躲右閃,揮了揮手臂主動發起進攻,出拳有力,虎虎生風。

林希言有些意外,他詫異於自己的企圖被花宮徵輕易看穿,他向來以為花宮徵只是個喜歡玩樂的花花公子,今天倒是看到了他的另一面,以後面對他要加倍小心。由於花宮徵的來勢很猛,他只能專心閃躲,哪裏顧得上往後退,這樣兩人僵持着,誰也走不了。

在兩人的對攻中,身材瘦弱的林希言漸漸處於下風,時不時的喘著粗氣,在一個失神,沒有力氣的情況下被花宮徵大手擒住,本應在一幫為他鼓氣的小弟見他被失手被擒全都不講義氣的一溜而光。

「看來你的小弟也挺不講義氣的,真是物以類聚,鳥以群飛!」花宮徵拉着林希言,用力的握住他的手腕。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不講義氣的人,心中有些憤憤然,此時,他所說的每句話都像鋒利的匕首,深深的插入林希言的心臟。

林希言憤怒的瞪視著一臉譏笑的花宮徵,要不是他出言戲弄他,那幫少年怎麽會找上他為自己出氣?現在他不怪他們不講義氣,要怪只怪這可惡的罪魁禍首!

「咦,剛才沒仔細看,才發現你戴着面具。不會是面具後面的臉丑得不能見人吧。」鎮定下來的花宮徵發現手下敗將的臉上還戴着一個神秘的面具,他好奇的伸手去拉。

林希言自然不會讓他如願,飛起一腳踢向他的小腿,卻被他兩腿一併,夾在中間,形成曖昧的一幕。好屈辱的姿勢,可惜只有一隻腳落地,另一隻被夾在半空,沾不着地,林希言兩眼一轉,弓起大腿朝上頂去。

花宮徵翹起嘴角,順勢往前撲去,把林希言整個人都壓在牆上,一個不小心兩人的唇貼在一起,林希言足足愣了一分鍾都沒回神,哪裏還去注意自己正被人摟在懷中。

有企圖的人哪有不乘這大好機會,伸手撥走那張礙事的面具……

時間驟然停止,花宮徵獃獃的看着眼前這張如玉雕成的臉龐,他以為自己真的不會愛上任何人,錯了,現在全都錯了,他終於找到了心目中的洛神!

林希言傻傻的看着花宮徵手中的面具,忘了遮住自己的臉,這是他第一次被搶走面具,暴露自己的真實相貌。

兩人這麽愣愣的貼在一起,直到面具掉在地上,林希言才反應過來,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麽,猛的推論開花宮徵僵硬的身軀返身往巷外跑,連面具都不要了。

墜入情網的花宮徵望着林希言逃跑的背影,立刻緊跟着追了上去,滿心的喜悅,如果再次逮到美人,他絕對不會輕易讓他離開。

一心逃走的林希言只記得要逃走,幾乎像沒頭的蒼蠅四處亂闖,由於天太黑再加上不熟悉地形,胡亂跑進了一條死胡同,當他想再次尋找出路時,花宮徵緊跟着跑了進來,一步一步向他緊逼。

「美人,你叫什麽名字?」花宮徵一臉深情的望着林希言,收起了方才的兇惡嘴臉。

莫要嚇著美人倒好,林希言此刻在他眼中不過是可愛的小情人,那些危險的防衛動作不過是張牙舞爪的小貓調皮的伸出爪子,無關痛庠。

「呸!」林希言粗魯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看着熟悉的嘴臉做出如此噁心的動作,真是吐也吐不什麽來。

「美人,你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花宮徵一步一步走上前,眼中笑意盈盈,仿如一隻貪吃的大野狼。

看着不停後退的林希言,花宮徵笑的很壞,伸手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副你逃不掉的笑容。

火由心生,滿臉怒容的林希言沒有細想,揮拳打向那張令他噁心的想吐的嘴臉,最好是一拳打死他最好。他只顧盲目的發泄怒氣,卻忽略了從頭至尾自己都沒有佔過上風,這下不免羊入虎口,幾個回合下來,又落入了敵人手中。

身體猛的向前衝去,花宮徵反手握住他的拳頭,順勢把他帶入懷中,單手摟住他的腰,空出另一隻手抬起他的下巴,用他那雙放電的桃花眼愛撫著林希言臉部精細的五官。

「美,真是美極!不愧是我看中的美人,連腰身都那麽纖細,真像是專門為我定做的一樣。」花宮徵一副色咪咪的樣子與那一汪碧水的眼睛對視,手也閑著。

除了把林希言往自己身上壓,讓他感受自己勃發的慾望,大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時輕時重的撫摸著,不停的用視線挑逗著對方。

「咦,美人的眼睛是綠色的,真漂亮,來親一個。」

意外於懷中美人的清亮眼眸,花宮徵揚起嘴角,低頭吻上了林希言的眼瞼,雙手被壓在身後的林希言閉着眼睛,掙脫不了,只好把頭扭向一邊,試圖躲開他的騷擾。

他何時這麽無助?難道花宮徵真是他的剋星?!

「美人怎麽不說話,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這樣吧,我叫你綠眼兒,怎麽樣?不錯吧!」見他不願意出聲,只是一味抗拒。

沈靜在一廂情願意中的花宮徵自作主張的為林希言起了個名字,對於自己起的名字不免有些得意,抱着林希言的臉一陣猛親,恨不得把他抓吃入腹。

「滾開,死變態!」林希言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罵。

「美人兒開口了。不,應該叫綠眼兒,沒想到你的聲音也這麽的甜啊。」花宮徵笑逐顏開,好似林希言此刻已經屬於他。

心動不如行動,自己的身體已經在叫囂不已,渴望着與美人交流,當下捏住林希言的下巴吻了上去,色迷心竅的花宮徵沒有聽出林希言的聲音如此熟悉。

「轟--」林希言的腦子像炸開一樣,俊臉漲的通紅,連呼吸都快忘了。

該死的變態,在學校戲弄他還不夠,現在竟然強吻他!

花宮徵趁他走神的大好時機翹開他的唇,把舌頭探進了他的嘴中,挑逗着他敏感的口腔內壁,一隻狼爪不時的隔着長褲騷擾著早已成為木雕的林希言。

「香,美人的嘴巴真是香,連口水都是甜的。」只到他發現懷中的絕色人兒忘記呼吸才鬆口。

唇分,花宮徵意猶未盡的舔舔唇,望着那雙被自己吻的紅腫唇瓣竟異常的豔麗,眼睛變的赤紅,重新調整呼吸低下頭強行索吻,此時,大受刺激的林希言清醒過來,憤然推開陶醉其中的花宮徵,抬手就是一耳光。

「啪--」

花宮徵捂著臉,難以至信的望着前方,剛才還被他吻得七昏八素的美麗人兒,一轉眼就變成了黑面神,真是難馴啊!

不過這樣也好,往日的情人對自己都是百依百順,連惹他生氣的勇氣都沒,何嘗敢打他?現在換了個火爆的小辣椒,味道也不錯,況且這個小辣椒這麽合自己的胃口,放過豈不可惜?思來想去,早已明白自己的真實心意,他是永遠也不會放過如此可口的美人!

林希言並不願意屈服他的淫威之下,明知打不過對方,也只好儘力一試,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自然使盡混身解數。

狡猾如花宮徵哪會不明白他的心思,想逃?沒那麽容易!快速閃身到林希言的身後,揮臂直接一個手刀把他劈昏,橫抱在懷中,走出黑巷,輕輕的平放到車子的後座上,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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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的惜言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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