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車子駛進電子展覽會場的停車場,潘友竹推開車門,走出車外,用力的甩上車門,“倒霉!”
以後出門一定要先查查黃曆。
被大姐點名來巡視會場已經夠慘了,如今車被撞凹又被人欺負,她到底是招誰惹誰?
潘友竹走進會場,她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滾滾怒火,不需要靠近,身旁的人立即感受到,唯恐避之不及的紛紛走避。
潘友竹站在會場中央左顧右盼,發現今天和往常不一樣,往常這群人一見到她,莫不馬上跑到跟前獻殷勤。
今兒個是怎麼了?每個人躲她,躲得遠遠地。
若是平時,她會覺得無所謂,反而覺得落個輕鬆自在;但是今天不一樣,她是身負重任前來巡視會場。
“全部的人都過來!”潘友竹氣急敗壞的暴吼一聲。
聽到咆哮聲,所有人莫不趕緊丟下手邊工作,以跑百米速度飛奔到潘友竹面前,排排站,齊聲喊着:“三小姐。”
潘友竹嚴厲的眼神在他們臉上來來去去,“你們今天是怎麼了,看到我就馬上跑得遠遠的。幹嘛躲我?難道我會吃人?”
所有人在她面前低頭不語。
看他們不發一語,潘友竹看了也煩,“你們快告訴我現在會場裏還差什麼?還是說有什麼需要補強的?”
大伙兒低着頭相互交換眼神。
“到底有沒有缺什麼?還是有什麼地方需要補強?這是大小姐要我過來問你們的。”加上大小姐三個字,潘友竹相信可以停止他們的靜默。
只可惜,她錯了。
不但沒能停止他們的靜默,反而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清楚聽見。
潘友竹左看看右瞧瞧,見他們悶聲不響,相信再繼續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好了,全都回去自己崗位。”
一瞬間,所有人一鬨而散的回到自己工作崗位。
潘友竹悻悻然地低罵:“搞什麼,一個屁也不放,到時候出了問題,你們全都遭殃。”
記得大姐說過現場有專業人員。
她放眼環視四周,哪一個是專業人員?那人臉上又沒標明自己是專業人員。
潘友竹無奈地只好在會場裏遊盪,試着找出大姐口中所指的專業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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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威倫到了電子展的會場,觀察了門外的佈置與裝潢,外面架構了一座與場內相連的二百吋超大螢幕電視牆,光是這面電視牆的威勢,就遠勝其它國家電子展覽會。
明知道潘友梅是司馬昭之心,但汪威倫不得不承認這一趟不虛此行。
他打算悄悄潛入會場一窺究竟。
就在他走到大門口時?!
“喂。”門口的警衛喊住他。
汪威倫挫敗地雙肩一垂,轉身瞅着警衛,“我只是?!”
警衛瞥了他一眼,“忘了帶證件?”說著,他拉開抽屜,拿出一個識別證,“帶好,出來時記得還我。”
汪威倫沒料到自己的運氣這麼好,會碰上一個迷糊警衛。他忙不迭地從警衛的手中拿過識別證,掛在胸口,“謝了。”
“別謝了,快進去吧,三小姐在裏面,她的臉色差到極點,你最好小心點,別掃到颱風尾。”警衛好心的提出警告。
演就演得逼真,汪威倫故意拉長臉苦笑,“我會小心。”
“快進去,別讓她逮到你現在才來。”警衛不禁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汪威倫快速地閃進會場,從第一個展示台一直繞到會場內?!
驀地,一隻小手突如其來拍在他的肩上,同時耳邊傳來清脆的女人聲音。
“喂,你是這裏的專業人員?”
“我?!”汪威倫轉身。
潘友竹看清楚對方的臉,“你……”
四目相觸,一瞬間全愣住!
汪威倫不語,靜靜地注視着她,心裏暗暗揣測,她怎麼會在這裏?
剛才聽她在找專業人員,可以確定?!她絕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是你!”潘友竹率先訝然出聲。
汪威倫目光不着痕迹的掃了下她的胸前,沒有識別證。“你怎麼能進來?”
