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的紅茶。”樓小菟把一杯紅茶放在葛莎莎的桌前。“莎莎,你真的要回去念書哦?”
“還在考慮啦!”如果那個痞子再不來找她的話,她就要出國讀書了,從此和他一刀兩斷。
葛莎莎吸了一大口,兩頰都鼓鼓的。如此的動作一次又一次重複着,一杯紅茶很快就被喝個精光。
“我看你只是一時衝動而已啦!”樓小菟太了解葛莎莎,她老是喜歡意氣用事。
樓小菟兜回吧枱后,擦擦抹抹起來,現在還未到營業時間,她得先做些準備工作。
“小菟,再來一杯。”她朝吧格里喊。
“葛莎莎,總有一天我的店會被你喝垮的。”這個超級大食客,自從鬧婚變之後,她每天都窩在她的店裏,拚命光顧她的紅茶。“不給!”
“小器鬼。”她嘟噥着,沒茶喝的她索性趴在桌上。
“你現在很閑,對不對?”小菟看着她。
“你的眼睛真是雪亮。”
她沒好氣地瞪了樓小菟一眼,活靈活現的大眼睛染了此評不該有的哀怨。
“既然閑得發慌,那就幫我跑一趟,我現在開始接外送的生意了。”樓小菟提出一隻塑膠袋,裏頭裝着四大杯飲料。
“你還真會精打細算,我不過喝你幾杯紅茶卻得幫你跑腿,樓小菟,你這算是什麼朋友嘛?!”嘴裏雖然不情不願地犯嘀咕,但她還是拿起提袋就往外走。
袋子上貼着一張便條紙,上面寫着外送住址。
“慢走啊,祝你好運。對了,別忘了要收錢哦,總共是一萬塊。”樓小菟對她揮揮手。
“你坑人啊,四杯飲料一萬塊錢?”
“飲料是二百八十塊,其他是外送服務費。”葉蒼禹都付得出一億美金了,還差那一萬塊錢嗎?!葛莎莎腳步遲疑着。“我會不會被轟出來?”白痴才會付這麼貴的錢喝飲料。
“我用性命擔保,絕對不會,快去吧!”她催促着。
樓小菟心裏的算盤打得可精呢!葉蒼禹要是知道她樓小菟幫他把老婆推到他面前去,一定感激得要命,不會在乎那區區一萬塊錢啦!
“你的命值錢嗎?”葛莎莎嘀嘀咕咕地出門了。
外送的地點離這裏不遠,只隔三條街,於是葛莎莎踩着散漫的步伐住店外走去。
晃啊晃的,她竟然晃到了“葉氏集團”的總部大樓外?!葛莎莎狐疑地低頭看了眼地址,這裏就是……外送的地點?!看着手上的飲料,腦海浮起樓小菟那一臉奸詐的笑容,她再怎麼笨也知道自己被樓小菟給耍了。
“要接外送的生意是吧……”她哼哼冷笑,心裏起了邪惡的念頭。
她抓着提袋沖往距離最近的一家藥局,五分鐘后,她氣喘吁吁地又回到原地。
又過了五分鐘,她抓着提袋搭電梯來到葉蒼禹位於頂樓的辦公室。
這是她第一次到公司找他,但她的身份已經不是葉氏的少夫人了,她是外送的小妹。
她今天將直順的長發綁成一束俏麗的馬尾,身上穿着白色T恤搭一條洗白的牛仔短裙,這模樣讓人一時之間還真認不出她的身份。
幾位員工看見她,都是冷漠地掃過一眼,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裏。
到了頂樓,一踏出電梯,和樓小菟串謀的另一個人——張達隨即迎了上來。
外送服務是張達和樓小菟兩人一起想出來的點子,為的就是要讓葉蒼禹和葛莎莎這兩個水火不容的冤家有和好的機會。
自從香港回來后,婚是沒離成,但葉蒼禹竟然收拾行李搬到公司住,葛莎莎見狀也不甘示弱地搬回源亞雷的別墅,兩個人到現在雖然沒再提起離婚的事,可誰也不願讓步,先向對方低頭來個大和解。
“少夫人……”張達收到了樓下櫃枱小姐的通知,緊張地在電梯旁恭候葛莎莎。
“我現在和葉蒼禹沒有關係。”賞給張達一記冷眼,踏出電梯后,靈燦的黑瞳掃過這寬敞豪華的空間。
“呃……是的。”張達擦着汗,他心裏正苦思着該用什麼借口,把葛莎莎騙進葉蒼禹的辦公室里去。
副總裁最近脾氣挺大的,剛才開會時又把所有人都颳了一頓,會議也因此而中止,他老大一轉身就回辦公室里磨牙磨地板了。
為了解救陷入水深火熱的員工們,張達只好出此下策,把葛莎莎騙到公司來。
或許葛莎莎的出現能替他消消氣,讓他們這群可憐的員工能過點好日子,免得每天被刮,再這樣刮下去的話,所有的人都要變成光頭了。
“他人呢?”不必等張達開口,葛莎莎俏麗的身影已經往葉蒼禹的辦公室走去。“我得把這些飲料交給他,他叫了外送。”樓小菟只開一萬元的價碼是便宜他了,葛莎莎心裏又起了敲詐的念頭。
“在辦公室里。”張達飛奔過來替她開門。
他沒料到事情竟能進行得這麼順利?他居然不需要費力說半句話,她就自動往辦公室里鑽。
門才推開一條細縫——
“誰敢未經我允許就闖進來的,馬上給我滾到人事部去領離職單填寫。”擅闖者的下場只有一個——被炒魷魚,緊接着一疊檔案夾跟着吼聲飛到門邊。
“呃……你自己進去吧,我不送了。”裏頭傳來的咆哮聲讓人心驚膽跳。
張達駭怕地趕緊鬆了手,不敢碰那像燙手山芋一樣的門把,旋即像只縮頭烏龜般,飛快地縮回自己的座位。
“叫你滾,聽到沒有?”葉蒼禹憤怒地又吼了一句,他瞪着那扇被大大推開的門。“哪個混蛋——”“我沒必要聽你這位副總裁的話吧?”葛莎莎把門打得大開,然後再用腳把門給踹上,這扇門好像跟她有仇一樣。“想把我放到油鍋去炒,你想得美!”
