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因為他那張棺材臉太引人注目了,要不理真的很難。」
聞言,歐陽承失笑!
狂笑的要上官凝凝白他好幾眼都還止不了他的笑,氣得她再拿枕頭丟他,而後起身進浴室洗澡去。走了一整天,她累得骨頭酸疼。
歐陽承很想跟她說,他大哥的棺材臉從來沒有和顏悅色過,她可以不用那麼計較,但想想她那份計較哪是她所能控制的。
原來她的桃花亂亂飛是為了要引大哥注意。
原來她的性感惹火是為了要惹大哥嫉忌。
原來她的心根本早就已在大哥身上了——那麼她幹麼繞這麼一大圈拖他下水跟大哥結冤。
原來他大哥早染指十八歲的上官凝凝,難怪他看不慣上官凝凝的招蜂引蝶。
難怪他從不樂見她清涼打扮。
難怪他要趕來追討這位任性小姐的妄為了。
而他這個局外人最好閃遠點,免得再被波及就太無辜了。
她不過才在梳洗前喝下一杯紅酒,睡前再喝兩杯助眠,不讓腦子被歐陽起給佔據,怎麼知道,她竟在睡得不醒人事時,被歐陽承給出賣了。
「你為什麼在這裏?」
跟監都不用如此,她是昨天清晨到達日本,他竟然在隔天清晨也出現在她眼前。
歐陽起,看得出來一臉疲憊樣,一雙本是炯炯有神的眼神此時佈滿血絲,應該是沒有睡好。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歐陽起不只疲憊,不只雙眼血絲,他還臉范鐵青,拳頭緊握,那模樣根本與找仇家沒差別。
上官凝凝窩在床前,飯店暖氣設施良好,室內溫度猶如春天般溫和,但她此時卻被人瞪得頭皮發冷,四肢發僵,舌頭還像被貓叼走般開不了口,所以她像鴕鳥般的拉了拉棉被,想要覆上自己的臉,眼不見為凈應該會好些。
「你敢跟我開那種玩笑?」
北極的冰冷如狂風掃來,顫得她一身寒。上官凝凝咬唇,而後她才想起憑什麼她要在這裏任他發火,她高興跟誰在一起是她的事,干卿啥事?
「歐陽起,你以為你是誰,來這裏對我興師問罪?」
她火氣也來了,漂亮的眼睛瞪得比他還大,要吵架她從小就能吵,也很少吵輸,只要對方不是太小人,可惜歐陽起不止是小人,而且還是個徹徹底底的壞蛋。
歐陽起火大的扯松領帶,流氓的笑藏着另有所圖的不法念頭,嚇得上官凝凝哪還有酒意、哪還有睡意,掀開被子拔腿就想開溜。
咦?
她都要逃跑了,歐陽起怎麼沒有動靜,只是將領帶扯落,襯衫扣子解開,露出裏頭結實的一方肌肉,他在幹什麼?
趁他不注意,上官凝凝走到沙發旁搜尋自己的包包及大衣外套,哪知,大衣是到手了,可是她的包包怎麼翻怎麼找就是不見蹤影,急得她想跳腳。
瞥眼歐陽起,他一付老大無事樣,解開襯衫而且還當著她的面脫下,嚇得她連忙退至實木房門不敢妄動。
「你要幹什麼?」
糾結精練的上半身露出厚實胸膛,古銅色的膚色光滑的令人忍不住想要探手輕觸。她吞了口唾涎,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像是一輩子都沒見過男人裸着大半身。
「你不是要走了?」
他在趕她?
太過份了,明明是她先住的房間,憑什麼他趕人。
「對,我馬上就走,再見。」
她披頭散髮,還未以這等面目見人,沒想到第一個有眼福的人竟是她的仇家——歐陽起。
「請便。」他說得雲淡風清,絲毫不在意。
上官凝凝忙着找包包,卻又百般尋不得,氣得她都要哭了。
「你在找這個嗎?」
咦?
那本被攤開的護照不是她的嗎?
怎麼會在他手裏?
「還我!」
「還你可以,自己過來拿。」
她不是笨蛋,白白途上門,她不會看不出平靜無波外表下的歐陽起胸膛起伏多大,若是她沒猜錯,他等的就是她自動上勾。
她就偏偏不如他的意,「你不還我,我叫飯店服務生來處理。」這是法治國家,一切講求法治,那裏容得了他這麼狂妄。
「你的睡衣肩帶掉了。」
有人好心的提醒。上官凝凝聞言低頭一瞥,自己一身清涼性感的睡衣根本遮不住曼妙的身材,此時垂了一連的肩帶不止露出她雪白的肌膚,連一邊的飽滿都盡落某人眼底的泄了春光,驚得她非同小可的伸手拉回肩帶,並且雙手護胸的擋在胸前。
「不准你偷看!」
「我沒有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歐陽起正伸手解開皮帶,鬆開長褲扣子,這動作嚇得上官凝凝瞠目結舌。
「你在幹什麼?」
「脫衣服。」
「我是問你為什麼要脫衣服?」
大白天的,他沒事脫什麼衣服。
歐陽起捉弄她的說:「你說呢?一男一女同處一室,女的一身性感打扮,男的總不能穿得太正式吧。」
「你給我停,不准你再脫了!」嚴歷的伸出纖纖玉手指向他,「馬上把衣服穿回去!」
「你不會告訴我,你沒見過男人赤裸身子吧?」歐陽起譏笑她。
相識這麼多年,交戰不知幾回合,他已經可以預知她的每一個反應。
沒錯!她就是沒見過,那又如何?
犯法嗎?
又氣又羞的跺腳,這個小動作引來歐陽起的笑。
「誰說的?」
上官凝凝好的逞口舌之勇,真人是沒機會見過,電影裏男主角的身材倒是看過不少。
「那你還怕什麼?」
沒去追求事實,光想起她真見過男人裸身,歐陽起嫉忌的火氣也來了。
「我哪裏是怕,我是要你別在這晨丟人現眼,以為自己身材好當眾脫衣服。」抬高下顎的她,故意睨了他一眼,暗吞了口口水連忙又調開目光。
不理會她的激怒,「你真不要護照了?那我可要沒收了。」再朝她搖了搖本是放在床上的護照,上官凝凝終於明白他是故意的。
「我的包包呢?」
四下環顧就是不見她的包包,一定是被他藏起來了。
有人聳肩,不回應她的問話,坐在床上脫下腳上的束縛。
「歐陽承呢?他去哪裏了?」一定是他告密的,否則歐陽起哪有天大好本事這麼快就找到她。
果然是一家人,胳臂都朝內彎!
「走了。」
歐陽起倦累的倒向床,一手壓在額際,一手置於腹間,而她小小可憐的綠色護照就躺在他懷裏。
「他去哪裏?」
「找人。」
「你把他趕走的?」
這人肚量小的連只螞蟻都塞不進去,她不屑的哼聲。
「哼!我趕他,他能保命就要偷笑了。我要睡了,你不走就安靜待在這裏別吵我。」
歐陽起在床上躺好,睡在她剛起身的另一側,長褲在被子下給丟了出來,她羞紅臉的連忙移開視線尖叫……
【第七章】
他真的睡著了,呼吸沉穩,可見他是真的累了。
上官凝凝雖然還有些晃神,但是歐陽起與她一同站在這塊土片上,已是不爭的事實。
窩在門邊,她等了近十來分鐘,確定他已進入夢鄉,這才小心翼翼地朝大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