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苗疆神子一句話都回答不出來,他原本就是個不擅言詞的人,在這種時刻里,更說不出任何話來。
古淵思伸出手,手指輕撫着樂雅極美的面頰,露出下流的眼神,強硬的箝住他的下巴,令樂雅就算要扭動掙扎,也沒辦法。
「十年沒見了,樂雅,你跟當年比起來並沒有變上多少,看不出來你年紀比我大上一些,看來反而比我小上十歲;你依然是這副清聖無比的樣子,還是讓人看不出你當年對我做了什麼卑鄙無恥的事情來。」
聲音倏地變低,使聽聞的人足以毛骨悚然,「你看我回來了,心裏怕不怕?怕不怕我報復你?」
最後的話語是在極靠近樂雅的臉時說的,那氣息輕蔑的噴在樂雅的唇上,樂雅往後一縮,卻整個人落入古淵思強健的臂灣中,古淵思的熱力立刻竄入樂雅的肌膚里,他因這個強硬的接觸,全身顫抖得更厲害。
古淵思一手強硬的抱住他,另一隻手粗魯的揉玩着他櫻色的唇,力氣之大,讓樂雅疼痛得眉都皺在一起。「樂雅,你真美、真可愛,跟和我當初上床時的樣子相比仍是一點也沒有改變,這麼美的粉色嘴唇、編貝一般的玉齒、白雪凝成的肌膚、楚楚動人的眼睛、比女人還美的黑髮跟香味……」
「嗚……痛……」
古淵思環住他肩膀的左手,忽然用力的捲住他如瀑般的黑髮用力扯拉,幾乎要把頭髮扯離頭皮,樂雅痛得連眼淚都掉了出來。
古淵思笑了,那種危險至極的笑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他輕柔的放下樂雅的頭髮,手裏還有几絲樂雅被扯下的髮絲,樂雅則痛得喘氣。古淵思甩掉那些纏人的髮絲站了起來,回到主位上,高高在上的坐着,忽然用力的拍手。
聽見拍手聲,原本服侍古淵思的三位美麗姑娘立即從側門進來,再度圍坐在古淵思的身邊,甜甜的喚着:「古少爺?」
「你們想要我賞你們什麼?」
古淵思淡淡的一句話令三個女子眼神一亮,正在小聲的討論時,古淵思長手一探,在一個剛端上來的小盤裏拿出一個錦盒,打開后輕輕的丟了出去,「誰有本事,誰就拿到這個。」
那是一塊紅玉如意,是如意中的極品,市價不下十萬兩,而十萬兩是市井小民一輩子都賺不來的,這令三個女子興奮不已。
古淵思淡淡的指着樂雅,「誰有本事服侍得了他,我就給誰。」
古淵思雖然用意粗俗,但是三個女子在妓院裏早已習慣了粗俗的客人,自然知道他說的正是要他們服侍底下的人,但見那人一頭黑髮散落在地,那無邪的嬌態明明就顯示出那是個天仙一樣的少女,怎麼服侍?
其中的一個女子乾笑道:「古少爺,她是個女的,你若是喜歡看女的,就由我們姊妹來服侍就好了。」
古淵思像聽到天大的笑話,按住額頭大笑了起來,「他是女的?哈哈哈,他長的樣子、穿的衣服看起來的確是像個女的,不過他貨真價實是個男的。」
古淵思走到樂雅的身前,樂雅卻一動也不動,剛才頭皮上的疼痛還讓他說不出話來,更別說憑他微弱的力氣有力量可以反抗古淵思了。
古淵思不在乎他的反應,將他的衣領粗魯的往下扯,露出大半個臂膀跟雪白胸前;樂雅措手不及,連掩住自己衣服的反應都還來不及,古淵思已撫摸着他胸前的雪嫩肌膚。
那肌膚嫩白勝雪,滑膩得像吹彈可破,但是他胸前一片平坦,證明他真的是個男的。
樂雅急忙要掩住,古淵思抓住他反抗的雙手,將他強壓在身體兩側,使他極美的身體暴露在燭光之下。
古淵思對他試圖掙扎的動作不屑的一笑,在他耳邊輕聲說話:「你這些年來有跟女人在一起過嗎?還是只跟男人在一起?」
樂雅聽得出那聲音中帶有的輕蔑,寒意從腳底竄上了後腦。
熾熱的大掌撫着樂雅的後頸,讓樂雅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幾乎要跳出心口。
古淵思順着抓住他手的姿勢,一手輕觸他的腰,然後下滑,語氣就像在調戲着不正經的女子般充滿了下流的意味。
「十年前那一夜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是那麼yin盪的扭着身子,像要幾次都不夠似的,還摟着我的脖子死纏不放,我那時是初嘗禁果,大概滿足不了你這饑渴的身體吧?這些年來,你應該不會為我禁慾才是,你是跟男人在一起,還是找女人?」
古淵思輕緩的撫摸着,手上的熱力隔着衣物傳遞至樂雅單薄的身子;樂雅啟唇欲語,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身體一下子變得太過熾熱,令他流下汗水。
樂雅全身顫抖,像在祈求一樣的開口:「阿思,我們好好的談一談,不要這樣好嗎?」
古淵思冷冷的笑了,他放下了樂雅的手,再次走回主位上,慵懶的道:「樂雅,你知道我最欽佩你哪一點嗎?」他不屑的自問自答:
