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歧視女人

我不歧視女人

除了她們體力弱

容易感情用事、淚線發達

頭腦比較鈍

喜歡三姑六婆

會妨害社會的進步外

我真的不歧視女人

穆堤峰山上

「烏鴉幫」的門主吳士仁對他的門徒訓道：「我們一直無法掌握這個喜歡窮開心的江湖第一魔教酷門的把柄，但現在，我們終於有理由讓江湖上的九大正義門派的人去打他了。」

大弟子江闕義忙說明道：「幫主，雖然大家都認同酷門是武林的魔教，因為他們的行為不守禮教！但由於他的教規只有開心一條，也沒犯過什麼大錯，所以，討伐酷門一直師出無名，現在又有什麼好理由，可以集結各大門派的力量去打他們呢？」

吳士仁胸有成竹的答道：「據我派出去的探子報告，檀合狼破壞武林倫常，居然干下了男男遊戲的勾當。」

「幫主，那你打算怎麼做？」烏鴉幫的眾人一副躍躍欲試的猴急樣，他們想打敗酷門已經很久了。

「我們出面將這個消息告知江湖各大門派，只有藉由武林各大門派的力量，將酷門的力量摧毀，我們烏鴉幫才可以取代酷門，佔有江湖第一大魔教的地位，這樣才會有出頭的一天，我可不想永遠屈就在酷門之下，永遠當老二。」老二的名號不但不雅，也不足以令人生懼。

「是，幫玉！」

空空是不反對和檀闔狼同床共枕啦！

因為，把檀合狼當作是大棉被來蓋的話，還滿溫暖的耶！

不過，檀合狼有一項惡劣、沒有天理、沒有人性、沒有廉恥的行為，讓空空簡直受不了那就是不許他吃蘿蔔！

前幾天，空空曾經針對這一點，鼓起勇氣向檀合狼提出質疑，「你為什麼不准我吃蘿蔔？」

「我討厭蘿蔔，特別是在我和你玩親親的時候，你的嘴巴裏面有蘿蔔的怪味道，讓我很不爽。」檀合狼霸道的說。

「那你可以不要和我玩親親呀？」空空嘟起嘴，點他一個良心的建議。

「這樣說來，留你就沒有用處了，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當他說出這句要殺了他的話之後，空空很識時務的對檀合狼說道：「蘿蔔沒有什麼好吃的，不吃也不會死，我不會再吃蘿蔔了。」

可是，他那時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其實說錯了！

不吃蘿蔔他……真的會死！他渾身的細胞都在抗議沒有得到蘿蔔的滋潤。

不行！他一定要偷到蘿蔔吃才行。

一想到蘿蔔的好滋味，他的口水就快流下來了，只可惜那個功夫好到沒有天理的大惡魔卻不准他吃。

怎麼辦呢？

他沒有吃到蘿蔔，就覺得肚子空空、腦袋空空、手裏空空、嘴巴空空，什麼都空……空得他快要無法呼吸、空得他快「花轟」，他只感覺到萬事都變得空空如也，唉

為了吃蘿蔔，他只好去找檀合狼商量了，空空往檀合狼練武功的林子走去，

一靠透那裏，他的眼睛差一點暴凸起來．他的嘴巴也打開成圓形狀。久久合不攏。

哇！這真是太神奇了！

檀合狼竟然閉起眼睛就可以練神功？！空空真是太太羨慕他了。

空空兩眼睜得大大的，看着倒吊在樹上的檀合狼練功。

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人只要閉着眼睛閉關，就可以練就一身宇宙無敵超級有夠給他厲害的絕世神功，但是

