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章最高境界
步行前進了一百多米之後,見到一輛路過的救護車,我揮動鈔票成功將其攔下。
收下了一千元港幣,司機極為熱情表示可以先送我們,然後再去救人。
“那位患者情況緊急嗎?或者咱們可以一起去,等把人搬到醫院之後,你再送我們回酒店。”仇八洲說。
“我說沒事就沒事,趕緊上車,別耽擱時間,人命關天啊。”司機和醫生一同焦急地說。
躺在酒店房間的大床上,我仔細回憶最近幾天生的事,感覺像做夢一樣莫名其妙。
折騰了半夜,我得到想要的情報,弄清了上官金虹的一處住宅和常去的窩點,並且贏了幾百萬,怎麼也可算得上不虛此行。
仇八洲興奮地走來走去,認真分析今天生的事。
“你有幾個地方做得不好,以後一定要注意不可再犯。”
“指的是哪方面?”我問。
“你不應該弄斷那棵樹,這樣顯得很沒社會公德,砸到小朋友就麻煩了,就算壓壞了花花草草也不好。一棵樹長到這麼大是很不容易的,還得花許多功夫從野外把它移栽到城內......地球的溫室效應越來越嚴重,如果平均氣溫升高十度,兩極的冰川就會融化掉大半,海平面就會上升,淹沒沿海城市......。”
“這不挺好的嗎?以後想游泳就不用乘車去海邊了,沒準可以坐在自家陽台上釣鯊魚。”我說。
“好,不談這個,說別的。”仇八洲似乎不知疲憊,“建議你每一次打敗壞蛋之後,平靜而從容地說一句,我是蟑螂俠。”
“蟑螂俠這個偉大的稱號由你享受。”我閉上眼睛,不想再搭理他。
“我想出一個儘快提高知名度的辦法,我去訂製一些印有蟑螂圖案的名片,上面寫着蟑螂俠,相貌英俊五官端正身材高大健美,專業除暴安良,城市衛士,維護世界和平,然後是熱線電話。”仇八洲依然顯得興緻勃勃,似乎沒聽到我的話。
“當心被抓回去關黑牢裏,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咱們是逃犯,沒事就在房間裏乖乖獃著,老想着當英雄你累不累啊。”我打了個哈欠。
他感覺無趣,獨自跑到衛生間裏關上門唱歌。
估計大麻還在起作用,得記住,以後決不可以讓他再沾那玩藝兒。
一覺睡到中午才醒來,我到網吧里通過QQ跟聶小倩聯繫,告訴她一切都好。
她說已經把二十把飛刀放到市寄存處四十九號櫃,密碼是四三二一,讓我抽空自己去取。
下午,我到車市買了一輛悍馬(居然有現貨,出乎預料),然後取回了飛刀。
仇八洲買了四套深色高檔運動服,在背後位置各畫了一隻紅色的大蟑螂,看上去頗為有形。
趁我不注意,他幹了幾樁壞事,酒店門口的水池裏有個撒尿的小天使,他敲掉了那隻可愛的袖珍小JJ,用橡皮泥調上強力膠水做了一條大規模的,往其中間插了一根吸管保持暢通無阻,並且向上直立。
他說這樣表現出一種後現代的象徵意義,警醒人類重視繁殖和**之間的關係。
花園裏有一隻小鹿塑像,他如法炮製,加工了一條驢鞭狀的玩藝兒拖在其後腿中部。
這一次耗盡了他所有的橡皮泥和膠水。
一家小型市門口放置了一片某著名男星代言的廣告牌,他動作飛快地用油畫棒和油漆罐加工出想要的效果,男星的褲子拉鏈洞開,一條大香蕉狀的器官頗為不雅地掛在外面。
稍後,他洋洋得意地蹲在幾十米外,看那些路過的行人對廣告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每當有人指着該男星被修改後的模樣哈哈大笑,他就感十分快樂,認為自己的藝術才華得到了真誠的肯定和讚揚。
市外很快聚集起一群人,有些還順便進去買了些東西。
估計是因為仇八洲的大作促進了銷量,商店裏的職員看到了廣告牌也沒採取任何措施,放任不理,視而不見。
確實很滑稽,我看了也忍不住笑起來。
“以後就叫你JJ俠好啦,感覺這尊號非常合適,因為你對該器官有着異常濃厚的興趣。”我說。
“如果你肯當蟑螂俠,我做JJ俠也沒什麼不可以。”他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兩個名全由你享受,以後你就是蟑螂JJ俠。”我說。
“你的創意行不通,昆蟲身上根本沒辦法添上一條宏偉壯觀的JJ,太不協調了。”他搖頭,否決了我的建議。
坐到車裏,我問他假身份證弄好沒有。
“好了,一共八份,其中四張是假的,四張是真的。”仇八洲從口袋裏掏出一小疊硬塑料片。
“居然有真貨,怎麼弄來的?”我問。
“那些股票大戶為了多開賬號從鄉下收購來,往後沒用了就賣給做假證的。”
“很好,我可以去銀行里辦幾張卡,到時候就不用抱着這麼多現金晃悠了。”
時間還早,我決定到牛副司長姘頭經營的撲皆娛樂城賭幾把,天黑之後再去飯桶休閑會所找上官金虹。
駛往目的地的路上,仇八洲興高采烈地問:“你為何總是贏錢,作弊嗎?”
“我能感應到骰子的點數和撲克牌的圖案,還可以控制輪盤的球停在想要的位置。”
“很好,今天打算賺多少?”他問。
“怎麼也得弄個幾千萬吧,不然怎麼能逼主角出來露面。”我說。
“要不要我幫忙作弊?”他充滿期待地問。
“不用,我不會輸的。”
“作弊的最高境界就是鐵定贏的時候也要作弊,你不應該拒絕我的幫助。”他擦拭眼鏡。
“等會給你五十萬,自己玩去,輸贏自理,別跟任何人說你認識我。”
車駛到距離撲皆娛樂城一千多米,我挑選了一處沒有廣告牌和雕塑的地方停下,叫仇八洲乘出租過去,以免被現兩人是同夥。
“管住自己的手,別再到處亂塗亂畫,記住了。”我很不放心這傢伙,忍不住要叮囑一番。
“保證不畫了。”仇八洲嚴肅地點頭。
我駕車絕塵而去。
撲皆娛樂城外的空地上,十幾位凶神惡煞的保安正在痛扁兩名青年男子,伴隨有大聲斥罵:“敢在場子裏作弊,你他m的不想活了,不看看這是誰家開的。”
起初還以為他們只是簡單教訓一下那兩位倒霉蛋,沒想到當我泊好車轉過來時,居然現挨揍者已經沒了呼吸,一個頸椎折斷,另一個顱骨破裂流出腦組織,面目均是腫如豬頭。
保安正把兩具屍體往一輛電動三輪上扔。這情景我讓大吃一驚,人命可以如此輕賤嗎?
青天白日之下居然敢這樣胡作非為,這地方的靠山未免太牛了。
“拉去扔河裏,誰敢拍照或者多嘴你記着他長什麼樣,回來告訴我就行。”一位體格壯碩的保安對車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