「那就是你不管做了多麼不可饒恕的事,依然能一臉無辜地說出我們坐下來好好談的話,好象所有發生的事都與你無關。樂雅,你十年前心機深沉的毀了一個無辜少年的人生,卻還能坐享神子高位,實在是讓人惱怒,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呢!報復從今天才開始,我不但要毀了你的地位,還要毀了你的清聖,我要你這下賤的人再也偽裝不出清聖來。」語畢,他輕輕的彈指。
那三個女子立即意會。既然已經知道樂雅是男子,能服侍得了他就可得到名貴的紅玉,她們立刻走至樂雅身旁摟住他,親昵的喃道:「公子,我們姊妹來服侍你了。」
樂雅慢慢的將頭抬起,雖然衣衫不整,但是他紅顏雪膚,絕世俏顏上眉目分明,三個女子雖已算是頂尖的美女,但在他抬起頭時,立刻變得像沙土一樣黯然失色。三個女子並不知道他長得這麼天香國色,她們微張着嘴,驚訝的看着這個比女人美麗萬倍的男人。
說他美麗實在不足以形容他美麗的百千萬分之一,因為美麗這個詞太平凡了;許多漂亮的姑娘都可以被稱為美麗,但眼前的男人不只是美麗,他身上好象還有一種光會透出來,那光非常的潔白,而且異常的聖潔,這聖潔的光芒如雨露春月般籠罩着白衣的他。
那光芒從他如瀑的黑髮、至他無襪脫靴的雪足散發出來,一處也沒有遺漏,就因為他這麼聖潔,使他得美顯得清聖,他的存在似乎與人世毫無相干,讓凡人不敢褻瀆;那光芒清亮得炫目,讓人眼都睜不開來。
那三個姑娘本來要做些邪狎的動作,但是伸出的手卻都自然的縮了回來,一個個幾乎都不敢在這麼近的距離下看向樂雅,有的人甚至還對自己幾乎可稱為邪狎的動作感到慚愧不已。
她們沒有人敢動,情勢頓時逆轉,樂雅伸出比她們更美的青蔥小手握住了她們的手,他的握法一點淫狎的意思也沒有,只是那樣握着,就像慈祥的母親或者和藹的長輩那樣。
那洗凈全身臟污的光芒似乎也籠罩在他握的人身上,只是這樣的輕握,三個女子便莫名的眼眶發熱,許多早該忘記的童年願望湧上,那些美妙卻早被遺忘的夢想似乎在這個時候完全的填滿心頭。
樂雅非常溫柔地說:「不要哭,沒有事的。」
這麼溫柔的聲音,就像大地、雷雨、大自然的鳴奏曲,沒有人聽過這麼溫柔的聲音,時間好象在這一刻停止,三個姑娘皆情不自禁的將頭垂了下來,眼淚一滴滴的落下。
她們連為什麼會落淚都不曉得,只是淚水怎麼樣也止不住;晶瑩的淚水被地面慢慢吸收掉,就像心中所有的臟污也隨着淚水消失而蕩然無存。
樂雅放開她們的手,用跟剛才一樣溫柔的聲音低語:「出去吧,你們爹娘不會希望你們這樣過一輩子的。」
三名姑娘笨拙的向樂雅行禮,起身打算離去。
不待她們出去,早已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古淵思憤怒的掃掉桌上所有東西,怒罵那三個女子:「蠢貨,給我出去,全都是笨蛋!」
他粗暴的拉起樂雅,他原本要這三個女人羞辱他的,他要看他的清聖蕩然無存,但是沒想到這三個女人跟一般人一樣,竟然對樂雅不明所以的尊敬萬分,這根本不是他要的結果。
他冷笑道:「你還給我裝神子派頭,樂雅,你這一套用了十多年了還能用,我真是欽佩你,恐怕連江湖術士都沒你這樣的本領。」
那三個姑娘立刻護住樂雅。
古淵思冷冽如刀劍一般銳利的目光對上那三個女人,危險氣息立刻充斥在小小的花廳里,他壓抑着怒氣冷聲道:「出去!」
三個姑娘在那銳利的目光下縮起了身子。
樂雅小聲的道:「你們出去吧。」
聞言,三個姑娘只好默然的出去。
古淵思拉起樂雅,粗暴的將他狠丟在桌上,樂雅被撞痛了背,但是他咬着下唇沒有叫出聲。
看他一臉痛苦的表情,古淵思揚起一抹殘酷的冷笑,故意將手伸到樂雅身下,用勁撫摸樂雅被撞痛的背;那摔痛的背被強勁的撫摸着,痛感是剛才的一倍以上,樂雅忍不住痛得臉色發白。
「好,你說要好好的談一談,那我們就談一談,銀子到哪裏去了?我爹留給我的銀子到哪裏去了?你賣盡我家珍寶所得的那些銀子哪裏去了?」
樂雅垂下眼帘,又開始不言不語。
古淵思鄙視的道:「怎樣?答不出來了。當初在你把我逼出家中的前半年,你就開始賣東西了,家裏沒有別的支出,你為什麼要賣東西?我爹留下的銀兩過一輩子都夠用,你為什麼要賣東西來換銀子?」見樂雅一句話都沒答,古淵思的笑容更加寒冷,「你不但賣東西,還很有計畫的勾引我對不對?」
樂雅渾身一顫,連嘴唇都在顫抖,他看向古淵思,急道:「沒有,阿思,沒有!」
「沒有,難不成你要說我們是兩情相悅?」古淵思扯住他的衣袖,臉上的笑顯得猙獰,「我那時是個傻小子,只懂在你身邊窮打轉,你叫我往東我絕不會往西,你是我心目中唯一神聖的存在,那時我這個笨蛋簡直是為你瘋狂、為你着迷。」
用盡手中的蠻力握住樂雅的下巴,讓他無法逃避的看着自己,古淵思從他的唇撫摸到他裸裎的胸前。
樂雅咬緊下唇,身子微顫,看得出本能已被激起,他的確有感覺;他的下唇都快咬出血來,他也知道古淵思在羞辱他,卻只能低聲懇求:「求求你不要,阿思。」