空空的嘴巴不禁往下垂，眉頭也皺了起來，

他也曾經想偷偷的學檀合狼，找了一棵樹，閉上眼睛，就這麼倒吊上去。

但是，才沒吊一下子，他就從樹上掉下來，還砸痛了頭，幸好那棵樹矮矮的，不然，他可能當時就捧得頭破血流了。

像他這種神功，他到底要怎麼偷學呀？空空在心中暗忖，他看了這麼久，連一點皮呀毛的都看不出來。

這個討厭的鴨霸惡魔，他怎麼不練練其它比較容易學的功夫呢？

檀合狼的聲音傳出，「小奴隸，我要喝水。」他練的這門功夫根本不怕他偷看，因為，以他的根基，一定學不來。

「是！狼帝。」空空在、心中暗忖，這該死的檀合狼若再不練其它的功夫，他就想要落跑了，不然，老是悶在這裏，他快悶得花轟了。

空空雖然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服侍他，但仍識相的趕緊倒了杯茶給他喝。

檀合狼邊喝茶邊和空空閑聊道：「為什麼你身上沒有多少肉？你最近好像愈來愈瘦了。」

空空逮到機會就發表言論說：「那是因為我最近都沒有吃到蘿蔔的緣故。」說到「蘿蔔」兩字，空空的嘴角便差一點流下口水。

「我不信。難道除了吃蘿蔔之外，沒有其它的法子讓你長肉嗎？我決定了，從明天開始，你吃飯菜的分量必須和我一樣多。」

「我吃不完啦！」天知道，檀合狼所吃的飯菜大概是一頭雄獅加一頭老虎所吃的量，他光吃他的殘菜剩飯就吃不完了，更遑論教他吃的和他一樣多。

「不行！我一定要讓你長出肉來。」他將這件事當作首要之務。

「長那麼多肉做什麼？你該不會是想把我賣了，或是煮來吃吧！」空空害怕的胡亂猜測。

「說不定我真的想吃了你。」檀合狼別有所指的說道。

「你是在開玩笑吧？」空空警覺的問。

他撥了撥在空中飛舞不羈的亂髮后開口道：「或許！」

檀合狼看到空空臉上驚疑不定的神情，原本僵硬的表情不禁放鬆。

空空在瞥見他露出可惡的笑容后，衝到他的面前說道：「喂！你以為我喜歡當你的奴隸啊？去你媽的活見鬼，我只是想在你的身旁偷練一下武功，哪知你每天都只是倒立而已，這樣我怎麼偷練呀？」

空空說完這一長串話后，發現檀合狼那高大健偉如雄獅般壓迫人的身軀開始一步一步慢慢地向他逼近，他不禁苦着臉，捂住了嘴巴。

他怎麼可以把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的告訴他呢？

完了！慘了！

他的日子難過了。

「你繼續講呀！」檀合狼威武的聲音響起。

「我……是不是講大多了？」他的樣子有點可怕耶！

「不會！我這個人最喜歡聽真話了，繼續講。」他的手掌交叉的握起，臉龐上的青筋微微地抽動。

「那我就不客氣羅！我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去過我自由快樂的生活，我想啃紅蘿蔔、我想罵髒話，和你在一起，剝奪掉不少我生為男人的樂趣，而留在你身邊對我而言是一項莫大的折磨，他奶奶地．我可是男人中的男人耶！」空空不怕死的露出本性。

檀闔狼在他面前止住腳步，故作遺憾的道：「我本來想教你一兩招的，不過，既然你想走，那就走吧！」

空空的腳步原本已經跨了出去，現在又很為難的踱回來，以商量的口吻問道：「那……你可不可以把那一兩招表演給我看看？」看了之後，他再決定是不是要留下來。

「那要看我的心情好不好。」他又開始怖下天羅地網拐空空了。

「怎樣才可以讓你的心情變好？」空空果然自投羅網。

「只要和你玩親親，我的心情就會變好。」他說出真心話。

「除了玩親親，就沒有其它的法子了嗎？」空空想和他打商量。

檀合狼正想回答他的問題，卻剛好抬頭一看，看見天上遠方的天空有一個訊號閃過。

他對空空道：「改天我再和你玩親親！」隨即施展輕功，快速的消失在空空的眼前。

空空看着天上的白雲、地上的小草，心想，他本來是想一走了之的，不過，他現在卻捨不得離開了。

每個人都有成功的一天，也許……屬於他成功的那一天就快要來了！

空空決定再試一次，他爬到檀合狼方才練武的那棵樹上，可惜不久就掉到地上來，頭上還撞了一個大包。

好痛喔！

空空摸摸摔疼的臀部，嘴裏罵了幾句，「他奶奶的，這棵樹是沒長眼睛嗎？可以給那個臭檀合狼吊，就不肯給我吊，真可惡！」

空空泄恨的罵了幾句，感覺心裏舒坦許多后，便坐在樹下休息。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頭上好像濕濕地，他模了摸頭，摸到一團黏黏的東西，他再看向手指，發覺自己竟摸到了鳥大便！

