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她這句話令他暫停急切的動作,帶點疑惑的神情注視着她。

她的手指從他的發間穿梭而過的說:「我不要你給別的女人有過的溫柔,我要你對我不一樣,猛,我是不同的。」

「你對我本來就不同,沒有一個女人敢打我,你不只做了,還做了兩次,而我不過只是想——」

「想怎樣——」

「想吻你。」這兩次他都做了,而她也都回手了,打得他火辣辣的痛感,餘悸猶存。

他吻住她紅艷的柔唇,一雙大掌揉捏她柔軟的嬌軀。

這張沙發容不下他剛猛的長軀,他抱起她到一旁的長桌上,將上面的物品掃落到地后,溫柔地放下她。

他吻着她的額、吻着她的眉、吻着她的眼、吻着她的鼻、吻着她的唇,「霓霓,為什麼那一年你不肯讓我吻你,現在卻肯了?」

「我醉了。」這三個字就足以說明一切不是嗎?

「你是說當年我只要一瓶酒就可以搞定你?」那麼要他準備十瓶也沒問題。

「不用酒——」她看着他英俊的臉龐淡淡地說:「你只要說——」

「說什麼?」

「說什麼,不重要,只要這一刻我們要的是什麼?猛,我要你。」是她主動要他的,所以主動權在她手上不是嗎?

他一直覺得在她身上有股他看不透的氣息,他想看透但每每被她身上的刺給割傷,即便如此他仍覺得在她身上有股令他想靠近的魔力。

他的唇由她的臉往下,直到她的脖子,將她的衣服撕開,他看見掛在她脖子上的項鏈是當年他送給她的禮物——那顆黑色鈕扣。

「你留着。」他沒想到、沒想到……

「我只是剛好喜歡這顆鈕扣的式樣。」她的臉像矇著一層看不透的面紗。

雷猛慢慢地解開自己身上黑色襯衫上的扣子,蘇春霓看見,看見在他脖子上掛着那一條她歸還他,名為幸福的鑰匙項鏈。

他脫掉黑色襯衫,在赤裸的上半身,壯碩的胸膛上,他只掛着這一條項鏈。

她看着項鏈,忘情的伸出手,握住了項鏈,放到唇邊,輕吻一下。

他看着她的動作,眼裏掠過各種情緒。

「霓霓,為什麼我們會錯過彼此?」他溫柔地親吻她的眉、她的眼,每一個動作都極其呵護、輕柔。

錯過!在她腦海中,想起兩人分道揚鑣的那個畫面,她看着他彷彿感受到那一年他塞鈕扣到她手掌的溫度。

那滋味,她牢記着。

她的手撫摸他的臉龐說:「我說過不要你的溫柔。」

「霓霓,我很難不對你溫柔,那一年我早就想對你這麼做。」他說的是肺腑之言。

「那麼就讓我們回到那一年,猛,你會對我怎樣做?」想像時光倒流,她穿着黑衣黑裙,曾為眼前的他心動過……眼裏只專註地凝視他一個人。

「我會這樣做。」

他將她的內衣往下拉,接着含住她胸前的蓓蕾,火熱的唇挑逗的嚙咬着,近乎凌虐似的想弄疼她,他用尖銳的齒拉扯着。

「猛,你是故意的。」

「你不是不要我的溫柔嗎?沒有人道么對你做過?」

她不回應他的問題,卻也學他的動作,將他身上這件黑襯衫的鈕扣一顆一顆慢慢地解開。

她的動作極為撩人,眼神流露的嬌媚隱含的誘惑會令人瘋狂,但他硬是忍住。

「你只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他挑釁的語氣立刻的奏效,她模仿起他方才的動作,她的唇印上他碩實的胸膛上。

