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凌雲笑得無害，伸出滑嫩的小手一把拉下他。
張員外以為他是要給他一個香吻，嘴張得正大，卻沒想到凌雲丟了顆藥丸到他日中，而那藥丸沒花多少時間便迅速融化了。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他驚呼″聲，臉色轉自。
“我也不知道耶。”凌雲的口氣好生無辜，困惑地從衣袖掏出七、八個青瓷瓶放在桌上，佯裝苦惱邊點邊說：“也許是這瓶五毒散，也許是消魂散，但也有可能是蝕骨散、奪命丹……”
凌雲煞有其事地嘆了日氣，“這都要怪凌霧，要我出門帶這麼多的瓶瓶罐罐，讓我都給搞迷糊了。”
他的模樣天更一讓人不忍苛責，但畢竟命在別人的手上，張員外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快給我解……解藥！”
凌雲用手撐着頭，還是一臉苦惱，“哎喲！你都沒仔細聽我剛剛說的話嗎？我都不知道剛剛吃的是什麼東西了，怎麼會知道哪瓶是解藥呢？不過，我聽人說過能以毒κ丟，要不桌上這幾種你都試試如何？”凌雲笑得詭譎，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模樣。
客棧的客人臉色為之一變，任誰也知道桌上那些東西是碰不得的。
此時一旁的梵裴空終於聽不下去了，他好心地拉着張員外正想要開日時，卻被凌雲給小聲阻止。
他在梵裴空的耳朵旁輕語：“你儘管去醫治他，你應該知道我的本事吧！你只要出手幫忙，我就包準他往後的每個日子裏都會有“吃”不完的驚喜。”
這話讓梵裴空又把手給收了回來。
凌雲滿意地點點頭，站了起來，隨意扔下幾兩銀子便走了出去。
梵裴空只能無奈地在林世傑的扶持下站了起來，只是他臨走前還是同情地偷塞了一包粉末在張員外的手中。
凌雲和梵裴空離開凌門客棧前往南方，來到了華山。
逮里是梵裴空這幾年來隱居的地方，自然多少還有些眷戀。這天他們在華的山腳下打尖，焚裴空卻難得地睡不着所以他在夜裏摸着牆，輕悄悄地進人了凌雲的房間毋並小心翼翼地接近床鋪。
然就在他快接近床鋪時，一隻小手突然仲了出來，掐住他的頸子，雨那隻手的主人正用譏諷的目光盯着他。
“來我房裏有事？”凌雲一臉防備，其實打從梵裴空進門他就醒了，即使在夜裏，他的眼睛也能夠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才會毫不畏懼地想看看梵裴空想做什麼。
不過，他沒想到自己會看錯人。他看過這麼多形形色色的人，本以為像梵裴空這樣心如止水的男人是不會對自己構成威脅的，沒想到他還是忘不掉仇恨。
“想殺我為你爹報仇？”
塗了這個原因，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可以讓梵裴空在夜裏“夢遊”到他的房間。
梵裴空忍不住笑出聲，“在你的眼裏，我是這種人嗎？”
凌雲有興趣地坐了起來，“你以為呢？我不該對你提高防備嗎？”
“你是該。”梵裴空長嘆了聲，“但究竟是怎樣的環境讓年紀輕輕的你，變得對世人如此防備？”
凌雲對這個話題感到無趣，他鬆開掐住梵裴空頸子的手，口氣不佳地說：“如果你半夜來我這兒是來說這些大道理的，請你回去。”
他就是討厭梵裴空這樣，明明沒大他幾歲，卻老是愛教訓他，連他娘都能說不見就不見，興緻來就跟着爹出遊，而他卻好像老是在暗諷他沒家教，讓他想到就有氣。
“我不是來說什麼大道理，我只是來看看你半夜有沒有踢被子。”梵裴空的態度依舊溫和。
“踢被子？曠凌雲臉色轉紅，羞憤地說：“我、我才不會踢被子呢！”
他堂堂的凌門少主怎麼會踢被子！他只是常常覺得窩在被子裏實在太熱，所以會不自覺地想要掀開被子罷了。
他偷視了梵裴空一眼，心中暗想他總不會知道他有“掀被子”的習慣吧？
