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戰地優秀記者蘇銳同志正在採訪路人甲,用富有理論水平的態度問道。
蘇記者:“請問閣下摘掉金輪法王的目的嗎?”
路人甲:“不知道。”
蘇記者踹出的一腳讓路人甲成了牛郎星,同時還送出一句:
“不知道還敢學人家路過,潛水不好么,——人家哈雷彗星七十年才路過一次。”(其實作者是真的希望大家路過的,至於楊過為什麼叫主角師叔,完全是主角在古墓時沒想到這麼出色的借口,——恩,很好的借口)。
蘇記者絲毫不氣餒,在人群中繼續尋找着真理。
“閣下大名?”
“穿雲山穿山洞穿洞鼠趙大耗。”
“那請閣下談談您對金輪法王潛在圖謀的高見。”
“據不才觀察,事情不是單一的,有一面的性質,那麼我們也不能假裝看不到它另一面的性質,總之用在下的愚見看來,這點不成熟的意見就好像深海一瞥,升米一粒,寸光鼠目,短淺而淺薄,如有不足之處還請蘇記者多多指正,大家一起探討一塊進步……”
從此,銀河的對岸也不是織女星了。
“姑娘對金輪法王的意圖可有看法?”蘇記者繼續找尋。
“奴家是天上的織女星,不知為何被人從位置上擠了下來。”
……
由於擾亂了天界秩序被炒掉了的蘇記者最後的陳詞如下:
“金輪法王表面上是讓我去爭盟主之位,但其邪惡的本質卻讓我們不能有絲毫鬆懈(我們幾乎不能忽略掉他名字中的一個輪字啊)。——從VCR的回放中,我們可以看到金輪法王在說完那席話后的那個神秘的笑容,這說明了什麼?這又是一個怎樣的陰謀?或者它又不自覺地暴露了法王的想法?一切的謎底,一切的答案,盡在明天同一時間的今日舌頭……好了,明天到了,請諸位收好菜葉,雞蛋,番茄,下面我將如大家所願地公佈,——金輪法王是希望大智島與對手打着兩敗俱傷,然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即使不如此,他也能避開明顯在等着他的車輪戰,——其用心不可謂不險惡,其行為不可謂不卑劣。這是前方記者蘇銳的報道,謝謝觀看。”
一個月後,美女記者也帶來了後續報道。
“前本欄目記者蘇銳因為目光淺薄,用弱智的答案唬弄廣大群眾,被多人追殺,最後走投無路下舉着避雷針吸引天雷逃到了異界中。由於沒有被提問而倖存下來的路人丙表達了民憤:‘這麼簡單的問題,我不用看就知道了,還好意思用這麼長的篇幅來說明,完全是混字數,——再說,我們是路人甲乙丙,不是路人皆,真是!’”(畫外音,路人都:我也是知道的。)
又經歷了一次轉世的蘇銳正站在演武場上。
我的身後,是吸引眾人目光的四女:長蘇,綾波,王薇(……好吧),公孫綠萼。
魯有腳對於這個突然亮相的陣勢也有些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對於男性,九袋的乞丐還能說打就打,但是面對四個如花似玉的女子他還是有點不知所措的傻了眼,退也不是,打更不是,下一屆的幫主為難地向現任幫主黃蓉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在觀察着黃蓉的同時,我也被觀察着,——郭襄正嘟着嘴,酸酸地望着我,在我身後的四位中,她也只認識長蘇和綾波,而在她心目中只有長蘇一人是我的師妹,也就是那種關係(就是那種關係啦,捂臉~)現在一下多出了三位比我還要漂亮的女子,那個討厭的傢伙還真是花心。
“那麼丐幫就由我來獻醜了。”
黃蓉終於發話了,終於要與boss級別的人物交手了。
“那麼王師妹出場吧。”我對着身後的王薇說道。
王薇聽了我的話,從四人中站了出來,——對於我的話,她從來都是做得比說得多(為什麼我會有恍然心痛的感覺?)。
我走到她身邊小聲地吩咐了幾句最好不要用針的叮囑,就帶着其他三人走下場去。我本來是打算是和郭襄他們站一塊的,但是我們這方有一個叫做秋水的嚮導,恩,我明智地選擇了站在小龍女李莫愁那邊。陸無雙也帶着梅劍過來了,而程英則回到了黃老邪身邊,——也不知道為什麼,金輪法王與黃老邪站在一塊,而黃老邪也站在我旁邊,隔着人皮面具大打量着大智島的生力軍(我偏不說程英就在我旁邊)。
“蘇哥哥,你說薇姐姐會贏嗎?”問我的是梅劍,看來她們的關係也不錯。
梅劍的話一出口,長蘇等人也卡着我,畢竟大家也是第一次面對這種場面,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忐忑的。
“你說呢?”看着瓷娃娃一般的梅劍,我逗着道,順便試探一下她是否真的是靈鷲宮留在我們身邊的耳目。
“如果薇姐姐用上那一招的話,估計蘇哥哥你也是接不住的。”梅劍指的自然是王薇在客棧中那駭然的一擊,不過從梅劍的話中似乎也可以看出我剛才的表現為了掙得了不少分,梅劍又自言自語地來了一句,“不過那一招也沒有幾個人能接下來的。”
這一席話自然一字不落地被尖着耳朵的黃藥師聽去了,沒有宗師覺悟的黃藥師仗着自己首先開口。
“小妹妹,你說場上的那位姐姐厲害比這位哥哥還要厲害啊?”