古淵思對他的懇求恍若未聞,他輕拈樂雅胸前的紅蕊,使之更加紅艶。「你長得這麼美,比苗疆任何女人都美上幾千倍,憑你這張臉和神聖的美態,男人都恨不得能夠抱上你一回,你自己也知道對不對?我迷戀上你也是應該的,所以你就利用了我對你的迷戀。」
古淵思的語氣冷淡,愛撫的動作卻更強烈,樂雅受不住的抓住古淵思的衣袖,有些喘息地道:「不要這樣,阿思,我們好好談談,冷靜下來,我求求你。」
「你求我?」古淵思放聲大笑,語氣陰沉,充滿情慾,「等一會兒你才會真正的求我,受不了的求我。」
「嗚……不要,阿思……」
古淵思的手下滑到樂雅的腰腹輕輕滑動,力道雖輕,卻非常的恰到好處,令樂雅渾身一顫。
古淵思低下頭,目光兇狠的對上他的眼,那眼裏的激烈恨意,讓樂雅無法動彈,而古淵思的聲音則陰沉的不像是人的聲音,倒像是從地獄來的勾魂使者。「十年前的五月二十日,有名陌生女子在我房間被姦殺,這事發生后我立刻就受審查,審查的人有去世的眾長老、藥師跟你,而你明知道那女人不是我殺的。」
樂雅立刻否認:「阿思,我不知道……」
不待樂雅說完,古淵思的眼裏忽然閃現憤怒的火花,動作更是快得令樂雅措手不及。
他一個巴掌打向樂雅,力道大得幾乎能讓花廳的桌子塌陷,樂雅的臉隨即腫了一大半。
古淵思沒有任何的伶惜之意,有的只是怨恨跟鄙視的火花在不斷的熊熊燃燒。
他的聲音很輕柔,卻令人不寒而慄。「你最好不要再說謊,樂雅,你知道我的脾氣很火爆,你聽清楚,再讓我聽到你說謊,我不只會這樣打你而已,我會把你打得斷了四肢,連這屋子都爬不出去。」
樂雅的嘴唇滲出血絲,雙唇不住的顫抖,疼痛使他頭暈,眼淚順着眼角流下,看來楚楚可伶,卻無法引起古淵思的同情。
「五月二十日那個夜晚我根本就不在房間,你知道我在哪裏的,你不幫我作證,還當成不知道。」
樂雅渾身顫抖,但他仍堅持原來的說法,只不過語氣沒有一點的說服力。「我真的不知道。」
古淵思這次沒有打他,他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無盡的怨恨,他俯下頭,在樂雅的耳邊陰森的道:「好一個不知道,如果你忘了,我會讓你重新記起來,五月二十日那一天晚上我在你的床上。那天你說你身體不舒服,要我留下來照顧你,我什麼也不懷疑。
我一坐在床邊,你就抱住了我,我那時才十七歲,正是每夜都幻想抱着你的年紀,怎受得了你這個天仙美人真實的誘惑?我與你上床了,一整夜我們都好象要不夠對方似的,你的這裏、這裏,還有這裏,全都死纏着我不放。」古淵思用手滑過他的身體每一處。
樂雅用手掩住雙唇,忽然別開頭,根本不敢注視古淵思,「沒有,是你記錯了,沒有。」
古淵思哪肯放過他,他用勁的扳過樂雅的頭,要他再次看着自己。「你早就在想該怎麼把我趕出去了,你貪圖我家的財產,我若十八歲,我父親的錢財就全由我繼承,所以你趕在我十八歲之前把我趕出去,而在又急又慌的情況下,你就決定色誘我了?」
「我……我沒有。」樂雅的氣息不定,在與古淵思近距離的對話中,說起話來結結巴巴,更令人不禁懷疑他的確在說謊。
伸手箝制住樂雅的脖子,古淵思又用力的給了他一巴掌,低沉陰森的語氣中充滿暴戾之氣,「你還在說謊,你這下賤的賤貨,你明明知道我是怎樣的崇敬你,連一根手指也不敢放在你的身上,但我想你應該早就看出來我對你有着怎樣着魔的慾望,只要能真的擁有你……」
古淵思比着花聽外面,言語激烈得像火在燃燒一般,仿若能噴出熊熊火焰,「就算立即叫我去死,我也願意。」
他說得毫無保留,可以想見他當初的情感是多麼地濃烈熾熱,令人心驚膽戰,根本就不必懷疑。這段激烈的話使得樂雅全身忍不住輕顫,所有的感情在他的心裏爆開,令他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選在五月二十日那一晚色誘我,讓我一夜都沒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再串通藥師把姦殺的屍體弄到我房間,等到早上,事情一傳開,我在苗疆就再無立足之地。」
「我……我……我沒有。」
古淵思不理會他微弱的否認聲,只是挑高樂雅極美、極秀氣的臉,「等到你找藥師來驗屍,用蠱查出到底是誰姦殺了女屍時,我才明白為什麼你要跟我上床,因為你需要我的體液來作假證;你跟我在一起一個晚上,就是為了取得我的體液,好讓蠱跑到我頭上,顯示我就是姦殺女屍案的兇手。」
樂雅目光飄移,古淵思的眼神太過強烈,讓他只敢把頭轉開,慌亂的道:「我不知道,我一點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古淵思扳正樂雅的臉龐,不容他有絲毫的逃避,眼光充滿仇恨;當初熾熱深沉的迷戀有多深,現在怨憤呼號的恨火就有多強烈。
