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動作挺快的嘛!”

無視於那位老管家遞來的拖鞋,我蹬着‘耐克’大而化之的闖進去,看見老管家皺眉的樣子,我心裏暗爽!無視於他伸出的手,我直接把自己扔進沙發,雙腳一搭,把整個長腿搭在沙發麵前的玻璃几上。

白靖坐在身邊,手指彈了彈我腿上的肌肉,“二年多沒見,瘦了許多,身材還是一樣好,可見你還在運動。怎麼,常打籃球?”

我對他笑了笑,瞬間又恢復了原有的表情,我根本不能看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掉進他的陷阱里,這男人,越來越有味兒了,比起二年前,成熟了許多,魅力也大增,爛人,真該幫他毀容。

“靖,是誰啊?”從樓上傳來的甜美嗓音讓我知道,好戲要上場了。從樓上走下來的女子竟有一頭烏黑的亮發,但明亮動人的五官分明洋化,莫非是個混血兒?

美女走下來自然的靠在白靖身上,白靖似乎也很自然起身摟住美女的腰,也許是燈光的原因,讓我眯起眼看向這對朗才女貌,雙手枕在腦後,後仰,以四十五度的角度看着他們。

“阿可,這位是大使千金依莎小姐,她是中法混血兒,國語說得很好,是位很有教養的名門淑女。”

“你好。”依莎純潔的笑容讓我暗嘆,完了,怎麼不是蛇蠍女,而是這種小白兔呢?

我想她點頭示意。

“這位——”我倒要看看他怎麼介紹我了,白靖看了看我,笑得很詐,“阿可,來個自我介紹吧。”

夠詐!我瞪了瞪他,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打量着面前的兩個人。

“我是——”看見白靖饒有興味的樣子,我改變了主意,“我是白靖的——我是他表妹,叫王可,你叫我阿可好了。”看見依莎明顯鬆了口氣,我覺得好好笑,她也——太累了吧!

“好了,我只是順道來看看親愛的表哥,現在人也看到了,我也該走了。”背上背包,我打算跨步向前。

“去哪兒?”白靖一把攔住我。

“投宿啊!”

“就住這裏吧,這裏有客房。”

我甩開他的手,“不用了,太打擾你們了。”要我住這兒,門都沒有。

“阿可,沒關係的,你一個女孩子,對法國又不熟,外宿不安全的,就住這兒吧!”她幹嗎來參和一腳,偏偏又說的那麼合情合理,“走吧,我帶你去看看房間。”

“不用了,我馬上就走。”

“依莎,不用管她了,隨她便了。”

我雙手環抱和他對峙,想威脅我,我想我從來不是一個受威脅的人。

“靖,阿可是你表妹,怎麼能這樣說呢?”依莎這女人,真不知道她是真的太過善良還是太會演戲,硬是拉着我上樓。

“操XX!”我嘀咕了一句。

“阿可,你說什麼——”量她中文再好,也聽不懂。

“家鄉方言,不懂嗎?”看見她糟糕的表情,我笑笑,“沒關係的,我教你啊,未來表嫂。”看見她欣喜和嬌羞的模樣,我想,又有一顆心要受傷害了。

躺在床上,吸着異國的空氣,真的難入睡啊,我知道會有事發生的,門被打開,卻並未開燈。

“不要碰我。”我拍掉身上的手,翻身把枱燈打開,看想那張壞透了的臉。

白靖還是把我抱進他的懷裏。

“依莎呢?”

“回去了。”

我抬頭看他:“所以你敢偷腥。”

他皺皺眉,“你該知道我和她不會有什麼結果。”

“我是知道,你太狠了。”白靖給了我一個吻,我才知道自己多想念他。

“好想你!”我放棄的抱住他。

“想身體還是想人?”

“都有。”

“沒有人碰過你吧?”

“喂,說什——”我生氣的想頂嘴,卻被他一口吃掉,耳邊似乎聽到那次電話里聽到的曖昧聲,只是這次發自我口,悅耳多了,不知道這一夜的時間是否能夠彌補二年多的空虛……

“啊——”多刺耳的聲音,我正開惺忪的眼,於光看見枕邊人靠在床上,仰頭抽煙的樣子看上去很閑,那聲音應該不是他發出的才對,那就只剩下——

我把眼光直直的盯着門邊的人,小白兔驚嚇過度,傻掉了。

真是的,頭一回偷情就被人抓姦在床,這感覺——幫透了!

