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這小子究竟還要給我糜爛到什麼時候？”一大清早季濯霆就聽見他娘的怒吼聲，搞得他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索性乾脆爬起床來看他那位可愛的四弟又做了什麼事。
“娘啊，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假日，你兒子整個星期忙得是頭昏眼花，難道你就不能體恤、體恤一下你兒子啊？”奇怪，這整幢大屋子就只有他聽得到他娘的怒吼聲嗎？怎麼濯宇跟濯鵬這兩個小子睡得這麼好？
他也沒有說謊，近一個月來，多少媒體湧進龍威科技，就是想拍到季家四少季濯偉的照片，好讓大眾清楚明白當紅炸子雞留予謙究竟是愛上了誰，竟還為了他毀去大好前程。而這個時候，身為龍威科技的發言人！他這米蟲可是一點時間也空不下來，整個月就為了收拾他季四少捅出來的樓子，而這一個月的工作就足抵他一整年的工作分量。
“你還敢跟你老娘吵，你身為人家哥哥不看好弟弟就算了，還放任他這麼胡作非為，天啊！你教我怎麼跟濯偉他娘交代……”無以凄涼的面孔倒向旁邊忙着拍撫她的老公，不依地要老公端出為人父的架式，好好教訓這四個逆子。
“天啊！又來了……我說弟弟啊！你好歹也讓你哥哥清閑一下嘛。”看着爛醉如泥的季濯偉，再怎麼智慧高超的人也沒轍。
“不管，你今天就去把事情給解決，我要我的孫子，你去把齊小姐給我接回家來。”李媚華下達最後通牒令，她不管季濯偉怎麼玩，她季家的子孫絕不可以流落在外。
“等一下，為什麼是我？”拜託！他又不是孩子的老爸。季濯霆哀嘆着，奇怪，那兩個還真的睡得死死的。
“你不用看了，那兩個早早就給我溜出門去，所以你負責去把我的寶貝金孫系跟媳婦接回來。”李媚華現下可是一點也沒有方才氣得虛弱的模樣。
好樣的。這群傢伙還真是夠兄弟啊！溜得夠快。“娘啊！這不關我的事耶!我家准爸爸都不說話，你在急什麼啊?”“急什麼?”李媚華氣得捏住兒子的耳朵。“你要我眼睜睜地看着季家子孫在外頭流浪嗎？敢做不敢當就是你們報答我養育你們二十年的辛苦嗎？”
“痛啊!痛啊！娘……你小力一點，又不是我惹的禍……”真是欲哭無淚，早知道他就不該慶幸自己跟娘親住在一起，學其他兄弟不是很好，也好過每次有事總是他先挨打。
他簡直想拿起一旁的酒瓶敲醒他的白痴弟弟……問題是有什麼辦法能證明娘那所謂的金孫真的是季家子嗣啊！
“娘啊，搞不好孩子根本不是……哇……”又是一記用力的狠捏，疼得他慌忙跳至一旁沙發上。
“你在胡說什麼?對方早就拿出醫院的證明，確確實實是你這個好弟弟的種。”李媚華氣煞地猛敲趴在桌上已不省人事的季濯偉一記。
不會吧！這個白痴弟弟還真的上了人家……天啊!那他也救不了他。難怪留予謙這般生氣，甚至遠走他鄉。
明明喜歡人家，卻又去招惹其他的女孩子，難不成他還其是雙性戀啊？乖乖!季家的品種果然夠猛。
“你還不給我去？”
“去去……我去……”河東獅吼也比不上他娘的怒吼。季濯霆嚇得抓起鞋柜上的車鑰匙，溜之大吉。
???