他的喉間溢出了男性的呻吟,而他可以感覺自己腹下的慾望更吶喊着要得到滿足。

他們在長桌上,但這對他仍太窄,他一個反身,讓她在他的上面。

「我怕我會壓壞你。」他的雄軀對嬌小的她顯得太具壓迫性。

她的雙腿分開就坐在他的小腹上,嬌柔的手指從他的胸下滑,移到他的腹上。

「我會不會壓壞你?」

她的掌心故意的壓在他的腹上。

他的手指握住了她。

這一個十指交握的動作,令他們的腦海中同時出現了那一年,他們一起牽手走過木棉花樹下。

白色花絮從他們身旁落下,飄了他們滿身,他們談着天,一起開心的笑着。

「霓霓,你想起了嗎?」

她溫軟的手掌隔着他的長褲覆上他的腫脹,幽幽地問道:「你這裏此時此刻能不能只記得我?」

他回應她的是快速地拉下自己的長褲,也將自己黑色的子彈型內褲脫下,接着他拉下她的褥褲,火熱的慾望,勇猛地撞進她的體內。

……

看她的身上,佈滿他的痕迹,他有一種驕傲又空虛的感覺。

「霓霓,為什麼你想要我給你的痛,多給於我給你的快感?」他不解。

她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倒一邊穿衣,一邊答道:「在我眼中,你不過就是性愛種馬。」

他的眉頭蹙起,眼中閃着怒焰,如果不是她嬌柔的身子剛承受過兩人之間的歡愛,他真想扭斷她的脖子。

雷猛握緊雙拳沉怒道:「你是這樣看待我們的關係嗎?」

「不然呢?」

「我以為——你是第一次,霓霓,你會想要我負責。」蘇春霓拿起桌上的一根香煙,點燃,吸着。「猛,我們都是成年人,這種男歡女愛的事很平常,你不用放在心上。」她的說法,令他臉色更加火紅,就像噴火龍一般。雷猛,你不是最怕麻煩的,她一點都不想煩你,怎麼你反倒那麼在意?

是他奪走她的第一次,但為什麼感覺卻像是他的第一次被人奪走,也許是因為這是他們的第一次。

他雷猛真的跟蘇春霓做過愛,為什麼這感覺這麼不真實?但埋進她體內那種充實的感覺卻又無比的真實.

蘇春霓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他巨大的力量弄壞,她搖頭道:「我的衣服被你弄壞了,你的借我。」

她穿上他的黑色襯衫,每一次她扣上扣子的動作,都令他有一種飛撲向她的衝動,然後再壓着她,狠狠地愛她一回,但她的說法,「性愛種馬」這四個字令他控制住自己,理智凌駕衝動之上。

「台灣種馬猛男」這幾個用來形容他的字,他最近看的多了,但都比不上從她口中說出來的有殺傷力。

蘇春霓穿着完畢之後,離他遠遠地。

「你是真的要我不放在心上嗎?」他再一次跟她確認。

「是的。」她點頭。「是我讓你跟我做愛,所以你不用把餐廳收了。猛,我們各憑本事競爭吧!既然我們已經做過愛,你應該把你的目標放在別處,別只用下半身思考。」

「你說你喜歡我。」

「我是因為喝醉了才那樣說的,你不用覺得有壓力。」

他看着她的身影,再也壓抑不住在他心底的那句話,「霓霓,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問你,你后不後悔當年先甩掉我?」

雷猛從沒在他的戀情史上嘗過敗陣,但她是唯一、唯一讓他敗得很慘的人。

「我、不、后、悔。」

兩人僵持,氣氛緊蹦。

(木棉道我怎麼能忘那是去年夏天的高潮木棉道我怎麼能忘那是夢裏難忘的波濤愛情就像木棉道季節過去就謝了愛情就像那木棉道蟬聲綿綿斷不了)

