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寬敞的辦公室里，一名長相秀美的男子正忙碌的檢視、裝訂散落住桌面上的資科，突然增加的工作量讓他感到有些疲累。
“秋馨，你自己沒問題吧？調些人手來幫忙，自己一個人做會累死。”中村彌已蹙眉看着桌面上四處擺放的一疊疊紙張，他很懷疑秋馨一個人能在下班前統統整理完。
“副總裁，大家都在忙，沒人有空幫忙。”秋馨抬起頭對中村彌已無奈一笑，他也知道靠自己一個人做會很累，可是其他人不見得比他閑，每個人的工作量都很重。
“看來該擴編了！”中村彌已輕嘆一口氣，他老早就想要擴編了，偏偏秘書室代理室長渡邊明美硬是跟他說人手足夠不需增員，結果把底下這些人累得半死。
秋馨明明是他的私人秘書卻還得分擔一堆雜務，他沒交代他工作也沒見他有機會休息，比較麻煩的是，他有時想找他還會找不到人呢。
他一直懷疑渡邊明美在整秋馨，如果真是這樣，她就不適任了。
“渡邊室長認為沒有必要。”秋馨低頭繼續手上的工作。他很清楚秘書室里大家都叫苦連天，每個人的工作量早超出負荷，可是渡邊明美卻視而不見。
他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渡邊明美對他很不滿。
他得罪過她嗎？
“我認為有必要，這樣下去我還算有秘書嗎？”中村彌已感到不滿，秋馨可是他自己親自找來的秘書人選，尤其他成年後，爺爺將他身旁的特助撤掉，他比從前更需要秋馨。
就讀高中時他聽說有個大他四屆的傳奇學長，那個學長就是秋馨。他可是花了一段時間搜集他的資料才親自去請他為自己工作的耶，哪能讓渡邊明美這樣糟蹋人才，這些雜事找幾個工讀生來就能處理了。
“副總裁，很抱歉，我有什麼事情忽略了嗎？”秋馨再次停下手邊的工作望向中村彌已，他一向都優先處理中村彌已交代的工作，他應該沒有遺漏任何事情或是細節才對。
“學長，你大二我就把你挖來，不是要你做這些工讀生就能做的工作，你是我的私人秘書，你可以拒絕渡邊代室長交代給你的所有工作。”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秋馨有多優秀，他極細心又有效率，經他手的事情絕對有條不紊，他在高中時期之所以成為傳奇人物不單是因為他有張漂亮的臉，而是他在兩年學生會長任期內將創校幾十年來的學生會會務整理出一個電子系統。
這種不可能的任務，他的確辦到了。
“恐怕很難吧，渡邊室長也是我的上司，她交代的工作我不能拒絕。”秋馨微微一笑，中村彌已喊他學長就表示談話純屬私人範疇。
“傷腦筋，是我的錯！”以現有的編製跟職級來說，秋馨這麼說並沒有錯，錯在自己當初不該同意讓渡邊明美暫代秘書室室長一職。
“彌已，你別這麼說，這些都是暫時性的忙碌，若不是分公司彭總經理送來兩個你跟總裁都認可的人才，也不會多出這些工作。換個角度來看，這種忙碌也是件好事。”
秋馨笑了起來，他很清楚中村彌已的做事原則，他對自己很嚴格，卻不會把下屬逼得太緊，他會適度的讓手下的人有喘息的機會。很難想像小他四歲、看起來還是個孩子的中村彌已，會有這麼穩重成熟的處事態度。
最初中村彌已找上他的時候，他還以為他在開玩笑，他本是抱着懷疑的態度來參觀的，但是中村彌已卻是親自為他講解、介紹整個企業體系，而且他開出的條件非常優渥，不只薪水比一般人好，還說可以配合他的課表訂立工作時間。
