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靳家別墅的大客廳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兩老坐在沙發上,心下在焉的盯着電視螢幕噍。

「老公,阿韜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靳母壓不下心底的掛慮,擔憂的眼神望向先生。

靳雷健沉沉的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究竟進行的怎樣了,不過聽湛青說,兒子這陣子看起來總是神清氣爽的。」

「真的嗎?」靳母頓時喜出望外,「這麼說來那個女孩兒真的很討人喜歡羅?」

「我是沒看過,但我真的滿心期待阿韜帶着她一起回家來見見我們。」他不介意未來兒媳婦的出身,只要她能將他的兒子帶回這個家,那麼在他心中,她就是最了不得的女孩。

「嗯......」靳母的眼神驀地黯淡,「阿韜好久沒回來了,他是不是忘了這兒才是他真正的家......」

她不明白浪韜為什麼要搬出去住,她知道他已過了少不更事的叛逆期了,可是不知為了什麼,他仍舊盪戲花叢,在她的印象中,她似乎不曾見過他發自內心的真摯笑容......

「別擔心,湛青跟我保證那個女孩兒和阿韜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說有信心改變我們的兒子......你就別難過了。」看到老婆這麼的傷心,靳雷健不禁怨起自

己當年的堅持。

可是浪韜真的就因此而記恨至今嗎?因為他強迫他得接管公司?

「我只祈求老天爺,將阿韜還給我......」靳母懇切的哀求,他是她僅剩的唯一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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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鶴,我才幾天沒來看你,沒想到你愈來愈美了......」

「才沒有呢,是江老闆不嫌棄,其實火鶴和其他姊妹比起來可遜色多了!」瑤兵餘光瞄着那隻在自己手臂上拚命摩挲的淫手,強忍住喉頭一股翻滾而上的噁心感。

「不不不,那些女人怎比得上你的野、你的浪,我最討厭矯情的女人了,還是你直來直往的個性對我的味。」江老闆另一隻魔手擱在她沒有穿絲襪卻仍顯滑嫩的大腿上虎視眈眈。

那你就錯了,你難道看不出來我臉上的笑很矯情、很僵硬嗎?

瑤兵應酬性的扯動嘴角,「江老闆,別顧着說話,我們喝酒嘛!」挪了臀,她坐到另一個角落倒酒,想躲開他的祿山之爪。

她這幾天不知怎麼了,以往應付這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她是兵來將擋,水來上掩,對紅牌的角色勝任愉快:可是最近她卻開始不能忍受酒客的淫言穢語,而且對男人動不動的毛手毛腳漸感煩躁......

「火鶴,你不對勁喔,我今天可準備了五萬塊的小費要給你,你好歹也讓我摸幾下過過癮吧?」

江老闆一雙泡泡眼,薄唇邪笑着,肥腫的身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她硬壓了下去。

瑤兵被壓得差點喘不過氣,拚命抵抗着一波波襲來的驚慌,「你幹什麼!你再這樣我要叫人了......」「你叫啊,等我破了你的身後,再付一千萬的開苞費,這樣就沒人敢說話了!」想起自己也曾捧着一千二百萬要買她的初夜,卻被打了回票事,江老闆就一肚子怨氣。

「不過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冒犯了我,我可是會向你那些老主顧說些你的壞話,到時候沒人找你,可別怨我!」

認清驚慌是沒有用的,只會混亂她的腦筋,使她不能思考,瑤兵忍着滿腔的憤怒與惶懼,「江老闆,我們有話好說......」

「好啊,你先讓我摸一把,要說什麼我陪你說......」江老闆的魔掌說著便往她的下體探去。

「不要--」

瑤兵才弓起膝蓋想踢他的致命傷時,門砰地一聲被踢開,壓在她身上的體重不見了。

「王八蛋,你以為你在幹什麼!」靳浪韜握拳的雙手青筋突起,結實的長腿泄怒的不斷踢着江老闆。

「火鶴,你沒事吧?」引領着靳浪韜來找火鶴的依紅,也讓這一幕嚇慌了,只能摟着一臉花容失色的她安慰着。

「紅姊......」從沒有過的委屈與害怕,瑤兵落淚了。

「帶她去休息室等我!」

靳浪韜的怒氣在轉身看到瑤兵驚怕的樣子更為熾烈,用力的捶打着哀嚎不斷的老男人,他發誓不管這個肥佬是誰,他都要他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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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瑤兵驚魂未定的坐在化妝鏡前發怔,視線找不到焦點,茫然的張望着;站在她身後的男人,則不停的來回走動,嘴巴沒停過的咒罵著。

「該死的你,你今天還接什麼客人?」靳浪韜的嘴抿成剃刀般的一直線,周圍的皮膚因壓抑的怒氣而泛白。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今天你是我的,為什麼還讓別的男人在你身上摸來摸去?」

「要不然你要我怎樣,你沒說什麼時候來,人家又點我的台,不賺白不賺!」說的好像她自己湊上去讓人家強暴的,瑤兵的怒氣也被他挑起了。

怪她,什麼都怪她,難道他就沒有責任嗎?要是他早一點來,她就不用接江老頭那個客人,也不用受這種委屈了!