如果焚裴空知道的話，這是不是代表他暗地觀察了自己許多天了，但他卻沒發現？
疑心病重的凌雲，很難不往壞處想。
凌雲一下像被梵裴空猜中般的滿臉通紅，一下又懷疑地仔細觀察他，這讓等不到回答的梵裴空呵呵一笑，彷佛知道了凌雲在想些什麼，“我不會背叛你的。”
在黑暗中，梵裴空的這句話在房裏翌盪，而被如此宣告的凌雲則難得地愣住，沒做出任何反應。
良久，凌雲終於想起了該給他一些反應，於是吶吶地回嘴：“我、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嘴裏雖然是這麼說，但凌雲卻覺得心中有股暖流流出，他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大刺利地宣稱絕對不會背叛他，雖然凌門裏的夥伴很慎得他信任，但卻從不曾有人像眼前這男人這樣直截了當地說出口，就好像他是……
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哼！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凌雲煩悶地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喝了起來。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梵裴空淡笑，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事，認真地道：“一我很感激你今日對林世傑的幫助，你的表現讓我很驚訝。”
他一頁以為像凌雲這樣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對於弱者一定會視而不見，沒想到凌雲愛玩歸愛玩，敢腸倒是挺好的。
“怎樣？敢情你認為我不學無術，是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兒？”凌雲挑起居，瞼上帶着鏈意。說實在的，他還挺一喜歡這樣跟梵裴空聊天。
“不，你只是愛玩了點，但你以後別老是戲弄男人，這
樣下去你這兔崽有一天會吃虧的。”
一想起前幾天那想婆收凌云為姜的男人，焚裴空就不禁皺起眉頭。像凌雲這樣美麗的人單獨與一個瞎子在路上行走，已經夠危險了，他卻還老是愛戲弄人。
“你擔心我嗎？”凌雲支手撐頭，打趣地問。
“當然。”篼裴空的話里沒有一絲遲疑。
凌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臉貼上冰涼的桌面，舒服地嘆了聲，“我真弄不懂你在想些什麼？不想報仇就算了，居然還擔心仇人，你真是個怪人。”
記得他剛見到梵裴空時，心裏總是期待一開門就會有一把亮晃晃的刀朝自己刺來，但卻沒想到他一直像個老增一樣端正直坐，對他說話也是溫和有禮，一點都不符合他當初對他的期望，讓他好生失望。不過現在心平氣和地跟他說話，卻也發現他這人挺好相處的，只是不好戲弄就是。
梵裴空不答話，已經摸熟地形的他直拉着凌雲走向床邊，並將他推上床榻，趁着凌雲還弄不清楚狀況時，暖暖的被子又蓋在凌雲的身上了。
“睡吧，我在這裏陪你。”梵裴空輕聲道，突然發現凌雲還只是想要惹人注意的小孩，這樣的發現讓他對凌雲的態度好了許多。
梵裴空安撫人的聲音從凌雲的頭上響起，這讓他心頭暖暖的一但他卻佯裝無所謂地翻了個舅。
“你不睡的話，明兒個沒精神可別怪我。”
這已經是凌雲這幾天來對梵裴空透露最多關心的一句話了，但梵裴空卻不回話，只是兀自坐在窗邊，一雙無神的眼直望向外頭，而從他這個角度望去，只見柔和的月色灑了一地的銀光。
這畫面讓凌雲露出了笑容。
算了，隨他去吧！反正從娘離開后，夜裏就再包沒有在他房裏賂過他，偶爾逮樣也不錯。
不過只是偶爾，這是焚裴空強要留下來的，絕對不是他賴着他。
