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章 千古第一黑鍋
“不覺得痛快,有些噁心,想嘔吐,好不容易才忍住。”我說。
“你以前沒殺過人嗎?”他問。
“沒有,這是第一次弄死別人,以往最多斬幾隻手指頭,還有一次割了上官金虹的JJ和蛋蛋。”我說。
“這就是你犯下的大錯誤,那一天你應該割下他的腦袋,不僅僅只是J和蛋。斬草不除根,春見吹又生,對敵人寬容等於對自己殘忍。切記,以後不可再犯。”陳世美搖晃腦袋,一副授業解惑的樣子。
“重生之後你殺過許多人嗎?”我問。
“也就一百來個,這不算什麼,肯定沒上官金虹殺的多。”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殺死那兩個小姐,她們都投降了。”
“我恨女人,但又離不開她們,每當見到為非作歹的女人,我總是無法控制心中的殺意。”
“為什麼會這樣,與你前世的經歷有關係嗎?”我問。
仇八洲也湊進來:“哇,原來你就是重生的陳世美,能不能談一談腦袋被鍘掉的感受,疼不疼?有沒有見到牛頭馬面?據說腦袋與身體分家之後還能保持十多秒鐘的意識和思維能力,是否真的如此?”
“我重生之後,查閱了許多歷史資料文獻和劇本,現其中大量歪曲事實的胡說八道,把我描述成一個狼心狗肺的大壞蛋,真他m不公平。”陳世美一拳打在桌子上,顯得十分憤怒。
“書中這樣記載,你為了傍大款當附馬爺,以及跟公主嘿咻,拋棄了可憐的秦香蓮女士和自己的孩子,還意圖殺人滅口,最終被包龍圖現,被咔嚓掉。”仇八洲笑嘻嘻地說。
“太冤枉了,如果能夠穿越時光回到過去,我一定把那臭婆娘砍成十幾塊拿去喂蒼蠅,以消我心頭之恨。”陳世美滿臉凄涼和憤慨。
“說來聽聽,真理總是掌握在極少數人手裏,我們能夠理解這事。”仇八洲說。
“我前世十五歲與秦香蓮認識,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經不起她以身相誘,在玉米地里行了苟且之事。”陳世美不住嘆息。
“你跟她有過肌膚之親,按古代規矩和流行玩法應該負責到底才對。”我說。
“那時我在鄉里被人稱作文曲星轉世,也有些人稱我為神童,許多財主和大戶人家看好我的前途,想把女兒嫁到陳家,我一時把持不住,竟然犯下如此大錯,不得不娶秦氏進門。”
“你幹嘛才十五歲就跟女人親熱?用勤勞的雙手加上一些幻想就可以解決的問題,為何非得趴到人家身上做呢,這不,惹上大麻煩了。據我觀察,一些重大事件的起因往往是微不足道的小問題。”仇八洲說。
“仇兄,你說得有道理,可當時我一個書生,自幼寒窗苦讀,人情世故全然不懂,看到白花花的光屁屁女子,失去控制也屬正常。”
“後來呢?”我問。
“成親之後,日子也算過得平平穩穩,直到有一天我到河中洗澡,不小心撞上一架從上洲順流而下的竹排,**兩隻蛋蛋被掛掉。”說到此處,陳世美滿臉沮喪。
“你成了太監!”我和仇八洲異口同聲地說。
“從此之後,我再也無法人道。秦氏脾氣漸長,每日摔東西亂火,怕傳出去丟了面子,我只好忍氣吞聲。”
“你為什麼不休了她?”我問。
“她認定我有前途,不肯離開,如果我下休書她就要告訴所有鄉親,說我沒了蛋蛋。想不到我陳世美飽讀聖賢書,竟然被其要挾,無可奈何,只能忍辱偷生。後來我鄉試及第,成為秀才,她更加不肯走。就在我不能人道之後的第三年,她不知怎麼弄的肚子居然大起來,懷胎十月,生下了孩子。”陳世美仰天長嘆。
“哇,肯定有姦情。”仇八洲大喊。
“別胡說。這不一定,瑪麗亞女士身為處子同樣生下了小寶寶,興許秦香蓮也是類似情況。”我說。
接下來,仇八洲與我展開一場複雜而深刻的辯論,雙方立場堅定,旗幟鮮明,唇槍舌劍,互不相讓,爭執的內容與宗教和貞操有關。
幾分鐘前還是主角和焦點的陳世美被扔在一邊,無人理睬,他只好獨自喝茶,用無形能量控制水,在桌面上寫字解悶。
仇八洲堅持認定處女不可能生下寶寶,整個地球上只有細菌和變形蟲還有一些低等生物才能做到單性繁殖,所以秦香蓮女士肯定曾經紅杏出牆,與某不明身份男子有過一腿,這此過程當中,來自未知野漢的小蝌蚪經過長途跋涉和充分競爭,犧牲和淘汰了大量不合格的同類,最終有一隻最出色的衝到前面,成功與卵子接合,於是一個小生命開始成長,這是不可磨滅的證據,說明秦女士做下了對不起陳世美的事。
我告訴他,新約聖經里就記載着這樣的奇迹,全球有十多億人都相信瑪麗亞女士在無人播種的情況獨自孕育出偉大的耶穌基督,由此可見,單性生殖是完全可能的,並非細菌和植物的專利。這樣的事既然能生在外國,當然也可能生在東亞,憑什麼洋人有的咱們沒有,大漢民族在古代一直是最偉大和最優秀的,只是最近一百五十年因為不好意思總是領跑人類文明所以才停止前進步伐,稍稍休息一會兒。憑着小心慎重的推測,我能夠肯定,處女生寶寶這樣的事在華夏大地上肯定出現過許多次,秦香蓮女士雖然此前已經不是處子,但她完全有權利在未接受男性播種的情況下生出孩子來。
“不要把宗教與科學混為一談,別忘了布魯諾是怎麼死的?”仇八洲大喊。
我自覺理直氣壯,大聲反駁:“我當然知道他是教會下令燒死的,可這個與處女生孩子有什麼關係?”
“兩位別爭了,聽我接著說。”陳世美忍無可忍,打斷了我們探討真理的過程。
“好,你說吧。”仇八洲開始喝茶。
“有人看到那婆娘與人一同鑽進玉米地內,然後衣冠不整地出來。”陳世美用手捂着臉,有氣無力地說。
我無話可說,仇八洲則是洋洋得意。
“我說嘛,天底下哪有這麼多奇迹。”他開心地笑了。
“陳兄對此應該想開些,反正你蛋蛋沒了,已經無法再播種,別人肯提供幫助其實也不錯,古代沒有人工授精這樣的先進技術,秦女士想當媽咪的話也是別無選擇。”我試圖安慰陳世美。
“古代之道德風氣遠不如現在這樣淪喪敗壞,這是兩回事,無法相提並論。”仇八洲說。
“後來,距離進京大考之日還有兩年多,那婆娘就把我趕出門去,叫我如果混不上不一個舉人就別回來。我身上僅有半貫銅錢做盤纏,根本不夠用,沒辦法只得沿途到處打零工賺錢,運氣好的時候賣字畫還能弄到幾頓飽飯,有幾次實在餓得難受只好厚着臉皮乞討,就這樣一路混到京城,莫名其妙的居然考上了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