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什麼時候答應同你回鏡月島了?”
在一艘載滿各式用品、雜物的船上,只見凌曲幻正不滿的瞪着鏡月祁。
真是可惡,他竟然騙她說要去一個好玩的地方,等船開了五、六天後他才說是要回家,而且還是什麼鏡月島!那是什麼地方?她連聽都沒聽過。
比起她的衝動,鏡月祁顯得鎮定多了。
“前幾日我和你提起時你並未反對。”既然不反對就是同意,她曾這麼說過。
“你哪有問我?”他何時提起的,她怎會不知道?
“在楚天爵府里的那個早上,當時你正坐在我的床上。”他不慌不忙的斟了杯茶送到她面前。
“你沒說。”她根本不記得他提過“鏡月島”這三個字。
“我有說,那是你沒專心聽我說話。”他很肯定她沒將他的話聽進耳,這早在他意料之內。
“你怎麼知道我沒專心聽?”是他故意說得很模糊還是……呀!她想到了。
“當時你在我懷裏。”他在吻她,所以她才無法聽得仔細。
“你是故意的。”他還笑!真想撕爛他這張俊臉,“你這分明是誘拐。”而她竟然還被他拐上船,她真是個獃子。
“你不想上鏡月島?”有多少人想去卻不得其門而人,他想帶她去她卻不要?
“我又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要去?”她想去的地方都還沒去過,哪會想去他口中那勞什子的島,她想都想像不到那會是怎樣的地方,當然也不會感到好奇。
“江湖上傳聞鏡月島是座到處充滿金銀珠寶的島國,這你一點都不好奇?”她不是總被好奇心揪着走的嗎?怎麼這麼大的事她的反應居然是無動於衷。
“拜託,江湖上的傳聞哪能聽呀!今天如果你只是打個噴嚏,消息傳出去沒幾日,恐怕就會有一大堆人捧着奠儀來瞻仰遺容呢。”
人的嘴巴可是很厲害的,好像不把話多加幾個字會不舒服得像幾日沒上茅廁似的,所以聽說來的話不能全信,再看看是誰“聽說”來的,還有哪些人“聽說”才傳到她耳中的,如此一來,可信度自然就所剩無幾,也就不必多加理會那剩下沒幾分其實性的“聽說”了。
“現在有機會可以讓你印證看看傳聞是真是假你也不要?”以她的個性,怎可能輕易就放過這樣難得的機會?鏡月島可不是她說想去就馬上能去的。
“管它是真是假,那跟我又沒關係。”她又不缺銀子,而且銀子只要夠用就好,她才不想因為太有錢而惹上麻煩。
這麼說來,她是因為對鏡月島沒興趣才吸引不了她旺盛的好奇心。
“有人說鏡月島上有恐怖的妖怪,所以外人根本就無法進入,再不然,就是進去了便再也出不來。”他啜着茶,緩緩的說出另一個會讓她感興趣的傳聞。
認識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該怎麼挑起她的好奇,他相當清楚。
“有妖怪?真的嗎?”果然,她非常好奇。
“你不是說江湖上的傳聞根本不能信?”既然都掐住她的弱點了,他也不擔心她又失了興緻。
“可是你是鏡月島的人,你應該知道有或是沒有吧!”別以為這樣就想矇混過去,她可是有夏天太陽般熾熱的毅力,定會纏着他將事情問清楚的。
瞧她總是說自個兒有多怕死,可對那些奇怪的事物卻又大膽得令人咋舌,若讓她死在怪物手上,想必她也不會感到太難過。
“妖怪當然沒有。”若有的話他怎麼可能還會居住在那兒。
唉!好失望,“那你還告訴我做什麼?”真無聊,他越說她越不想去了。
“很多事會有傳聞,不會只是空穴來風。”這麼說她該明白他的意思。
她腦筋也轉得挺快的,馬上又恢復成剛剛那副興緻勃勃的模樣,整張小臉因期待而顯得明亮動人。
“你是說鏡月島上真有‘東西’?”有嗎?那會是什麼?
“不是東西,是動物。”他順手將靠近身邊的香軟嬌軀摟進懷裏,“鏡月島上有很多你從未見過的動物,而且不會傷人。”也就是說那些是人養的。
“例如?”太棒了!有好玩且她沒見過的動物耶!想來那鏡月島還不錯嘛!