偌大的客廳里就是這樣的一副景象,一個弱女子坐在沙發角落裏哭泣,那個負心漢端着兩杯咖啡走過去,而我這個該千刀萬剮的壞女人正閑閑的坐在窗檯邊欣賞風景。

“依莎,當初你也同意的,大家好聚好散,不是嗎?”嘖嘖!真夠狠的!

“可是,我並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這就是大使千金,凡事都要問個為什麼,這種男歡女愛的事,哪有原因。

“感情的事,沒有對錯。”他向我招手,真怪了,幾乎他拋棄一個女人我都有在場的嫌疑。

“那,那為什麼是她!”小白兔把怨恨的目光投向我,我何罪之有啊!

“為什麼會是她?”白靖這種慵懶的笑容是我所熟悉的卻不是小白兔所熟悉的,“那你說為什麼不是她?”搞什麼,玩文字遊戲啊?

“她是你表妹啊!”

“阿可,你說呢?”

該死的賤人,每次都把我拖下水。

“依莎小姐,我想我說錯了,我不是他表妹,而是他的未婚妻。”

白靖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

“未婚妻?”小白兔嚇壞了。

“是啊,這樣說來,我似乎更有資格問你為什麼勾搭我的未婚夫呢?”

“你——”名門淑女怎麼可能承受得了“勾搭”兩個字!

“壞人!”小白兔梨花帶雨的奪門而出。

“你不是比我狠?”

“我只是非常時期的必要手段。”再說,還不是為他善後。

“還有多就才能會去?”我記得是四年的學習時間吧。

“運氣好的話,今年年底就可以提前修完。”

“又沒有時間帶我逛一逛這座名揚世界的國家呢?聽說法國E.R.P香精香料公司的香料很不錯。”我把頭枕在他的腿上,心情異常得好。

“你什麼時候對這種東西感興趣了?”那雙調皮的眼睛一度讓我陷入他的陷阱不能自拔,這麼多年了,當初說會想到現在這種場景。

“看看嘛,不犯罪吧?”

他的手指在我襯衫的紐扣上游移,冰涼觸及肌膚在這炎熱的季節感覺很棒。

“錢呢?”我瞄了他一眼,“你占我便宜還沒跟你算賬,先付我賣身錢啊!”鈕扣解到胸部下方,白靖彎下身,在胸前留下他的唇印。

“未婚妻小姐,做這種事我不需要付你報酬吧!”

“說說嘛,別見怪,還有,拜託別再找我幫你善後了,這種把戲,你真的樂此不疲。”

“怎麼知道我是找你來解決掉依莎呢?”柔柔的語氣,我看不見他的臉,呼吸卻有些急促。

“我,我智商沒那麼低的。”

“我還以為你吃醋。”什麼時候變成他壓在我身上了!哎,只要一嘗到他的吻,我就會神志不清,從無例外。

“你要這麼說也沒錯。”吃醋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答應了沒?帶我逛逛。”

“現在該談的不是那件事,做完眼前的事,我在告訴你決定。”是的,性趣似乎更重要……

要購物,到法國絕對是最佳選擇,我們現在站的這條街就是出名的購物街,名牌時裝,香水,時尚流行的應有盡有,可卻不是我喜歡的。免稅商店和拉法葉百貨是值得好好shopping一下。

“什麼都沒買?”

“我沒說要買東西,只是逛逛,明白嗎?”曠課一天應該沒什麼關係的,

“大使先生不找你麻煩嗎?畢竟你把人家的千金給甩了,這種臉怕丟不起吧?”

白靖白了我一眼,不屑的眼神相當貶低我的人格,“你有毛病。”

我伸手打掉那種讓人很不舒服的笑容,不明白像依莎這樣的名門淑女怎麼受得了他陰陽怪氣的個性。

“男女正常交往,分手是很平常的事。”

“嘖!正常交往是沒什麼,可你毀了人家清白,那種家世的人會放過你嗎?”