凌雲在心裏如是想着，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鳥嗚聲響起，象徵新的一天到來，而床上正好眠的凌雲則掩住耳朵繼續睡，約莫多睡了一桂香的時悶，他總算懶洋洋地張開了眼。
環顧四周，覺得沒有什麼異樣后，他正想要起來，卻愕然發現自己的被子竟然還好好地蓋在身上。
他不可思議地眨眨眼，？想確認一下是不是幻黨，畢竟這幾十年來，每當他醒來時，被子沒滾到床下去的機率實在是低得可憐，就像是冰霧突然說要生小孩一樣低。
“怎麼會這樣！”凌雲不解地低喃着：“難道我突然學會不踢被子這深奧的學問了？”
不會吧？就算他把自己跟被子綁在一塊兒，被子隔天依舊會不翼而飛，怎麼可能……
突然，一個開門聲打斷了他的沉思，他抬眼一望，原來是梵裴空。
“醒了嗎？醒了就來用早膳。”梵裴空溫和地說一眼睛看不到路的他，小心翼翼地放下溫熱的早瞎來到凌雲面前，拉着他在圓桌前坐了下來。
凌雲～怪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乖乖地吃了起來。
怎麼這個梵裴空眼睛看不到，動作卻這麼俐落？他在哪兒做什麼事他都猜得出來？
要不是他那雙眼元神地如死水一般，他定會懷疑他在騙人。
凌雲心中的懷疑不曾中斷，卻被梵裴空的一句話給嚇住了。
“凌雲，你整夜都在“掀”被子！”純裴空有點擔心，這習慣你可要好好地改一改。”
他一直待到剛剛為凌雲準備早膳才離去，但他在夜裏可是邊摸索邊幫凌雲蓋了不知多少次的被子，在這樣微冷的季節，他還挺怕凌雲會受寒的。
“什麼？”凌雲停住了夾菜的動作，模樣有些滑稽，而昨夜的記憶土一回籠，他雙頰羞紅地強辯道：“我就是喜！歡掀被子不行嗎？晚上還可以伸康伸展筋骨！”
可惡！他還在想這被子怎麼這麼乖，差點想要跟掌柜的買回去，讓他好好地睡個覺，沒想到是有人幫他蓋了一整啤的被子，而且那人還是他口口聲聲說不能放鬆戒佔有梵裴空！
他盯着梵裴空臉上難以理解的笑意，心中覺得不高興極了，正想要發頓脾氣｜卻被一個冒失鬼給打斷。一個十來歲的小鬼連門也沒敲，就推開了房門。
凌雲不悅地瞪着眼前的小鬼，敢情這裏的人都把他的房門視同虛設？
“梵大哥，你果然在這裏！”小鬼在凌雲的耳旁大聲嚷嚷，讓一向有起床氣的凌雲臉色愈來愈難看。
“小包子！”梵裴空認出了這聲音，面露驚喜，“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聽人說你……”
小包子聒噪的聲音讓剛起床的凌雲忍受下住，正想要發怒，小手卻被梵裴空給握祝
他把凌雲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大手輕柔地揉捏着，輕按着能讓凌雲放鬆的穴道，並對小包子告誡道：“別這麼大聲說話，雲不舒服。”
他繼續按摩的動作讓凌雲心中的怨氣和怒氣消失無蹤，只是他沒留意這是他這幾年來。第一次忍住自己欲發的脾氣，但他仍是難掩不悅地伸出腳猛跺地，以發泄他一大早就被人吵的怨氣。
小包子羞赧地對凌雲一笑，隨即又忍不住開始說了起來：“棒姊姊要嫁人了，是嫁給黔王爺的兒子，他好過分喔！分明是搶親，已經有了二十幾個姜了，還要強娶粹姊姊，這讓大家心急得不得了，所以我聽人說這幾天有人見過你，就想來問問你……”
“想要裴空想個法子，幫幫你的梓姊姊是嗎？包子。”凌雲總算聽出個所以然來立即打斷小包子未完的話。
“對！你好聰明。”小包子抓抓頭，不好意忠地看着凌雲，“可是我叫小包子，不叫包子。”
“隨便啦！”凌雲把手抽回來，站起來伸伸懶腰，接着又打了個大呵欠，“包子，這種事你就找錯人了，要找也該找我。”
“公子，你有辦法嗎？”小包子兩眼發亮地看着他。
“當然。”凌雲笑眯眯地回答。但即使是小包子也能感覺到一股涼意。
可是一想到梓姊姊，小包子只好又開口：“那、那你可以幫我嗎？”
“戚，不過我有個條件。”
