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刁明抱着桃夭進入房裏,把她放在床上,站在床邊凝視她良久,然後自己也撐不住的倒卧她身畔,如同上回一樣的把她摟着睡。

熱……好熱啊!

桃夭的嬌軀熱得發燙,實在受不了,於是下意識的解起衣衫,沒多久已是全身光裸。

呼——好多了。

她倒頭便睡,可沒一會兒,又開始熱了,她伸手又碰到衣物,又開始解了起來。

動作完畢之後,她挪了挪身體,尋求更安適的位置,然後舒舒服服的抱着結實光滑的“枕頭”繼續呼呼大睡。

嗯!好舒服。

她舒服,但被當成枕頭的刁明可一點都不舒服,不,其實他也很舒服,只是舒服過了頭,簡直就是痛苦。

在桃夭解着他的衣服的同時,警戒性高的他猝然驚醒,發覺懷中佳人一絲不掛,他整個人僵住,而他的胯下已然硬挺,如一把蓄勢待發的長茅。

桃夭仍閉着眼,小手憑藉觸感與他的衣服纏鬥。

他沒阻止她,反倒幫她也把自己脫得精光,並不由自主的對她絲緞般的玉體上下其手。

該死,你在幹什麼?快住手!

他上半身的大腦響起危急警訊,欲阻止他。

有什麼關係?自己送到嘴邊的熟鴨不吃白不吃,上吧!

另一個聲音卻從下半身的腿間傳來,強力慫恿他。

上半身與下半身激烈交戰起來,好不容易上半身戰勝了下半身,刁明掙扎的想翻開身下床。

可是桃夭的手腳卻像藤蔓般的纏上他,牢牢抱住不放,兩人的立場恰好與昨夜相反。

“別跑……”枕頭……

“轟——”

刁明頭上恍若被一記暴雷打中,貫穿腦頂直達翹得更高的命根子,原存的理智被轟得潰散,只剩慾望邪惡的不斷引誘他。

你看看她,細皮白肉的,腰是腰、胸是胸、臀是臀,可說是女人中的極品,只有笨蛋才會不抓住這個機會吃了她,還不快上?

上吧!上吧!上吧!上吧!……他脹廟得快爆炸了,再也無法思考,於是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俯頭瘋狂的吻着她的唇、她的臉、她的頸、她的胸、她的腹……

翌日,大王特地跑到刁明的房門口拉長雞脖子報晨。

“喔喔喔!”起床啦!

“汪汪汪!”守在門口的屍屍也大叫。閉上你的雞嘴!別吵到我的主人。

大王豎起羽毛,抬頭叫得更大聲,“喔喔喔喔喔!”你才閉嘴!我是要叫我的主人起床,關你的主人屁事。

“汪汪汪汪汪——”小心我再扁你!

“喔喔喔喔喔——”來啊!怕你不成,哼哼!

一言不合,一場雞狗大戰又在一夜春光的房門外展開,驚醒了房門內的香艷綺夢。

“嗯……頭好痛……”桃夭被吵醒,不住頭疼呻吟。

刁明早她一刻先醒,意識到面具已掉落,忙放開她跳下床尋找。

桃夭睜開眼睛坐起,一道模糊的背影躍入眼中,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再睜大眸子看。

“啊!”凄厲的叫聲讓門外的大王和屍屍都嚇得跳了一下,止住爭吵。

“你你你……你你你……”由於太過震驚,她你個半天說不出話,美目圓瞠的瞪着他赤裸的背部。

刁明慢慢站起來,但仍背對她。哈!原來她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

“你你你……你為什麼沒穿衣服?”天哪!好蠢的問題。

“昨晚被你脫掉了。”他回答。

“你……你亂說,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脫你的衣服?”桃夭慌亂得結結巴巴,發覺自己也不着寸縷,差點當場羞憤而死。

哈哈,還結巴哩!他興起想戲弄她的念頭,欲轉身面對她。

“不準轉過來!”她慌張的抓起棉被遮在身上,像要把他的身體瞪出一個洞似的瞪着他。

噯!他窄窄翹翹的屁股真好看……

天哪!天哪!她是瘋了嗎?她在心裏哀哀叫。

“你忘了嗎?”刁明再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當著大家的面把我拖回房裏,剝光我和你的衣服,猴急的壓在我身上……”

“住……住口!”她抬手掩耳大叫,棉被滑了下去,她趕緊又抓住,“我不可能做這種事,絕對不可能!”