空空抬頭一看，發現樹上有一隻黑色的鳥正在叫，彷佛在向他示威似的。

可惡的烏鴉，竟敢欺負他，空空一時怒向膽邊生，立刻身手矯健的爬上樹，準備把那隻黑色的烏鴉抓來烤，以泄他心頭之恨。

「齊先生，你不是該在天壇嗎？」檀合狼進了廳堂，詫異的問齊松柏。

齊松柏憂心仲仲的說：老夫近來觀測天象，發現那顆威脅門主的不祥之星所綻放出來的光芒愈來愈熾，老夫有點擔心，於是趕來……」

「擔心什麼？」

「門主，我就明說了。屬下近來觀測天象，發覺在門主的本命星旁，出現了一顆小星，看來那名和門主有緣的女子已經出現了。」所以，他才趕來警告檀合狼。

「你卜卦的結果如何？」他向來對過程沒興趣。

「你生命中的禍水好像離你愈來愈近，我甚至懷疑你們已經見過面了。」齊松柏不諱言的道。

「怎麼可能！」他才不信咧！

「門主，你仔細想一想，最近有沒有發生一些不尋常的事情？或是酷門有沒有出現不該來的人？」齊松柏提醒道。

「沒有，不過，我倒是救了一名乞兒回來，可他是個男人，應該不會對我練神功有所妨礙才是。」檀合狼指出事實。

齊松柏喃喃自語的說：「這就對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門主，近日來在你的本命星旁，閃着一顆散着女性陰柔光芒的星，我懷疑你生命中的禍水已經來到你的身邊。」