「你就縱容那些男人像狗一樣在你身邊東聞西嗅,彷彿你身上會散發求偶氣味似的?」靳浪韜只要想到曾經有很多男人摸過她的手、觸碰她的腿、湊到她耳邊

說話,他的怒氣就愈卷愈高。

「我今天正逢求偶期,不是嗎?」瑤兵自我解嘲的說道。

靳浪韜看着她倒映在鏡中的臉蛋,一時之間不能會意她的話。

「要不然你今天要和我做什麼好事,我就像只發情期的孔雀在等着你來上我,我有說錯嗎?」

「你--」靳浪韜不喜歡聽到她這麼說自己,彷彿她和一名妓女一樣的卑賤。

「那個老男人的手都仲進你的短褲里了,要不是我衝進來,說不定打蛇隨棍上,早侵入你的內褲里!」

「你氣什麼,我的處女膜還在,我答應過你的,就會賣給你!」瑤兵厭倦了這樣的爭論,他只在乎該是他的東西被別人搶得先機,她的情緒則和他完全無關。

事情好像本來就該是這樣,但為什麼她會這麼難過?

口風一轉,她狀似開放的繼續說:「而且人家才五十多歲而已,一點也不老,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很行,我從不知道那樣的感覺可以這麼舒服。」

「如果舒服你幹嘛尖叫不要,我怎麼沒看到你享受的樣子?」靳浪韜扳過她的雙肩,讓她正眼看着自己,「你明明就很害怕,為什麼還要逞強不承認?」

她需要一條能拴住她的皮帶和口罩,綁住她的四肢,拘限她的行為,遮住她的嘴巴不要說出氣惱他的話。

「你見過我享受的樣子嗎?」瑤兵瞧了他一眼,「我享受的時候就是拚命尖叫!」她負氣的吼道。

「好,等一下我等着看在我身下的你是拚命呻吟還是尖叫!」靳浪韜不和她鬥氣,一會兒后答案自動會揭曉。

「走吧,回你住的地方去!」

這似乎是最適合今晚的結局,也是唯一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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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開門,客廳內的凌亂教靳浪韜懷疑這是一個女人住的地方。

「你不該為第一次做點準備嗎?」

「準備什麼?」她又沒有經驗,怎麼知道需要做什麼準備。

「我們不是說好時間我選,地點你挑嗎?既然當初你決定在你家,至少你也該整理一下吧?」他記得上回來訪還滿整齊乾淨的......

「沒那個必要,你又不是我相親的對象,我不用製造好印象給你,且這也不是你第一次來了。」這幾天忙着幫姿儀處理護膚中心的事,累都累死了,哪來的

精力打理家務。

「因為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所以你連誘惑的打算也沒有?」靳浪韜問道,心裏卻知道她會有的回答。

「什麼誘惑?」瑤兵捍衛着自己的立場,深怕他為自己爭取什麼附加利益。

「穿套性感內衣之類的。」

「反正最後還不是要脫掉,幹嘛那麼費事。」

靳浪韜快昏頭了,「至少你也打扮一下,讓我覺得自己有種物超所值的優越感吧?」

在女人心中,做愛不是件很浪漫的事嗎?為什麼從她口中說出來會變得象柴米油鹽醬醋茶般的實際?

「那我是不是該穿套香奈兒,抹SKⅡ,再擦雅絲蘭黛的香水?」瑤兵沒好氣的翻翻白眼,「或者你願意忍一下,等我去美容院洗個頭,做個美美的造型,然後賞心悅目的躺在床上和你翻雲覆雨?」

「你非要讓我生氣嗎?你知不知道逞口舌之快的後果?」既然她不見棺材不掉淚,靳浪韜也不打算浪漫了。

「你......要幹什麼?」

靳浪韜沒理她,逕自抓着她的手臂,拖着找她的房間,彷彿她是個不聽話的五歲娃娃。

「你放開我,我可以自己走......」瑤兵急了,她又不是故意要說那些話的,她只是很緊張,嘴巴需要動一動來緩和情緒。

他看起來就是一副身經百戰的樣子,她又不同,她連接吻都是從他那邊學來的......

他到底想怎麼對她?