“若不信,你可以出去隨便找個人問問看,看看是不是我說的那樣,昨晚你叫得又浪又大聲,我想全寨子裏的人都聽到了,還有你看看我身上的抓痕,全都是你的傑作……”

“閉嘴!不準再說了。”桃夭瞟他一眼,果真在他身上看見了數不清的紅色抓痕,她更是快無地自容了。

他沒閉嘴,壞壞的一直說:“我們還不只做了一次,你一直要、一直要,真是累死我了。”

“閉嘴!閉嘴!閉嘴!”

天哪!天哪!天哪!誰來一刀砍死這個傢伙!

刁明轉過身來,臉上已戴好面具。

霎時,桃夭怔住。

明亮陽光中,他偉岸健美的身材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像,肌理分明,古銅色的皮膚閃着誘人光澤,猶如剛烤好的鴨子,引人垂涎。

而他兩腿間的……那個,正高高舉起,充滿原始野獸的力量。

桃夭隱約憶起昨夜,他就是用他的……那個,不斷、不斷的戳刺她……

不自覺的吞咽一下口水,她感到渾身燥熱、呼吸困難,體內某種異常的酥麻感由下腹竄起,引出一波波怪異的熱潮。

猛地,她竟衝動的想……撲倒他?!

看到她眼中閃動的異色光彩,刁明惡劣的嘲謔道:“這下終於如你所願不用嫁了,不過就算你想嫁,看來也嫁不了了,反正刁大公子一定也無法滿足你的需索無度,還不如跟了我。”

她回神,倏地怒火中燒,抓起枕頭用力扔向他。

“滾!你這個殺千刀的混賬東西!”桃夭怒吼,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不然我要把你先閹后殺,滾出去!”

“嘩——”這麼粗的話都罵出口了,看來她是真的氣瘋了。

他丟開接在手裏的枕頭,勾起一邊嘴角,“恭敬不如從命。”

他裝模作樣的朝她鞠了個大大的躬,拾起散落地面的衣物掛在肩上,洒脫的裸身開門。

她又抓起另一個枕頭,奮力擲出去,“去死吧你!”

沒想到這個枕頭竟“叭!”的砸在刁明的後腦勺上,力道大得讓他失去平衡,險些就跌了個狗吃屎。

“這個暴力女。”他摸摸後腦勺咕噥,悠哉愉快的走開。

“哦!天哪,讓我死了吧!”桃夭沮喪的趴在棉被上。

兩腿間及肌肉的酸痛在在提醒她的失身,她真想抱頭痛哭,可是她哭不出來,只想殺人……殺了那個臭土匪,然後把他剁成肉醬喂屍屍!

想着,桃夭一骨碌的跳下床,撿起衣服七手八腳的穿着,嘴裏憤憤的念道:“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我非殺了他不可,可惡!這件衣服到底怎麼穿?怎麼這麼難穿。”

“姑娘,讓我來伺候你吧!”羅嫂子的聲音響起。

桃夭抬頭見羅嫂子一臉笑意,霍然想起刁明方才的話,“昨晚你叫得又浪又大聲,我想全寨子裏的人都聽見了。”

一把火霎時燒上她的俏臉,蔓延至耳根子。

放眼望去,只見房間內凌亂不堪,衣服丟了一地、椅子打翻了、桌子也移了位,一隻水盆開口向下的蓋在地上,床簾一邊被扯落,另一邊則被撕得破破爛爛,要掉不掉的懸挂着。

這種類似災難過後的景象,不可能一次就可輕易造成,印證了刁明說他們不只做一次的話,彷彿到處都留有激情歡愛的痕迹。

除此之外,床褥上一攤刺眼的鮮紅更是罪證確鑿,那是她的……初夜……落紅……桃夭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燒了起來,直想挖個洞鑽進去,永遠不要再出來見人。

天哪!天哪!天哪--誰來乾脆一刀砍死她算了!她還有什麼臉留在世上?

羅嫂子近身替她穿戴,很快便整裝完畢,然後扶正椅子拉她坐下,細心的替她梳理打結的烏溜秀髮。

“我……昨天……是不是真的喝醉了?”桃夭試探的問道。

“是呀!昨夜姑娘喝得可凶了,醉得一塌糊塗哩!”