他凌雲可不是什麼善類，自然不會幫人做白工。“什麼條件？”小包子怯怯地問，“我們很窮，沒有銀
兩。”
“條件很簡單。”凌雲露出笑容，來到梵裴空的面前，高傲地說：“我要裴空開口求我。”
他就不信自己會蠃不過梵裴空。
“我？”梵裴空詫異地問。
“對，你求我，我就幫他。”凌雲回答得理所當然。
“梵哥哥一你就求他嘛！”小包子露出渴望的表情，哀求着梵裴空。
梵裴空好笑地搖搖頭，沒想到凌雲會可愛得讓人心疼。他勉強自己別笑出聲，以兔惹惱了凌雲，裝作一臉為難地道：“拜託你。”
“沒問題。”凌雲難掩得意，他就知道再怎麼高傲的人，遇見他也只有低頭的份。
但凌雲卻沒有察覺自己”經愈來愈重視梵裴空這個人了。
“你說他們何時成親呀？”凌雲看向小包子，笑得眼兒、眉兒都彎了“今日午時。”二小包子立刻回答。
“很好，我會幫你的。”
凌雲笑得不懷好意，既然今天被吵得起床氣沒辦法發泄在這個包子身上，他就換個人吧！
找個王爺來出氣也不錯，反正他凌雲生氣的標準，一向是他自己定的。
聽着凌雲與小包子興奮的聲音，梵裴空卻依舊只是淡淡地笑着，但他的笑容卻透着深意。
紅色的喜字貼滿了黔王府，大廳更是佈置得喜氣洋洋，而筵席上使用的器皿都是珍貴的古物，有的夏是當今皇上所賜，這一切都只是黔王爺為了自己的面子所擺出來的排場，雖然只是娶小姜，但他並不認為可以因此就馬虎，而川流不息的達官顯貴也很合作地忙着巴結、送禮，想要圖個更好的發展。
這就是富貴人家迎娶的排場，只見黔王爺臉上掛着笑容，笑眯蛛地看着自己的兒子。
說實在的，這個兒子也讓他很頭疼，小姜一個接着一個娶入門，要不是他的愛姜老在旁邊替兒子說話，他也不會同意讓兒子娶第二十五個妻。
“恭喜您呀，王爺廣
“哪裏。”他回以一笑。
沒多久，媒婆扶着矯滴滴的新嫁娘走了進來。
黔王爺撫着鬍鬚，看着媳婦姣好的身段，滿意地點點頭，果然，他兒子的眼光還真是不錯。
他高傲地點點頭，示意一旁的管家可以開始了，熱鬧的婚禮就此展開。
“一拜天地。”
“等一下！”正當新郎信黔武滿心歡喜地想要對父母行禮時，外頭卻傳來了大喊暫停的聲音。
一旁的護衛警戒地立刻上前，盯着一個嬌小的少年扶着一個走路笨拙的男人走進來。
“你是誰？”黔王爺的聲音里有着威嚴，目光鎖住眼前嬌小的人兒。
“我是誰不重要，車要的是我是來搶親的！”凌雲笑嘻嘻地說完，放開梵裴空的手。
“搶親？”黔武哈哈大笑，“我早料到你們會來這一招，來人，給我捉起來曠
一旁觀禮的眾人則是見怪不怪地低頭竊竊私語，因為這場景不知道已經發生過多少次了，眾人雖然對新娘及鬧事的人感到同情，但卻礙於黔王爺的權勢不敢作聲。
“為什麼要捉我？”凌雲一臉驚訝，“我又不是要來搶新娘的。”
“不是？”黔武一臉困惑，“那你來幹嘛？”
“當然是來搶你的。”凌雲笑容可掬地走向他，一張絕艷的臉蛋配上天真無邪的笑容，讓黔武看得失了魂，連凌雲近他的身都沒有發覺。
“我聽人家說這裏最有本事的男人就是黔世子了，遂心生愛意，今日一見，才知道黔世子果真名不虛傳，像你這樣優秀的人，我怎麼可以放過，眼睜睜地看着你娶別呢。”
這話把黔武吹捧得、父化怒放，他揮揮手，要侍衛們都下去，仔細打量了凌雲一番，舔了舔乾燥的唇，邪氣地說“小美人，你叫什麼名字？雖然我沒玩過男人，不過你這等貨色倒也不輸給女人。”
瞧瞧！眼前這嬌小的男人長得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那雙大眼睛，彷若只要一眨，讓人心疼的淚水便會流下，還有那小巧嬌嫩的唇瓣……
他心癢難耐、難以自己地猛咽口水，下半身也蠢蠢欲動。
“討厭！你說的是什麼話，等你玩過之後，就會知道箇中滋味了。”凌雲笑得益發嫵媚，自己也緊貼着他。
從眾人的角度來看，凌雲整個人都已經貼在黔武身上，而他們也不禁露出羨慕的表情，畢竟凌雲可是大美人啊！
凌雲的聲音和模樣讓黔武身下的傢伙蓄勢待發，他的眼裏再也沒有他今天的新娘，只想抱起眼前嬌媚的凌雲直往房裏奔去。