「你不必假裝了,你不但知道,而且這一切從頭到尾還都是你安排的,十七歲的我根本就無法說出五月二十日那晚我在哪裏,我怎能破壞你的名聲說我一整夜都跟你在你的床上歡愛?你很明白我當時對你的深深迷戀,根本不可能說出事實,直到你一點都沒替我辯解,甚至站在死去長老那邊說話,我才知道要把我趕出苗疆的主謀竟然是你,也才知道我竟中了你這麼惡毒的詭計。」
越說越憤慨,古淵思禁不住冷笑,「你一定以為身無分文的我會死在外頭吧!那麼一來你就沒有後顧之憂,而你侵佔我家財產的事也就沒人知道了是嗎?你絕想不到我爹在中原有認識的人,那人還拿銀子給我做生意,你也想不到我在九死一生后竟還能發達吧!像你這麼奸惡的人怎配得上神子的名諱?」
古淵思的話語變得更加殘忍,「所以我用了十年的時間準備要來報復你跟苗疆藥師,我買得苗疆的官位,我的地位無可動搖,我要在苗疆頂天立地,我要讓你這清聖的苗疆神子跟尊貴的苗疆藥師再也無法把我趕出苗疆。」他冷笑道:
「苗疆藥師出外還沒回來,我就先整治你,等他回來,我也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不,不是飛言的錯,是我的錯,阿思,求求你對着我來。」素飛言正是苗疆藥師的名字,全天底下也只有苗疆神子會直呼苗疆藥師的名諱。
「我當然知道是你的錯,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現在還找不到藥師,你不必替他這麼擔心。看你這麼擔心,傳言是對的嗎?你跟苗疆藥師果真有一腿?」
在這樣恐怖的氣氛中,樂雅不但沒有替自己辯白,竟還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干的問題:「你病過嗎?阿思。」
古淵思刷地又摑了樂雅重重的一巴掌,樂雅立刻倒在桌上。
古淵思脫掉自己的衣服。「我病過嗎?講得你好象很在意一樣,你休想給我轉移話題。」
看古淵思脫衣服,眼神充滿了情慾,樂雅不禁手腳顫抖,語氣虛弱無力:「阿思,你幹什麼?」
「幹什麼?」他的笑聲非常邪惡。「這麼明顯還看不出來嗎?你現在是全苗疆最下賤的人了,沒有人會理會你,你只能看我的眼色吃飯。你的身體這麼弱,叫你當僕役,只怕你每日都要昏倒好幾次。」
大掌撫摸着樂雅細緻的小臉,滿是情色的目光令樂雅不禁瑟縮。
「不過你這一張臉很美,雖然我不是特別喜歡男的,但是你在床上的表現也許不錯,至少十年前你服侍我服侍得很不錯。」
樂雅全身顫抖,低聲道:「不要這樣,阿思,你……你成親了,不是嗎?」
古淵思又打了他一巴掌,「我成不成親關你什麼事?你是要自己脫衣服,還是要我幫你脫?」他兇狠的揚眉,「不過若叫我幫你脫,恐怕你會不太好受。」
「阿思……」
「叫得這麼親熱,你到底脫還是不脫?」
樂雅握住衣服的前襟,手指在過度緊張下顫抖不已,他卻強破自己鬆開,柔聲道:「你要我沒有關係,但是阿思我要你回答我,你病過嗎?你出外這十年來,有沒有病得很嚴重過?」
古淵思眯起了眼,顯然覺得他的問話很奇怪。
樂雅一手抓住他的衣襟,渴求的輕道:「我求求你告訴我,你病過嗎?」
「沒有錯,我病過,我生了一場大病,但那不是因為你,是我身無分文時出門在外淋了一整天的雨才會得重病的。」
樂雅一聽到他的回答,眼眶浮現光影,光影的深處是深沉不見底的悲傷跟歡悅,他再次柔聲的問:「你成親了嗎?有沒有在中原見到一位美麗的姑娘讓你迫不及待地想跟她成親?」
古淵思遲疑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回答這個問題,最後他冷冷地道:「是又如何?我早已不是當初迷戀你的古淵思了。」
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樂雅垂下頭解開衣襟,一顆淚珠像珍珠一樣的滾落,滲濕了衣衫。他忽然沒了任何反抗,顯然是知道再怎麼反抗也只會讓自己多吃苦頭而已。
「我自己脫。」
他還沒脫下衣服,門外就傳來了輕浮的聲音。
「等一下,千萬不能脫,我有事要說啊!」
房間外傳來大聲嚷嚷的聲音,優美如撥弄琴弦發出的音符,但那聲音不斷的抱怨東抱怨西,還越說越下流,完全破壞了他優美的音質,簡直是暴殄天物。
「如果你要脫,等我進了房門再脫,我最愛看裸男了,千萬不能少了我這一份,要不然我可會□胸頓足,雖然可以叫你脫給我看,但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那人忽然喝道:「喂,你這僕人怎麼當的?趕快幫我開門啊,我熱死了。」
門發出咿啊的聲音,然後慢慢的被打開,只見一身穿着非常誇張亮麗的男子,拿着一把非常誇張顏色的扇子站在那兒。世上絕對無法有人會把衣服穿成這樣,而且走在大街上還毫不臉紅的。
但是顯而易見的,這個男人似乎沒有臉色發紅,還對他這一身衣服非常得意,真是不知道他審美的標準為何。
