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桑盼柔在片場的第一天有驚無險地過了,她沒闖禍的原因是忙着偵察所有可疑的人,沒空!
桑盼柔和李諾薇回到家,兩入窩在廚房做晚餐,其實都是李諾薇在忙,桑盼柔只是跟在旁邊晃來晃去,偶爾幫忙拿拿碗盤而已。
“老實說,你和藍斯到底是怎麼認識的?”李諾薇間。
李諾薇想到桑盼柔和藍斯在停車場大打出手的情形,就忍不住想笑,但還是不要在她面前笑出來比較好,免得她一氣之下回台灣,那就不妙了;除了沒人幫她,陪她說話談心以外,更看不到以後會上演的好戲。
看李諾薇憋笑得那麼痛苦,桑盼柔倒是很大方地對她說:“你要笑就笑吧!憋笑很傷身的,反正我從小到大做過的糗事又不止這一樁,這還不是最嚴重的,你也知道的,我很習慣了。”
看到李諾薇笑得那麼開心。而且不"淑女”的樣子;桑盼柔真是百感交集;她總覺得來這裏好像是給人當猴子耍似的,糗事下斷,好像她是十足的惹禍精。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今天早上不是開你的車去片場嗎?半路遇到藍斯開的保時捷,我以為他就是跟蹤你的那個變態,除了大演飛車追逐外,我還把藍斯給打昏了”
桑盼柔將整件事的始末全部告訴李諾薇,話還沒說完,李諾薇就忍不住大笑,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真的那麼好笑嗎?桑盼柔還是想不透。
“這樣很危險你知道嗎?如果他不是藍斯,而是真正跟蹤我的人,他會放過看到他真面目的你嗎?這裏是美國,不是台灣,在美國每個人都可以買到槍的!”李諾薇收了笑,鄭重警告不知天高地厚的桑盼柔。
“那時我根本沒想到這一點,如果對方手上有槍,那我可能沒辦法再見到你了。到美國第二天就死翹翹,家裏的人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想?”
嘴上雖然這麼說,桑盼柔心裏倒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
“難怪藍斯一大早就怪怪的,很少有人能從他手中逃掉的。”
“咦!他那麼厲害嗎?”
“是啊!他拿有一級業餘賽車手的執照,還會駕駛輕型飛機、直升機及快艇,而且精通各種格鬥技巧,有時他還會客串動作指導呢!”
“難怪!從藍斯的功夫拳路來看,他的功夫混合日本拳法、泰國拳,還有一點中國武術,汲取各家之長,雖不是很正統,但還蠻厲害的,應該是在美國學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藍斯能把小妮撂倒,從這一點我就知道藍斯很厲害。”
“哈!那時要不是你制止我們,我還不想停呢,好久沒打得這麼痛快了!”說到今天那場架,桑盼柔的眼都亮了起來。“八年後再聽你叫我的小名,感覺好親切,以後你還是叫我小妮我比較習慣。”
“好啊!那你也叫我諾諾好了,這樣好像又回到小時候。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是我最快樂的時候,我還擔心小妮是不是忘了我?會不會不來?畢竟你和我不同,隨時都有一大票朋友圍在你身邊。”
“諾諾,你到英國后,一點也不快樂是不是?”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李諾薇忘了桑盼柔的第六感是很靈的。
“你從英國寫回來的信,很少談你自己,只說你很好,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為什麼在十八歲時離開英國,自己一個人跑到美國來?現在你又說在台灣的時候是你最快樂的時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時你經常被附近的臭男生欺負,常常哭着跑回家,這又代表什麼?”
李諾薇不想談這些事,尤其是在英國那一段時間。
“你知道那時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幫你說好話,讓你留在那裏當臨時工作人員嗎?”李諾薇轉移話題。
“不知道,為什麼?”
