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花兒開了(78)
當天夜裏偶在夢中和周若華纏綿了整整一個通宵,早上起來后神清氣爽的,洗刷的時候現臉色還紅潤了許多,看來愛情這東西還真是滋潤人啊。
放心,偶絕對沒有夢-遺!
曉明在電話里說有一份兼職適合暑期做,當我追問具體是幹什麼的時候,他又如快要咽氣似的半天吐出幾個字:“還是….假期..再吧。”
說話有氣無力的?
大補丸吃的太多,把身體掏空了?我拷,還真是個問題,有時間得勸他去泌尿科做一次系統的檢查,這事是絕對不可以再拖下去了。
為了那身淑女裝,為了想像中的周若華面色潮紅如嬌艷欲滴淚眼婆娑的說:“相公,奴家這一生算是跟定你了。”,那一瘋狂場景的出現,偶豁出去了,到複印室複印了五十份家教傳單,在一星期天上午動員了自治區的委員們去重新幹上了早年紅衛兵們干過的勾當:貼大字報。
偶們如滲入敵後的地下黨員們一樣,逃過城管人員和小區門衛們的層層追捕,將道路邊的電線杆子上,路口拐彎的牆上,居民樓的大門上等等都用大字報粉刷了一遍。
當晚以及接下來的幾天,偶都是蹲在床上如老母雞孵小雞般等宿舍的電話響起,除去周若華每天晚上的已成定律般的“愛情熱線”外,我還接到過三次老婆們的電話一次送水的電話兩次打錯的電話,第四天,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東邊的太陽出來了。
小劉,把音樂換成《東方紅》,對,對,就是它,再把音量調大點,VeRygood!
在電話里的時候那家長就說孩子比較活潑,不太愛學習,基礎比較差,要我先要有個心裏準備。
比較活潑,不太愛學習,基礎比較差?
真是天大的笑話,在我面前提這些不是有點太小兒科了嗎?他會和哥們一起揍班主任嗎?會從來都不做作業嗎?會把同桌的名字也抄到自己的考卷上嗎?
這是間單身公寓,裏面的裝修不錯,家長把我領到了一看起來挺現代的孩子面前,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就出去了。
我真懷疑這東東是從深山裏剛爬出來的“狼孩”,對什麼都好奇,他對偶先是左看看右瞅瞅,還趁偶不注意一爪將將偶的眼鏡奪下,蹲在椅子上便研究開了,摸摸兩個片子,扭扭兩個腿,翻來覆去的,還放在地板上做撞擊測試,看那樣子研究出點啥成果是絕不會罷休的。
五分鐘后,我說:“小亮,讓偶來測驗一下你的智商,那眼鏡幾條腿?”
“狼孩”翻一下白眼,說:“一條腿!”
他說的沒錯,他的智商也還行。
偶的眼鏡,半年前新換的金絲邊眼鏡,此時成了金雞獨立,在這怪物的蹂躪下已經英勇就義了!
大爺的,想干架是不?我一挽袖子站了起來,打算修理修理這剛出山的異類,教他知道人類脾氣時的反應。
我們在房間裏練習了十多分鐘的摔交,有好幾次,我真想將他提起來從窗戶摔下去,但我還是心太軟了點,沒有下的了手。
活動一番筋骨熱了熱身,偶們開始上課了。
我在那裏苦口婆心的講勾股定理,異類則口沫橫飛的講起了他在學校里如何威風,手下有多少小弟,以及他的種種英雄事迹。我們兩個像是正在競選總統的美國政客當著台下支持者的面進行辯論賽,各顧各的好不熱鬧。
眼看着兩個小時就要到了,異類就像是到了冬眠期的長蛇蜷縮在了椅子上,開始冬眠了。
家長回來一看,問我的眼鏡是怎麼回事,我還沒想好該如何把事情的原委道出,還沒結束冬眠期的異類冒出一句:“是我把老師的眼鏡給掰壞了!”
這東東,是人類,良心還是有一點的,只是仍沒進化好。
家長一番捶胸跺腳的道歉,裝模作樣的要去揍異類,可巴掌落下去的時候,只是在異類的頭上理了理那幾根黃毛,之後問:“小付,你的眼鏡多少錢?”
“三個月前在光明眼鏡店買的,三百九十九,當時是打了”
還沒等我把那句當時是打了二折說出來,家長已經從包里掏出四張老人頭,說:“你先拿去買個新的戴,至於工資嘛,以後一個星期結一次。”
自此,我成了這一現代異類的長期家教老師,專門負責對其野性的馴化工作。
晚上熄燈前,和周若華在電話里**的時候,我向她說起了今天的大喜大悲。
她竟然不相信,問:“那小孩子真有這麼可愛嗎?”
可愛?那異類?
這不是比說政治家誠實更滑稽可笑?
“要不哪天將他逮住用繩子栓着先放在寢室里,等你回來時當成寵物養着玩?”我慷慨的獻媚說。
“去,我才不要那麼個怪物呢。”
剛才不是說可愛嗎?這會怎麼又成怪物了?
女人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