他拿着那把顏色誇張到簡直可稱為丑極了的扇子猛□,臉上滿是汗水,大步的跨進房間內,可見是急忙之中趕來的。
他身材非常的修長,也像女孩子,不過靈氣少了一點,古靈精怪的怪氣倒多了十倍,面貌一點也不輸苗疆神子樂雅,只不過他不像樂雅那麼文弱,身子看來健壯許多。
「喔,不好意思,你就是樂雅吧。」穿着誇張顏色衣服的男人雙手合掌,一臉抱歉,大聲的說:「我本來在三十年前要把你撿回去養,結果我忘了個一乾二凈。對不起,我馬上把你撿回去養,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養父,我的名字叫……叫……」
他好象忘了自己的名字,回頭看着幫他開門的青衣男人,不客氣的喝道:「喂,我叫什麼?我又忘了。你這僕人,幫我告訴他。」
這世上竟有人會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還問別人自己叫什麼名字,真是奇天下之大怪。
那被喚作僕人的男人面貌異俊,氣勢豪霸,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做人家僕役的人,可見他對這情況似乎已見怪不怪,竟也沒露出什麼奇特的表情,只是冷冷的開出條件:「十次。」
「不行,才問個名字就要十次,這太多了。」
兩人不知在討論什麼,竟當著他們的面開始殺價。
「五次。」
「八次。」
穿着誇張顏色衣服的男人綻出笑容,彷彿能奪去人的呼吸。「好,就八次。」
青衣男人看向樂雅,比着那誇張的男人道:「這人叫于晴碧,三十年前本應把你撿去撫養,結果他全忘了,現在忽然想起來,才急忙趕來看你怎麼樣了。」
于晴碧抬起手來,摸着樂雅臉上柔嫩的肌膚,口水好象快流下來似的,一臉色迷迷的表情,說話極為下流:「小乖乖,沒想到你這麼美,早知道你這麼美,我就是趕半夜也要把你撿回去,等你十多歲的時候慢慢調教你。」
由他的表情,可以想像他所謂的「調教」是什麼意思。
他繼續說下去,而且越說越怪異:「現在雖然你已經三十歲,但是沒關係,我看你那方面的心智發育得不快,還是可以再調教,況且你是我最喜歡的型,走,養父會疼你的。」
他根本就沒有養過樂雅一天,但是竟然自稱是他的養父,簡直是亂七八糟。
古淵思對他的輕浮很不悅,冷冷的撥開撫摸樂雅的手。「誰准你們闖進我家的,滾出去!」
于晴碧這下子才把視線放到古淵思的臉上,發出驚喜的叫聲,逕自跪下來,像在表演一樣,不知是真的在演戲,還是本來個性就這麼誇張。「天啊,你對我真好,一下子給了我兩個不同類型的美男人。一個軟軟滑滑的,可以當飯後的甜點;一個硬硬冷冷的,可以當飯前的開胃菜,我太高興了。」
他急急的站起來,對着樂雅輕道:「樂雅,你要脫衣服對不對?來,養父幫你脫,養父脫衣服的技巧可說是全世界第一,絕不會弄痛你的。」
樂雅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人,再說這人看來頂多二十齣頭,竟然自稱是他養父,還說他三十年前忘了把他撿回去養,就年齡推算,他根本是胡謅的。
樂雅在思考期間,于晴碧已把他胸前的扣子打開。古淵思霎時發火,他扯住于晴碧的手怒吼:「來人啊,全都死到哪裏去了,竟放不相干的人進來,把他們趕出去。」
于晴碧舉起一根手指猛搖,還猛搖着自己的頭,「非也,我若是笨人也,你不是凌辱樂雅了嗎?我告訴你一個好方法,我們三個人一起來,你覺得這個方法如何?樂雅一定會受到很大的傷害對不對?」
那站在門邊的青衣男人立即否決:「我不加入,要玩你自己玩,他不對我胃口,吃了只怕會反胃。」
「喂,你幹什麼那麼挑啊?樂雅臉蛋好,皮膚滑,哪一點不好了?」于晴碧越說越不象話,他的個性可能是超級有問題的那一型。
「人丑沒關係,我討厭蠢蛋,苗疆歷代神子的素質可說是越來越差,十九代時竟選了這種蠢蛋。」青衣男人抱怨着。
談到苗疆神子,于晴碧可是有一大堆話要講,「是啊,再怎麼說,還是第一代的苗疆神子又美又帥又聰明,全世界都景仰他、拜倒在他的腳下,真是美得不知該怎麼形容。」
青衣男人冷漠的反唇相譏,臉上還帶着冰雪般的冷笑,簡而言之,他的表情就是不屑。
「你好象記錯了,是全苗疆的人都求第一任神子不要再當神子,因為深受其害的人不少。第一任神子又色又懶又只會找人麻煩,重要的事總會忘記,一心只想設個美少年成群的後宮,神力再強,還不是亂搞一通!」
于晴碧嘻嘻的笑了起來,他的笑看似天真無邪,但邪意卻從身上恣意的散發,「喂,僕人,你以前講話不敢這麼囂張,現在倒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兩人談到這裏,氣氛忽然變得怪異,就像隨時會有刀劍砍伐之聲傳出似的,讓人不明白這兩人真的是主僕嗎?