三十分鐘后，季濯霆已經來到麗晶酒店門口。輕喘一口氣后，他慢慢地按下上樓的電梯鈕。突然，身旁傳來一股男性魔魅的氣息，他好奇的撇頭看向對方。
啊……這不是四尊之一的無吐穡克怎麼會在這裏？
“幸會了，季先生。”無鴕裁渙系交嵊黽他。
“你、你好……”這麼巧！他一向不信這麼巧的事情。
“我想我們要去的地方應該是一樣的吧！”無頹崛岬納ひ艋夯旱厙岱髯偶懼霆的臉。
啊！真的這麼巧？季濯霆退了一小步，避開兩人之間緊密的窒息感。
而後，他們兩人一起進入齊儂的房間。
“嗯，我直接說明來意吧！我娘……就是我母親要我來接你回季家。”季濯霆不敢直視無統瀆探視的眼神，也不願意去看齊儂此刻會有的神情，他只想快些完成任務。
無馱諤到季濯霆的要求時，顯然有些訝然，他以為季濯偉現在還是愛着予謙，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選擇放棄，還準備迎接他的女人及第一個小孩回家。可笑，那他今天又所為何來？
“濯偉答應接受我了嗎？”無比的喜悅浮現在齊儂臉上。
“基本上我無法回答你，因為他沒有跟我說，我來接你主要是我母親的意思。”季濯霆很老實的說明。
“這麼說濯偉並沒有忘記留予謙……”齊儂小心翼翼地問着，她以為一個月的時間足以讓季濯偉想清楚他要的是什麼，畢竟只有她才能讓他有子嗣的不是嗎？不然她何必費心去安排這一連串的事件，逼走留予謙。
“嚴格來說應該是沒有。”季濯霆並不想騙眼前的女孩，雖然說她的手段很不光明，但她的出發點還是因為愛濯偉的關係，所以他勉強可以原諒她。
無偷故且蛭他的回答而挑高了眉，看來事情並沒有他所想的那麼嚴重。
“那我去你家又算什麼？”齊儂難忍心傷地倒向一旁的床榻。
“這是我母親的意思，你想要問清楚就跟我回去吧。”真煩，哩唆的！
齊儂考慮許久，終於還是決定和季濯霆回去，畢竟這是她惟一的機會。
季濯霆這時才意識到身旁這個詭異的傢伙一直都沒有開口，那他來的目的是什麼?
他才這樣想着，無吐砩纖檔潰捌胄〗悖如果你不介意，可否在樓下等季先生一會兒，我尚有話想跟季先生說。”齊儂點了點頭，稍微收拾了一下，便下樓了。
現在房間內就只剩下季濯霆跟無停而無蛻砩瞎呷壞鈉息頓時充斥着整間房間。
很冷……這是季濯霆第一次見到無褪鋇母芯酰而現在他除了冷之外，更感覺到一股狂放豪野的氣息，他很納悶，外界給他的評斷好像不是這樣的。
“有事嗎？無……嗯？”對方是姓無嗎？好像滿奇怪的……
“斐。”斐無塗緋鮃淮蟛劍直接面對面看着季濯霆。纖細，這是他第二次給他的評論。
“啊？”一下子差點意會不過來，不過季濯霆很快的就發現斐無塗孔約禾近了，雖然他一向欣賞美男，但是向來都是他主動，從來也沒遇過這麼具有侵略性的攻勢。
“斐先生，有事嗎?”他緩緩地又向後退了一步。
“在跳恰恰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季濯霆又愣住了。而後，他才意識到他們方才的舉止，的確是有那麼一點跳舞的意味。
忍着笑意，他還是想弄清楚對方的來意。“斐先生直說無妨。”他想大概跟留予謙有所關係。
“季濯偉可還愛着予謙？”斐無鴕簿橢苯擁乃得骼匆狻
“如果是從他每天喝得爛醉來評斷，我想是愛慘了，但是從他毫無動作的行為來評斷，這我就不清楚。”他讓自己的視線漫無目的的打量着周遭，不肯對上斐無湍侵巳鵲氖酉摺
“那為什麼要接齊小姐回季家？”斐無筒幻靼祝既然未忘情於予謙，為何不想法子彌補兩人的誤會，而是選擇接受別人。
“接齊小姐回家是我母親的意思，濯偉並不知情。”他想他應該是為了留予謙，而想來弄清楚齊儂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濯偉的。
“是你的孩子嗎？為何你母親要你接她回家？”斐無陀行┎幻靼住