“我?”被對方一反問,潘友竹怔了一下。
這個人居然不認識她潘友竹?
“展覽時間還沒到,外人不能進來。”汪威倫二話不說的伸手攫住她的胳臂。
這傢伙不認識她就算,居然把她當作是溜進來的外人?
“放手!”潘友竹奮力甩掉胳臂上的手,不由得氣惱地瞪着他,“我倒想問你是誰?”
“我?”汪威倫掀起別在胸前的識別證,理直氣壯的說;“我在這裏工作。”
“你在這裏工作?”潘友竹輕蔑地白他一眼。
這就奇了,這裏哪個人不認識她?
“識別證不假吧?”汪威倫仗着胸前的識別證,理直氣壯的看着她。
潘友竹將臉湊上前仔細看了一下識別證,“不假,是真的識別證。”
“你胸前沒有識別證,足以證實你是偷溜進來。”汪威倫緊咬有力的一點。
潘友竹卻誇張譏諷的冷笑一聲,“如果外人能溜進來,門口的警衛最好是提着膽子見他們老闆。”
汪威倫聽出她的弦外之音,“這麼說你不是溜進來,你是?!”
他還記得門口的警衛神情慌張的提醒他,三小姐在會場裏,而且臉色差到極點,難道……她是潘友梅的妹妹?
這時,恰巧一位工作人員從他們身旁經過。。
“站住。”潘友竹伸手擋住工作人員的去路。
工作人員以為自己大難臨頭,臉色瞬間驟變,聲音緊張的道:“三、三小姐,有什麼事?”
“三小姐?
果然被他料中,眼前這女孩就是潘友梅的妹妹。
潘友竹拍拍工作人員的肩膀,“工作時要小心,沒事,回去工作。”
工作人員先是一怔,釋疑地勉強擠出澀澀的苦笑,“謝謝三小姐的關心。”話落,他趕緊拔腿就跑,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汪威倫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三小姐。”
潘友竹勝利地微微點頭,“你是哪個參展的公司?”
汪威倫先是一愣,然後強迫自己擠出一抹微笑,以掩飾內心的錯愕。“我是歐積公司。”
“歐積?”潘友竹想了下,“有這家公司參展嗎?”
印象中好似沒看到這家品牌?!
汪威倫心裏暗自苦笑,電子業當然沒有這家公司,歐積是海運,他就是歐積海運的總裁。
沉思片刻后,潘友竹轉身走到旁邊的展一不台,詢問工作人員:“有歐積這家公司參展嗎?”
趁着潘友竹不死心追問的當兒,汪威倫悄然轉身溜向大門。
工作人員很肯定的回答:“三小姐,沒有這家公司。”
“確定?”潘友竹為了慎重起見,再問一遍。
“非常確定,市面上也沒有這家公司。”工作人員斬釘截鐵的回答。
潘友竹頓時恍然大悟,自己受騙了,轉身想找他算賬,才發現人不知何時溜掉。“人呢?”
她四下張望,發現正走向大門的汪威倫,一股怒火不由得竄上心頭,不禁指着汪威倫大吼;“給我攔下他!”
聽到潘友竹的急吼,所有在場的工作人員莫不丟下手邊工作抓人。
門口警衛也聽見潘友竹的命令,立刻沖向汪威倫……
從四面八方逐漸逼近的人群,將汪威倫團團圍住,幾乎找不到一絲空隙。
汪威倫見情勢不妙,索性站在原地不動。
潘友竹氣急敗壞的穿過人群走到他的面前,一臉冷若冰霜,“你是哪家公司派來的?潛入會場到底有什麼目的?”
潘友竹指控的表情真像魑魅,汪威倫心裏暗地嗤笑,她把他說得好似商業間諜一樣。
“我沒有目的,也沒有其它公司派我來,我只是想進來問一問,有沒有缺人手?”汪威倫相信這會是最好的脫困理由。
潘友竹顯然不相信他的說法,質疑的眼神在他臉上打轉,“你到這裏是想找工作?”
“沒錯!”