“到了島上你再自己看。”現在若告訴她驚喜就少多了,他喜歡看她眼睛發亮的模樣,她一高興,他心情也跟着好起來。
“先告訴我有哪些。”她沒那麼好騙,若到時看到的就只是些貓、狗、雞、鴨的,她不吐血身亡才怪。
令她感興趣的事她總計較得緊,那他呢?她會計較他的事嗎?
“見過鷹嗎?”他抱着她親了親,讓她的心思大部分都在對話上,而忽略他正在讓她養成自己對她的這些親呢舉動習以為常的習慣。
“鷹?見過,但都只有遠觀的份,鏡月島上的鷹會停在我手上嗎?”哇,那感覺一定很好。
“有可能。”然而他不保證。
“島上還有什麼?”她張着期待的美眸再問,整個人因興奮而微微的發著動人的光芒。
“蛇,能一口吞掉你的巨蛇。”嗯,她好香。
“那它會吃人嗎?”她雖然喜歡大蛇,但也是很愛惜生命的,為了能摧殘……不,是愛護,為了能愛護更多可愛的動物們,她要活很久才行。
“不會。”他卻想吃她。
哇!真好,被他騙上船其實也滿好的。
“鏡月祁,我們還要多久才到鏡月島?”她已經等不及想看看那些“可愛的小動物”,好期待!
經她一問,他這才感覺到船早停住了。
看來要吃她還得先緩緩,至少……
“哇!好可愛,這是什麼?”凌曲幻一見到突然跑進來的四腳動物,馬上眼睛一亮,移情別戀的立刻衝上前去抱住那團黑絨絨的動物,“是不是狗狗?”哇!好捧的毛色,好迷人的眼睛哦!
懷中的佳人居然捨棄他而去抱那隻陌生的動物,看來他的魅力還有待加強。
“小心它會咬斷你脆弱的脖子。”他不悅的丟給她一句警告,正考慮着要不要將她與那些動物們隔離開來。
“不會啦,它這麼可愛,我也很可愛,可愛的狗狗是不會咬可愛的人的。”就算要咬也會咬他,她看到了他瞪它。
“那不是狗,是黑豹,它是來叫我們下船的。”
*****
“島主大人,您可終於回來了,漓兒好想你哦!”
一個不明物體突然撞進鏡月祁的懷裏,力量之猛差點就將他撞回船上。
才剛踏上鏡月島的土地上,就看到這令人火大的歡迎式,凌曲幻突然有種想回到船上讓人帶她回中原的衝動。
大老奸的鏡月祁,原來早就有女人了,那他幹嘛還拐她跟他一起回來?要不是衝著那些可愛的小動物們,她一定馬上就走,沒錯,她會跟他回來都是為了那些動物,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這一趟出去好久,有沒有想我呀?”窩在他懷裏的姑娘嬌滴滴的瞅着他,一旁忙着搬運物品的人們也好像早已見怪不怪。
“你又惹了什麼禍嗎?”鏡月祁也不推開她!語氣中的寵溺讓身後的凌曲幻陰霾的臉色更是出現了暴風雨。
“才沒有呢,我可是很安分守己的。”
“祁,你可回來了。”又一個姑娘走了過來,而她也是往鏡月祁身上靠,“累嗎?”她很自然的取出手絹為他擦了擦額際。
祁?
這兩個姑娘……根本就跟她在幻鏡上看到的一模一樣,可惡!她、她不要理他了,他若膽敢再碰她一下,她就剁了他的雙手喂爹爹的烏龜。不好,這樣烏龜會拉肚子,還是拿去茅坑丟好了!
不過她最後在幻鏡上看到的那團影子是什麼?應該要出現了不是嗎?
總感覺好像有人在看她,可她怎麼找都不……不遠處的樹林裏好像有什麼閃過去一下,那該不會就是幻鏡上出現的影子吧?感覺怪怪的。
看鏡月祁左擁右抱、開心得只差沒飛上天去的模樣,她就算失蹤他也不會發現吧,哼!