檀合狼怒道：「我會男女不分嗎？他滿嘴的髒話，行為沒有一絲女性的溫柔，穿着打扮完全和女人這兩個字扯不上關係，怎麼有可能是女人？」他的眼睛又沒糊到始仔肉。

「這都是門主看得到的，門主看不到的可能才是真相。」齊松柏語重心長的說。

「我們不是早已預先做好防範，要將她娶來囚禁，難不成她是故意假扮成男人，出現在我面前，好毀壞我神功的修為？」他不爽的說。

「依屬下之見，他應該是無心的，這也有可能是天命難違。」

檀合狼暴怒的站起身，他額頭上的青筋氣得暴露，口出延言道：「我要殺了那個不男不女的傢伙。」

「門主，此人還有利用價值，殺不得。」齊松柏語重心長的說。

「行！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在檀合狼的腦海里，倏地掠過許多要惡整空空的法子。

「門主，屬下想見他一面。」

「好！顏甲，你帶他去吧！」

「是，門主。」

「稟門主，九大門派的人來到山下，他們說要攻打酷門，好伸張武林正義。」護法顏乙上前稟報。

「他們攻打我們的理由是什麼？」他又沒去招惹武林各大門派。

「這……屬下不敢開口。」護法顏丙囁嚅着，欲言又止。

「說！」他大喝道。

「他們說門主愛上了男人，這樣的行為，根本就亂了武林的倫常秩序。」一護法顏丁宣言道。

「笑話，我愛上男人，關他們什麼事？」他已經很氣那個小混蛋敢冒充男人混到他的身邊了，他就去會會他們，出出、心中的鳥氣。「好！我就去會會他們。」

檀合狼站起身，滿身殺氣的走出酷門的廳堂。

空空成功的捉住那隻在他頭上拉屎的，不想活的烏鴉后，立刻動作迅速的將它殺了，升火煮來吃。

「好香、好香，不過，這隻烏鴉的叫聲真的很奇怪耶！好像是老鷹的叫聲，而且還很耳熟，不知道是在哪裏聽過……」空空邊烤小鳥，邊在、心中暗忖。

齊松柏走入林子，就看見正在烤小鳥的空空，單看空空的臉龐，他便百分之百確定空空就是和擅合狼有三生情緣糾葛的「女子」。

「在烤肉呀？」齊松柏走上前靠近空空間道。

「對呀！我叫空空。老先生，你要不要來一塊？」空空很好心的問。

「謝謝！」他接過，輕輕地咬了一口肉，覺得有點怪怪的，但由於他連日來趕路疲憊，連午餐都沒有空吃，於是，他便將那塊肉吃完了。

空空再遞給他一塊肉。

齊松柏邊吃邊問：「你是女的，為什麼要做這種打扮？」

「老先生，你的眼睛是不是花了？我不是女人，我是男人。」空空沒好氣的道。

「我沒有眼花，你真的是女人，怎麼會把自己當成是男人？」他真的搞不懂她在想什麼？

「我是男人！如果你再說我是女人，我就要生氣了。」空空提出警告。

「好好好！別生氣，來，說說看你對狼帝的看法。」他想知道對檀合狼不祥的女人，心中到底翳門主有什麼打算。

「有什麼看法？他練的那是什麼狗屁神功，害我怎麼偷學都學不會，倒是頭愈來愈腫了。」因為，空空老是跌個「倒栽蔥」。

「這就是你的想法？」他不敢貿信的問。

「對呀！」

「你對狼帝一點都沒有心動的感覺？」這怎麼可能！

空空一副理直氣壯的道：「我是個男人，為什麼要對他心動？」

齊松柏忍不住搖搖頭，難不成他這次占錯卜了？

不可能呀！

「老先生，你在想什麼？」空空間道。

「沒什麼？」他急忙轉移話題，「剛剛我吃的那個肉的味道怪怪的，那是什麼肉呀？」

「烏鴉肉呀！」空空意猶未盡的舔了一下沾在手指上的肉汁。

「好像不像。」齊松柏看了看這隻被烤熟的「烏鴉頭」，愈看愈有一股熟悉的感覺，突然，他的心頭猛然一驚，神情緊張的問：「你是從哪裏獵來這隻烏鴉的？」

「那裏！」空空的手指向東邊的方向。

齊松柏趕緊飛奔到「命案現場」去看。

天哪！他看見散落了一地的黑色羽毛，也看見……檀合狼系在小老鷹脖子上的令牌。

沒想到……她竟然殺了檀合狼養的小老鷹。

而他還是共犯，因為，他也吃了一塊肉！

奇也怪哉？怎麼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今天會有禍事發生在他的身上？

慘了，他竟吃到門主最喜愛的一隻鳥！

「請你答應我，如果有任何人問起，千萬不要告訴人家我有吃到這隻老鷹的肉。」齊松柏小聲的與空空打商量。

空空用沒什麼大不了的口吻說：「咦！原來是老鷹的肉呀？難怪我覺得不像是烏鴉肉

「你怎麼會連烏鴉和老鷹都分不清楚？」害他吃錯了！

「它們的毛都是黑的，差不多啦，」空空才不在乎呢！

「罷了！這件事現在追悔也來不及了，你現在趕緊跟隨我到一個地方去。」見到她，他竟忘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只有她出面才能夠解決。

「什麼事？」

齊松柏沒有回答她，拉着她的手就跑，並且交代她，「等一下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要反駁。」

「為什麼？」空空覺得自己又不是應聲蟲，他向來很有主見的。

「為免一場血光之災。」他三言兩語的交代。

「好吧！」

檀合狼走出了總壇，決定去會會那群所謂的武林正義人士。

「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你們來做什麼？」檀合狼的嘴角勾起一抹噬血的笑意。

「我們要來主持正義。」九大門派的代表異口同聲的說道。

檀合狼高大威猛的身軀迎風而立，威風凜凜的道：「你們是要來質問我愛男人的事實吧？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檀合狼，你危害武林的綱紀倫常，不愛女人愛男人這種悖亂聖人禮法的大罪，你怎能說是欲加之罪呢？」武當派的韋峰山開口質問。

「是哪個聖人說男人不能愛男人的？你倒是說說看。」擅合狼一臉倔傲的神情，睥睨的注視着他們。

「這……」韋峰山一時語塞，久久說不出話來。

「詩經上有雲！窈窕淑女，君子好述。」青桐派的江一城跳出來說道。

檀合狼輕描淡寫的說：「不，詩經說錯了，應該是窈窕淑男，君子好速。」

「大膽檀合狼，你竟敢竄改古籍，簡直是離經叛道的行為。」江一城動怒了。

檀合狼撥撥肩上的長發，好整以暇的道：「別安這麼重的罪名在我的頭上，古籍上沒有寫到的，後人要自動填補上，我說的部分有可能是古人漏寫了。」

「天時循環，皆有其時、皆有其命，你愛男人就是違反天理。」江一城厲聲反駁。

「天理自有天理管，你們理我做什麼？我愛男人、女人，本該由我自己決定，關你們什麼事？」檀合狼抓住眾人的語病。

「這……」眾人一時全都想不出新詞來反駁檀合狼似是而非的言論。

「有話夫說，有屁快放，說不出話就快滾。」檀合狼立刻下逐客令，心中則暗忖，他怎麼也學起空空的「出口成臟」？

韋峰山開口說：「如果你今天沒有給我們一個合理的交代，我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檀合狼不再理會他們，只是把目光掃向他們其中之一道：「司徒天運，你怎麼也來了？」

「我一聽說你愛男人，特地跑來和你解除婚約，不能讓你誤了我女兒的終生幸福，所以，我是不可能把女兒嫁給你這樣的人。」真是太好了，他的小女兒落跑了，大女兒也不願意嫁給他，剛好現在發生檀合狼愛上男人的天大地大事件，他可以籍機向他挑戰，又不用賠上任何一個女兒。