再次證實了刁明的話,桃夭着實欲哭無淚。

昨晚的事是真的,原來“咬”她的不是一隻狗,而是那個連真面目都沒看過的臭土匪。

嗚嗚……果真酒會亂性,一失身成千古恨呀……嗚嗚嗚……

羅嫂子瞧她哭喪着臉,溫聲安慰道:“姑娘放心,大當家是個敢作敢當的男子漢,他會負責的。”

這話不但沒能平撫桃夭如墜十八層地獄的心,反讓她更想吐血。

負什麼責?娶她嗎?她乃堂堂上官家的千金,豈可下嫁草莽盜匪?事已至此,她不是自殺了事,就只能出家當尼姑了,“唉--”

“姑娘,別唉聲嘆氣,大當家人很好,他會好好疼你的,雖然他嘴裏不說,但大家都看得出來,他可是為姑娘神魂顛倒呢!”羅嫂子再說。

“是嗎?”她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只覺得他一直耍着她玩,並破壞她的清白、奪走她的貞操。

羅嫂子思索,該不該把他的真實身分告訴她,“唔……老實說,大當家他其實是……”

“是什麼?”

大色狼嗎?這點不用羅嫂子說,她已經“深受其害”了,她真想像瘋婆子一樣跳腳發瘋。

“是一個敢做敢當的男子漢。”羅嫂子說。他們小倆口之間的事,還是別插手為妙,“總之聽羅嫂子的話沒錯,不要想太多就對啦!”

桃夭很懷疑,這種事能說不想就不想嗎?眼角餘光不經意又瞟到凌亂的床鋪,她不由得滿面通紅,心臟撲通亂跳得像打鼓。

真的恨他嗎?

某種和憤恨完全不同,她也解釋不來的情緒在心頭滋長、茁壯,滿滿的充實了她,讓她整個人輕飄飄的。

也許,只是也許,她昨天晚上其實是故意喝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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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昨天的洞房可爽了你吧!”

“砰!”同花肥碩的身軀被刁明一拳打飛。

“笨,真笨,真是笨死了你。”胡蘆蹲到倒地的同花身邊嘲笑道,“你沒看見老大繃著一張棺材臉嗎?想也知道他還沒爽夠……”

“砰!砰!”這次像衝天炮飛得老遠的,是口無遮攔的胡蘆。

“嗚哇哇——”老大哪裏不好打,偏打他這張俊美無儔的臉啊!隨着愈來愈遠的哀號,胡蘆已成了天空中的一個小黑點。

大步離開他們的刁明,在心緒沉澱之後,起而代之的是憤怒,對自己的憤怒,也對桃夭的憤怒。

該死的他,竟然無法抗拒美色誘惑?!

更該死的上官桃夭,她怎麼可以那麼美,美得令他無法自制……

他幾乎可以聽到她摻雜痛苦、亢奮、歡愉的嬌啼浪吟……

“該死的你,不準再想了!”他對自己怒吼。

想他在青樓中號稱“花心太歲”,可謂御女無數,從不曾把任何女人放在心上,可今兒個是哪根筋接錯了?竟被這個從小吵到大的臭丫頭搞得心神不寧,獸性大發?

然而除了純碎的生理慾望之外,他更想擁她入懷,細細呵疼她,聽她笑、聽她說話、聽她說……她愛他……

“我一定是他媽的中了邪!”刁明咒罵自己,萬分懊惱的爬亂頭髮。

“若你真中了邪,也是中了一種名叫‘愛情’的邪。”刁華突然出現。

刁明皺眉啐道:“你胡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心裏清楚得很,你愛上她了。”

他愛上了上官桃夭?!

“你怎麼會在這裏?”他冷嗤一聲,轉移話題,不想再提桃夭,否則他真會不顧一切的順從最原始的渴望,回房實現他的色情想像。

“來傳大伯的話。”刁華徐徐回道。“哼!原來你們早曉得我的兩面身分了。”

“你不也早知道我們都知道了?”

“廢話少說,老頭子有什麼話要說?”刁明煩躁的問。

“大伯說你若不想回家娶上官小姐沒關係,就由我代替你把她迎入門,不過看樣子你是不得不娶她了。”

“我不會娶她。”刁明仍舊死鴨子嘴硬,“她已經失去清白了,沒有資格嫁入我們刁家。”

“可是讓她失去清白的人,不就是你嗎?”

“她失貞的對象是山寨大王,而不是‘刁明’。”因為如此他才生氣。

氣她,更氣他自己!

“反正不都是你,有什麼不一樣?”

“不一樣!”刁明大喝。

這是什麼詭異的邏輯?

刁華真想翻白眼給他看,“好吧!如果你真的不想親自迎娶她入門,我會很樂意代替你……”

“砰!”火氣驟升,他猛地賞給刁華一拳,臭着臉掉頭走開,怕自己會忍不住把刁華打成殘廢。

他從來沒這麼想和人大打一場甚至殺人,殺了所有除了他之外,將得到桃夭的男人。

刁華坐在地上捂着挨拳頭的臉頰,低笑道:“這麼激動,我說的只是‘代替’,又不是真由我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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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愛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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