這一句問話差點讓季濯霆嚇昏。“不是……”他急忙撇清。“是……這很難解釋的。”嗚……又再一次覺得他們家真是複雜得可以。
“我只能說，孩子的確是濯偉的，因此我們沒辦法讓季家的子孫流落在外。”
“那予謙呢？季濯偉完全放棄了嗎？”斐無筒揮傻玫Ｐ模如果予謙聽到這樣的消息會怎麼樣。
季濯霆思索了好一會兒，“這個問題我無法代替舍弟回答。”他哪知道濯偉要不要放棄，只是，如果要放棄的話，他就不會每天借酒澆愁了。
“那我想你有必要請季濯偉來向予謙說明白，我不希望他玩弄予謙后不吭一聲地就離去。”斐無晚中閃過一道複雜的光芒，而那眼光彷彿在講他也是那種人似的。
“我會轉告舍弟的。”季濯霆不想理會斐無臀蘩竦難酃猓決定還是乖乖地執行完他的任務，好好補眠才是。
“季濯霆，我們會再見面的。”斐無臀⑿ψ擰
???
在季家的客廳里已經沒有一樣物品是完好無缺的，總之能摔的、能砸的全讓灑醉的季濯偉統統砸爛了。
李媚華拉着早已嚇得驚恐的齊儂遠遠地躲在廚房門口探視着，季耀南因為公事而躲過一劫；至於季濯宇則是想盡辦法要制止已呈瘋狂狀態的弟弟。
“誰准你們帶她回來的？”季濯偉眼中燃着怒火，一雙手仍不停的尋找可以發泄的物品。
“喂，你冷靜一點好不好？她至少也是你孩子的娘耶！”一旁的季濯鵬不勸架就算了，還不會看臉色。
“是嗎？如果她不算計我，會害得予謙避我避得遠遠的嗎？齊儂，我季濯偉是得罪你了嗎？”
季濯偉氣得就要上前捉人，卻讓季濯宇一把拉住。
“天啊！你千萬別出去，這小子從小就是這樣，一生起氣來是六親不認。”李媚華話才說完，一隻花瓶硬生生地砸碎在兩人躲的左牆上。
“濯偉，你冷靜一點，你會傷到媚姨……”季濯宇真想一把敲醒他這笨弟弟。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你們把她接回來，無疑就是要我放棄子謙，予謙又會怎麼想？他會以為我真的只是在玩弄他……”像只斗敗的獅子難受地舔舐着傷口，季濯偉不住地抓着自己的頭髮。
齊儂的淚落得更凶。原來在他心裏，她齊儂竟是這樣的女人，她無論如何也抵不過留予謙在他心中的地位。
“那你何必搞大人家的肚子？你以為你不要這個孩子，留予謙就會回到你身邊嗎？”季濯鵬認為大家根本不必怕傷他的心，這根本是在寵溺他罷了。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從不去考慮會不會傷人。
“你最好不要來惹我……”這個時候季濯偉的怒氣已經高張到最高點。
“惹你又怎樣？你敢做不敢當……”季濯鵬話未說完，就發現有拳頭迎面揮來。哇!來真的。他側身躲開季濯偉的攻擊。還好還好，他們的爹一向很公平，要學空手道就四個都學，要不，此時他早被打趴在地上。而且他生平最討厭人家碰他的臉，他竟然敢打他的招牌？
季濯偉一個掃腿險些拐倒季濯鵬，但在季濯鵬閃身之際，一個市價百萬的清朝花瓶也就這麼入士為安了。交手約略數分鐘，兩人身上各占自掛了不少彩，但還是不肯罷手。
季濯鵬好想哭喔！他這是招誰惹誰？他又沒有跟他搶留予謙，不用這麼跟他講命吧！正當他一個閃神之際，季濯偉一拳招呼上他的腰側，眼見他就要親。季濯宇這才出手制止，同時救起季濯鵬。
“夠了！濯偉！”大哥的喝阻比什麼都要有力。
只見季濯偉掃下桌面上所能看見的東西后，便奔出去、開着跑車呼嘯而去。
“嗚……他竟然打我最得意的臉……”季濯鵬賴在季濯宇的懷中不肯起來。
“誰教你這麼白痴，也不懂得看臉色。”季濯宇推開他，而後拿來醫藥箱。
“沒關係，我也回給他幾拳，他沒比我好看到哪裏去。哇……你也溫柔一點吧！”季濯鵬的得意在季濯宇的優碘擦上他的傷口后消失了。
李媚華叫許媽先將齊儂帶上樓去，然後大喝：
“你們這群兄弟還不快去攔他，難不成要他上明天的社會版你們才高興啊!”
