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怎麼辦呢?
昨天她才察覺自己對他的感情好像有點複雜,但在她還沒理出頭緒之前,他卻出現在眼前,這一切是不是發生的太快了點?
她有點措手不及的心理交戰。
泡在熱水裏享受清晨的熱水澡,她又再次自我審問。
那是喜歡嗎?
浴室晨水氣瀰漫,她的臉紅得像蘋果般鮮嫩。
不是!
那才不是喜歡!
他這種爛人最沒品了,別忘了他的惡行。
那好吧,不是喜歡。
可是,她為什麼心裏想的都是他呢?
完了,她覺得自己要成了神經病了。
而這一切都要怪外頭那個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歐陽起的錯,若不是他,她哪需要跟公司請假,哪裏需要躲到日本,哪裏會在這晨自問喜不喜歡,這一切都是他起的頭。
想到他,又想起被他收走的包包及護照,上官凝凝連忙離開熱水,快速梳洗一番。
她打算趁歐陽起酣睡時,順手拿走被他藏在枕頭下的護照及在房裏搜找她的包包,然後,她就要再次閃人,這一次她非得要好好的計劃,怎麼樣才不會讓他找到人。
就這麼決定!
打定主意后,她打算開始行動。
在房裏找了一遍,就是找不到她的包包,喪氣的她再次走到床邊,看着他熟睡的臉龐,心裏難免有氣,雙手插在腰側,紅唇緊抿地瞪着他。
為什麼瞪他,因為她好想念他的吻,他的唇與她相觸時的悸動,這個事實羞得她想奪門而出,但雙腳卻像被釘住般地站定。被子只蓋在他腹間,寬厚的胸膛裸露在她眼底,平緩的呼吸一起一伏,她看得入迷。
當她意識到時,人已走到他身邊不到一步遠的距離,再看了看他枕頭的位置,甩了甩腦子裏雜念,打算動手取回自己的私人物品。
小心靠向他,傾身雙手往枕頭方向探去,倆人此時的距離有點曖昧,因為她等於是與他平視的靠在他上方。
手還沒伸到枕邊,她的視線即被他的薄唇給吸引住,舌尖舔了下唇,而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是沒有意識的行為。
她竟然低頭吻了歐陽起的薄唇!
當她反應過來要退開身子時,身後一道重力將她給壓下。不及反抗,她已被歐陽起抱個滿懷,緊實的力道將她摟進懷裏。她覺得天旋地轉,不到三秒的時間,她的人已被活生生的困於床與他之間。
「你……」
他不是睡著了嗎?
可瞧他雙眼炯炯有神的模樣,哪像是剛睡醒的樣子,根本是在唬她上當。
「原來你想念我的吻,嗯?」俊容帶笑,低頭在她紅唇輕嘗即止的印個吻,惹得上官凝凝滿臉紅潮。
「我才沒有!」
這種羞愧事最好打死不承認,她可不想當現代豪放女,在床上跟男人大談親熱戲碼,只想快快起身。
歐陽起根本可以算是全裸,接觸的肌膚滿是炙熟,溫熱的暖和着她的四肢,不過他身上強壓下來的重量就有點不太舒適了。
「沒有嗎?那你為什麼吻我?」
歐陽起再低頭給她一個吻,這一次的吻就不再是禮貌的淺吻,而是如往常那種激烈又不溫柔的狂吻,直吻得她氣喘吁吁,任他的唇舌放肆的嬉戲,所有的反駁早被這一吻給揭穿。
這一次的吻,沒有煙味,卻還是有屬於他的味道,是她熟悉的氣息。
當他移開唇探至她臉頰及耳邊時,她輕嘆氣,粉舌伸出舔了下唇,雙手也不知在何時悄悄爬上他頸間。
這一切發生的好不自然,猶如熱戀中男女該有的親熱,可她與他根本不是男女朋友,哪能這麼胡來!
腦子再次清醒,試着伸手推他,耳垂卻被他的唇舔得全身燥熟,伸手護住被他欺負得發熱的耳朵,一臉嬌嗔的斜他一記。
「停!」
她不喊停只怕接下來的就不只是吻,他的手指已在她身上游移,探索她玲瓏曲線,重喘的氣息在她耳邊響起,驚得她這回真是要推人了。
「為什麼要我停?」他嗓音粗啞地問。
熟練的手探入她短裙下擺,撫過她一雙柔嫩光滑的長腿,愛不釋手的發出抽氣讚歎聲。
「不準摸,你快點給我停止!」
她的手移開他胸膛,縮時被子跟他的手交戰,只是氣弱的她幾個回合下來,戰敗的被壓在床上無法移動,雙手更是被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歐陽起,你放開我!」
「若是我不呢?」
想起前天她的話及自己心裏的狂怒,還有上官任陽的譏諷,心裏想放過她的念頭根本是零。
「你……」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歐陽起趁機再吻了她的紅唇,不溫柔的解下她短裙的拉鏈,扯着領口,想窺見她那身雪白肌膚。
「為什麼要撒那種謊?」懲罰性的在她頸間留個紅印,聽見她低聲呼疼聲,這才滿足的抬頭與她雙目相望。
「我哪有!」
「那你是說你真的跟阿承私奔?」
而那個私奔的男人卻丟下她一個落跑了?
「我……對!我就是,怎麼樣!」
這麼近距離相貼合的身軀,一柔一剛,一黑一白,處處顯示誰強誰弱,卻有人強出頭,硬是不甘示弱。
「所以你們昨天是同房而睡了?」其實逃命之前,歐陽承已承招了,唯獨她還在這裏唱獨角戲。
「那是我的事,為什麼要告訴你!」
不滿他的質詢,上官凝凝再次壯起胸膛,雙腿被他硬生生的困壓住,根本連動都無法移動。
當她還在計較他越權的詢問時,歐陽起已將她的衣料解了一半,並且大聲吼道:「你沒有穿內衣!」
這個天大的發現教他發火,聲音震得她幾乎要耳背了。
「我有沒有穿內衣,關你什麼事?」
她只是忘了拿內衣進浴室,才會忘了穿,等一下要出門時再補穿上不就好了,他那麼大驚小怪的幹什麼!
「你敢給我不穿內衣出門試看看!」
「我就偏要!」
爭鋒相對,忘了人家怎麼會發現她沒穿內衣,當她驚覺時,身上的衣料早被脫下,全丟到床底下去了。
「歐陽起,你這個變態,你怎麼可以脫我的衣服?」
她雙手護胸,全身只剩一件粉色蕾絲小內褲,這回又怒又羞的她大力掙扎了。
試着想從他的身下起來,奈何他強壯的身軀那麼重,哪裏有她掙動的可能,就連呼吸都要喘不過來了。
從不知男人這麼重,而且還惡劣的在女人上頭壓着,自大可憎的行為教她更難心平。
「我要做的還不只是脫你衣服。」他保證道,而眼裏的熱火更是一種承諾。
他用行動證明自己的話,低頭在她胸前的柔軟起伏處印下初次的接觸,驚得她尖叫連連,伸手推着他的頭,然後又拉扯他的頭髮。
「你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
她全身顫抖的教他疼惜,原來在她性感的背後不過是個保守的小女人,這個發現教他心安,也教他滿足。
他很想擁有她,很想得到她的人,可他沒有,因為他想要的是更多,而不是一天的偷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