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青衫賞畫語無言
三人自回家鄉數月,楊斜每日跟這程英學些琴棋書畫,日子到也過的舒適,只是6無雙怕楊斜看着自己練武難過,於是每日到要划船到湖中間去練那玉女心經
這一日,6無雙練功而回,看到程英一個人站在門口,奇怪的問道:“表姐怎麼了?”
程英一身不吭,6無雙四處看看,喊道:“斜兒,你師傅怎麼了?”。看無人回話,繼續喊道:“斜兒?”程英開口道:“表妹別喊了,斜兒跟師傅走了。”6無雙奇道:“黃島主來了?”程英點頭道:“師傅來了,見到斜兒,就開口說,你跟我走。斜兒問他是師公,我點頭,他就點頭跟師傅走了。”6無雙睜大眼睛望到程英,喃喃說道:“就這幾句話?”程英轉頭回屋裏,6無雙看着她一言不。搖了搖頭,跟了進去。
楊斜坐在船倉里,看着黃藥師站在船頭平看海面,楊斜跑過去問道:“師祖,你看什麼呢?”黃藥師依然一言不,楊斜也不在開口,遙看海面碧潮浪,當的心曠神怡,開口頌道:“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黃藥師聽后許久出聲:“你喜歡看佛經?”楊斜笑道:“不是啊,只不過師傅念過這句話的,我剛看海感覺無憂無慮,就隨口讀了出來。”黃藥師說道:“世間萬物皆有意境,只不過追求的不一樣。佛經里也有很多好句子。”楊斜拍手笑道:“對啊對啊,我曾經喘的厲害,師傅沒法子了,就帶我去少林寺,結果遇到個傻和尚,不過他說的話到很有道理?師公你猜他說什麼了?”黃藥師笑道:“佛經如此之多,不過要你身體去求醫,估計說的就是金剛經里那幾句廢話了。”楊斜沒讀過金剛經,問道:"那幾句啊?”黃藥師一曬:“無我相,無人相這類的廢話,要真的無我相,少林寺練什麼武,起什麼法號,化什麼緣。”楊斜聽着笑道:“是啊,是這幾句,不過後面還說了句,先以心使身,從人不從己,從身能從心,由己仍從人。由己則滯,從人則活。能從人,手上便有方寸,秤彼勁之大小,分厘不錯之類的。”黃藥師聽了猛然回頭:“這幾句?你沒記錯。”楊斜仔細想想,說道:“印象很深,應該記不錯吧,師公,這是那個經文裏的啊。”黃藥師笑道:“這可不是什麼經文。”然後又沉思不語。楊斜說道:“師公師公,我一直想找你,你可以治好我的。我想練武功。”黃藥師似乎沒聽到他說話一樣轉身進船艙。楊斜望着他,心裏嘀咕:“師公怎麼了?”
海上飄了數日,黃藥師喊道:“斜兒,準備下船了。”楊斜跟這出倉,看着一個島上桃花齊開,奼紫嫣紅,大喊道:“師公,那便是桃花島嘛?”黃藥師點頭道:“恩。”楊斜問道:“島上沒有住人么?”黃藥師下船上岸,把楊斜提下來,甩手丟了錠銀子到床上,拉這楊斜頭也不回的說道:“柯瞎子在這裏住,不過現在他不在島上。”楊斜疑惑的問道:“那他人呢?”黃藥師哼的一聲說道:“柯瞎子知道我每年此時會回島看阿蘅,他自己會躲開。”楊斜問道:“柯瞎子是誰啊?為什麼不跟師公見面。”黃藥師說道:“斜兒,你看清楚怎麼走,島上要迷路了。可不是我桃花島的弟子。”楊斜不在說話,讓黃藥師拉這他進桃花陣。一步步用心記錄。走出桃花陣,一個竹亭樹立眼前,兩邊橫着副對聯,上聯寫到:“桃花影落飛神劍”下聯寫着:“碧海潮聲按玉簫”忽然島上出來很多人,見着黃藥師一起行禮,楊斜問道:“師傅他們是?”黃藥師哼的一聲,說道:“下人,不用理他們,你跟我上來。”當下快步上樓
他跟這黃藥師上旁邊的閣樓,只覺得下面平地甚是廣闊,儼然一個幾個極大的樓,下面便是那對聯石亭,此時已近傍晚,四周桃花煙霧瀰漫,更覺這天地靜謐清雅,縹緲隱約,不啻仙宮之境。不禁喊道:“這裏真好。”黃藥師嘴角微微一笑,進門問道:“剛才的路,可都記熟了?”楊斜抓抓腦袋,痞道:“還有一點點沒記住。”黃藥師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去,從畫后拿出一副圖畫,遞給他,說道:“這是桃花島總圖,你好好看看,別在自己家迷路了。”楊斜點頭稱是。