是她的手機的來電鈴聲,她迴避了他緊迫逼人的目光,也讓自己不去在意他那性感赤裸的胸膛。電話那一頭,是她「前」男友姜東嶽的聲音。「春霓,你在哪裏?我等你很久。」「你不是傳簡訊給我說要分手?」「我沒有!」姜東嶽忍不住低咒了聲。該死,是她,他被那個女人陷害了。「春霓,我們見一面,讓我跟你解釋好嗎?」「好。」「我在你的餐廳等你。」「待會見。」她需要理由逃離這個地方,不然勉怕自己的保護牆會被擊潰。雷猛冷沉問道:「是姜東嶽那個好學生。」她不語,默認。他嘲諷的嘴角彎成一道弧說:「好學生和壞學生,你選擇了好學生,就跟你當年一樣。」

「對,雷猛,再見。」

她想要走,但他卻如豹一般的擋在了門前,銳利的目光彷彿想看穿她的心。

他們兩人相互對峙着,一如當年。

蘇春霓的臉染着紅暈,眼前的他赤裸、性感、健壯、雄偉、強悍,而她實在很難不去在意自己心頭冒起超酸的氣泡。

有多少其他女人也看過他這模樣,他是不是早就很習慣這樣的裸露?

「你想做什麼?」

「告訴我,你還留着我送給你的那顆鈕扣,其實對你沒有任何意義,告訴我,我們剛才做的事對你也沒有任何意義。你真的只當我是性愛種馬,騎過就甩,用過就丟。」說這些話,他感覺自己的心在泣血。

他用低賤的字眼,是想鄙視她,但也是鄙視他自己,因為到這一刻,他真的還是很想上她。

「沒、有、意、義。」

「是嗎?」

他大步上前,握住她的雙臂,火辣的唇瓣熱情的貼上她,想再一次點燃方才兩人的激情。

「啪!」

他怒不可遏的看着她,噴火龍的怒焰彷彿就要直達雲霄,同一個女人,打他的臉第三次。

「蘇——春——霓!」

他的怒吼聲讓人覺得耳膜都會為之刺痛,連天花板上的燈彷彿都在微微地震動。

「雷猛,我要你吻我,你才可以吻我。你不要把我當作跟那些你有過的女人一樣。」她要讓他覺得自己是不同的,就不能讓他對她亂來。

他把她拉近,緊靠在他性感流過汗厚實的胸膛上,慍怒地朝她吼道:「沒有女人、沒有女人能像你這樣對我……」讓他心跳加速、讓他一方面發火而另一方面又想狠狠地和她做愛!

這距離,近得讓她可以感受他呼吸出來的氣息,可以聞到方才做愛過後的男人汗水味。他是個讓女人無法一手抗拒的男人,所以她用……兩手。她的雙手拚命的掙扎,但卻被牢握住,他不可能給她機會再甩他巴掌。她幽幽地開口道:「猛,你很氣我打你嗎?你可以回手的。」「我不打女人。」「讓我走。」「霓霓,留下。」「我不能。」

她的手推拒他的胸膛,她微熱的小手摸到他的肌膚,立刻引發他下腹雄偉的反應,他的腫脹灼熱雄性十足的抵着她,他也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慾望。

「猛,你去找其他女人滿足你的需要。」

「找只要你,唯有你……能治得了我的疼痛,能讓我失去理智。」不管是心理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我不要你。」

「女人,你怎麼變臉變得這麼快,你是不滿意我剛才哪一點的表現?」

「你對每個和你做愛的女人都這樣拖泥帶水嗎?」

「你沒有感覺出來,我有過的女人只有你。當然我和其他男人一樣看A片、色情書籍,但我的身體是純潔的,我既是個純情猛男也是個處男,你感受不出來嗎?」還是他技巧高超到讓她認為他閱人無數?

「是嗎?」

她的手握住他下腹堅挺的慾望,然後帶他到他們方才纏綿過的那一張長桌上。

她讓他躺在上頭,她的唇印在他的腹肌上,正當他以為她會下移時,她急忙的跳開,跑到了門邊。

「猛,我們只是酒後亂性,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至於你是不是處男,告訴你,對我一點都不重要。」

她打開門,快速的離開。

他沒有追上前,任她在他的目光下離開。

此刻在他腦海中一直回蕩那四個字:酒後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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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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