“東西呢?”在他懷裏的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問。
“帶回來了,跟你們倆介紹一下……曲曲?”鏡月祁回頭,可身後哪還有凌曲幻的身影,環視了四周,也都不見她的倩影。
“你不會真的給我帶個女人回來吧!”剛才抱住他的女人大叫,彷彿天就要塌下來的樣子。
“她叫凌曲幻,記住了。”
*****
“可惡的鏡月祁,你最好是得花柳病死掉好了,不然就是被全天下的怪人給纏上煩死!”可惡,你去死好了,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走在樹林裏的凌曲幻邊找剛剛看到的影子邊罵,腦中充斥着鏡月祁左擁右抱兩大美女的情景,及那些讓人感到肉麻的話。哦!他真該死在茅坑裏才是。
那兩個女人不會打架嗎?還是他手腕高明到有辦法擺平兩個妻子?
兩個?會不會不只?來接他的只有兩位,說不定他家裏還有更多妻妾呢,剛剛有個女人不是叫他“島主”嗎?他既然是這座島的主人,那有一座宏偉的後宮也是很正常的事。
“很好,你既然敢帶我來就要有心理準備,我一定要將你的後宮變成我的,等着瞧吧!”到時她要把他降級為打掃茅廁的長工,讓他天天與糞為伍。
倏地,一陣風從她身後掠過,令她感到背脊一陣冰涼。
剛剛……她眼角有瞄到一點點白色的東西。
“誰在這裏?”她揚聲問!但四周除了風聲外,就只有她的聲音而已。
她突然覺得好冷。
不會吧,現在可是大白天。可是幻鏡上顯示的那團白影,感覺就像是有雙眼睛在窺視她的一舉一動般;雖然只有瞬間,但她仍能感覺到有種噁心的不安,就跟剛剛一樣。
拍——突來的聲響嚇了她一跳!她轉過頭,美眸倏地大睜。
一隻漂亮的老鷹自她眼前飛過,緩緩的降落在一個女人的手腕上,那女人是剛剛那個衝過去一把抱住鏡月祁的女人。
白色的老鷹?竟然有白色的老鷹!
“你果然在這裏。”那女人高興的走上前,對眼前這俏靈靈的姑娘十分感興趣。
好棒的鷹,她好想摸摸它哦!
“你跟我的祁是什麼關係?”那叫漓兒的女人不客氣的問,她順着凌曲幻的視線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白鷹,瞧她一臉“垂涎”的模樣,她不怕它嗎?一般女人都只敢遠遠的看着它,怎麼她越走越近?
凌曲幻幾乎要伸出去撫摸那潔白整齊的羽毛的手僵在身側。她很困難的將視線移到了剛剛說話的女人臉上。
“你的祁?”她有沒有聽錯?怎麼聽起來好像她佔有欲滿高似的!這樣的她怎麼會容忍他再有其他妻子?
“沒錯,鏡月祁是我的。”她手上的鷹回頭看着遠處,另一名姑娘也走了過來。
“跟你介紹一下。”她拉過那與她有些相似的女人,“這是湮兒,是咱們島主的第一妻子,而我叫漓兒,是祁的第二妻子,幸會了,凌姑娘。”她們臉上都有着笑意,對她表示歡迎。
“你叫我湮姐姐就可以了,我們可以跟祁一樣喚你曲曲嗎?”她們年紀比凌曲幻大很多,叫姐姐也算合理。
哼,她們當她是什麼呀,她哪時說過要跟她們當姐妹了!她才不要跟別人共侍一夫,她寧死也不要嫁給那個妻子一堆的臭男人。
“湮姐姐、漓姐姐你們好。”凌曲幻臉上綻開的笑意真是迷死人的好看。
瞧凌曲幻原本陰晴不定的臉色難看得緊,怎麼突然變了一個樣?害她們差點對她淌下口水。
唉,當美女真好,尤其是這種絕色美女,看她突然變了個樣,她們也不好問說她剛剛怎麼了。
“漓姐姐,你這隻鷹好好看哦,可不可以借我摸一把?”凌曲幻一臉讓人無法拒絕的期待,美靈靈的星眸閃着比太陽還熾熱的光芒瞅着自稱漓兒。
哼,鏡月祁算什麼!她決定現在要為了可愛迷人的老鷹而活。
哦!好美哦!這凌曲幻好像在發光一樣,好美、好美哦!