不過當他接受這個挑戰後，他對中村彌已完全改觀。
他以為的少年消失了，他看到的是一個企業集團的決策者。
當時他深深受到震撼也決定跟隨他，到現在三年多了，他從來沒有後悔過。
“我可能太急着培訓他們了，我只是希望能做到隨時調用各地主管而不需經歷適應期，所以先訓練總公司內部的人員。”語畢，中村彌已嘆了口氣。
秘書室的工作很重要，交由不適任的人領導早晚會出問題，只要一項重要命令傳選錯誤，後果難以估計。
“不是你的問題，工作的部分我會自己擺平。”他知道中村彌已是顧慮到他，只是在沒能弄清楚渡邊明美對他不滿的原因之前，還是暫時維持原樣才不會破壞公司的平和。
“那你繼續吧，我回辦公室去。”中村彌已看着臉上顯現倦意的秋馨，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除了擔心人撐不下去，加班費也是一個很現實的成本問題。
“好的。”秋馨點點頭門送中村彌已離去后，才繼續手上的工作，他現在要頭大的是等會兒要怎麼應付渡邊明美，她肯定會因為他沒能一次把所有資料交給溫庭毅和薛斐今而指責他辦事不力！
～ｆ～ａ～ｎ～ｊ～ｉ～ａ～ｎ～
秋馨推着堆滿資料的小推車往會議室走，望着眼前這些資料，他忽然覺得渡邊明美好像不是只找他麻煩，拿到這些資料的人肯定覺得頭大。
溫庭毅跟薛斐今這第一次的出差行程是七天，他們昨天剛到。
昨天，下班前渡邊明美就交代他把往後幾天的行程計劃表、相關會議資科，以及中村彌已準備給他們的“家庭作業”，在他們今天離開公司前交給他們。
事實上，一天的時間他趕不出這麼多資料，他也很懷疑這麼多資料他們能一次帶回去嗎？
來到會議室門前才抬手要敲門，從未關密的門內傳出的對話讓秋馨頓住，心裏感到不悅。
“庭毅，你會不會覺得很無聊？”薛斐今趴在桌上懶洋洋的說。
來到總公司，感覺跟他想像的出入很大，他有點不明白他們出發前，他們的上司彭明展彭總經理叮嚀他們要爭氣點是什麼意思，總覺得這裏的氣氛很閑散，不但感受不到半點壓力，也很難讓人積極起來。
“別太鬆懈了。”溫庭毅微微一笑，他知道薛斐今是那種沒行壓力就很難有衝勁的人，但他也感到奇怪，他們似乎是閑了點。他們出發前彭明展好像很替他們擔心，那時他並不覺得這七天會很好過。
“如果副總裁那個美人秘書能陪我打發這些無聊時間就好了。”薛斐今笑了起來。那個叫秋馨的秘書還真如傅明展所說是個大美人，倒是副總裁中村彌已跟他預期的不同。
昨日簡短的會面，他只覺得自己看到一個美麗少年，根本不像彭明展說的，是一個精明幹練的領導人。
感覺反倒比較像是彭明展的小兒子彭柏皓所形容的——可愛漂亮的初戀情人。不過他滿懷疑彭柏皓跟中村彌已是一對的傳言，兩人要真是一對的話，不會都不聞不問吧？
彭柏皓平時說起中村彌已時既興奮又開心，但知道他們要來總公司卻沒托他們帶情書或禮物，而中村彌已經常常視訊跟彭明展聯繫，也從沒見他關心或詢問過彭柏皓，怎麼想都不認為這是一對分隔兩地的戀人會有的表現。
“斐今……”溫庭毅才開口想制止薛斐今不正經的態度時，秋馨就敲門進入，他只能祈禱秋馨沒聽到薛斐今剛才那句話，他不希望一句玩笑話就打壞大家的關係。
“兩位主任，打擾了。”秋馨推着小推車進入會議室，臉上看不出什麼異樣，心裏卻很不高興。他本來對薛斐今的印象不錯的，沒想到他竟這麼輕浮！
