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強姦

電視裏正在播放一台文藝晚會，彭麗媛的歌聲響遏行雲。

小李子在家裏拖地，一邊拖一邊“聽”着電視，所以把電視的聲音開得跟大。

小李子的父親是徐州本地人，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為了混口飽飯吃跟着熟人一起到了新疆。一個人在外面打拚了一輩子，老婆也娶了，還生下了一兒一女。女兒大專畢業分到徐州工作，兒子比女兒小八歲還在讀初中。

這個女兒就是小李子。小李子大專畢業后想法子分來了徐州，徐州是父親的老家，將來老兩口退休后是要回老家來的。父親的願望是葉落歸根，母親雖然不是徐州人，但是夫唱婦隨也同意到徐州來落戶，小李子來這裏有個先遣部隊的意思。

去年夏天小李子父親特地回了徐州一趟，買了房子以及傢具等一應物品，並且把即將上初中的小兒子也帶到徐州上中學。他怕女兒沒能力管住這個弟弟，所以特地把兒子託付給自己的妹妹，也就是小李子的姑姑。小李子平常也住在學校里，只是每個周末姐弟倆才回到自己家裏聚一聚，星期六晚上回家，星期天早晨各去各的學校，小李子上班弟弟上學。

這幾個周末弟弟回來得有點晚，有一次都十點多了還沒回來。小李子考慮再三之下給姑姑打了電話，姑姑非常驚訝，說是放學就沒回家，以為是像往常的周末一樣回自己家去了。小李子和姑姑一家頓時亂作一團，以為小李子的弟弟失蹤了，連遠在烏魯木齊的父母親都被驚動了。結果是大家虛驚一場，一個小時后小李子弟弟自己回來了，說是到同學家寫作業去了，寫完作業玩遊戲機，一玩就忘了時間。小男孩免不了被大家教訓一通，被諄諄告誡一番不能自己隨便亂跑、不能回家太晚等等。

有了這次的教訓，小李子在弟弟回家晚一點的情況下再不敢像上一次那樣興師動眾了。誰知弟弟看到即使自己晚回來姐姐也不能怎麼著就越地大膽，回來得越來越晚了，他把姐姐對父母親戚的體諒當成了軟弱。

現在小李子一邊拖地一邊“聽”着電視一邊着急地想着：“弟弟怎麼還不回來！”

這時小李子聽到了敲門聲，這小子的一貫做法――連鑰匙都懶得掏。

小李子衝過去開門，劈頭就嚷嚷：“都幾點了！你還知道回來啊！？”

誰知仔細一看不是弟弟，是對門的一個男孩。小李子想到剛才不分青紅皂白就對着人家嚷嚷，立刻有點不好意思，再想到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就好像對男朋友或者是對老公說的，又覺得很好笑，不由得笑出聲來。

小李子的笑非常有特點，可以用“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來形容，灑落在地下，立時春花競放。

對面的男孩是做服裝生意的，大概二十五六歲。不知為什麼並不與父母同住，自己一個人獨佔了三室一廳的房，有個女朋友有時來與他同住。兩個人好起來能當眾接吻，男孩背着或者是抱着女孩上樓，惱起來半夜打得鬼哭神嚎，砸得叮噹亂響。

小李子跟男孩打過幾次交道。第一次是因為小李子在窗口涼的衣服被風吹到男孩家的陽台上去了，小李子敲響了男孩的門，男孩很熱情，小李子說明情況后男孩趕忙把衣服給送出來了。後來兩個人每次碰面就會打個招呼寒暄幾句，後來小李子還去男孩的的店裏買了幾次衣服，男孩給的價格也挺優惠，連徐眉也去買過一次牛仔褲。

等小李子笑完了才想起來問男孩：“有事嗎？”

男孩說：“我來查水表的，這個月是我，下個月是你。”

小李子趕忙把男孩讓了進來，穿過卧室來到陽台，然後再拐進衛生間，打開燈讓男孩看水表上的讀數。看完后男孩掏出計算器算出了一個數字，小李子去找零錢。

把該交的水費遞給男孩后小李子心裏一動想起什麼忽然問男孩：“你知不知道初中的男孩現在玩什麼？”

男孩被問得楞住，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我弟弟到現在還沒回來，你知不知道像他那樣大的男孩會到什麼地方去玩？”小李子又問得明白了點。她覺得男孩對小男孩應該更了解，至少比女孩要了解。

這回男孩明白了，他想了想說：“現在有很多遊戲廳，裏面小男孩滿滿的，玩得連學都不去上，你弟弟不會是到遊戲廳玩去了吧？”

遊戲廳小李子是聽說過的，今天還在報紙上看到一則消息，徐州市規定距離中小學一百米之內不許開設遊戲廳。說是有很多中小學生因貪圖打遊戲，不上課、不回家，為了能得到打遊戲的錢，甚至有偷竊和搶劫行為。聯想到最近姑姑告狀老師反映弟弟不按時完成作業、學習成績下降，再加弟弟的零花錢花得越來越多，小李子覺得弟弟一定是迷上打遊戲了。想到爸爸媽媽的囑託，小李子立時急得眼淚汪汪。