「要殺我可以,八次先還清才行。」青衣男人連正眼都沒瞧于晴碧一眼,對於晴碧的威脅根本就沒放在眼裏。
他只是冷冷的開口,于晴碧身上的邪氣及殺意立刻消失無蹤,整個氣氛又回復到剛才的狀況。
于晴碧不爽的回道:「好,現在立刻去還,還完后馬上給你好看!」
于晴碧低下頭吻了下樂雅的面頰,笑得非常可愛,但說的話絕對跟可愛的笑容扯不上關係。「乖,小乖乖,養父有事先去辦,你在這裏乖乖的不要跑,不要害怕,頂多是被這個美男子給吃干抹凈而已。等養父回來再教你後宮術,包準你欲仙欲死,我有數百招可以教你喔。」
他一說完,就跟剛才來時一樣的熱鬧,挽着青衣男子的手臂離開。
樂雅張口結舌的看着于晴碧,他誇張的來,又誇張的去,他還搞不明白他來幹什麼,他已經離開了。
古淵思憤怒不已的怒叫:「來人啊,你們全死了嗎?叫你們來聽見了沒?」
領命的僕役急忙趕過來,氣喘吁吁的。「少爺,有什麼事嗎?」
「有什麼事?」古淵思氣得走到門口,把花瓶砸了出去,「有人闖進來,還毫無顧忌的出去,你還問我有什麼事?」
僕役露出慌亂又奇怪的神色,很明顯的是不知道為什麼古淵思會這麼說,他照實稟告:「稟少爺,沒有人進來過這裏,前門有人把守,院門也有人把守,都沒看到有人進來。」
古淵思以為他們是推卸責任,還要怒罵,樂雅卻忽然朝桌上躺下,身子一軟,落在桌邊,發出聲響,他烏黑的髮絲則落在異常雪白的布巾上,使他的姿勢顯得特別嫵媚動人。
因為這怪異的聲響,讓古淵思回頭去看,就在這一刻,門扉被風吹合上,緊緊的閂祝
樂雅落在床邊的手很輕的晃動着,他將頭轉向古淵思的方向,烏黑的髮絲一部份因為這個動作而落在桌邊,在空中隨風搖曳。他的胸膛上下快速的起伏,望着古淵思的目光充滿艶麗,情況十分奇怪。
古淵思飛眉上揚,快步的來到桌邊,樂雅已經跌落在地,巧合的落在他伸手去接的懷裏,他還來不及發出任何嚴厲的嘲諷,樂雅已經將雙臂收緊,攀住他的頸子。
兩人目光相接,樂雅芳香的溫熱紅唇不偏不倚的吻上古淵思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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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覺得神力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于晴碧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臉上有着深思的表情。
青衣男人被于晴碧挽着手臂,聞言,表情沒任何改變的繼續往前走,「我怎麼知道?起碼我不明白老天爺為什麼給你這種人超強的神力,你沒有任何一點配稱為神子的,除了擁有神力之外,其餘的,你比個萬惡不赦的惡人還壞。」
于晴碧被諷刺的這麼難聽,照舊笑得開懷,絲毫不以為杵,「我覺得神力是要用來讓我自己幸福的,若是不幸福開心,那神力便比廢物還要無用,不是嗎?」
青衣男子聽了也沒任何反應,但語氣十分冰冷,完全否決于晴碧的看法,「你錯了,神力與你的幸福毫無關係,因為你是個自私自利的人,除了自己幸福快樂之外,從不考慮他人的感受。」
于晴碧這一次笑出聲音來,抱住青衣男子的臂膀,朝他的臉上吹了口蘭香之氣。
「若我不自私自利,怎能得到你這個萬人迷。」
青衣男子沒有開口響應,卻將掛在他手臂上的于晴碧往上一拋,蠻力十分驚人。
于晴碧哈哈大笑,像個孩子一樣的露出無邪的笑臉,在空中繞了幾圈,最後落在青衣男子的懷裏。
青衣男子等他一落進自己懷裏,就狂野的覆上他那含笑的紅唇,用力的扯緊他的衣衫,低冷的語氣中帶有欲將之碎屍萬段的暴戾。「我真該把你關在地牢裏,牢牢的鎖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幹了什麼嗎?」
于晴碧照樣嘻笑地問道:「我做了什麼?」
他剛才趁着撫摸樂雅的臉龐時,對樂雅下了重重的春情之葯,而被下藥的人卻完全沒有感覺。
青衣男子沒將兩人皆知的事情給說出口,但他明白顯然樂雅很對於晴碧的胃口,只見他目光非常暴戾,一般人早已在他的目光下瑟縮,只有于晴碧照樣微笑以對。
青衣男子冷哼了聲,十分震怒地道:「你給我聽着,你花心一次,我就花心一百次,聽清楚了沒?」
于晴碧嘴角往上彎出一個異常誘人的笑痕,「你嫉妒了?」
「你是我的禍害、我的災難,我的眼睛一刻也不能離開你。」
于晴碧偎在他懷裏,舔着自己被青衣男子狂吻過的紅腫嘴唇,模樣十分煽情,完全吸引住青衣男子的目光。
于晴碧甜如糖蜜的微笑,「我是你的災難、你的禍害,現在你可以開始處罰我了。」還挑逗的加上一句:「我悉聽尊便。」