“反正他影劇版都上過，也不怕再多上一版。”季濯鵬心想，自己又不是白痴，剛剛都已經被打得那麼慘，他才不會再去討打哩。
“沒關係，媚姨，他瘋完了自己就會回來。”真慶幸濯霆不在，要不然搞不好事情會更慘烈也不一定。
“他會不會跑去硯初那兒鬧？”
這些日子，季濯偉幾乎天天上狄硯初那兒，以為是他將留予謙藏起來的。
“誰知道，只希望硯初有像你這麼好的身手才好。”季濯宇說完就上樓去補眠了。
???
真不明白他堂堂一個龍威科技發言人，為什麼會莫名其妙被人架到狄硯初坐落於市郊的這棟小木屋內，而架他來的還是那個驕傲說著“我們會再見面”的斐無汀７匣埃早就意圖架走他的人怎麼可能會不再見面。
“我說狄表弟啊，你愛慕我也用不着派人綁架我吧！你只要開口我就自動來了。”說歸說，他可不像個被綁架的人，反倒悠閑的吃着桌上的水果。
“要不是想跟你打探濯偉的事，我也很不忍心綁架我這麼一個青年才俊的濯霆哥哥啊！”要演戲是嗎？那大家就一起演。
一旁的斐無橢皇薔簿駁乜醋帕餃說男δ鄭不自覺地跟着季濯霆的語氣而漸漸笑開了臉，一旁的狄硯初不免有絲訝異。
“好吧！言歸正傳，要說什麼快說吧!”季濯霆可不想只是來跟狄硯初抬杠。
“濯偉跟那個叫齊儂的女孩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狄硯初也不拐彎抹角的直問。
“濯偉也沒有說得很清楚。我只知道齊儂是我們龍威在英國分公司的一個執行董事的女兒，而濯偉在英國時受到那個執行董事很多的照顧。對方似乎有意要將女兒許配給濯偉，只是濯偉一心懸念着留予謙，一直未曾答應，對於齊儂，濯偉只有兄妹的情誼罷了。只是他不知道，齊儂根本不能滿足於這樣的關係，因此在一次公司舉辦的舞會上，濯偉喝得稍嫌多了些，也就這麼迷迷糊糊的把齊儂當成予謙……”
說完一大串的話后也有些口渴了，季濯霆不客氣的拿起一旁的果汁喝。
狄硯初霎時沉默下來，沒有想到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雖然就心靈上，濯偉的確沒有背叛予謙，但他也傷害了一個女孩不是嗎？
“就算是如此，他還是要對對方負責。”不知何時，留予謙竟出現在樓梯間。
“哇！你躲在這兒啊？濯偉每天來這兒竟然都沒發現？”怪怪！這麼玄。
“我昨天才從紐約帶他回來。”斐無禿芎眯牡乃得髡嫦唷
“斐先生，那你可真好心耶！”原來是這傢伙把人給藏起來，害他這個月過得是水深火熱的。
“斐先生？”留予謙跟狄硯初訝異極了。無痛永床磺嵋自諶飼敖渤鏊的姓氏，對他們也僅僅是提過那麼一次罷了，想不到他竟然會告訴季濯霆？
“幹嘛?好像你們不知道他姓斐。”嚇死他了，有必要這麼大聲嗎？
斐無橢皇塹笑不語。
猝不及防地，門口衝進來一個渾身酒味的酒鬼。
“濯霆……我就知道是你在搞鬼……”季濯偉在看到留予謙時，幾乎心魂俱碎，他竟然瘦了這麼多？是他、是他讓他太傷心了。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濯霆竟然也會出現在這兒，一定是他，是他將人藏起來了。“你太可惡……”他想也不想地就揮拳相向。
