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安德烈沒接下,反問:「馬大偉是你的合伙人?」

郝晴有些驚訝的點頭,「不錯。」他連這都調查了。

「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他該不會想從馬大偉下手吧?那他是白費工夫了。

「大偉是我的大學學長,他脾氣好,個性更是老實溫和,我決定的事,他絕對贊同沒有異議,我們彼此信任,是最佳夥伴。」

「你們曾經交往過嗎?」

「當然沒有,事情才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她靈光一閃,驀地明白了。「你不是想了解我的合伙人,你根本是在探聽我和他是不是男女朋友對不對?」

「我不希望你心裏有別的男人。」安德烈大方承認。

「我以為我們是在談公事。」郝晴咬牙。

「這比公事重要。」

郝晴拍拍額角,突然覺得很難和這個男人溝通,「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要你。」

他清楚明白的宣告嚇到了郝晴,她下意識的身子往後縮,卻退入他的臂彎里,「不……不應該這樣的……」

「那該怎樣?」安德烈貼近。

她連忙用手擋住結實胸膛,「你該找別……別人,不是我。」

「我只要你。」他再強調一次。

郝晴心跳亂了節拍,「經過這麼多年,一切都不同了,我們是不可能的。」

大掌抬起小下巴,棕眸凝視水亮黑瞳,「你並沒有忘記我。」

她心虛的逃避他炯然目光,「那……那又如何?你屬於紐約,只不過是台灣的過客,我卻屬於這裏,我們之間沒有未來。」

「那不是問題。」

郝晴擰眉,冶下了臉,「這是對你而言,我不想玩感情遊戲,更不接受一夜情。」他將她看成什麼樣的女人了?!她氣憤不已,使勁要推開他。

安德烈卻輕聲笑了,「如果我留下呢?」

「你留下?」

「我願在台灣留下。」

她的心猛然震蕩着,「你……你真要在台灣留下來?」

「有何不可?」

郝晴連做兩個深呼吸,才讓紊亂的心緒略微平靜下來,嘴上仍執拗着,「那也是你的事,和我無關。」

「口是心非。」他縮緊手臂,將嬌軀抱得更緊。

這話引來反駁,「對我來說,過去的事就是過去了。」

「或許我可以說服你。」安德烈前傾,四片唇相差不到一寸,他呼吸的氣息便拂上甜美的小臉。

「你不可以……」郝晴的警告才出口,薄唇便乘隙封住了嫣紅小嘴,不讓她有任何逃避的空間。

這個男人……她掙扎着,卻扳不開鎖住自己的鐵臂,她嘗到了他唇里濃烈的伏特加味道,酒意迅速傳染給她,化成熱燙的火苗鑽入她的四肢百骸,結果她重蹈覆轍,屈服在安德烈的熱情之下。

纏綿迷情,讓她昏昏沉沉,他何時放開自己,她也不曉得,只是待她回過神來,自己又整個人掛在安德烈身上。

郝晴又氣又懊惱,急急收回纏在他頸項上的雙臂,大聲抗議,「你不能每次都來這一招,太過分了。」

「我只是讓你認清事實。」安德烈可不覺得抱歉。

事實就是這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她瞪他一眼,氣悶的想脫身,「飯局結束,我也該離開了。」

「逃避不是辦法。」他不肯放開懷裏的軟玉溫香。

「強迫更是可惡。」

安德烈靜靜看着她,「因為你沒告訴我一句話。」

「什麼?」

「你已經不愛我了。」

一顆心被狠狠撞擊了下,讓她渾身抽疼,只能微張嘴望着他,努力想擠出話,「我……我……」

那是最簡單的話,說啊,說出來所有的事就能解決了……為什麼她說不出來?好像有隻手掐在喉嚨上,她什麼都無法說……

最後,她咬唇別開臉,有被看穿的狼狽。

「我的娃娃。」

低沉的嗓音嘆息般滑過她耳際,薄唇追上微顫的櫻唇,密密封住這份情意。

「唔……」纖細的身子反射性的抗拒着,堅毅的唇也不強求,慢慢的細吮糾纏,一寸寸進佔,用溫柔軟化她的頑固,化去她的警戒。

終於聽到一聲輕吟,她不再做無謂的對抗,遵從了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聲音,將自己全部交出。

這回安德烈所要的不僅止於一個吻了,抱起人兒,他沉穩的走向卧室,四片唇猶然貪戀交纏不止。

柔軟的床鋪散發著玫瑰的芳香,無聲吞噬了兩具廝磨的身軀。

唇不再流連於小嘴,緩緩往下遊走,吮過小巧的下顎,啃吻着白皙頸項,再一一咬開襯衫扣子,進犯粉嫩的胸丘。

火熱熱、麻酥酥的感覺從他唇所落下的地方迅速的往外擴散,直達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像剛跑完馬拉松般氣急喘吁,更像喝了酒般醉茫茫,思緒渙散,擠不出一絲力氣阻止他對自己的折磨。

修長有力的大手也沒閑着,解開牛仔褲的銅扣,堂而皇之的溜入,探訪她最脆弱的禁地,卻引得她連連嬌喝,身子僵直,無措的抗拒。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郝晴側躺在床上,睜大眸子看着床頭柜上的水晶花瓶,裏面插着粉色的鬱金香,原來不只餐桌上有準備,連房間裏也有,吃晚餐只是借口,吃她才是他真正的意圖,可惜她單純得近乎蠢,沒看透他的意圖,獃獃的自動送上門。

沒想到自詔精明的她也會吃虧上當,心不甘情不願的握緊拳頭,恨不得咬那可惡男人一口。

手臂由后伸來,一手環過她纖細玉頸,一臂從腰上跨過,沒感受到怨念的安德烈將她摟入懷裏,唇在她後腦勺印下一個吻。

「還累嗎?」

回答他的是一聲冶哼。

安德烈輕笑,「你可以對我提出任何的要求。」

她全身一僵,燃起怒焰,「這算是報酬嗎?」

「我會解釋為寵愛。」

「說得好聽。」

他低嘆一聲,俯臉吻着潔白頸畔,「娃娃,相信我。」

該死的,她不曉得男人的嘆息聲對女人是不是致命的吸引力,但對她就是,她的心馬上又兵敗如山倒,全倒向他。

郝晴轉過身面對他,「你若留在台灣,公司怎麼辦?」

「我在任何地方都能成立行動辦公室,沒有影響。」

「你又能留在台灣多久呢?」她還是很懷疑他的誠意。

「由你決定。」他大方交出權利。

這話立刻讓水漾眸子進出了光彩,「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她無法掩飾歡喜的摟住他,開心又得意的吻住薄唇,「這是不是代表五年多來你也非常的思念我呢?」

「你說呢?」安德烈不答反問,讓她感受到他的「強烈思念」。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許久之後,當激情褪去,一向不愛運動的人兒早已被耗去所有的體力,偎着厚實的胸懷,她沉沉睡著了。

安德烈猶睜着一雙眼,直視着懷裏的佳人,大手緩慢的從她滑膩的美背轉到平坦的腹部,輕柔的撫摸,再張開手掌覆住柔嫩的肌膚。

這個美麗的嬌軀一定可以孕育出最可愛的寶寶,流着他的骨血,承襲他的聰明能幹,一個健康漂亮的孩子,因她而失去的寶貝,就應該從她身上再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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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逢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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