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落下腳了
中都市第一人民醫院
“老爺子，真是奇迹，您還真是命大，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呢！您現在是什麼感覺啊？”杜醫生此時一身白衣大褂，對着躺在病床上剛睡醒的老人急不可怠地問道。而旁邊站着的，全是院長級別的老中醫，學者和醫院領導，這些人的臉色同樣無比激動。他們聽了杜醫生的話原本還不相信，就連學了一輩子中醫的老中醫也感到不可置信，當時只是以為杜醫生只是個西醫不懂內行。只到現在，他們才將不可置信轉為了不可思議！！如果真是這樣，那小夥子，無疑是中醫界的天才！！不！因該是天才中的天才！因為根據儀器檢查，這個突心臟病的老人沒有任何的不良狀態或後遺症。
“我只覺得我好不容易睡了一個好覺。”
……
“招聘文員，月薪一千，要求會基本的office軟件應用……”林九嘴裏含着一塊麵包，手裏拿着《中都晨報》，仔細地看着上面的招聘信息。
這是什麼啊？不行不行，不懂。
“中都大學招收校工若干名，要求吃苦耐勞，遵守紀律，長期合同，包吃包住，試用一個月，月薪面商，聯繫電話o5458896534……”包吃包住？要求又低？先就這個試試了。林九的想法很是單純，先在這城市落下腳，先飽了我的肚子。活了這麼多年，自己最擅長的還是自己的老本行，最終還是要幹道士這行的。幫人看看風水面相，有鬼就抓抓，有病就治治而已，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了不起，說白了，混口飯吃。
來到公用電話旁，扔進一個硬幣，林九心情有些緊張地撥通了報紙上的電話。“嘟……”
“喂，你好，中都大學人事部。哪位？”電話那頭是一個很富有磁性的聲音。
“呃，您好！請問你們學校是不是招人？”
“嗯？請打招生部的電話。”似乎聽見是個年輕小夥子的聲音，對方稍微一愣回答道。他以為是個學生打錯了電話。同時又納悶，這並不是招生的季節啊。
“啊？對不起，我說的是招校工的事情。”
“哦！這樣。我們學校的情況有些特殊，我們還是當面來談。你先來學校人事部辦公室吧。”說完，不等林九反映過來，對方就已經掛掉了電話。
聽着電話里的忙音，林九苦笑着掛掉了電話。心裏想：找個事做，不容易啊。
好不容易打聽到中都大學的位置，林九乘着公交車來到了這個全國都排得上前五的名校。
綠色又安靜，氣派又不奢華。這是這個名校給林九的第一印象，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所以學生大都還沒來學校上學。林蔭道上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鍛煉的老人和一些住校的老師。看着面積這麼大一個校園，林九隻覺得摸不着南北。就像看見了大海一樣。
道路的石凳上，正坐着兩個中年男人在交談着什麼。看樣子，是兩個住校的老師。林九整理一下着裝，準備上前詢問人事部辦公室的具體位置。
“兩位老師好，請問你們知道人事部辦公室的方位嗎？”林九頗為有禮地問道。
兩人有點神色怪異地看着這手提大包，腳着解放鞋卻外貌不凡的小夥子。心裏納悶着，不像是這的學生啊。現在的大學生哪個不把自己打扮地既現代又潮流，誰還穿這樣啊！
納悶歸納悶，一個頗有知識分子風度的男子食指推了推自己的金絲邊眼鏡。問道：“同學。你是？”
“我是來應聘校工的。”
兩個人交換一下眼神，臉色更怪異了。但是還是很耐心地告訴林九了人事部辦公室的位置。
……
“同學，看你年輕輕輕的，能幹下去么？這活就是要有耐心。”
站在林九對面的是一個長相精神的中年男人，他是學校人事部的主管。
“我相信我能幹下去的！”
“呵呵，年輕就是好。但是……還是告訴你吧，學校的職工其實已經滿員了，這次招聘校工是因為校后大門的管理員換了一個又一個。卻沒有一個能長待下去。這不，眼看就要開學了，我們也很着急。”劉主管神色些擔憂地看着林九說道。
“為什麼？”
“根據那些辭職的人講。那裏，不太乾淨。”幽幽的聲音在辦公室響起。
“啊？”
“哦，同學，現在是經濟社會，科學社會，我們要講科學，我想他們是聽見什麼風吹草動或者看見是小偷之類的害怕了！真是不負責！”劉主管話鋒一轉，義憤填膺地說道！
“這個，主管……”
“不用說了同學，剛從農村到我們這也不容易，月薪三千！包吃住，今後你就在我們學校安心住下來吧。”
“主管……”
“秘書！帶這位同學把這個月的工資先領了，試用期不用了。安頓好把中飯先吃了。我還有事，同學，呵呵，我就先走了！”主管大人拍拍林九的肩膀，叫來秘書陪着林九。自己笑着走出了辦公室。
林九就傻傻地愣在了那裏。腦袋裏只想着一個事情：月薪三千呢！
“呵呵，同學，你可是我們學校最值錢的管理員呢。”劉主管的秘書很漂亮，妝化得很濃，年紀也不大，是個都市美女。
“嘿……”
中都大學的后大門很隱蔽，一般不會有多少人進出，從後門出去后是城市的郊區，估計只有等開學后這片地方才會熱鬧起來，合適搞校外活動什麼的。而且，這還可是情侶們晚上約會的好地方。
手還揣着熱乎着的工資，林九都還有些做夢的感覺。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拿這麼多錢呢。而且，好象自己還不需要幹什麼累活，看門而已……
“他願意么？”
“願意了。錢已經給他了。”
“希望這個能多干幾個月……”
“還真邪門。”
幽幽地聲音在校園裏響起。
校工宿舍緊挨着學校后大門。林九視線環繞一圈了他以後工作生活的這個地方。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面積雖然不大，但是該有盡有！按林九的原話說，比農村裡住的好多了。
先，把屋子打掃得個乾乾淨淨。擺上祖師爺和林老師傅的牌位，香爐。把床位向陽按經線東西方向擺好，桌椅按風水格局放在各個吉位，床腳壓上一枚銅錢，內屋門后掛一乾坤鏡……
和諧、共振、陽性的風水場對人和事物會產生好的吉的作用，不和諧、陰性的風水場對人和事物會產生不好的凶的作用。古語云：“橘生淮南則為桔，橘生淮北則為枳。”就是這個道理。
“真累，不過很好！”林九忙活了半天把自己弄得滿頭大汗，但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這樣，也算是在這個城市落下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