「我知道了，那我們的決鬥也一併取消吧！」檀合狼涼涼的道。

「不！為了維持武林的綱紀，掃除你這樣的惡劣敗行，我還是要向你挑戰。」司徒天運不怕死的說。

「好呀！」檀合狼運起天地神功，準備要把他們這群人殺得落花流水。

四周陷入劍拔弩張的局勢，彷佛大戰就要開始。

突然，一個聲音出現。「爹！」空空已朝父親奔去。

司徒天運驚訝的看着她說：「女兒，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這……」空空看看檀合狼，再看看父親，不曉得該從何說起？

「你們誤會了，我們門主愛上的是女人。」齊松柏站出來向大家說道。

空空神色訝異的看着他，但是，因為他之前答應過齊松柏，所以，就沒有出言反駁。

檀合狼的神色稍微有變，但繼而配合齊松柏的話說道：「對！她是私奔到我這裏來的，因為，她的父親管教太嚴。」

「你說什麼？」司徒天運動怒的拔劍道。

「阿彌陀佛！」少林派的長老雙手合十地說：「既然檀施主愛的是女人，那武林的倫常並沒有被破壞，我們也就和酷門沒有瓜葛，就此別過。」

在少林派走了之後，其它各個門派也都陸續離開了。

另一方面，司徒天運和擅合狼兩個人便打了起來。

「爹！」

司徒天運使劍很快，但檀合狼比他更快。

兩劍交鋒，發出兵器的鏗鏘聲。

在三招之內，檀合狼讓司徒天運手上的劍掉落在地上。

司徒天運極不甘心的對擅合狼說道：「為什麼我們才幾年沒見，你的劍法使得比以前更加的出神入化？」「那是因為我的對手只有一個．就是我自己，而你卻不停的在找別武，當別人沒有進步，你自然也就沒有進步。」檀合狼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點。

「你說的沒錯，這幾年和我比武的對象換來換去都是那一批，那些都是我看得見的；至於我看不見的對手……我並不一定會贏他們……唉！沒想到我竟慘敗給你！檀合狼，看來你才適合被稱作是天下第一劍士，我現在要去閉關，等我出關后，我一定要打敗你。」司徒天運恨恨的說。

「爹，我想告訴你……」

空空還沒有將話說完，司徒天運就打斷她的話，「女兒，你的未來由你自己決定，不論你要嫁給他或不嫁，爹都不會幹涉。」

說完，司徒天運便施展輕功，轉眼就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爹怎麼這樣就走了？空空在心中暗忖，他原本是想告訴爹連他一起帶走的，因為，他想自由自在的行走江湖，快樂的吃蘿蔔。

完了！

司徒天運離開后，檀合狼的四大護法之一顏丙在他的耳邊低咕，只見他的臉色愈來愈難看。

「你竟敢吃掉我的小老鷹？」他好不容易才馴服它，沒想到三兩下就被空空吃得清潔溜溜。

「我又不知道它是你的，不然，我就不會吃它了。」如果早知道那隻鳥是大魔頭的，就算它有多美味，空空也絕對不會吃掉它的。

「我會把這筆帳算到你的頭上。說！你是不是故意扮成男人接近我，想破壞我神功的修為？」雖然齊松柏說她是無心的，但是，檀合狼還是向她進一步的確認。

「聽你在說什麼屁話！我本來就是男人，為什麼要假裝？」空空不高興的叫道。

「你、你、你……到現在還想矇騙我？」他惡狠狠的罵道。

「我才沒有矇騙你，我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空空大剌剌的說。

「我不想再見到你了，你給我立刻到尼姑庵去當尼姑。」他嚴正的下令。

空空糾正他的語氣說道：「我是個男人，要當也不當尼姑。」

「好！來人呀！把她送去當和尚，一定要命人將她好好的看住，不能讓她太好過。」檀合狼氣得立刻指示手下抓人。

空空聞言，一點也沒有露出半點悲傷的神情，還高興的拍手道：「不錯耶！我從很久以前就想到和尚廟去逛逛。」

檀合狼瞪了空空一眼，然後吩咐顏甲趕快把她拖出去。

空空以極為不雅的姿勢被拖走了。

在空空被送走後，檀合狼向齊松柏解釋道：「這是最好的方法，讓她去當個和問，而我絕對不會愛上一個和尚的。齊先生，她現在去當和尚了，我還會愛上她，還會和她有情緣的糾葛嗎？」

「門主，很多事是人力無法更改的，我們只能順天命而行，不管人願不願意，冥冥中早就安排好的事，那是天意。」齊松柏無奈的說。

「去他媽的狗屁！我才不可能愛上吃掉我養的小老鷹的女人。」

眾人聽到他說的那一句「狗屁」，皆詫異的將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

因為！他們的門主，向來最討厭別人說髒話了。

看來，他們的門主已經被那個小乞兒教壞了，而這樣是不是代表他們也可以開始說髒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