“因為我們從來沒看過藍斯如此失控過,這還是第一次,而且我們也被他整慘了,好不容易有個人可以整整他,衝著這一點,我們當然要幫你了。”李諾薇笑吟吟地說:“那一場架讓你得到很多崇拜者喲!他們還沒看過能和藍斯打成平手的人,你真的嚇倒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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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桑盼柔又到片場幫忙了,美其名曰幫忙,還是和昨天一樣,沒事做。
演員這行不是每個人都做得來的,對着死的機器一遍又一遍地試演、重來,同樣的表情、同樣的動作一直重複,真的很令人佩服。
桑盼柔知道演員這行飯她是吃不起的,‘耐心”這美德從來沒有在她身上出現過。
演的人不累,桑盼柔這個看的人可累了;反正大家都將注意力集中在拍攝上,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她偷溜摸魚也不會有人反對才對!
昨天是忙着熟悉地形,十天她的目標是記住所有工作人員的名字,拍攝一部片動用的人員動輒上百,有心人想要混進來,可說是輕而易舉。
“你看那個叫桑妮的女孩子,這兩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聽到自己的名字,桑盼柔不禁停下腳步。這裏是更衣室,只有在演員換裝時才會用到,平常少有人來,隔壁則是放置所有演員拍片用服裝的服裝室。
“貝兒,你就是太緊張了!一個日本小毛頭,能有什麼作為?”
原來第一個聲音是個叫貝兒的,她是誰?桑盼柔不禁猜想、這個聲音又是誰?真沒禮貌,連日本人和中國人都搞不清楚!
“還是蜜雪兒沉得住氣,我就沒辦法、”
這個叫蜜雪兒的又是何方神聖?桑盼柔滿心疑問。
不知道諾薇亞找她來能做什麼?壯膽嗎?一個小女孩能成什麼事?”這個聲音桑盼柔認得,是西莉絲的。
“可是,你們那天都看到了,她的功夫那麼好,萬一她知道了怎麼辦?”貝兒說。
“知道?知道什麼?”
“萬一她查出來諾薇亞的臉過敏,是因為我們在她的化妝品里加了胡椒,化妝室也是我們弄亂的,那怎麼辦?"
“貝兒.找不是說過這些事絕不能再提嗎?而且,你要記住,是你不止一次弄亂李諾薇的衣櫃,是你!?”
“可是,蜜雪兒,是你叫我做的,剪貼報紙做成恐嚇信的也是你!告訴你,可別想把一切責任推到我這裏!”
“你——”蜜雪兒沉不住氣了。
“好了,兩個人都不要吵了!”是西莉絲的聲音。
桑盼柔在腦海里搜尋對西莉絲的印象——西莉絲是十漂亮的女人,但給桑盼柔的感覺卻是有點小聰明、愛耍心機,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若真是如此,整諾諾的事西莉絲也有分就不足為奇了。
“西莉絲,你別想撇清,整件事你也有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李諾薇的髮膠里加上殺蟲劑這件事。”貝兒說。
“貝兒,要不要我說出來,你是因為藍斯和李諾薇走得近,才會想要整李諾薇!我如果把這件事告訴藍斯,你想藍斯會怎麼做?"
“好,要說大家說!西莉絲,誰都知道你是因為第一女主角的位置被李諾薇槍了,才會變那些下流手段!怎麼樣,藍斯如果知道你做的好事,別說第二女主角了,你以後也別想在荷里活立足!”
“你!”
接下來桑盼柔聽到乒乓乒乓的聲音,好像在丟什麼東西。
怎麼,起內鬨了?桑盼柔可不希望她們就這樣停下不說,她想多知道一些;真不錯,才來片場兩天就有這麼大的收穫!
“夠了!我們三個人誰也別說誰,反正事已至此,再說也沒用、我們三個人可以說是在同一條船上,只要有一個人出事,其他兩個也完了,我們要互相扶助、互相隱瞞,知道嗎?”蜜雪兒說。
聽到這裏,桑盼柔已經知道十之八九了,裏面那三個人——西莉絲、貝兒、蜜雪兒,是在片場裏整諾諾的肇事者,恐嚇字條也是她們搞的鬼,她們會和另外那些電腦印成的字條有關嗎?