“這是……”溫庭毅看着秋馨推進來的推車就知道剩下的幾天不會太好過。
“哈羅，美人！”薛斐今陪着笑臉，心裏卻覺得槽透了，怎麼這麼不湊巧呢？他想剛才那句話秋馨一定聽到了！
“薛主任，我姓秋。”秋馨不悅的瞟了薛斐今一眼。
“秋馨，我們去約會吧！”薛斐今走到秋馨面前笑看着他，他不打算為自己先前的言語道歉，他是真的很中意這個美人，他想追求他。
“薛主任，你恐怕沒有時間無聊了，這些是往後四天的行程資料、會議資料、教育訓練計劃、相關備註資料，副總裁希望你們做了功課再參加會議，這部分資料夠你打發時間了。”
秋馨瞟了薛斐今一眼，便逕自將推車上的資料分成兩疊。想拿他打發時間，就看他還能有多少時間可以打發！
“秋秘書，請問一下，我們的行程應該還有五天，怎麼會只有四天的行程計畫？”溫庭毅忍着笑意，秋馨果然聽到那句話了。
“溫主任，最後一天只有形式上的會議總結討論，預計時間只有半小時，開完會後，你們可以觀光一下或提早回去。”秋馨對溫庭毅微微一笑。比較起來溫庭毅就此薛斐今客氣有禮多了，他也比薛斐今來得細心。
“秋馨，你大小眼喔，你只對庭毅那個有老婆的傢伙笑，我單身耶！”薛斐今忍不住埋怨起來，他知道秋馨生氣了，想追他恐怕有困難！
“溫主任，夫人姓姚吧，出差時你可以帶她一塊來，只要事前知會一聲就會為你們安排合適的房間。”秋馨不理會薛斐今，只看着溫庭毅，他們的基本資料他都看過了，這些小細節他都很清楚，他想溫庭毅事先不知道公司允許他們可攜帶配偶。
“真的可以？”溫庭毅有些訝異，彭明展怎麼沒說？
“是的，公司同樣負擔交通、食宿費甩，包括未成年的孩子。”秋馨笑着點頭，這是中村彌已做的改革，畢竟出門在外，有家室的人會想家是無可厚非的。
“我也很想帶他來，可是他還在念大學，而且他是男的。”溫庭毅坦白悅，如果姚希文放假，就算要自己出錢他都會帶着他來。
“伴侶就是伴侶，你只要提出申請就行了，先前有個經理帶着情婦公司一樣受理，何況你帶的是配偶。”秋馨只是笑，臉上一絲驚訝都沒有，反倒讓溫庭毅跟薛斐今感到意外。
“秋馨，別不理我啊，我這麼大個人你不會沒看到吧？”薛斐今擠到溫庭毅身旁試圖引起秋擘的注意。看秋馨這種反應，他猜想他應該不排斥同性的追求。
“秋馨，你的工作做完了嗎？”渡邊明美突然走入會議室，質問秋馨。
“渡邊室長，因為時間的關係，我只能整理出會議資料，其他……”秋馨的話被渡邊明美不客氣的打斷。他真的無法理解渡邊明美為何老是針對他，依她給的期限跟工作量，他不以為真有人能做得完。
“能力不足就能力不足，哪來這麼多藉口！”渡邊明美不高興的喝住秋馨的解釋，她就是覺得秋馨威脅到她。
“渡邊室長，你別這麼嚴厲……”薛斐今看不過去想幫秋馨說話，卻讓渡邊明美乍變的態度給嚇了一大跳。
“薛主任，你不知道，像這種攀關係進公司的就要好好訓練，仗着自己是副總裁的高中學長就常找機會偷懶，能力不足還自以為了不起呢！”
渡邊明美忽然搖身一變成小女人嬌嗲抱怨起來，她很清楚自己只是個代理室長，照理說她早該升為室長，但已經兩年了仍然只是代理。
當秋馨突然在前任室長退休前冒出來時，她就有不好的預感，就怕他是空降部隊。
“渡邊室長，能力不足應該是當不了副總裁秘書，你……”薛斐今有些緊張的試圖遠離走近的渡邊明美。他最受不了這種女人，一把年紀了還裝什麼可愛，她比他老耶，他寧願看她剛才那副凶樣也不要她靠近他！