“那你的臉可不可以也借我摸一把?”漓兒問着的同時已將手伸了過去。
“當然可以,漓姐姐想摸幾把都行。”凌曲幻也把手伸過去,不過她模的是那隻雄糾糾、氣昂昂,看起來驕傲得有如太上皇的白鷹。
“哇!”她們異口同聲的驚呼出聲。
一個是讚歎着這柔軟滑順的羽毛,一個是讚歎着這一臉光滑細緻的肌膚。
“我怎麼感覺好像看到了兩個漓兒?”湮兒覺得頭好疼,祁怎麼會帶回這樣的姑娘?他不覺得只是漓兒就已經可以將鏡月島給毀了嗎?
“豆腐,我摸到了石大娘最引以為傲的水豆腐。”真嫩!
“漓姐姐,我的豆腐可以借你咬一口,但你要讓老鷹站到我手腕上。”她好期待。
“好呀、好呀,那我如果讓我的老鷹和黑豹陪你玩,你要跟我一起沐浴凈身好不好?”呵呵呵,一想到她就覺得好興奮,可以看到豆腐美人耶,“成交。”反正都是姑娘家,跟她一起睡覺也沒問題。
隨後而至的鏡月祁看到眼前的景象不免皺起英挺的劍眉,凌曲幻手上沒戴任何護腕的手套就讓老鷹站在她手腕上,而漓兒還拉起她另一隻手啃着。
她讓他想到了玉米,但曲曲的手怎麼看都不像是玉米,而且他都還沒嘗過,她怎麼可以剝奪他的權利,“漓兒,你這樣好像色浪。”湮兒看不下去了,轉頭剛好看到鏡月祁正朝她們而來。“祁,你可終於來了。”看來不會有妨害風化的事發生了。
“我在吃點心。”這嫩豆腐比她想像的還要嫩,就像剛出生的小烏龜的手腳一樣,她摸着摸着就摸上癮了。
“能當漓姐姐的點心真是曲曲的榮幸。”心思都在手上這隻白鷹身上的凌曲幻,自然也沒注意到鏡月祁已經來到她身邊。
“她們倆是不是做了什麼交易?”鏡月祁問着一旁的湮兒,依他對這兩個女人的了解,他已經猜出她們倆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看她們的樣於你應該猜得出來。”一個是看上對方的寵物,另一個則是把人當成了寵物,難怪她們這麼合得來。
鏡月祁拍了拍老鷹,那隻老鷹彷彿了解他的意思般展翅飛開,一下子就沒人了樹林與天空之間。
吶吶的看着迷人的老鷹自手上飛走,凌曲幻的一顆心彷彿也跟着飛走,難過呀!
“下次沒戴護腕別讓老鷹站在手上。”鏡月祁接過湮兒送上來的一瓶藥膏,幫凌曲幻擦在手腕那明顯的勒痕上,然後又轉頭瞪了漓兒一眼,“還有你,給我離曲曲遠一點。”他肯定她會帶壞她。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人家曲曲很喜歡我呢,曲曲你說對不對呀?”漓兒才不管他鬼吼鬼叫,她愛幹啥就幹啥,他沒權力管她。
“沒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凌曲幻還兩手環抱着漓兒,瞪着鏡月祁。
哼,她現在就要開始跟他搶後宮肥他的妻子們給搶光光讓他哭死!
“你想住在籠子裏嗎?”他故意嚇她,真該將她們隔離開的。
“才不會咧,曲曲要跟我睡在床上,我會讓其他動物下去讓位給曲曲。”不等凌曲幻開口,漓兒馬上將她的計劃說出來。
嘿嘿,這樣她就可以每晚都抱着她最新的寵物睡覺了。
“漓姐姐,不用麻煩了。我占不了多大的空間,不必趕其他動物下床沒關係。”呵呵,看樣子她還有好多可愛的動物可以玩,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以輕易放過。
“曲曲真是懂事,你放心,漓姐姐一定會很疼、很疼你的。”漓兒唱作俱佳的反抱着凌曲幻,末了還不忘在她粉嫩嫩的臉蛋上吻了一下。嗯,真嫩!