聽黃藥師說話的語氣再搭配上那張人皮面具,我突然想到了兩位對話者在另外一個時空可能是另外兩個身份了,總之我不點名地說道怪蜀黍三個字。
“當然,薇姐姐的針可比蘇哥哥的劍厲害多了。”
我突然想到了我倒是忘記了場上還有一位是黃藥師的女兒。
“那位姐姐是用針的?”黃藥師絲毫沒有想到自己宗師和長者的雙重身份,一個勁兒地向未成年蘿莉套着口風。
很快地我就發現為老不尊地不止東邪一人,金輪法王的尖尖耳朵神功也到了先天境界了,他有意無意地尋找着光頭上的頭皮屑,然後趁機靠進一點。
“薇姐姐用的是繡花針,我們穿的都是她縫製的,那根針大概這麼長,也許還有長一些……”梅劍邊說邊比劃着,她剛到來的那一天,王薇就解決了她沒有換洗衣服的問題。
黃藥師聽到梅劍的話,也就向場上望去,那張人皮面具下不知是怎樣一副表情。而金輪法王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腦袋卻不出產頭皮屑,也就頗有深意地看一眼我和梅劍,就做起了比武的觀察員。
場上的兩人在寒暄了幾句也就開打了。
黃蓉用的是打狗棒法,不能用針的王薇則可能用上降龍十八掌或者六脈神劍。
儘管我的打算是在英雄大會上揚名,但對於過程還是想着要圖巧的。王薇的六脈神劍和降龍十八掌都是五絕壓箱底的東西,五絕的迷信力自然要比空手套白狼的要好,——而且有着更好的打算的是,降龍十八掌還是丐幫的獨門絕技,不排除戲劇化場面的某人希望暗爽一把。
但這幕也未免太早就打開了,——由於王薇的六脈神劍更多的是和她的繡花針結合使用的原因,王薇正如我希望做得更好地全部用上了降龍十八掌。但王薇的亢龍有悔還沒回來,郭靖那傻小子就跳了出來,擋下了她的攻擊說道:
“敢問洪七公是姑娘什麼人?”
黃蓉見郭靖站了出來,臉上並沒有出現不懷好意的某人一直期待着的酸酸的表情,——身為聰明人就是悲哀,少了很多常人們多餘的煩惱(某人深有同感),——黃蓉看到郭靖提到“洪七公”,就知道這位衝動的靖哥哥是來打聽恩師的近況的,尤其是知道洪七公與歐陽鋒大戰後。
“奴家在風陵渡口見到過老乞丐一面。”王薇說道,——在某件事情發生之前我一直努力嘗試着讓王薇不要自稱“奴家”,但一直在揮灑着我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外,並沒有什麼收穫;而發生了某件事情后我也不敢單獨見她了。
老乞丐是洪七公的自稱,長蘇王薇這些沒見過真正武林的人見他這麼叫也就跟着這麼叫了。不知在眾人心中,聽到王薇如此稱呼洪七公,是聯想到兩者關係熟絡到如此程度,還是會認為大智島對五絕的不屑。
“姑娘的降龍十八掌是他老人家所教?”郭靖明顯沒有出現基於上面那兩種情況的態度。
“正是。”王薇微微一笑,令演武場場下的眾人一片獃滯(天啊,為什麼我又注意到了,該死的上帝視角),“老乞丐這套掌法,我學了好久。”
“原來是老乞丐的傳人,那我們倒是自家人打自家人了。”黃蓉搶在郭靖前面說道。估計她是怕郭靖向王薇問到什麼時候學的,然後反推出王薇學降龍十八掌花費的時間,從而可能會讓天賦不高的郭靖在眾人面前出醜,——黃蓉自然是知道我們去風陵渡口的時間的(從郭芙嘴中她知道了具體的細節),她在心中還是對眼前這位妖艷的女子的悟性和內力驚訝了一把的。
“如此,我丐幫認輸了。”黃蓉繼續說道,“洪老幫主親傳的降龍十八掌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丐幫向來是不手足相殘的。”
黃蓉的這般話說得巧妙,借口同樣巧妙,既避免了殉難的前蘇記者公佈的那個路人皆知的消息可能導致的場面,又沒有失掉丐幫的面子,金輪法王也無法挑刺(剛才打完王薇的名字后,不小心打出了一個gay幫,唉呀)。
“那麼輪到少林寺的高僧出場了。”充當司儀的是一位丐幫弟子,基層人員就是多才多藝啊。
我在心中罵了一句沒有午飯時間也要給個中場休息吧,難道他們原本是打算用這套方案對付金輪法王的?
這時從人群中跳上三個黃衫的僧人,對着我們施禮道。
“貧僧無厄(無劫,無難),願以三人鞭陣大智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