哇……哇……這是怎麼一回事？濯偉看起來就像是要把他給殺了似的，那一雙血紅的眼……天啊！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啊！他美麗的臉……
正當他閉上了眼準備迎接那致命的一擊時，咦……竟然完全沒有痛覺？他睜開了眼，才發現眼前赫然有個龐然大物擋住他，也替他格開那一拳。
唷！是斐無停克剛剛不是在門口那邊嗎？怎麼動作這麼快馬上就趕到他身旁了？不過好加在，總算靠他撿回一張臉。
“你是誰？”季濯偉警戒地看着眼前卓傲不凡的人，這個人太具威脅性了。
“你現在問我是誰會不會太閑了一點？”斐無褪疽饉該找予謙好好解釋才是。
“予謙！”季濯偉這才發現留予謙躲上了樓，他慌忙跟上去。
“天啊！好險，我一張俊臉還在。謝啦！”季濯霆不客氣地拍着眼前的斐無停也是在示意他給他一點呼吸空間。哦！真看不出來這人瘦歸瘦，站起來卻滿高的，還貼得這麼近，都把他的空氣吸光了。
狄硯初彷彿是看到什麼有趣的畫面似的，隱忍着笑意，決定去找他那群好久不見的表哥們聊聊。
???
“予謙，你聽我說……”季濯偉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害怕留予謙會離開他，他隔着一塊門板卻感受不到他的心。
門內仍是一片寧靜，整間屋子也只聽見季濯偉急促的吶喊聲，及槌打門板的聲音。
“予謙，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是因為你……”難道一句因為把齊儂當成他，他就會原諒他嗎？
“予謙，你先開門好嗎？讓我們好好談談。”他要求自己務必要冷靜，好不容易盼到留予謙的出現，他不想再把他逼走。
這時，樓下的季濯霆豎長了耳朵，想探聽到一點點的小道消息。
“你很好奇？”斐無禿眯Φ乜醋潘趴在樓梯口的樣子。
“廢話，我這個月都快被他們給搞瘋了，要是再來個一個月，我一定會先砍死他再說。”季濯霆生氣的說著。
“你們家很在意這種事情嗎？”斐無禿芟脛道季濯霆對於這樣的戀情抱持着什麼樣的看法。
“在意喲！超級在意，你都沒看過我娘那個‘面秋’……反正很恐怖的啦！”季濯霆差點把他娘的惡行說出，要是被她知道，他又少不了一頓打。
“能接受嗎？”
真奇怪，這人沒事問這麼多做什麼啊？季濯霆睨了他一眼，“不可能啦！前一陣子我才差點被她給罵死。”他不認為自己有必要給娘這麼大的打擊。
“哦?你有同性的戀人？”斐無托睦鎄蝗揮心敲匆壞愕愕牟皇親濤丁
“不是，一場誤會罷了！不過也足夠讓我娘砍死我了。”要是狄行風再來找他，他才不幹哩！
斐無偷笑不語，一把拉起季濯霆往三樓的鋼琴室而去。
“喂……你別吵啦！我正在忙耶!”季濯霆擺脫不了他的箝制。“へ……你是要帶我去哪裏啊？”他可憐的哀號回蕩在屋子裏。
???