“我們有貼出缺人手的單子嗎?”潘友竹納悶地再問。
她也不清楚會場內是不是真的缺人手。
圍繞在身邊的工作人員莫不面面相覷,彼此交換眼神似乎在詢問,每個人的表情幾乎一致。
張大質疑的眼睛,聳肩表示沒有!
潘友竹看清楚工作人員臉上的表情,得到答案,忿然來到汪威倫的眼前,眼兒一眯,“我們不缺人!”
汪威倫無奈地苦澀一笑,“既然不缺人,對不起,打擾了。”他轉身欲離去。
潘友竹突然橫在他面前,阻撓他的去路,雙手環在胸前,眯着眼睛打量他,
“你真的是來找工作的嗎?”
“我已經很清楚的表明,我只是想找份工作。”汪威倫重申。
“瞧你全身上下都是頂級亞曼尼,這樣的人會缺錢找工作?”潘友竹不信他的謊言。
“是嗎?”汪威倫沒料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泄了底,突地腦筋稍稍一轉,傾身靠近潘友竹的身旁,刻意壓低聲音道:“我剛從另一個地方下班。”
“另一個地方下班?”潘友竹怔了一下。
什麼地方這麼早就下班?
“身上這些衣服全是我上班的行頭。”汪威倫又補上一句。
“上班的行頭?”一片迷茫罩上潘友竹的臉,“什麼地方上班需要這麼昂貴的行頭?”
潘友竹臉上的表情讓汪威倫的心裏發笑,乾脆又道:“牛郎店。”
“什麼……牛郎?”潘友竹大聲驚呼,“你是牛郎!”
霎時,所有人驚嘆的目光集中看向汪威倫,開始議論紛紛。
潘友竹嫌惡的眼神大剌剌的看向汪威倫,手指戳着他的胸,“過去一點,離我遠一點。”
汪威倫心裏暗笑,往旁邊移開一大步,“你還有什麼指教?”
“一個大男人什麼錢不好賺,竟然跑去當牛郎。”潘友竹冷諷。
“做牛郎,每一分錢都是輕鬆入袋,是賺錢最快的方法。”汪威倫愈說愈起勁。
潘友竹不屑他的論調,“如果好賺,你為什麼還跑來找工作?”
“我聽說這次電子展是全亞洲最具規模的一次,所以我想在這裏找份工作,一方面是我的興趣,另一方面我可以知道現在的電子新走向。”每一句都是他由衷的話,沒有一句是作假。
“沒想到現在的牛郎還有這種高品位?”潘友竹先人為主的觀念太重,就算他說的是真話,聽在她耳里也全是一堆狗屁。
汪威倫詭譎一笑,再一次大膽湊近她耳邊。
“你要不要親自體驗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有品味的男人?”說著¨他故意在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暖氣。
暖暖的、酥癢的,震得潘友竹的臉上直冒出熱氣,她嚇得連忙跳離他身邊。
“你?!無恥、下流。”
汪威倫無聲地笑,“我又沒有對你做出不軌的舉動,不知道三小姐為什麼出口罵人?”
“你、你……”潘友竹氣急敗壞的說不出話。
“對不起,打亂了你們的工作。”汪威倫微一躬身聊表歉意,轉身昂首闊步的穿過人群離開會場。
潘友竹氣得滿臉通紅,小手緊握成拳……
可惡的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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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得以脫困,汪威倫走出會場后,立刻叫了一部計程車回飯店。
推開房門,保鏢立即上前報告:“白先生來了。”
汪威倫面無表情的點頭。
走進房間的會客室,即見白御龍一派悠閑的靠坐在沙發上,手握着一杯威士忌舉向他。
“偵查的結果如何?”
汪威倫薄唇逸出微笑,“白御龍就是白御龍,凡事都騙不了你。”走到酒吧前,他抓起威士忌倒入一隻空杯里。
“還滿意潘友梅送你的大禮嗎?”白御龍低啜一口。
“外牆的創意我很滿意,至於內部,我沒看清楚。”汪威倫說的是實話。
白御龍低頭看了一下時問,“你失蹤近兩個小時,只看到外牆……”他質疑地斜睨汪威倫一眼,“太不合理了吧?”