對面的男孩看到小李子害羞、聽到小李子銀鈴般的笑、看到小李子像朋友一樣請教他又看到小李子現在泫然欲泣的樣不覺以為小李子對自己有意思。

對門住了個女大學生男孩早就留意了，她的文雅有禮、她開朗得像春花一樣的笑容和那些路邊的女孩子是多麼不一樣啊！男孩覺得自己的女朋友和對門的女孩子比起來就像麻雀遇上了天鵝，人和人的差別咋就那麼大呢？但是男孩知道，自己也就是初中畢業，雖然手裏比那些掙工資的多幾個錢，但畢竟是個體戶，怎麼也配不上人家大學生，至於喜歡也就心裏想想而已。誰知那個自己打算湊合的女人她還不和自己湊合了，又掛上了一個更有錢的飛了，男孩心裏那個鬱悶啊！正好今天回來時樓下大媽把水費本子交給了自己，這可是和對門女孩扯扯近乎的好機會啊，至少要問問她的姓名。

現在男孩看小李子不僅不討厭他，還拿他當朋友似的，他的心裏驚喜異常。

男孩猛地拉住小李子的手鼓足勇氣對她說：“我喜歡你！我一直喜歡你，我的女朋友已經跟我散了，你做我的女朋友吧。”這幾句話他說得是那樣地急切、那樣地一氣呵成。

小李子愣住了，一時沒反映過來。

男孩見小李子沒作聲，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以為是默許了，立刻心花怒放地把小李子大力摟在懷中。

小李子掙扎着要推開他，誰知道不掙扎還好，一掙扎對某些男人來說簡直就是催情劑。溫香軟玉地滿懷扭動，喉頭出模糊聲響得推拒，包括粉拳都被當成了異性按摩。男孩覺得他男人的**一下子就膨脹到了極點，不由分說地摟住小李子胡親一氣。

小李子大叫，可是電視裏的聲音也不小，小李子的聲音完全被淹沒了。男孩其實也看出小李子是真心抗拒，但是他心中升起一個邪惡的念頭：“一不做二不休，這個妞也許還是個雛，不如先上了她她就老實了。她好像不煩自己，完事以後再慢慢哄。”

男孩抓小雞一樣抓起小李子按倒在床上，扯着她那條小小的內褲就死命往下撕扯。少女的肌膚暴露在男孩眼前，連那一小從黑色的叢林也因掙扎在男孩眼前跳動不已。男孩早已不是處男，女人在床上的樣子他也看到過很多回了，他原來那個有點野蠻有點狂暴的女朋友在最興奮和在最痛苦時的表情其實沒什麼區別。小李子掙扎得兩個**都從胸罩裏面跳了出來，兩顆粉紅色的珠子完全暴露在男孩的眼前，男孩一邊和女孩撕扯着她的的條內褲，一邊低下頭來一下子把其中一顆含在嘴裏。小李子開始哭叫，本來拚命拉住內褲的雙手撤回來想推開那張肆掠的嘴巴，結果不僅沒推開連內褲也被徹底扯了下來。小李子的上衣早就掀到脖子下面，幾乎是全裸地呈現在男孩眼前，就像貓爪子下的小鳥，徒勞地撲騰着翅膀。

男孩的臉已經扭曲，雙眼血紅。他身體的獸性已經佔據了僅有的理智，已經沒有什麼能阻止他享受這個美麗的獵物。就在男孩俯身要解開自己的束縛的時候，小李子突然抬起頭來張嘴就在他的臉上咬了一口。一陣劇痛把亢奮中的男孩驚醒過來，就在他因疼痛而放鬆的片刻，小李子順手摸起床頭燈就向男孩的頭上砸去，男孩一偏腦袋，燈砸在了男孩的肩膀上。本來一條腿跪在床上的男孩跳起身來，一手捂着被咬壞的臉愣了一瞬，然後跑了出去。

奔到門口，轉動鑰匙鎖上三層保險后小李子覺得兩腿軟，跪在了地上。

不知跪了多久，敲門聲又響起了，這回小李子嚇得臉都白了。

“姐姐，是我開門。”小李子弟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李子差點沒暈了過去。

她立刻衝進自己的房間（就是剛才打鬥的房間），關電視、關燈、關門、用被子把頭都蒙上了，一聲也不敢吭。

弟弟用自己的鑰匙打開門，剛才還聽到電視響現在姐姐屋裏一點燈光沒有，姐姐不是睡了就是生氣了。到底是回來晚了，暗自慶幸姐姐沒有怒容滿面地等着他。管她是真睡假睡，反正不要惹她，要不又是沒完沒了地叨叨，所以連洗都沒洗就悄悄進了自己的房間上床睡了。

小李子凝神屏息很久，確信弟弟睡了才把頭鑽了出來。不知是緊張還是鑽在被窩裏唔得，小李子滿頭是汗。她悄悄溜進衛生間打了盆冷水把自己擦洗了一下，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雪白的肌膚上到處都是紅印，有幾處還被指甲劃破了，所幸都在脖子以下，穿上衣服別人就看不見。

小李子恐怕弟弟會上廁所不敢在衛生間久留，又溜回自己床上。一閉上眼睛小李子滿腦子都是對門男孩那張猙獰的臉，滿耳朵都是自己絕望的哭喊聲。小李子捂着臉無聲地哭了，眼淚從指縫裏流了出來。

小李子哭哭想想，想想又哭哭，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想到那個壞蛋就住在對門，小李子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小李子突然想起了徐眉，和男朋友相比徐眉更可以無話不說。

徐眉膽子大，徐眉不怕死人、不怕黑暗、不怕蟑螂、不怕老鼠......對小李子來說徐眉不僅是好姐妹，有時還是靠山。

“徐眉一定知道該怎麼辦的。”小李子就這麼迷迷糊糊地想着，這一夜也不知是睡了還是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