“你在這裏做什麼!?”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
“威利!是你,嚇了我一跳!好久不見了,對了,威利,你知道貝是誰?”
“貝兒是個不怎麼有名的模特兒,除了胸部大以外,簡直是一無可取。她很喜歡藍斯,想和藍斯譜一段戀曲都快想瘋了!她目的是想利用藍斯來製造緋聞,增加她在媒體的曝光率;藍斯也知道這一點,對貝兒從來沒有好瞼色。貝兒會出現在片場,是因為她在片中演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這也是她透過關係,死求活求才得到的。”
“那蜜雪兒呢?”
“你為什麼會這麼問?你是不是得罪她們了?小心一點,她們是很小心眼的。”
威利倒是很了解這兩個女人。
“由你的話聽來,她們好像在片場很沒人緣,放心,我沒有得罪她們,只是問一下而已。我想多了解一點片場裏的人,不然和大人物擦身而過也不認識,這不就枉費我來荷里活了嗎?”
“說的也是。蜜雪兒是個小有名氣的服裝設計師,這次也是她自己要求藍斯,讓她負責‘殺機’所有演員的全部服裝.其實她還不是看中藍斯的錢,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接近藍斯的女人每個都別有用心,西莉絲也不例外。”
桑盼柔得到她要的訊息后,三、兩句話就混過去,威利真是好人一個、而且很好騙。
“這麼說,圍在藍斯身邊的女人,不是為了他的名,就是為了他的錢?”
威利認真想了下后,才回答;“你可以這麼說、”
“真可憐,對了…威利,你找我有什麼事?”
“糟了!我忘了!藍斯導演找你,他在第二片場,快去,他發好大的脾氣!我不陪你去了,你小心一點!
威利說完就溜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桑盼柔愈走愈生氣,雖然她是這裏的工作人員,但也不是藍斯可以呼之即來揮之而去的奴隸!
桑盼柔決定要讓藍斯知道,什麼才是對待員工的正確態度。
“你找我什麼事?”聽到桑盼柔的口氣,所有在場的人全為她捏了把冷汗。
“沒事就不能找你?”藍斯的口氣也好不到哪裏。
“既然沒事,那我走了。”她才不甩他。
整個片場也只有桑盼柔敢用那種語氣對藍斯說話。
“等等!我付你薪水不是要你在片場閑晃的,幫所有的人去買飲料.還有午餐.錢在這裏。”
“我一個人去?”
“對!"
“你這不是擺明了找我碴嗎?是不是昨天我把你打昏了,你心有不甘,所以趁機報復?告訴你,技不如人就要認分,不要在背地裏做些小人才會做的事!”
虧她沒看到藍斯之前,還認為他是個好人,沒想到他卻是這麼卑鄙的傢伙,桑盼柔決定將對藍斯的好印象全部從腦海里剔除。
中國的老祖宗真是有智慧,很早以前就懂得“人不可貌相”的道理,用這句話來形容藍斯絕對沒錯!
“你——”藍斯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這樣吧!桑妮才剛到美國來,這裏她也不熟,不知道要到哪裏買午餐,我陪她去好了。”安東尼又出來打圓場了。
“不準!”這句話藍斯是用吼的。
“為什麼不準?我偏要安東尼陪我去,走!”
她就是偏要和藍斯唱反調,氣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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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了!”桑盼柔一回到別墅,就把自己往沙發上一躺。“我真的覺得藍斯是故意整我,我這兩雙腳都快斷了!”說著她還不時捶捶自己的腿。
桑盼柔買完午餐回來后,根本沒得休息,藍斯一下叫桑盼柔拿這;一下叫桑盼柔去弄那的,對桑盼柔像對奴僕一樣地頤指氣使。
他以為他是誰?依桑盼柔的個性,馬上就要發飄了;可是,藍斯明擺着一副——要麼你就聽我的話乖乖做,要麼明天你就給我滾蛋的表情,桑盼柔好不容易混進來,哪有這麼輕易就被藍斯給攆出去的道理?