他沒有回答,這讓我很不舒服,不言而喻的答案讓心口堵了一口氣,不痛快。

走到前面不遠的餐廳坐下,他才打破安靜,“依莎很久以前就破身了。”

“哦!”我一字應答,心裏卻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像她這種女人也會提倡性愛自由?我一直以為在她的那種家庭中,保持清白之身是相當正常和必須的。

“況且,我沒碰過她。”這句話讓我吃驚極了,我確定在電話里聽見了聲音,莫非是硬在最後關卡打住的?那我只能說——厲害!

“你愛他嗎?”

愛他?誰啊?

“張恆赫。”他的自動解答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在我身上安了竊聽器。

“還好吧,可惜已經吹了。”

白靖把身子往前探了探,一雙眼睛不安分得笑着:“那麼,你——愛我嗎?”

我震了震,一時間竟找不到應對的話,那雙笑意不明的眼讓我看不真切,從來沒有想過他也會問我這個問題。

“一點幽默感都沒有,這兩年你怎麼過的?”他笑,我發覺,他很喜歡笑,每一種笑都適可而止,意味深長,他沒有再問,讓我鬆了口氣。

發現這次來法國,或許來錯了,因為這個男人我從來沒有摸透過……

白靖和我一同回國的,因為他已經修完了學分,完成了學業,他這一回來,可謂是光宗耀祖了,在自家公司任職,又開了一間個人工作室,後來我才知道,他在法國修的是室內設計,這樣他拿的就是雙學位。我不知道經濟與室內設計有什麼聯繫,但明顯我更鐘情於後者。

“嗨!”

我抬頭一瞧,呵,是他。

“嗨!”我取來兩杯咖啡,當然,他的要付錢,我的算他請。“你請客哦!”

他笑笑,“在法國,玩得開心嗎?”

我把長發撥到腦後,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的頭髮有這麼長了,也不只穿白色的衣服了,一切隨着時間的推移都有着些許改變,

“還好,畢竟不是自己的國家,你呢?那位張妹妹和你還沒好上?”

張恆赫看了我一眼,“她是我妹妹!”

我聳聳肩,隨他說了,任誰都看得出那位張茵小姐沒把他當哥哥看。

“阿可,來了一個帥哥耶!”調酒師小妹沖我喊道,我回頭一瞧,這裏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多女性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讓花痴女們流口水的帥哥,不好意思的是,帥哥朝我走來,並在我的左頰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驚嚇了不少人也羨慕了不少人。

“你怎麼有空?”

“我怎麼會沒空,不介紹一下!”他的語氣讓我聯想到捉姦在床,屁話,關他什麼事。

“這位,張恆赫,這位,白靖。”他們兩個在半空中握手,我坐着,無聊的看着,他們,應該已經很了解對方了,需要我介紹嗎?

我看見兩張嘴一開一合,眼前越來越模糊,腹部的絞痛讓我一次次咬緊牙關,媽的,該死的女性生理特徵!

我睜開眼,聞到家的氣味,一翻身,把頭埋進暖暖的枕頭裏。

“你還好吧?”

“不好。”混濁的聲音很難聽,我坐起來,把枕頭抱在了懷裏。

“我記得你以前不會有這種生理痛的。”白靖端給我一杯熱開水,拎着暖壺在我的腹部暖着。我覺得有一種情緒升上來,足以刺激淚腺滋潤我的眼眶。

“很正常嘛。”

“正常?”他在腹部揉撫的手指加重了力道,“醫生說很嚴重,明白嗎?這叫正常?”白靖瞟了我一眼,團團的霧氣阻擋在我們中間,看不真切。

“你怎麼活的,掐死你算了。”

我把杯子放下,把他的手移到脖子上,抱住他,“掐死我好了。”

他如果真的掐死我,我就……

“阿可,你嚇死人了,說也不說一聲就暈倒,還好有帥哥先生救你。”

真好笑,要暈倒了還要先說一聲。

我回“紅綾四方”是三天後,剛一進門,便被這群小女生圍城一團,門口經常冒出幾個“巡邏女警”。

“話說回來,那位帥哥是你什麼人?看他好像蠻緊張的樣子。”

緊張?白靖?會嗎?