黃藥師站起來,走進內室,楊斜跟着他進去。待走進房間,楊斜不禁“啊”的一聲,只見房間裏有兩個極大的書架,上面放滿書籍,最奇的還是書架一旁掛着一幅人體經脈**道圖。楊斜跑到書架旁邊,看那兩個書架各有一丈多長,每個書架都分為四五層,心想師傅以前說師公“天文地理,五行術數,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果然不是吹牛。走進前去,轉頭問道:“師公,我可以看嘛?”黃藥師說道:“有什麼不可以的,你是我桃花島弟子,那有什麼不能看的。”頓了一頓說道:“餓了就吩咐他們給你做東西吃,自己看看書,我明天帶你去看阿蘅。”楊斜點點頭繼續翻書。
這一夜,楊斜也不知道餓了,也不知道累了。從玉簫劍法,落英神劍掌看到黃帝內經,華佗內昭經,雖然那些書他都沒見過,但是隨意翻看便能知道甚多,當下甚為開心,這一夜過的相當之快,轉眼天依然微微亮了,楊斜想到要去看師婆婆,便起身出門,從樓往下看,島上的路徑錯中複雜,這五行之術,要學成師公這樣,估計這一輩子還不夠呢。只聽到黃藥師喊道:“斜兒,快走了。”楊斜點頭,看黃藥師手拿玉簫,別的到什麼都沒帶,問道:“師公,就怎麼去么?”黃藥師說道:“那還怎麼去?”楊斜諾諾的說道:“我見師傅和雙姨每次去看外公的時候,都帶的有不少當下呢。”他從小把程英6無雙就當爹娘一樣,所以6無雙拜祭父母時,他從來都是口喊外公的。黃藥師笑道:“我去見妻子。何必學那些人一樣燒紙哭泣的愚行。”楊斜笑着跟說去說道:“從小我就不明白,拿紙燒了有什麼用,原來是自己覺得有用。”黃藥師笑道:“世上愚人騙己事常用,無怪,無怪."楊斜嘻嘻一笑說道:”師公,我們去看師婆婆吧。“
桃花島到機關密佈,走到墓前,黃藥師伸手在碑上一摸,墓門而開。楊斜跟這進去,裏面到冷霧環繞,一個玉棺橫在中間,上面掛着一副畫像,畫中女子清秀艷麗,魅力不可近視,四周東西古典優雅,價值連成。黃藥師喊道:“阿蘅,我來看你了。”從背後抽出玉簫,輕吹一聲,楊斜只覺得若有若無的聲音,慢慢越來越清晰,只覺得那簫聲婉轉柔和,抑揚頓挫,悅耳動聽,偶爾變換繁複,更是讓楊斜應接不暇。一曲落地,楊斜頓時只有一個感覺,心想這音樂恍若天人之音,當真從所未聞,悅耳動聽自不必說,竟然還能讓人情不自禁。黃藥師獃獃看這亡妻的畫像,輕聲嘆道:“阿蘅,一別數年,仍然是彈指而過,蓉兒早已告訴過你,她過的甚為幸福,而為夫我妻亡女嫁,孤影彷徨。月明滄海,鮫人有淚,然年年歲歲皆思念你,阿蘅,你泉下有知,當可傲你丈夫重情重義,一生摯愛,唯有蘅妻。”楊斜聽着玉簫聲依然聲動,他年紀幼小,情愛之事不懂,然人心傷感他心亦傷,親人哭泣,他依淚流。只看黃藥師那背景看這妻子的畫像,一動不動,自己卻也管不住自己,淚流而下。黃藥師又開口道:“阿蘅,可記得我們當年栽此桃花,如今我卻觀此,桃之夭夭,年年歲歲花相似;香冢默默,歲歲年年枉懸思。”黃藥師轉頭看這楊斜,楊斜亦然看着他,兩人眼邊都是晶瑩通透的淚光,黃藥師啦着他向前幾步,對着畫像說道:“阿蘅,當年你看我練武,然妻子賢惠,我亦努力,缺輸於王重陽一籌,數年回島思念你,武功亦然精進深慢,在論華山,亦然無天下第一,現在我年已老邁,得此徒孫,一定好好調教,我桃花島的傳人,也不能輸給別人。”聲音一輕說道:“斜兒,給婆婆叩頭。”楊斜跪下說道:“師婆婆。師公和你說的話,斜兒都聽見了。斜兒給你叩頭了。”說完便拜上三拜。黃藥師點頭道:“斜兒,你出去吧。”楊斜站起身來,慢慢走出,回頭一看,師公那青衫憔悴,看畫無言,不禁眼淚在次奪目出來。
楊斜走出墓外,靠在碑上,細細回想這剛才的簫聲,話語。痴痴的想呆了。
(ps:祭文的不少內容,是從網上載抄下來的。只能說對這個祭文的作者給以最高的崇拜,文采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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