“他的表現就足以證明他能力不足，交代他一點工作都做不好！”渡邊明美不高興的瞟了默不作聲的秋馨一眼，對他的不滿又因薛斐今試圖維護他而更上一層。
“渡邊代室長。”中村彌已的聲音隨着他的人同時出現在會議室里，打從渡邊明美指責秋馨能力不足時他就已經在會議室外，他只是想確定渡邊明美的心態，沒想到真被他科中了，看來她果然不是適合的室長人選。
“副總裁！”渡邊明美有絲慌張，會稱呼她代室長的只有中村彌已，其他人都早喊她室長了。
“你交代的那一點工作，換一個人要做多久你知道嗎？如果是你，你做得完嗎？”中村彌已的語調平靜，心裏卻十分不悅，他沒想到自己跟秋馨的學長學弟關係會讓他人拿來作文章。
“我……”渡邊明美一時詞窮，老實說她自己的確做不來，但要是交代給他做得來的工作就不叫整他了！
“順便告訴你一聲，昨天你交代完這一點工作后，秋馨跟我和總裁、幾名高級主管開會到十點，他到十二點才離開公司，早上不到七點就到公司，你交代的那一點工作，你只要再給他一個小時就能全部完成。你捫心自問你自己有相同的能耐嗎？你敢再大聲說一次秋馨能力不足嗎？”
中村彌已心裏有氣，語調卻極平穩。如果有人指責秋馨能力不足等於是說他不會看人，但他很有自信自己挑中的都是人才，連爺爺都認同他的眼光，哪有其他人置喙的份！
“對不起。”渡邊明美只能低頭認錯，心裏對秋馨更加不滿，就是認定秋馨跟中村彌已告她的狀。
“如果你真的知道自己做得太過分，我撤除你代理室長職務，由秋馨正式接任秘書室室長。你應該沒有怨言吧？”
“副總裁！”秋馨訝異的望着中村彌已，他不以為做這種變動恰當，尤其他的工作年資還不足以勝任。
“你一開始就這麼打算了，我還能說什麼。”渡邊明美心有不甘的瞪了秋馨一眼，她就知道中村彌已從一開始就打算用秋馨取代她！
“事實上我原先並沒有這種打算，而是這兩年來你不斷證明自己不適任，前任室長退休舉薦你，不表示你就一定適合或是能得到這項職務。我觀察了你半年，判定你不適任，但是我多給了你一年半。這兩年來，你對待秋馨的方式只是更加突顯他有多優秀，你自己沒發現吧？
“坦白說讓秋馨管理一個小小秘書室是委屈他了，我的原始計劃是要給他一個分公司，如果不是你這麼惡搞，我就不用讓秋馨多負擔這項工作。
“為了讓你心服口服，你可以自己看看這近一兩年來你手下的人對你的申訴，同時還有一份針對秘書室而做的人事成本分析，不增員並沒有節省人事開支，加班費反而更驚人，而且這半年來秘書室的病假率比任何單位都要高。
“我想你不知道秋馨還在念研究所，在你惡意指派給他一般人根本做不完的工作的同時，他必須兼顧自己的課業、我的秘書及總裁的秘書。你應該知道總裁秘書去年提早請退卻沒有要求再指派，那是因為總裁指明要秋馨，而我不退讓才變成現在這種情況。
“如果你打算用學長學弟的關係抨擊秋馨是沒有意義的，因為主動去攀關係的人是我，秋馨跟上野春檠都是我挖到的寶，儘管有人認為他們不起眼，但是我很清楚他們有多少能耐。從離開這間會議室開始，除非你能有秋馨的工作能力，或是他過目不忘的特殊本領，否則我不要再聽到公司里流傳任何閑言閑語。”
中村彌已說出的話，讓渡邊明美啞口無言，黯然走出會議室。她確實明白她和秋馨能力上的差距，年紀大不表示比較行；從中村彌已十四歲半就坐上副總裁的職位的那一刻她就該明白的，有一類人天生屬於菁英份子，那是他們這種平凡人比不上的，她整秋馨只是給自己難看而己。