“那位是她的男朋友,所以你們沒有希望了,閃開啦!”我一瞧來人,呵,好久不見的雨姑娘,起色看起來不錯哦!

“一個人,關霄呢?”這兩個人常常形影不離,這會兒怎麼單飛了?

“拜拜了!”

看她一臉淡然,我笑道,“真的假的?”

夏雨把身子往後一仰,“騙你幹什麼,他的夢中情人出現了,所以我們——”雨姑娘雙手一攤,“好聚好散。”

“看你的氣色,過的不錯。”我為她添了一杯茶,有利於去火清心。

“看看你的模樣,我也想開了。”

“好樣的!”我以茶代酒敬她。

“還是你好,和白靖算是喜結良緣了。”

我笑笑,很多事都是料不到的,這個世界時時刻刻都充滿變數。

“白靖這個人,我從來沒有搞清楚他過,也許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拴住他。”

“怎麼說?”

夏雨搖搖頭,“不好說,直覺。”直覺,真是個好答案。“不過,他那張臉,就算他不找別人,難保不會有女人纏上他。況且,以他平日的紀錄,似乎也不怎麼好。你看牢了。”

“看牢?”我笑笑,“你知道,有些東西強求不來。白靖,我了解他就像他了解我,其實以他以往的做法,我並不覺得過分,甚至讓我覺得這些事只有他白靖才能夠去做,正是他的性格使他這樣。事實上我做的許多事以及許多想法不見的比他好多少,我說了,他了解我像我了解他一樣,我們都維持着平衡,所以,你明白嗎?”

雨搖頭擺手,“不明白,哲理。”

我們相視而笑,我知道她是明白的:“不過,你說的沒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去看看準沒錯。”我站起身,臨走時,給她一句話,“我覺得關霄不會這麼對你的,你們終究會在一起。”

雨姑娘驚奇了,“為什麼?”

我拋了一個眉眼給她:“直覺。”

心血來潮,我來到他的公司,卻碰到了一個想都沒想到的問題。

“小姐,我找白靖。”

接待員小姐把我從頭到腳掃描個仔細:“請問你和總經理預約了嗎?”

總經理?預約?

“沒有。”我雙手環胸,打定主意看她想怎麼樣。

“那對不起,你不能進去。”好冷淡哦!這裏的職員就是這種態度?

“我——”

“發生了什麼事?”一道嚴肅的聲音響起,我回頭一瞧,哇,夠艷麗的女人,這大廳里不少男人都看得流口水。接待員小姐的表情更誇張,剛剛還冷得像冰,現在卻熱得像團火。

“姚小姐,對不起,是我沒處理好。”

艷女瞄了我一眼,“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這位小姐要見總經理,可是她沒有預約,所——”

“一概不見!”艷女說完,轉身就走,太囂張了吧!

“你又是誰?”我開口,艷女轉回頭來,兩眼惡狠狠得瞪着我,惡婆娘一個。

沒有人回答我,我只好虛心點向人求教了,隨手抓了一個路人甲:“那女人是誰,你知道嗎?”被抓的小女生嚇的哆嗦開不了口,不會吧,這麼誇張,“難道她這麼不出名,連小職員都不知道她是誰。”我感覺到四周冷空氣驟升,涼快。這會兒,沒人敢出聲,我懷疑這公司是不是培養啞巴的。

“真的不知道她是——”

“她是我的貼身助理,姚燕。”白靖的出現無疑解了這一團冰冷。

“總經理。”

“總經理好。”

艷女一看主子來了,狗一般搖尾乞憐,“白大哥!”

白靖拍拍她的背,走了過來,對我沒有表情的樣子讓許多人幸災樂禍,只有我還好整以暇的抬頭看天花板。

“怎麼過來了?”他開口,嚇了許多人一跳,因為沒有預想中的嚴厲。

“查勤啊!我說,艷福不淺啊,嗯!貼身助理,不會真貼身吧!”

白靖笑笑,下掉了眾人的眼鏡。

“我還以為你們公司是艷舞場,培養艷女。”這話一出,更是眾場喧嘩,氣煞某人了。

“我們公司,別忘了,這也是你的公司。”

我的公司?

