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章強強攜手
太陽當空,白雲朵朵,微風拂面,牆外的街上剛駛過一輛公共汽車,我揉揉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確實有兩個男人被打死了。
在三輪車尾部,一片破床單下面有一隻腳頑強伸在外面,鞋子已經不知去向。
紅色的血從車廂縫隙中滲出,一路滴下,這叫什麼來着,似乎是拋撒熱血。
保安們散開,各歸其位,彼此間談笑風生,若無其事,似乎剛才只是打死了兩隻老鼠一樣從容淡定。
估計這群暴徒肯定常常干類似的事,並且有獎金可拿,不然無法解釋這樣的表現。
場子內非常熱鬧,似乎誰也沒有意識到剛才有兩人被活活打死。
我撓撓頭皮,把裝了兩百萬港元的包扔到櫃枱上,打算全換成籌碼。
“按場子內部規定,港元與人民幣按十比七兌換。”服務員微笑着說。
“無所謂啦,就這樣吧。”嘴裏雖然這樣說,心中卻是真正倒抽了一口涼氣,昨天按一比一兌換來的港元今日卻打了七折,兩頭吃虧。
得多撈些才行,不然就太對不住這幫龜孫了。
仇八洲慢慢悠悠走進來,顯得很不自信的樣子,東張西望,神情緊張。
我拎着籌碼,走向押骰子點數的賭枱,打算先弄個幾百萬再說。
玩了幾把之後,我驚訝地現,已經停下的骰子在蓋子裏仍然會跳動,哪裏押的賭注少就出相應的點數。
顯然莊家在控制,這麼大的場子還玩如此花招騙錢,讓我感到憤怒。
我押了大注,在莊家擺弄好骰子即將開寶之前用無形能量撥出自己想要的點數。
捧着贏來的兩百多萬,我去玩二十一點,又弄了一百多萬。
然後是最容易控制的輪盤,我輕而易舉贏了一千多萬,跟我一同下注的賭客也獲利頗豐厚。
賭場經理出現,說這架輪盤機出了毛病,需要修理,請到其它賭枱繼續玩。
我轉到另一部輪盤上玩,跟着我一同下注的人越來越多,十幾分鐘后,經理乾脆宣佈所有的輪盤機全都需要檢修。
幾名壯漢站在暗處,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我看,如果周圍沒人的話,估計他們會立即衝過來開打。
手頭籌碼已經比較多,我叫來服務員,問什麼地方玩得比較大,如果有詐金花的最好。
她帶着我去到間大房子內,裏面有十幾個人,大部分是觀眾,坐在賭桌旁邊的僅有五人。
我坐下,採取積少成多的戰術,很快弄了一千多萬。
有熟人出現,陳世美和另外一名長得很像王晶的胖子走進來。
趁其它人不注意,他朝我擠擠眼睛,以示打招呼。
看來我的化妝弄得很不怎麼樣,連不算十分熟的人都能一眼認出。
我可以肯定,這傢伙是友非敵,想到此處,我更加心平氣和,強強攜手,牛副司長的場子今番有難了。
一小時之後,賭桌旁邊只剩下我和陳世美還有仿真版王大導演。
陳世美與胖子雖然一同前來,卻並不是熟人。
胖子輸得臉都快綠了,籌碼所剩無幾。
我下手毫不留情,贏了又贏,面前的籌碼已經堆得快看不到牌小姐在哪裏。
粗略估計了一下,大概已經有不少於八千萬的利潤。
我都覺得奇怪,那些看場子的猛男為什麼還不出現,難道要我玩夠了走到外面才肯動手?
“就咱們三人,玩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散夥吧,我請兩位喝一杯。”陳世美微笑地說。
“再玩幾把,我反正也快輸光了。”胖子有氣無力地說。
“你的籌碼已經很少了,留着點吧。”我冷冷地說。
胖子把一套車鑰匙扔到桌子上,咬牙切齒地說:“我上個月買的法拉利,算八十萬,怎麼樣?”
“我沒意見,順便問一下,行車證呢?”陳世美說。
“在車裏。”胖子說。
幾分鐘后,法拉利歸陳世美所有。
“這位兄弟,我已經有一輛頂級奔馳,這車算八十萬賣給你如何?”陳世美問。
“抱歉,我也有一輛車,對此不興趣,你等會到大廳里把它典當出去就可以。”我說。
“這樣也好。”他點頭稱是。
“等我打個電話,叫人送八十萬來,你把車賣還給我好嗎?”胖子說。
“如果一小時內能送到的話,可以成交。”陳世美裝腔作勢地看看錶。
這時我突然感覺到有一隻手正往我口袋裏塞東西,轉身抓住,是服務小姐白嫩的小爪子。
她的手裏有兩張牌,顯然想陷害我。
四名體壯如牛的猛男正衝進來。
“美女,你這是幹什麼?哦,我明白了,幾小時被保安打死的那兩個人就是因為贏得太多。”我微笑着說。
“你作弊,這牌明明是從你的口袋裏拿出來的。”小姐嚴肅地指正。
四名壯男站在門口捏指骨,弄出陣陣‘咔嚓’聲,在顯示他們的出色的戰鬥能力。
“怪不得我輸了這麼多,原來如此。”胖子嘀咕。目光卻看着陳世美手裏正**的車鑰匙。
“胖子,說句公道話,你輸得一點都不冤,這位兄弟根本就不需要作弊,我可以確定這點。”陳世美說。
“別多管閑事。”似乎是頭目的猛男說。
無關人員開始悄悄溜走,一個個低着頭,彷彿什麼也沒看到。
我轉回頭,看着小姐和四名壯漢,平靜地問:“這場子是不是只許送錢進來,不許帶錢出去?”
“當然不,我們這裏是最公正的,童叟無欺,聞名遐邇,全汴京的人都知道。但你作弊就不應該了,按規矩要沒收出老千騙到的全部籌碼,還得留下幾隻手指,外加兩隻蛋蛋。”一名壯漢說。
“聽着似乎很公道的樣子,在這裏動手嗎?”我忍不住笑起來。
與此同時,我心裏在想應該如何懲罰這幫混蛋,是否留其豬命?弄到幾級殘疾為合適?怎麼處置那個污陷自己的妞?
房間的門被關上,厚窗帘拉得嚴嚴實實,此時房間內只剩下兩名女性服務員和四位壯漢以及連我在內的三賭客。
“我要離開這裏,請把門打開。”胖子無法忍受漸漸出現的可怕壓力,站起來想走。
“你不想討回公道了嗎?”壯漢的頭目問。
“算了,我願賭服輸。”胖子扔下這句話,悄悄溜走。
門再次關上,頭目從夾克衫內摸出一把西瓜刀,把板凳拖到我面前,嚴肅地說:“把右手伸出來。”
“左手不行嗎?”我好奇地問。
“當然可以,隨你便。我們一向是很講道理的,什麼事都可以商量。”頭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