他伸出手，正想要抱住凌雲，沒想到凌雲卻伸出小腳，力道不重不輕地往他身下一踢。黔武登時臉色大變，痛得跪了下去，哀號聲響徹雲霄。
“嘖嘖！醫書果然沒騙人，男人那話兒蠢蠢欲動時，果真只消輕輕一踢，就會痛得哭爹喊娘了。”
此話一出，眾人終於田過神采，但卻不忍地別開了眼。而黔王爺則趕緊上前查看他的情況，並對凌雲怒聲罵道：“大膽狂徒，竟然敢這樣對我兒子！”
凌雲一臉無辜，佯裝好意地走上前去，“哎呀！我也只是好奇，讓我看看傷得怎麼樣了？”
黔武哪敢給凌雲看，他驚恐地撫着自己的寶貝，邊爬邊後退，狼狽的模樣讓眾人發笑。
“不領情呀？”凌雲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反倒是”把拉起呆愣的黔王爺，在他耳邊囑咐：“黔王爺，孟主子最近對您的一舉一動可是關心得很，找個機會去陪孟主子喝喝茶口巴。”
黔王爺登時刷白了臉，但凌雲卻依舊繼續遭：“就看在你還沒孫子的份上，我只是輕輕一踢，但下次再讓我遇見，我就請孟主子喚個太監來幫他剪掉，反正富里多養一個太監倒也不會增加什麼負擔，知道了嗎？”
凌雲泰然自若地說完，正想要離開，突然想起自己來這兒的任務，又拉住滿臉驚恐的黔三爺。
“對了，你那末進門的媳婦，是我表兄弟的姊姊的姑媽的兒子的女人，你叫你兒子別碰她知道嗎？”
既然都搬出了孟主子的名號。黔王爺豈敢不聽，只見他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日吃地道：“知、知道了。”
這讓凌雲覺得自己今兒個的氣全都消了，沒想到孟大哥的名號這麼好用，他漾着笑容，拉着梵裴空笑眯眯地在眾人佩服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一回到客棧，梵裴空便急急忙忙拉着凌雲，“你有沒有被那個人怎麼樣？”他剛剛聽見廳上眾人的竊竊私語，讓他好生擔心。
他必須承認，凌雲現在在他的心中已經是不一樣的了，他不再是以前沒有關係的仇人，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下，凌雲在他的心中已經變成像是弟弟一樣需要好好呵護的人了。
“我？”凌雲依！圍嘻嘻哈哈，不正經地回答：“你沒看見那個混蛋痛得好比爹娘死了一般，憑我闖禍的本事，他哪裏傷得了我！”
談完，他轉過身，想要倒杯茶潤潤喉，“對了！你順便去喚隔壁的林世傑準備，我要……”
“凌雲，你認真點！”梵裴空的聲音里有難得一見的着急，他低下身子，拉着凌雲轉過身，就這樣，四片唇不經意在彼此的唇上刷過。
霎時，四周陷人了一片沉默，只有凌雲手上的杯子因為他過度震驚而摔落於地。
良久，兩人終於田過神來，梵裴空心中滿是歉然，本以為凌雲會大發一場脾氣，沒想到他卻拉下他的頭，吻住了他，甚至連溫熱的小舌也探了進來。
梵裴空愣了下，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但聽着凌雲嬌媚的喘息聲在耳邊壟盪，他不禁紅了耳根，根本忘了要推開他。
而凌雲這個罪魁禍首倒是熟練地忙着解開梵裴空的衣裳。
突然，凌雲一個不賞臉的叫聲破壞了氣氛，他恍若失神地把梵裴空推出門外，完全不讓他有說話的機會。
凌雲倚着門，努力平息自己紊亂的氣息。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吻了他？他只知道剛剛的感覺很好，待他回過神，他們就已經吻得不可開交了。
他的手撫着額，哀怨的想一定是自己最近想愛人想瘋了，才會做出這種不合常理的怪事。一定是這樣子的！
凌雲在心裏不斷安慰自己，並兀自下了一個結論--他只要到了那裏，就一定會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