“乾爹和爸爸的。”

哦!童言無忌,但願老爸別怪我。

“以後她來找我,不用預約,直接上來,只要她來到這裏,不得干涉她的行動。”

白靖對接待員小姐說,也是對所有人說,接着他走到姚燕身邊,摟着她來到我面前,“阿可,姚燕是姚總的千金,肯來這兒坐我的助理已經夠屈就了,所以——你應該明白了吧?”

我不開口,直盯盯得看着眼前的人,OK,讓你玩。

“明白,當然明白。”

“要和我上去嗎?”

我看了他一眼,同時也看見了那女人得意與怨恨混雜的目光,“不用了。”

白靖沒話說,轉身就走,姚燕緊跟在他身後,貼身助理嘛,我又一次體驗他的冷血無情,自找的。

在他們消失在電梯裏后,我愉快的同接待員小姐閑聊,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向來寬宏大量。

“堂堂一個千金小姐卻跑來當別人助理,姚燕有什麼目的啊?”

“嗨,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是財就是色,財嘛,她不缺,很明顯了嘛!”接待員小姐眉飛色舞,很有意思。

“看上白靖了,真是了不起哦,愛情的偉大力量。”死男人,整天在外拈花惹草,一身腥味兒回家還想碰我!

“姚助理對總經理是勢在必得,看得緊着呢!想你這樣的,還是頭一次,平日其他女人想接近總經理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他,我是說白靖有這麼好?”

我的話換來接待員小姐的驚呼:“怎麼不好?身價高,學識好,人也帥氣,還有點邪邪的味道,迷死人了!”

是嗎?

“你一定不了解他,才會覺得他沒什麼。”

“我跟了他八年,了解的夠多了。”

“八年!”她臉上那種曖昧不明又有些懷疑的神情讓我覺得有趣:“你是他的———”

我笑笑,“表妹,我是他表妹。”

她恍然大悟:“難怪了,你們相處的日子這麼長,又是他表妹,當然看不見他的迷人之處了。”

這小姑娘還蠻有見解的嘛!“也許你說得對!”

她笑笑,很羞澀的樣子,絕對是咖啡屋的優秀女侍人選:“真是不好意思,剛剛對你那麼無理,你知道姚助理不準放任何一個女人上去,不然,我就——”

“沒關係,在這裏做得不愉快,何不換個工作呢,看人臉色不難受嗎?”

小丫頭苦笑一番,出現了一種不該在她臉上出現的滄桑,“有什麼辦法呢,這裏薪水高啊!”

“這樣好不好,你來幫我做事,反正我正缺人手,薪水不會比這裏少,而且我保證不用看人臉色,很開心,而且有很多帥哥可以看。”

“紅綾四方”的生意太好,差的是人手,付她那點薪水應該不成問題,就算不夠,可以向某人先預支嘛!

“你開玩笑?”小丫頭一臉不信。

“你看像嘛?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柳潔鈴,你呢?”

柳潔鈴,這名字不錯嘛。“我想你大概才二十或二十一吧!肯定比我小,我呢,姓王單名一個可字,你叫我阿可就行了。”

“王可,王可,好耳熟的名字。對了,你是不是寫過一本書叫《Dearbaby》?啊,我記得了,那本書上登過你的簡歷和照片,你是‘北一’的數學天才,發表過許多有價值的論文,同時你的文學很棒,作品新異、獨具一格,不過爭議性很大,《Dearbaby》發行后,有那一陣轟動,剛剛沒認出你來,大概是你本人比照片漂亮許多吧!照片上,有些冷冰冰的。”

《Dearbaby》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過沒她說的那麼誇張就是。

“照片上的神情是攝影師要求的pose,吸引讀者嘛,不過也沒你那麼誇大其詞吧!”

柳潔鈴笑笑:“總之,我很喜歡你的文字。”

“我很感動,”真的,通常人都說喜歡我的作品,這個與眾不同的女生卻說喜歡我的文字,我很感動,因為她真正了解。

“那麼,你到底做什麼工作,需要人手。”

“我啊,開Bar!”

柳潔鈴瞪大眼睛:“開Bar!”

“對了,酒吧,咖啡屋統籌經營,‘紅綾四方’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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