青衣男子火怒的發出憤恨的話語:「苗疆有哪一代的神子像你這個樣子的?讓人又、又……」他氣得找不出形容詞。
他本是個不容易觸動情緒的人,只有這個于晴碧能夠牽動他的心,讓他又恨又愛,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于晴碧笑得一點也不害臊,「我若不這麼難搞定,像你這種吃遍天下美食的鬼帝之尊,會死心塌地的愛上我這個人類嗎?」他的手戳着青衣男子的心臟,將頭探下,吻在他的心口,語氣忽然轉為認真:「你這顆心是我的,誰也奪不走。」
「我總有一天不是被你氣死,就是乾脆不要你了!」
于晴碧推他坐在一塊潔白的石頭上,本來吻在他胸上的唇慢慢的往下移,吻上了他的敏感地帶。見青衣男子火氣未消,于晴碧勾人的媚眼撩人的看了他一眼,「你捨得不要我嗎?你捨得我跟其它的人在一起嗎?」
他每問一句,就獻上一個誘人的吻,當最後一句話說完時,他起身堵住了青衣男子的嘴。
青衣男子長手一伸就把他壓在身下。
于晴碧放浪的笑着,扭動着身體,看來好象是拒絕,但他每一次的扭動都恰好接觸到青衣男子的敏感處,可見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高貴無上的帝尊,請您寵幸卑微人類的我吧。」于晴碧臉上冒出香汗,氣息微喘,春情已經上了俏顏,說出來的雖然是敬語,卻沒有尊敬之意,仍維持他一向的挑逗惑人。
青衣男子也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這世上沒有人像于晴碧這樣讓他生氣、憤怒,卻又讓他愛伶不已,有時他都快覺得自己簡直是于晴碧手裏的軟泥,任他揉捏賞玩用的。他憤恨地道:
「我真應該在第一次見面、你迷迷糊糊的闖進宮裏的時候殺了你,你是我的心腹之患,是我這一生最大的災難。」
「我知道,我都知道。」于晴碧笑靨如花,撫摸着自己的雙頰,好象青衣男子的咒罵是在讚美他一樣的臉紅,「我是你這一生最大的災難,最嚴重的禍害,最討厭事情的總和。」
他笑得讓青衣男子的情慾難以控制,古靈精怪的模樣讓人心跳幾乎為之停頓,還大言不慚地道:「總而言知,我就是你最心愛的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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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淵思不必用多少時間思考,就已經順着本能的生理反應而做。反正在他的報復里原本就有這一項,這與他的計畫相符。何況現在樂雅可愛迷人之至,推開他豈不是對不住自己。
他順勢抱起樂雅,與樂雅雙雙躺在花廳的躺椅上。這一抱一放之間,樂雅的衣衫便變得零亂,露出腰部以上、大腿以下的肌膚,每一處白□的肌膚全都轉變為淡淡的粉紅色,那顏色生嫩而美艶,像在祈求熱情的碰觸。
古淵思粗暴的抽起樂雅的衣帶丟至一邊,樂雅的衣衫被整個撩起至大腿,雪白的大腿清清楚楚的呈現在亮光之下,當然也完全呈現在古淵思的火熱目光之下。
衣衫半褪的樂雅,簡直極度煽情。古淵思才將樂雅的衣帶丟至床下,樂雅就已再次抱緊他的頸項,將熱烈的吻吻在他的臉上、唇上;雖然生嫩,但是熱情至極。
他的衣帶被抽離,整個衣服鬆散開來,黑髮也糾結在雪白的布巾上。古淵思將他按在躺椅上,他難耐的扭動着,古淵思不留情的強壓在他身上,雄偉的身體與他緊緊的密合,他卻發出舒適的申吟聲。古淵思蠻橫的吻着他的唇,狂肆的在唇內探索,令他發出更難耐的低吟。
古淵思還未有更進一步的舉動,樂雅就已經渾身麻癢難當,支起雙腳彎曲張開,眼前已經模糊得幾乎看不見影像,只有揮之不去的熱潮一波一波的襲來,而他卻不能躲避。
太久了,他幾乎忘卻了怎麼樣與人歡愛,也幾乎忘卻了他曾在情人的懷裏一遍又一遍的翻滾着身子,呼喊着情人的姓名,品嘗着情人嘴唇的滋味;與當初不同的是,情人不再是稚嫩、不解人事的少年,而他也不再是當初懷着毒計的樂雅。
「阿思,阿思……」
他一遍遍的喚着,感受那喚出口的聲音餘韻繚繞的滋味。十年了,他等了十年了,又怕他回來,更怕他不回來將他給全忘了,內心的複雜矛盾用十萬個字來寫,也無法寫得清楚明白,而現在在情人的懷裏與他這樣的擁抱,讓他心神俱醉。
古淵思將全身的衣物脫光,低下頭狂暴的噬咬着樂雅早已因親吻過度而紅腫的嘴唇。
一次次的親吻,令樂雅激動不已,承受不住快感跟麻癢的奇特感,不停輕輕扭動着身子。
古淵思按住他亟欲滿足的身體,充滿興味的看着他露出渴求萬分的神情,僅着一件薄褲的他,身下的變化令人一眼便明白他體內情慾的洶湧。
見他這麼看着自己,樂雅既羞恥又難堪,因為是他主動的雙腿大開,整個腳盤住了他的腰,將他箝制祝
他這般的舉動,讓古淵思可以把他身體最隱密的部位看得清清楚楚。