原來他花了兩個小時跟那女人磨蹭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汪威倫自嘲地苦笑,又喝一口威士忌,“別說了。”
白御龍端視汪威倫臉上的表情,“這兩個小時你遇到什麼事?”
汪威倫將杯子放在桌上,手還緊緊握住酒杯,“我遇上了潘家三小姐。”
唯一的遺憾就是跟她耗了兩個小時,卻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只知道她是潘家三小姐。
白御龍頗感驚訝地道:“你遇到友竹?”
終於知道她的名字。
汪威倫抿着唇冷笑,手指划著酒杯邊緣,“原來她叫潘友竹。”
“你怎麼會遇到友竹?”白御龍好奇的探問。
想到連續碰到她兩次的情形,汪威倫除了苦笑,不知道還有什麼表情可以代表他內心的感受。
“你想知道哪一次?”
“哪一次?”白御龍被他的話弄胡塗。
“我兩個小時遇到她兩次。”汪威倫無辜地撇了撇嘴。
“愈說我愈迷糊。”白御龍不解地緊皺眉頭。
汪威倫相信換了任何人也一樣,聽不懂,連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一次是在去電子展覽會場的路上,另一次就在會場裏,過程都相當的有趣。”
“是嗎?友竹會去會場?真是奇怪。”白御龍感到十分訝異。
據他了解的潘友竹,是不可能主動去會場,因為潘家除了友梅之外,其它三人根本無心觸碰有關環球集團的事業。
“你不信?”汪威倫質疑地看着白御龍。
“不是不信,只是覺得太陽好像打西邊出來。”白御龍抿着嘴淡笑,“友竹什麼時候對這事感興趣了,我竟全然不知。”
“興趣?我看未必。”汪威倫舉起酒杯喝了一口,“一到現場就有人警告我,說她的臉色很難看,還擔心我會掃到颱風尾。”
“噢,在環球底下工作會有好心人,還會很好心的提醒你?真是奇了。”白御龍笑不可抑。
“是呀,那個人是好心警告我,可是經過這一鬧?!”汪威倫冷冷的訕笑,“依我看那個人的工作八成會因為我的事而回家吃自己。”
“鬧?”白御龍愈來愈覺得有趣,“你乾脆從頭到尾說出來聽聽,假如真的很好笑,讓我分享一下。”
“好吧,乾脆從頭說給你聽。”
汪威倫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只見白御龍的笑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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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竹,你就這樣放走那個牛郎?”潘友菊驚訝地圓睜大眼看着三蛆。
“要不然呢?”潘友竹聳聳肩,認為小妹大驚小怪。
潘友菊擔心地說:“要是讓大姐知道……”
“我已經知道了。”潘友悔撫着貓兒雪白的皮毛,走進屋裏,抱着貓兒坐在沙發上。“會場那兒已經有人跟我報告了。”
潘友竹沒好氣地仰起頭吸了幾口氣,馬上轉眼瞅着大姐,“既然會場有人隨時跟你報告,你又何必非要我去一趟?害我的車子要送廠板金。”
“你車子撞壞了?”潘友梅不知道此事,以着關心的眼神迅速掃了三妹全身上下,確定她完好無事,她不着痕迹地抽口氣,然後問;“送去保養場了嗎?”
潘友竹難以置信地看着大姐,不問她是否安好,只是問她是否將受損的車子送到保養場?
天底下有這麼冷血的大姐?
偏偏她又拿大姐莫可奈何,相信不只是她,二姐和小妹也是一樣。
潘友竹強忍着哽在胸口咽不下的那口氣,不悅地道;“送去了。”
“以後開車小心點,別再拿生命開玩笑。”潘友梅神情冷然地撫摸着貓兒。
貓兒恬靜悠然的趴在潘友梅腿上打着呵欠。
潘友竹充滿怒火的眼睛直盯着唯一能讓大姐釋出關懷的畜生,跟她做姐妹居然比不上一隻懶貓?