“副總裁，你……”秋馨吃驚的看着中村彌已，他從沒讓人知道自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從小到大旁人都以為他只是記性強而己，中村彌已是怎麼發現的？
“學長，我不是天才但也不是白痴，二年內要整理出創辦了幾十年的學生會會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但你卻做到了，那是因為你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你一直在隱藏實力，托渡邊小姐的福你才無法繼續隱蔽了去。你以為爺爺幹嘛跟我搶你，那是因為他也同樣發現你的特殊本領。”
山村彌已嘆了一口氣，在他找上秋馨之前，除了基本的身家調查，他也找過當時學生會成員及指導老師談過。
“抱歉，我不是有意隱藏什麼，只是平凡一點纔此較容易被團體接納。”
“學長，不管你是不是過目不忘，你本身就不平凡了，你必須接受自己比他人優秀的事實，不管你再怎麼隱藏還是有人會看到。”中村彌已微微一笑，秋馨八成沒想過自己那張漂亮的臉根本讓他平凡不了。
“也許吧。”秋馨淡淡一笑，連父母都不曾發現的事情，他從不以為會有旁人注意到，說不定發現別人的特殊本領就是中村彌已自己的特殊本領，上野春檠恐怕也是這樣被他發現的。
“學長，拜託你一件事，麻煩你幫我搞定春檠，我等會兒要跟爺爺出席無聊的聚餐，春檠還趴在桌上等，我不希望他恨我。”
“你又跟春檠打賭，他這回又破紀錄了嗎？”秋馨笑了起來，應該是那份人事成本分析吧，也許自己也是跟上野春檠一樣，不知不覺中一直在接受中付彌已的測試，中村彌已會逼出他們最大的潛質。
“嗯，我很想知道他的極限在哪裏。”中村彌已點點頭，乍看之下完全看不出上野春繁有什麼本事，當然是除去他那會吃到嚇死人的本領，他心算的速度真的很讓人吃驚。
“我知道了，我會搞定他。”他也同樣想知道上野春檠的極限在哪，包括他會吃的極限。
“那這兩隻萊鳥也交給你了。”山村彌已瞟了眼愣在一旁的溫庭毅眼薛斐今，讓他們看了場不在行程內的秀，他們應該清楚出差不會是形式上的閑差，他們最好有覺悟快速進入狀況。
“是的。”秋馨微微一笑，很快地溫庭毅跟薛斐今就會知道，在中村彌已的管轄範圍內，是不可能會有無聊這種事。
“學長，如果你想要發揮你的所長隨時可以提出，我會為你準備好適合你的舞台。”中村彌已走到門邊又回頭看秋馨，雖然放棄這種超級秘書很可惜，但他的才能不該只是個秘書，他可以有更好的發展。
“彌已，我已經找到最好的舞台了。”秋馨誠摯的對中村彌已微笑着。自從見識到中村彌已真正能力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決定要一直跟隨着他，否則在渡邊明美不斷找他麻煩的情況下，他可能早離開了。
中村彌已笑了起來，帶着淺淺灑窩的笑容讓他看來多了分稚氣，同時讓薛斐今跟溫庭毅傻住，原來這就是讓彭柏皓念念不忘、傳說中的可愛笑容。
秋馨笑着目送山村彌已離去后，望了望呆愣在原地的溫庭毅跟薛斐今，對於他們的反應沒有太大感覺，他只想儘快去安撫上野春檠，中村彌已的信賴跟需要讓他有種成就感，他不會讓他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