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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承認自己孤陋寡聞都不行,眼前的這兩瓶酒,我以前見都沒見過,甚至連酒瓶上一大堆彎彎曲曲的文字是哪個國家的也不知道。
美女卻對它很熟悉,娓娓說道:“這種紅酒很醇,口感相當不錯,餘味無窮,顏色又紅得非常曖昧,特別適合在這樣的氛圍下喝。”
說著,她緩緩地倒了兩杯。然後端起一杯,輕輕地搖着,儼然一副品酒專家的派頭。我覺得有點好笑,不過,她現在的樣子比最初踉踉蹌蹌的醉態可愛多了。
我也端起杯子,主動和她碰了一下,說:“干!”然後一飲而盡。但由於喝得太急,給嗆得連連咳嗽。
美女笑着說:“你何必這麼急?又沒人跟你搶!再說了,這種酒可不要大口地干,要慢慢的,仔細的品味,然後喝出它的香醇來。”
我臉一熱,說:“對不起,我……”
美女打斷我的話:“好了,我再給你倒一杯吧!”
我連忙說:“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我手忙腳亂地搶過酒瓶,自己倒了一大半杯。這回我學着美女的樣子,很斯文地抿了一小口,卻不急於咽下肚子,而是讓它在口舌間逗留,恩,味道還真不錯,比自己在市裡買的長城干紅好喝多了。
美女眼睛撲閃撲閃,笑意盈盈地望着我,意思是在徵詢我味道如何?
我點點頭,說,恩,很不錯。
美女忽然低垂眼瞼,輕聲一嘆,幽幽地說:“如此良辰美酒,只可惜……”
言語間,似乎藏着無盡的幽怨。
她表情的忽然變化,讓我也受到了感染。但我稍稍整理了一下心緒,笑着安慰她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街頭睡!來,再干!”
美女微微抬了一下眼睛,說:“好!干!”
這一次她沒有細細品味,也像我一樣,來了個杯見底。
我們相視一笑。然後繼續倒酒。
透過溫暖的燈光,我感覺美女的眼神有說不盡的風情。誘惑之餘,還有某種似曾相識的親密。
我心中一動。驀然有種想擁抱她的衝動。
不知不覺中,第二瓶也喝了一半。美女本來就已經喝了不少酒,這時候就更呈醉態了。而我,也有了幾分醉意。酒酣耳熱,情緒也放得開多了。我藉著酒氣,大膽地問美女:“看你早就備好了酒,是不是有心要度過一個充滿**的聖誕節?”說著,我將右手搭在桌子上,用輕佻的眼神看着她。
美女也不惱怒,只瞟了我一眼,說:“這不是你所期待的嗎?”
氣氛迅變得曖昧起來。我麻着膽子把搭在桌子上的右手抬起來,慢慢卻準確無誤地抓住她正準備端酒的手,試探性地問:“那你覺得我在期待什麼呢?”
美女看着我的手,卻並在摔開,只冷哼了一下,說,世人沒有不偷腥的貓,男人的色心,大抵一樣!
我嘿嘿笑道:看來你很了解男人嘛!
美女白了我一眼,說,像你這種小男人,我沒興趣了解。
我嬉皮笑臉地說:沒關係,只要讓我了解你的深淺就行了!
美女笑着輕輕拍了拍我的臉,說:“真看不出來你這種愣頭愣腦的小子也會說這種玩笑!”
我佯裝委屈地說:“不是吧,難道在你心目中,我竟然是這種形象?”
美女笑而不語。
我撫摸着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感嘆地說:“這手可真滑嫩,簡直是天生尤物!”
美女吃吃地笑了起來,說:“比它滑嫩的地方還多呢!”
我憋屈了一年多的**被她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我一把拉過她,就要狂吻。但是她卻狠狠地推開了我,說:“我不喜歡猴急的男人,先去洗個澡!”
該怎麼形容如此曼妙的美麗**呢?冰肌玉膚?完美曲線?婀娜體態?滑若凝脂?……唉,只怪自己當年讀書的時候腦子只想着怎樣才能得高分,根本沒曾潛心鑽研形容美女身體的成語,否則今日也不至於“詞窮語絕”了。正所謂“書到用時方恨少”呀!
我在感嘆上帝造人的偉大手筆時,真懷疑自己前世就是柳下惠,否則何德何能,竟可以與如此美女親密接觸?
一時間,我體內**洶湧,全身毫毛,根根亢奮,通體肌膚,寸寸繃緊。
接下來生的事情,當年亞當夏娃就開始做了,所以,再無庸多費筆墨。只不過在這裏我要特別提到一點,記得有人這麼形容:感覺比較好的mL,要抽一支事後煙,感覺非常棒的mL,需要一根很大的事後雪茄才能相稱。倘若要我評價這一次mL,非得連抽半盒級大號雪茄才行!說得通俗一點,就是讓我感覺前二十幾年白活了!
我依然沉浸在適才的無限**之中,回味無窮。
再一看美女,此刻她閉着眼睛,靜靜地躺在一旁,已經全無剛才的狂野。
我輕輕拿一條毛毯給她蓋上,然後在她旁邊躺了下來。
美女忽然開口說,你走吧。
我頗覺詫異:怎麼這時候要我走?不過再也一想,也不再覺得奇怪。不用說美女肯定是在心情不佳的情形下與我放縱,而**過後,便又恢復了理性。但我此刻卻有點捨不得離開,於是用肘支撐着半個身子,低聲問道:“你沒事吧?”
美女輕聲說:“沒事。”
我頓起憐惜之情,用央求的口吻說:“讓我留下來陪陪你好嗎?天亮后我就走!”
美女坐了起來,凝望着我,片刻才深深地嘆了一聲,搖搖頭,說:“算了,你還是走吧!”
我穿好衣服,又朝美女看了過去,我希望她突然改變主意,叫我留下來。可是,她似乎完全沒有半點改變的意思。
我抽抽鼻子,說,那我走了。
美女揮揮手,道了聲拜拜。
我吁了口氣,問道:能不能,把你的電話號碼告訴我?
美女搖頭:不要了。
我心有未甘地說,那,我總該知道你叫什麼吧!
美女苦笑道:別再問了!你還是忘了今天晚上,忘了我吧。就當這一切只是春夢一場。
我問自己:能嗎?
我也回答不了自己。
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竟然對這個一夕之歡的女人如此留戀?如果這只是一場艷遇,那既然床都已經上了,一切就應該結束了!或許,這個女人身上有着一種讓我無法自禁的魔力,還奢望着能夠與她在一起?退一萬步說,就算今晚之後不再相見,那至少也要多呆一會?
走到門口,我卻始終無法狠心去開門。我回頭,滿是依戀地說:“在我走之前,能不能讓我再抱抱你?”
美女的身體忽然震動了,好像很為我這句話所動。她想了想,說,這樣吧,把你的電話留給我。
我欣然地走回她身邊,把我的號碼告訴了她。
“給我打過來一個吧?”我得寸進尺地說。
美女卻把手機合上了,說:“有緣的話,我會再給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