“今天去會場巡視的結果怎麼樣?有需要修改和補強的地方嗎?”潘友梅的眼睛盯着一一一妹,手卻溫柔地來回撫着腿上的貓。
“沒有!”潘友竹回答得很乾脆。
“沒有?所有的準備都做到盡善盡美?”潘友梅的眼神似乎在懷疑潘友竹。
懷疑她的能力?
潘友竹為之氣結,一張小嘴翹得高高的。“你認為我的回答不能讓你滿意,你何不親自走一趟?”
潘友梅不是看不出來三妹的怒氣,也懶得跟她計較;要是將三妹的脾氣弄擰了,只怕家裏會鬧得雞犬不寧。
這又何苦?環球集團每天的大小事情就多得讓她幾乎喘不過氣,如果再加上家裏的事……
不、不、不,她可不想把自己累死。
潘友梅的唇邊逸出一抹慵懶的微笑,“我怎麼會不相信你的辦事能力,再說,如果我不相信你,就不會將這重責大任交給你,你說是吧?”
聽到大姐拐彎抹角的讚賞她,潘友竹的怒氣瞬間從臉上消失無蹤,只是眼裏還有幾分的懷疑。“你真的相信我的能力?”
“當然,要不然我大可讓友蘭和友菊去。”潘友梅一臉莞爾。
潘友菊聽到自己的名字,馬上默不做聲的別開頭,立即將自己變成隱形人。
潘友竹的臉上隨即露出笑意,“我終於為環球盡點心意。”
潘友梅隱隱抿嘴嗤笑。
只是去巡視會場就是為環球儘力?
“友竹,聽說有人闖入會場,有這種事嗎?”潘友梅就是為了此事,特地抽空回家一趟,想問個明白。
潘友竹笑逐顏開地道:“是有這事,不過對方不是什麼商業間諜,只是想找工作的牛郎。”
“牛郎?”潘友梅可沒三妹樂觀。覺得事情有着蹊蹺。
“那個牛郎長得一表人才,可說英俊瀟洒,全身上下都是頂級的亞曼尼……”潘友竹興緻勃勃的描述着。
“一表人才,英俊瀟洒,還一身的亞曼尼?”潘友悔的腦子開始轉呀轉。
據機場海關的暗樁回報,汪威倫在昨天攜帶兩名保鏢悄悄抵達台灣,今天就有人試圖混入會場?
潘友竹繼續說;“當他說自己是牛郎時,我嚇了一跳,想想以他的外表,做一名牛郎也算沒辜負他爸媽給他的樣貌……”
“等等。”潘友梅打斷了她的話,“你確定那個人是牛郎?”
“是他親口承認。”潘友竹聳聳肩。
潘友梅質疑地問:“有人會大方承認自己是牛郎?”
潘友竹找了張椅子坐下,臉上凈是嬉笑的嘲諷。
“或許他覺得做牛郎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再說那張臉沒當明星而跑去做牛郎,連我都覺得很可惜。”
她誇張的表情和形容,讓潘友菊掩嘴一笑,“聽你這麼一講,這個人一定長得很帥。”
潘友竹身子一扭,瞅着質疑她眼光的小妹,“你懷疑我看男人的眼光?”
潘友菊可不想跟她抬杠,起身道;“我從來沒懷疑你看男人的眼光,我只質疑你的形容罷了,我就不信這個牛郎有這麼帥。”
面對小妹的質疑,潘友竹氣得從椅子上彈起來。“你……”
潘友菊擺一擺手,“不跟你吵了,我要上樓寫我的書法。”不理會三姐的抗辯,她扭頭走向二樓。
潘友竹氣得噘着小嘴瞪着上樓的小妹,“為什麼不相信我說的話?”
潘友悔的眉問微皺起疑惑的痕迹,“那個人坦誠自己是牛郎之外?什麼都沒說嗎?”
潘友竹回頭望着唯一對那個牛郎感到興趣的大姐,“沒說!”接着,她推開椅子,咚咚咚地蹬上二樓。
潘友梅仍然認為事有蹊蹺,只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