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仗劍紅塵 (21)故里情緣(五)

第二章 仗劍紅塵 (21)故里情緣(五)

緋玉心裏如何再怨月寒,月寒也是聽不到的,就這樣各吃各的。上官品雲見沒什麼人說話,便開先例,舉杯對月寒說到:“月寒,你這次回來,大家都很高興,所以為兄的先敬你一杯。”

月寒在江湖上行走多年,雖然沒有人教,也懂得不少,放下手中的筷子,雙手舉起酒來,回敬上官品雲。兩人對飲后,月寒剛一坐下就覺得旁邊有人在碰他,月寒定睛一看,便現是緋玉。只見緋玉靠近月寒耳邊細語:“喂,你瞧人家品雲哥都跟你敬酒了,你是不是也該主動點,難道還要兩位長輩給你敬酒不成?”

月寒聽後點了點頭:“我這就去。”說完,見下人剛把酒斟上,自是舉起酒杯:“月寒這次回家,還承蒙上官伯伯和上官伯母的關照,月寒在這裏向你們敬酒。”

上官洪日與上官秋怡聽見月寒說向自己敬酒,都顯得十分高興,連誇月寒長大了。站了起來與月寒對飲。惟有緋玉在一旁偷樂,要不是先前緋玉叫月寒,月寒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做。

觥疇交錯間,不覺飯局已經接近尾聲,此時上官洪日突然說到:“賢侄……”

“上官伯伯有何事?”

上官洪日顯得有些為難:“這……還是讓你伯母說吧。”

上官秋怡笑道:“老爺,平日看你挺有主張,卻不想這時候吞吞吐吐。”繼而又轉向月寒:“風兒,是這樣的,老爺與我想和你們兩說件事兒。”

月寒剛吃了許多東西又破例喝了許多酒,頭有點暈暈的,話中帶有幾分醉意:“伯母你們說吧,只要月寒能辦到的事,絕對不會推脫。”

“這當然能辦到,而且對你來說還是好事。”

“好事?”

“第一件事嘛,就是我和你伯伯想你爹去得早,這幾年來你又漂泊在外,算算吧,你年齡也不小了,是該找個地方安居了。照理說我們兩家十分有緣,我和你伯伯也算你半個長輩,不如由我們做媒,將小女許配給你,如何?”

“娘……怎可當著女兒的面說嘛,搞得人家多不好意思。”鶯鶯害羞的捂着臉。

“唔……”緋玉正在吃燕尾桃花蝦,差點沒被大蝦仁噎道。

上官秋怡急忙問緋玉:“緋玉怎麼了?有沒有嗆到?”

緋玉急忙解釋到:“上官伯母我沒事,你們繼續。”

月寒此時已經有點不清醒了,但是還隱隱約約記得上官秋怡的話,模模糊糊的說了一句:“上官伯母……這事不行……主要是緋玉……我想和她……”月寒話還沒說完就倒在了桌上。

上官洪日撫着鬍子道:“我們正要說緋玉的事呢。”

上官秋怡看了看月寒,說到:“老爺,風兒已經醉了,恐怕你說什麼都聽不清了。那就先說緋玉的事吧,緋玉姑娘我看你一個女兒家在外邊漂泊也挺不容易的。況且,我家雲兒也是年紀不小,也好沒娶親,剛與我提起此事,所以我這做娘親的想提雲兒向你提親。”

緋玉這次並沒有再吃東西,一直擺手:“不可不可,我家中尚有長輩健在,他老人家還沒答應呢。”

上官洪日說:“這容易,你且告訴我你家住哪裏,長輩為誰,我明日便派下人去將他請來。”

緋玉見這樣說也不行,卻也沒有其他方法,暗自焦急。突然臉一紅,想到了月寒所說半截的話,如今也沒有辦法雖然女兒家自己說那種話並不合適,眼下卻也只有解救燃眉之急了:“先謝過上官伯伯和上官伯母的美意了,只是我和月寒早已私定終生,卻不能再嫁與他人。”

這次換做是上官兄妹倆差點被噎住,幸而上官洪日與上官秋怡十分穩重,上官秋怡卻也還是帶有幾分詫異:“看不出你們兩人居然……”

緋玉羞澀的說:“家中長輩也已經答應了,我一個女兒家本不該親自說的,剛月寒或許本想說出來,卻醉倒了,我怕再不解釋會引起誤會。”

上官洪日嘆息到:“可惜可惜……”

只聽見一陣木椅的響動,幾人尋聲望去,卻見鶯鶯站了起來,眼神哀傷的說到:“原來你們兩個是……那種關係,卻為何瞞着鶯鶯,看來是鶯鶯配不上月寒哥哥,只希望你們兩能過得幸福,百偕老。”說完,朝着後院跑去。

上官品雲見鶯鶯跑開,喊着鶯鶯追了出去。上官秋怡也覺得有點尷尬,只得說到:“不好意思,讓你們兩人見笑了,鶯鶯這孩子一心惦記着風兒。不過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勉強,風兒也醉成那樣,我這就差下人送你們回去休息。”

緋玉低着頭,也不敢去正面看上官秋怡:“多謝上官伯母,今日打攪了。”