「你睡哪一個房間......喔,我想一定是這間了!」韜浪韜將她帶進一間和客廳同等程度散亂的房間,這才放開她。

「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

「我......你......」瑤兵頻頻咬舌,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該說什麼。

他愈是從容,她的心臟愈是狂跳不已。

韜浪韜明白她現在的反應就是一名小處女的旁徨無助,一抹沉謐的笑容浮現在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

「你喜歡我用什麼方式愛你?」他的手輕刮著她手臂上細微的汗毛,馬上看到她起了雞皮疙瘩。

瑤兵的身子要癱了,「你是對的......我想我知道自己能把你逼到什麼地步,也知道自己說的錯話......現在我知道了,我不會再犯了。」

靳浪韜喜歡她在自己的面前示弱,不過這次不能就這麼算了,「逗惹老虎是件很危險的事,一旦得到它的注意力之後,你就該決定拿它怎麼辦。」

他大手一攬,將她牢牢的送進自己的懷裏,享受着她在沒有預警之下,柔軟的胸脯撞上自己的美妙觸感。

「你的比喻太可笑了。」瑤兵用力推着他寬闊的胸膛,但是這就像在推一堵石牆一樣,絲毫起不了作用。

靳浪韜表情輕鬆地抱住她,她仍深陷在他宛如鐵鉗的臂彎之中。

她身體的曲線彷彿生來就是要配合他的角度,他知道等一會兒兩人之間絕對是密密合合的不留空隙......

「停下來,你的口水好像流進去我的耳朵里了......」不知怎地,瑤兵覺得自己全身除了嘴巴幹得像棉花,其餘的地方全濕熱了起來。

「但是你喜歡,是不?」靳浪韜說著又往她的頸后吻去。

「等一下......你當我們在偷情嗎?幹嘛搶時間,先聽我說幾句話......」讓他舔得癢酥酥的,瑤兵拚命躲着。

「好,你說。」

不敢置信自己被形容得象個猴急的色魔,靳浪韜放開她,逕自坐在床鋪對角的單人沙發上,等她發表告別處女的最後宣言。

瑤兵懷疑地看着他,他似乎太快讓步了,而他的泰然自若更是讓她全身不對勁,「你......聽好,我是因為討厭那些男人送的禮物,所以才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你,絕對不是看上你的長相或身材......」

在他的注目下,她覺得自己已快無法找到意志力偽裝出應有的傲慢......

好個不打自招!

靳浪韜伸長腿,在腳踝處交疊,雙手在頭后枕着,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

「他們送你什麼?」那些男人挺會巴結的,不過他們還是敗給了他,因為她最後誰也不選,偏中意他。

「那種一大堆蕾絲或是口袋的香奈兒名牌衣服、皮件。」改天她一定要將那些俗氣的東西拿到夜總會去,賤價賣給那些崇尚名牌的姊妹們。

「你不喜歡?」

「那根本不實際。且那些蕾絲是給芭比娃娃穿的,如果我穿上那種東西,大家一定會笑得趴在地上,那些東西太--」

「該不是女人味吧?」靳浪韜認真想了想,除了在夜總會總是超辣打扮外,平日她的穿着確實是滿......隨性的。

「正是,又呆又噁心。」瑤兵皺眉又扁嘴的,一臉嫌惡的表情。

「難道你想要刮鬍刀不成?」他逗趣的問。這個女人真的很難討好。

「不好笑。」瑤兵早知道,在他那銅牆鐵壁的身體裏,才不會有任何的幽默感。

「說完了?那可以正式開始了吧?」靳浪韜收起玩笑,沒有表情的問。

沒料到會讓她回這麼一句話,他嘔心瀝血想出來的笑話,居然被斥為無聊,他幹嘛為了討好一個女人而自討沒趣!

「你答應我的股票......」瑤兵是豁出去了,反正早做晚做都要做。此刻只能先將所有的條件談妥,才不會吃虧。

她知道男人一向抗拒不了她的魅力,過去那對她而言,只是一種負擔,但現在她卻可以善加利用。

「下星期你再到公司找我,這幾天股市可能會不太穩。」靳浪韜表情一斂,毫無起伏的淡聲道。

對她而言,他只是一個買她初夜和助她致富的財神嗎?

「過來。」他以眼神示意她靠近。

瑤兵走向他,危險的興奮感超越了恐懼,充斥着她的心頭。

感覺他的手擱在她的腰部包覆著,她連聲音都不穩了。「我是不是......只要緊閉着嘴巴,張開雙腿?男人不......喜歡談話,他們要的是回應。」

「那是其他男人。和我在一起,你只要嘴巴不要那麼銳利,我還滿喜歡聽你說話的。」用力的摟着她,彷彿想證明什麼似的。

「我......現在該怎麼做,脫衣服嗎?」

瑤兵想再這麼拖拖拉拉下去,恐怕自己的心臟就會跳出來丟人現眼,只好一股作氣的脫去上衣,沒有矯飾、毫無做作地解放了她

離開它的糾纏。

瑤兵被他抱至床上躺着......

腦海中有個念頭--如果可以,死在激情里,應該會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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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火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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