沒辦法,她只好耐着性子,心不甘情不願地照藍斯的吩咐做事了。
“這麼累的話,不然明天你不要去好了。”
“不行!事情好不容易有眉目了,我可不能讓它就這樣中斷!”
“什麼事有眉目了?”李諾薇間。
“諾諾,我問你,你除了被人跟蹤外,還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比如?”
“比如休息室被翻得亂七八糟,化妝品被動了手腳等等。”
“這些你怎麼知道?”
“那這些是真的了?諾諾,不用擔心,我會幫你搞定她們!這些只是小意外,我擔心的是,會有什麼人有那種強烈的動機想要你的命?”
“動機?這話你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
李諾薇很納悶;小妮到底是從哪裏學來這些語言?她的那些哥哥應該不會教她才對,教出一個道行高深的惹禍精?不!不可能!
“從推理小說上啊!現在的推理小說是愈寫愈好了;甚至會教你一些新的犯罪觀;還有,像犯罪心理學這一類的書也可以學到不少。我那些哥哥們個個是專家,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教我,沒辦法,我只有自己學。”她頭頭是道地說:“任何一個犯罪者部有動機,但要看是不是夠強烈,可能的情形有很多種;比如說西莉絲嫉妒你得到了第一女主角的位於,我知道這位子本來是她的,你看,西莉絲現在有了動機了。”桑盼柔還真像是犯罪學專家似的。
“不可能的!雖然她在我的包包里放了條蛇,那只是嚇嚇我而已,她不會做出殺人這種事。”
“天啊!她還在你皮包里放蛇!這種手段真夠卑劣的!你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藍斯?我知道,我知道了,你想息事寧人?你放心,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既然不是西莉絲,那貝兒和蜜雪兒這兩個人呢?”
“為什麼這麼問?”李諾薇真是嚇了一大跳,才兩天而已.小妮知道什麼了嗎?
“這兩人對藍斯都別有企圖。藍斯卻對你特別照顧。西莉絲是因為女主角的位於被你搶走,但據可靠消息表示,西莉絲對藍斯也有意思,只是沒有另外兩個表現得那麼露骨而已;這三個人雖然目的不同,目標卻相同,湊在一起還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小妮,你怎麼連這種事都知道?”
李諾薇問這話的意思就是表示桑盼柔全猜對了!
“我就是知道!先別管我為什麼會知道,諾諾,我問你,你和藍斯是不是真的在拍拖?當然,我不會因為報紙上這麼寫,就因此認定你和他在一起,我想從你的口中證實。”
“不,我和藍斯只不過外出吃頓飯,就被好事的記者包圍,而那又是我剛被襲擊后的第一時間,自然受到矚目,飯也吃不成了。”
“奇怪!記者怎麼知道你們要出去吃飯的事?你們要出去吃個飯也要發新聞稿嗎?不然,他們怎麼會知道時間、地點,而且還比你們先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沒有啊!我也覺得奇怪;不過,記者們神通廣大是眾所皆知的。”
桑盼柔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只是現在沒有必要先告訴李諾薇,免得讓她每天提心弔膽。她有種預感,牽涉到這件事的不止一個人,這事不是幾個女人爭風吃醋那麼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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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桑妮!"
桑盼柔還是到片場去了,她今天打算給藍斯點顏色瞧瞧,早知會有今天,來美國的時候就該把她那幾大箱整人玩具全部打包帶來!
“早!安東尼,昨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還不知到哪裏買那些像山一樣的午餐呢!”
桑盼柔笑着對安東尼打招呼,她對其他工作人員也是一臉的和氣;不過,藍斯可就沒那麼好了,桑盼柔老是擺一副臭臉給他看。
“不用客氣;不過,如果你真要表達你的謝意,我這裏倒有個機會!”安東尼順着桑盼柔的話說。
“什麼機會?”
“明天晚上陪我吃晚餐,怎麼樣?”