緋玉隨同下人一起,扶着月寒出了刺史府,見門前有兩頂轎子在那裏等候,便將月寒扶入了其中一頂,自己走上了另外一頂。

一路無話,回到楚府後,月寒只覺得自己一直在雲裏霧裏,什麼事也不知道,黑暗中只感覺有人在喂他吃東西,然後想將他搖醒。月寒努力的爭開雙眼,卻見眼前是阿婆,立刻坐了起來,問道:“阿婆?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阿婆嘆了口氣:“哎,你這孩子,你爹臨終前是怎麼吩咐的?叫不不許沾酒,這可倒好,讓你破例了不說,還將自己喝成這樣。”

月寒撐着額頭,只覺得自己有點頭疼欲裂:“阿婆,月寒也是沒辦法,上官伯伯他們使勁向我敬酒,我根本就沒辦法推辭,頭好痛……”

“酒喝多了傷身,你爹也不的叮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剛喂你喝了點偏方‘醒酒湯’,一會就沒事了,不過我見和你一路回來的緋玉倒是滿臉的憂慮,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回來就收拾東西準備走,還讓我不要告訴你。但是阿婆知道,一般女孩子真正遇到女孩子,迫不得已才會這樣,阿婆見緋玉是個好女孩,所以悄悄弄醒你,是想讓你去勸勸她。”

月寒聽聞阿婆說緋玉要走,也是心裏急得不顧頭疼,翻身下床便要去尋緋玉,腳卻沒站穩,一個趔趄撲倒在地,左手剛好碰到一處門檻上的突起,硬生生的劃出一道口子。阿婆急忙起身扶起月寒,見月寒受傷,便要給他包紮。

月寒也不顧手上的傷,對阿婆說到:“阿婆現在沒時間管這個了,我要去找緋玉。”說完扶着門走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卻見緋玉背着個包裹走了出來,身後跟着小狼。此時月寒上前攔住緋玉去路。

緋玉將月寒手撥開,朝大門走去,月寒一急,喊到:“緋玉你給我站住!”

緋玉停了下來,不再往前走,只是背對着月寒說:“你都快成上門女婿了,我還留在這裏做什麼,當初與你出來,也只是要和你一起去尋找劍仙。現在好了,不用再找了,我也該回即墨去了。”

月寒追上緋玉,將她拉轉過來,只見緋玉臉上有些許淚痕,月寒心裏感到慌亂:“你……你怎麼哭了,上官伯母的話我也聽見了,我不是推辭了嗎?”

緋玉拭去淚痕說到:“我哪裏哭了,你是看錯了。當時你的話說得不清不楚,誰都會把你那話當成醉話。後來上官伯母替品雲哥向我提親,你卻正好醉糊塗了,我就只好找了些理由推脫,卻傷了鶯鶯的心。”

月寒聽後放下心來,安慰到:“好了,不是推脫掉了嗎?再說上官伯伯和上官伯母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你想得太多了。再說,過段時間我還要繼續去尋找劍仙,你這一走那我不是又得一個人了。當初你說過的話要算話啊,直到陪我找到劍仙為止。”

“答應是答應了,只是世事難料,哪能保證一直陪你找。或許,我是說或許,哪天因為意外,我死了……”

月寒慍怒到:“好好的說什麼胡話,什麼死不死的,只要還好好的活着,你就得一直陪我去找,不許不辭而別。”

緋玉點了點頭,月寒這才露出欣慰的笑。小狼見事情平息,也是替他們感到高興。

月寒耳朵一動,似乎聽到屋頂有動勁,在這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聽覺必然比其他感官敏銳,“咻”的一聲,只見寒光一閃,月寒將緋玉往身後一擋,迅的伸出手去抓住來物,怒喝到:“誰?”

緋玉一驚,警惕的望着周圍,只是那聲音突然又消失掉了。這時月寒只覺得眼前一亮,原來是阿婆將客廳的燈全都點亮了。又是“叮噹”一聲,只見一枚喪門釘掉在了地上。

緋玉尋聲看去,只見月寒的手在滴血,以為月寒手受傷,想幫他止血:“你手受傷了!都怪我不好,如果我沒跑出來,也不會這樣。”

月寒看了看傷口解釋到:“沒事,不是暗器所傷,是我自己不小心劃破的。”

阿婆此時也拿來了金創葯,給月寒處理傷口。待都處理完畢以後,月寒說到:“真是奇了,我向來與人沒有過節,卻是何人想來傷我。不過竟然用到這種立刻致人畢命的暗器,不管是什麼圖謀,都也過於狠毒,我們站在外邊還是比較危險,不如先回屋暫避。”

緋玉見月寒的傷沒什麼大礙,放下心來:“我看我們還是向上官伯伯他們尋求幫助吧,畢竟他們是官,應該有辦法。”

月寒卻否定到:“不行,我不能連累上官伯伯他們,這種江湖上的事,官府是管不了的。況且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在不知道他的行動前,我們絕對不可輕舉妄動。眼下先過今夜再說,我看先回祠堂里躲避最好,那裏有許多燭台,一齊點亮也不至於中人暗算。”

緋玉表示贊同,於是月寒領着兩人退到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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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劍奇俠傳四外傳以劍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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