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還好他不在,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若塵趕緊將被單密實的圍在身上,正準備起身下床時,突然發現床頭燈旁有張小紙條和……一朵玫瑰?

她怔愣的瞪着玫瑰半晌,才緩緩的拿起紙條。

早安,親愛的老婆,你天使般柔美的睡顏差點讓我捨不得離開,無奈公司臨時有些重要的事得親自去處理,記得想我,別擔心,我一定會發揮超人的力量,快快將事情處理完,好回來彌補昨晚「未完成」的事。你親愛的老公留。

未完成的事?

若塵歪着頭,想了半天,越想臉就越紅,忍不住發出呻吟,即使宿醉,對昨晚她也並非全然沒有記憶,她依稀記得他的吻,和自己熱切的回應……

老天,那真的是她嗎?

酒後亂性這句話果然一點也沒錯,更恐怖的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她一片模糊,還好什麼事都沒有,想來是因為她體力不支的昏睡過去才逃過一劫吧,不然,那未完成的事恐怕早就成了過去式了。

若塵越想越覺得恐怖,想到他就快回來了,她更加感到心慌慌。經過昨晚,她知道他不可能讓她輕易的逃掉,如果這場災難註定無法避免,那她至少可以使過程變得容易忍受一些。

若塵迅速的下床着裝,逃命似的趕着出門。

美麗的女人,不只是男人,就連女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李若塵就是這種女人。

方岑雖然也稱得上出色,但和若塵比起來就顯得失色多了。

就像那些滿坑滿谷的知性美女、個性美女之類的,或者是巧妝修飾、華麗裝扮出來的美女一樣,一旦遇見真正渾然天成的美女,就顯得相形見絀了。

但方岑絲毫不會感到嫉妒,對於總是把自己封閉起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若塵,她是充滿了同情和憐憫的,雖然自己也曾受過感情的創傷,但她生性樂觀,即使失敗,也能勇敢的站起來。

方岑微笑的走向坐在窗邊的若塵,就見她一手支着下巴,憂愁的望着窗外。

「怎麼,你昨天才結婚,今天就有空跑來找我吃飯,你老公呢?」她輕快的招呼道。

「方岑,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那個字眼啊?聽起來真夠刺耳的。」

「咦?當人家老婆還不習慣啊,怎麼臉色這麼難看,你還好吧?」

「沒什麼,頭有點痛而已。」

「你老公……」一看若塵皺起的眉頭,方岑趕緊改口,「呃,他呢?你一個人出來沒關係嗎?」

「拜託,我只是結婚而已,又不是賣給他,難道我出來還得經過他同意嗎?」

若塵的火氣讓方岑愣了一下。「人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是新婦上任三把火啊?火氣這麼大,該不會是昨晚欲求不滿吧?」

「方岑……」

一看她拉長了臉,方岑立刻投降的舉起手。「好啦,不逗你了。這麼急着找我,有什麼急事嗎?」

若塵遲疑了一下,問道:「我記得你表姊是婦產科醫生吧?」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啦,只是想請她替我做手術。」若塵不自在的說道。

「手術?」方岑嚇了一大跳。「你生病了?」看她吞吞吐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方岑不由得更緊張了。「你到底怎麼了?快說啊,不要嚇我。」

「不是啦。」唉,這實在是難以啟齒,但又不得不硬着頭皮說。「我只是想請她替我弄破處女膜。」

「你什麼?」方岑一時呆若木雞,隨即笑得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老天,我只知道有人想要假造處女膜,但從來沒聽過有人要弄破它,至少不是藉由這個方式,若塵,你不要笑死我了。」

若塵尷尬得直想撞牆。「你以為我想啊?可是我不要他自鳴得意的以為我會是個守婦德的女人。」

方岑一聽,又笑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天啊,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好笑的事,你有沒有搞錯?居然要他以為你會「紅杏出牆」?」

她也知道這很可笑啊!若塵懊惱的瞪着自己的手。「這樣他才會改變主意,不要我替他生孩子,畢竟他不會想要一個隨時可能讓他戴綠帽子的老婆。」

「老天。」方岑好不容易收起笑意。「有時候我覺得你實在笨得可以,你忘了他本來要娶你妹妹的嗎?如果他連曼琳都敢娶,我敢打賭他一點也不會擔心你。」

「可是他從來沒打算過要娶曼琳啊。」若塵衝口而出,接着臉一紅。

「是他這麼說的?」方岑饒富趣味的看着她。

「沒。」若塵急忙爭辯,哪敢說她憑的是直覺。

「那你幹嘛臉紅?」她好笑的看着若塵潮紅的臉頰,她從來沒見過她這麼激動過,看來自己幫谷正凡的忙是沒幫錯了。

「我哪有臉紅,我是好熱。」

「熱?是,好熱,熱死了,要不要把外套脫了,再點客冰淇琳,涼快一點?」

若塵瞪了她一眼。「你到底要不要幫我?」

「幫,還能不幫嗎?」方岑搖了搖頭,要是被谷正凡知道,一定會殺了她,不過她要是不幫,又會被若塵剝層皮,唉,好人難做哦,看來只好用拖延戰術了。

「你等會兒,我打個電話問問。」

片刻后,她掛上電話,在心裏畫了個大大的十字架,希望耶穌不要怪罪她善意的謊言。

「護士小姐說我表姊前天開始請半個月長假,她決定二度蜜月「做人」去了,怎麼辦?要不要找別的醫生?」

這麼丟臉的事,她哪有勇氣去找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醫生啊!若塵垮着臉,搖搖頭。「算了,等她回來再說吧。」若塵看了一下時間。「你也該回去上班了吧,我明天就會回去上班。」

「啊,別急,還是在家待幾天吧,省得別人閑話一大堆。」

「別人的閑話我早聽得麻痹了,不差這一件。」若塵苦笑道。「要我待在家裏,那才真是活受罪了。」

「好吧,隨你了,那明天公司見了。」

和方岑分手后,若塵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才打開門,一踏進屋裏,卻驚愕的發覺整個房子都空了,是遭小偷了嗎?可是也未免搬得太徹底了吧?

她驚疑不定的衝下樓找管理員,這才知道東西全被搬家公司搬走了,管理員交給她一封信,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把鑰匙,還有一張白紙,上面除了一行地址之外,什麼也沒有。

想都不用想,除了谷正凡,沒有人敢這麼做!

若塵氣得揉爛紙條,火大的直衝他的公司。

「啊,夫人,谷總正在打一通重要的電話,他交代過不要打擾他。」

若塵不理會的衝進他的辦公室。

「對不起,谷總,我攔不住夫人。」秘書匆匆的跟了進來。

谷正凡點了點頭示意她出去,對着話筒說了幾句法文,隨即掛上。

「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你是指一大早跑來上班的事嗎?我不是說過我有重要的事必須親自來處理嗎?老婆。」他明知故問的嘆口氣。

「你在裝傻嗎?誰管你上不上班?就算你二十四小時都待在公司,也不關我的事。」

她賭氣似的孩子話讓他好笑的揚起眉。「你是在氣我丟下你不管嗎?」

「不要臭美了。」豬!「我巴不得你不要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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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旁人來說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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