“我……”桑盼柔正遲疑時,突然從她身後傳來——
“不行!”是藍斯的吼叫聲。
“為什麼不行?你是她什麼人?藍斯,憑什麼?”安東尼才不怕藍斯,照樣吼回去。
“憑我是這裏的導演,我有義務保護我的員工和未成年少女;憑我是你的好朋友,我不能讓你犯上偎褻未成年少女的罪!”
未成年少女?是在說我嗎?桑盼柔不知道自己長得那麼“幼稚”。
“我才不是未成年少女,我已經二十二歲了,不用你來告訴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藍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自言自語地說:
“你已經二十二歲了?”
“是啊!有什麼不對?”桑盼柔被藍斯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
“既然桑妮已經二十二歲了,藍斯,你也沒必要保護她了。怎麼樣?桑妮,我的邀約還是有效的。”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安東尼,快去準備,下一場是你的戲;快!沒聽到我說的嗎?”
“工作要緊,桑妮甜心,我會再邀你的,等我的好消息!”
安東尼說完還給桑盼柔一個飛吻才走,現只剩下藍斯和桑盼柔兩個人了。
“桑妮小姐.我鄭重警告你,我絕不允許你影響演員們演戲的情緒,請避免那些不必要的挑逗及追求!記住我的話,否則我就要請你離開這裏!”說完,藍斯轉身就走。
“哇——’桑盼柔對着藍斯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沒想到卻被正回過身的藍斯逮個正着!
“一個二十二歲的成年淑女,是不應有這種幼稚行為的!”藍斯哭笑不得地調侃她。
桑盼柔不理他,腳底擦油轉身跑掉了。
***
“安東尼,你說!今天早上你是怎麼回事?”
好不容易捱到休息時問,藍斯馬上找安東尼問清楚困擾他一個早上的問題。
“什麼怎麼回事?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我邀請桑妮吃晚餐,兩人共度一個美好的夜晚,就這樣而已,順便測試她是不是與片場一連串意外有關。”
“安東尼,桑妮三天前才到美國來,你想她會與片場意外有關嗎?”
藍斯快發火了,他這個好友兼死黨心裏在想什麼,他哪會不知道;不過,只有這一次不行;桑妮是他的!
“這是個邀桑妮的借口,不是嗎?真不懂你為什麼那麼緊張?”安東尼還是一派悠閑的態度。
“我說過我是導演,我有責任保護片場所有人的安全!”
這理由還真爛!
“那你怎麼下去保護貝兒或是蜜雪兒?她們不是這個片場裏的人嗎?我想,她們一定很樂意讓你照顧的。”
聽到安東尼這些話,藍斯氣得整個臉幾乎扭曲了。
安東尼接着又說:“拜讬,藍斯,桑妮已經二十二歲了,又不是小孩於,她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而且她也說了,不用你來操心。”
“桑妮她並不了解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和你在一起有什麼危險!”藍斯急得口不擇占,放任桑妮和安東尼在一起,就等於是送羊入虎口!
“你現在是在指責我是個花花公子,是不是?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藍斯,不用你來教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安東尼生氣了,不過,不知道他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生氣
了。
“對不起!安東尼,我想我最近真的承受太多壓力了,我總覺得最近的我不是我了。”說完,藍斯還揉了揉太陽穴。
藍斯最近覺得頭痛得厲害,尤其是這三天,好像更嚴重了!
“藍斯,你有沒有想過放自己一個假,不用太長,一天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或者是和我一樣談個戀愛,那可是恢復精神的最佳良藥。”
“不行!你要找誰談戀愛是你的事,但就是不能碰桑妮一下!”
“為什麼?她是你什麼人,你這麼關心她?還是,藍斯,你喜歡那個像中國娃娃一樣的小美人?”
“我才沒有喜歡她,這個惹禍精,一天到晚惹事,躲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
“藍斯,有時我覺得你口是心非得太過離譜,既然如此,片場的意外就由你負責查個水落石出;至於我呢,我可要好好享受屬於我的戀情了!”
看到藍斯的反應,安東尼覺得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非要約桑妮出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