鏡月祁看得有些不是滋味,他一把拉過凌曲幻擁入懷,阻止她再漠視他。
“鏡月漓,麻煩你將注意力轉移到我帶回來的其他東西上行嗎?曲曲的事我自會打理,不必你這大忙人費心了。”要給她的那些東西中絕不會有凌曲幻。
“鏡月漓?”凌曲幻有些驚訝的看着那個讓自己最喜歡的姑娘,“你還從夫姓呀!”那麼另一個姑娘就叫鏡月湮羅!
“是呀!人家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呀,誰都想保有原來一出生就有的姓氏,不管原來的姓氏是好是壞,至少都是父母給的第一個禮物,可是這大爛人,”鏡月漓一手捂着臉兒、一手指着鏡月祁,“居然剝奪了我父母給我的姓氏,你說可惡不可惡?”
“鏡月漓,你別……”
鏡月祁才想反駁,卻被懷中的凌曲幻給打斷。
“是呀,他這人真的很可惡,平常騙騙我、拐拐我就算了,居然連我一天吃幾餐、一餐吃幾粒米飯都要管。”對她來說,跟他一起吃飯真是件痛苦的事,每次都會被他強迫多吃幾口,“現在還騙我到這裏來,如果他有什麼歹念的話,你一定要幫幫可憐的曲曲哦!”
瞧她說這什麼話,她這麼瘦弱,他要她多吃一些難道有錯?
來不及為自己平反,鏡月漓又開口。
“咦?你也是?他每次吃飯都不等我,還說什麼不吃算了,少吃個一、兩餐不會餓死,平常也都不准我吃點心,他真的是很惡劣。”只不過她沒嚴重到吃幾粒米飯都會被管的地步,看來曲曲比她還可憐呢!
“你都把點心、膳食拿去喂動物還敢說。”為了不讓那些動物早夭,對她的限制是必須的。
“咦?動物們可以跟我們吃一樣的東西嗎?”凌曲幻的眼中閃着興奮的光芒,若真是這樣,她就可以把她的膳食和點心分給動物們吃,這樣她就不會每次都吃得那麼難過了。
“不行。”不等鏡月漓回答,鏡月祁就先將凌曲幻尚未實施的計劃給否決掉,“在我面前你休想少吃個一口。”也就是說他會盯着她的每一餐,包括她的點心。
“咦?怎麼差這麼多?”鏡月漓這才感覺到不一樣,她是一兩餐不吃也不會死,對曲曲卻是一口也不能少,差別太多了吧!
“漓姐姐,那我把我的份分給你吃。”就算要拿去喂動物也沒關係,她可以少吃,但就是不要多吃。
“還是曲曲最好,我休夫跟了你。”鏡月漓很順手的將鏡月祁推開,小媳婦般的將頭靠在凌曲幻肩上。
“好,漓姐姐不嫌棄的話就讓曲曲收了你吧!”嗯,後宮成員第一號。
“嗯,相公的大恩大德就讓妾身以身相許來報答。”
鏡月漓曖昧的朝她眨眨眼,但還沒眨完就被鏡月祁推到一邊去。
“二姐,你要以身相許請去找別人,曲曲永遠也不會是你殘害的對象。”鏡月祁將心上人又摟進懷中,以他的舉動再次聲明,凌曲幻是他的。
“二姐!”凌曲幻驚訝的看着她們,她們是他的姐姐!
“沒良心的人,枉費我含辛茹苦、把屎把尿、委曲求全的將你拉拔到這麼大,你竟然這樣誤解我。”唉,有這種弟弟真是家門不幸,“還有,不是說別叫我二姐的嗎?我才沒有你那麼老。”她可還相當年輕呢!
“含辛茹苦、把屎把尿、委曲求全這些話還輪不到你來說。”他覺得這些話由他來說還貼切些,雖然她是他的姐姐,但個性卻像妹妹,甚至像女兒。
“祁,你最好是幫我們重新介紹一下,剛剛漓兒說我們倆是你的妻子。”鏡月湮柔柔的笑着,安慰的拍拍被拆了台、一副自怨自艾的妹妹。
看看她們,再看看他,凌曲幻深深覺得她被要了。
“二姐,看來你的禮物要先放在我那兒一陣子了。”
鏡月祁一臉溫和的微笑着,但說出來的話卻讓鏡月漓彷彿被凜冽的冬風吹過般結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