留予謙怒火高張地看着門板，他就是不開門，看他能奈他何。
“予謙，你先開門好嗎？”季濯偉更用力的拍打門板。“予謙，我真的只愛你一個，其他的人怎麼樣我都不管，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聞言，留予謙瞠目結舌，季濯偉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你把那女孩子給欺侮了，才說不要人家？”他不由得替齊儂抱不平。
“我不管，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我並沒有強迫她，她明知道我愛的人是你……”
他話還沒說完，留予謙已經把門打開，並且大力的甩了他一巴掌。
“你到底把人家當成了什麼？”他憤怒地又再打了他一巴掌。
季濯偉才不在乎他所挨的這幾掌，只要予謙肯原諒他，他怎麼樣都無所謂。他急切地伸手將留予謙給抱滿懷，狠狠地將他擠進胸懷中。
“予謙……予謙……我想你想得好苦啊!”那低沉的語調訴盡他的痛苦。
“放開我……你已經擁有了她，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留予謙終於失聲痛哭，將這些日子來的委屈肆意地在他溫暖的胸懷裏哭出來。
“予謙……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你不該在愛着我的同時，卻又……那個女孩是無辜的……”留予謙抵着他的胸膛，放任自己最後一次這樣擁抱他。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季濯偉低下頭，熱切地吻着他。吻去了他的淚水、他的痛苦，然後吻上他渴望好久的紅唇。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你會好好接受那個女孩，那麼你就不會這樣痛苦了。”他何嘗不知道濯偉這些日子以來的痛苦不下於他！
“不是這樣的，你沒有錯，錯的人是我……可是……你怎麼能那麼忍心地要我放開你……”季濯偉邊說邊吻着他。
“不然怎麼辦？那個女孩子怎麼辦？她已經有了你的骨肉……”一想到他一旦結了婚就再也不可能跟自己有任何的交集，甚至就這樣跟自己形同陌生人，留予謙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劃過般的痛。
季濯偉的眼神空洞而茫然，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啊！齊儂有了他的骨肉，他該拿她怎麼辦呢？
“我們就這樣分開吧！好過再去傷害第三人，孩子是無辜的。”像是了悟什麼似的，留于謙的心豁然開朗。是啊！他只要知道濯偉是愛他的就夠了，這比什麼都要來得重要，他並不一定要跟濯偉長相廝守的。
“不行，我絕不跟你分開，沒有人能夠把你從我身邊帶走。”季濯偉嚇環了，拚命地抱住他。
“那你要我們怎麼辦？”留予謙一把推開他。“你要我當你的秘密情人，然後看你正大光明的娶妻生子？”他怎能這麼自私？
“我沒有……我不娶齊儂，除了你之外，我誰也不要……”季濯偉痛苦得想大吼，為什麼？為什麼要逼他？他只是想跟予謙在一起罷了。
“不能，你不能的，從你和齊儂發生關係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註定不可能在一起……”就像是說著別人的事般，留予謙的臉上是平靜的神情。
“可以的，我們可以的，齊儂知道我不愛她，她不會要求……要求……”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去決定這一切。
“不會要求你給她一個名分？你真的這樣認為？那麼她又為什麼甘心為你做這一切？”他到現在還看不清楚嗎？從今而後，他留予謙跟季濯偉是再也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
“回去吧！齊儂現下最需要的就是你。而我……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夠了。”留予謙強迫自己要堅強，因為如果他也崩潰了，那濯偉就更……他和濯偉是不可能再回到過去。
就這樣，季濯偉從此離開了留予謙的生活；而留予謙也重新在螢光幕前出現，過往的記憶很快的被人遺忘，他仍然是氣勢如日中天的四尊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