「真yin盪啊,樂雅,這十年來是不是沒有人滿足得了你?瞧你身子動成這個樣子,只是被吻而已,就一臉陶醉舒服的表情,苗疆藥師真不該這麼冷落你的。」
樂雅來不及否認他跟跟苗疆藥師的關係,他的腳趾頭已縮了起來,因為古淵思正在撫摸他的腳,刺痛麻癢的感覺一涌而上,耳邊已經聽不進古淵思說的那些羞辱人的話。
他好想要……
「阿思……」他幾乎是哭着墾求。
古淵思扯開他的薄褲,像欣賞東西一樣的盯視着,讓他羞恥得快流眼淚,卻又無法把腳合上。
古淵思的手終於放到樂雅的胸前撫摸,他歡悅得身體顫動了一下,古淵思見狀冷笑,手飛快地滑到他的身下揉搓,他側頭咬着布巾,感受着那異乎常人的歡快……
他如痴如狂的重溫古淵思躺在他身上的溫熱感受,等他能動手指時,才極為輕柔、愛戀的撫着古淵思雄健的背部。他不必問也知道,憑古淵思對他的恨意,在平常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容許他這樣碰他的。
而他更明白,古淵思之所以能讓他有剛才那樣的感受,肯定是經眼豐富,可能曾有過不少的情人。像他這麼野性的人,必定會吸引許多女人愛慕他,少年時代如此,現在他成年了,必定更加受到青睞。
而這一切全是他親手造成的,現在他再怎麼痛苦也只能默然承受。
「真棒啊,樂雅,你真該去當青樓艶妓的,你有這個天份,我想天底下沒有人擁有像你這樣能讓男人在床上全身無力的本事。」
樂雅的身子在這樣不堪的諷刺下一縮,見古淵思開始穿衣,他卻只能全身無力的倒在躺椅上,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這場歡愛太激烈了,他短暫的生命火花經不起這樣激烈的摧殘,但是生命若沒有愛情的潤澤,那他一定會過得生不如死。樂雅硬是強迫自己坐起來,用剛才落下的衣物輕遮住胸口,看着古淵思的一舉一動。
古淵思幷不在乎他看,他大大方方的穿衣,將他當成隱形人一樣。
樂雅想開口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因為他不知道說什麼可以讓古淵思開心。
「樂雅,你覺得我把你賞給誰比較好?」
聞言,樂雅的身體完全僵硬,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古淵思穿好衣服之後,來到椅邊,調戲似的撫摸着他的臉,「你不必擺出這種臉。」
古淵思的聲音變得極度陰狠,「你沒有聽錯,你剛才這麼認真的服侍我,前半秒才一臉要哭的模樣,等那兩個擅闖進來的人離開后,你又馬上不多話的投懷送抱。」
他無情的嘲諷:「你實在太聰明了,懂得投懷送抱,明白服侍得我高興了,你的日子就會好過許多。只是我很不喜歡被人利用,利用我的人都會知道他是大錯特錯。」
樂雅掩住自己胸口的手不停顫抖。阿思不可能把他送給別人的!不會的,他一定只是嚇嚇他而已。縱然他現在在苗疆毫無地位可言,但是一想到要被別的人擁有,他還是會忍不住發抖。
古淵思卻不像是說假的,若有其事地沉吟着:「像你這樣又賤又爛的絕世美人,想必每個人都會搶着要,我得想想要把你送給哪個又色又愛作踐女人的男人手裏,好讓你明白利用我的下場為何。」
「不要,阿思,不要把我送給別人,我……我……」
他毫不留情面的嘲笑:「你什麼?你這病懨懨的身體,既當不成僕人,也做不成婢女,就連要當妓女,才一次而已就體力不濟的白了臉,我碰過一次就夠了。」
樂雅握住古淵思的手臂,說出來的話因為緊張而顫抖,雖然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何會有熱烈的反應,但是不可諱言的,只要是古淵思要的,他都會儘可能的給予。「我可以的,讓我留在你身邊,我……我可以當僕人,也可以當婢女,就連……連……」他羞恥得幾乎接不下話。「連當妓女都可以,求求你,不要把我給別人。」
「去外面墾地呢?」
去山野墾地,得在大太陽下勞動,那種辛苦比起僕役、婢女的辛勞更勝百倍,通常只有粗壯的漢子才受得了,要虛弱的樂雅去做這種粗活,簡直是要他的命。
「好,我去。」樂雅義無反顧的答應。
古淵思冷淡的聽着,忽然把手伸進去樂雅的衣服下愛撫着。
樂雅在緊張之下,不知該做何反應。
古淵思見狀,不禁冷笑道:「討人喜歡的妓女怎麼當知道嗎?你像條死魚一樣,怎麼引得起男人的情慾?」
樂雅不知該怎麼做,又緊張又惶恐,唯恐古淵思一不開心便把他送給別人。他急忙摟住古淵思的脖子,再送上一個吻。
見古淵思兇惡的皺起眉頭,他一緊張,便將身體緊貼上古淵思的身子,狂亂的吻着他。
古淵思從頭到尾只是冷笑,他心中仇恨的強烈程度,並不是這樣作踐樂雅就可以一筆勾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