“你——”葉蒼禹震驚地轉身面對葛莎莎,他不敢相信她竟然會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裏頭。“你是——來求和的?”他仰高下巴,雙手環胸,用君臨天下之姿睥睨着她。
她不是說這輩子再也不想再看見他了嗎?要是他敢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就把他的頭砸成釋迦牟尼頭……要她求和?!門兒都沒有。
“外送服務。”葛莎莎冷冷地說。把手上的提袋往他桌子一放,半轉過身面對他。
在職場上的他,黑髮抹油梳整到後方的造型,將他的五官烘托得更突出、冷峻,筆挺的西裝讓他看起來無懈可擊,完美得讓男人嫉妒、讓女人心動。
不過短短几天沒見面,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很想念他。和他四目交接的瞬間,她的心不聽使喚地怦怦跳着,適才因為跑步而微紅的臉頰更顯紅炫了。
“我沒有叫外送。”他表面上冷睨着她,心裏卻暖烘烘的,她臉蛋紅得像蘋果一樣,讓人想咬一口。
天啊!他不得不承認,他想念死她了。
“誰理你有沒有,你只管付錢就是了。”她伸手向他要錢,小臉也學他仰得高高的,擺明了她絕不可能會先低頭。
“多少?一億美金嗎?”他眯細眼,冷冷哼了聲。
下巴抬得真高,不甘示弱地抬出同樣狂妄不可一世的表情迎對她。
“你付得起也行。”以為他錢多就可以大聲說話嗎?葛莎莎生氣地瞪他一眼。
“你以為我是凱子呀?動不動就拿一億美金給女人。”兩人再次擦搶走火。
她也不想想,為了贖回她,他花了一億美金。結果她卻不知感激,硬是指控他“爬牆”,還打算和他分道揚鑣。
“我才懶得理你凱不凱,我也不稀罕你的錢;你愛把錢給別的女人花是你事,跟我無關。”轉過身,她氣呼呼地要走人了。“不給錢拉倒,小器鬼。”
一句小器鬼又惹惱了他,怒氣從胸口提到喉嚨。誰知一見她要走人,他馬上“泄氣”了。
“等一下。”他掩不住着急地伸出手拉她,把她扯回來。
兩人有好幾天沒見面了,他雖然倔,拉不下臉去求和,但心裏其實想念她想念得緊。
“幹麼啦?”她生氣地甩開他,杏瞳用力地瞪着他看。“想付錢是不是?一杯飲料兩萬五,四杯總共是十萬塊。”她企圖坑窮他,這次是替樓小菟謀點福利。
“十萬塊四杯飲料?!”他的聲音拔得特高。
“那是‘加料’的飲料,當然貴了點。怎麼,你堂堂‘葉氏集團’亞太地區的副總裁喝不起呀?”等他喝了就知道裏頭加了什麼“好料”,鐵定“拉”昏他。
葉蒼禹的個性是禁不起激的。
“笑話,區區十萬塊錢,我會付不起?!你先別走,我馬上打電話叫會計部開張即期支票上來。”
他猖狂地笑了笑,帥氣地轉到辦公桌邊打起電話來。
迅速交代完畢,他又兜回她身邊。如果十萬塊錢可以留住她十分鐘,那實在很值得。
來到她面前,兩個人沉默而掩不住深情地互相凝視着,氣氛突然變得詭譎起來。
沉默讓空氣變得稀薄,他的眼神再也掩藏不了熾熱,直對她放起強力電波來。
葛莎莎被他看得口乾舌燥、心慌意亂,燦亮的眸子尷尬地移開。
他不許她移開視線,霸道地執起那細白的柔荑輕輕一扯,再次將她扯進懷裏。
“你……”她微愕。
輕嘆口氣,他才困難地開了口。“莎莎,我們……不要鬥氣了,好不好?”他先讓步了。
去他的男性尊嚴!
“鬥氣?!我才沒那麼無聊哩。”葛莎莎愣了下,隊起小嘴兒沒好氣地應道,耳根驀地燥紅起來。
他垂眸睨了下她,挑起一邊眉,黑瞳閃過驚詫的光芒。雖然她掩飾了她的情緒,但那雙純真無垢的眸子卻透露了一切。
“我和那個女人之間真的是清白的,你到底肯不肯相信我……嘛?”起頭的語氣挺強硬的,收尾時卻軟綿綿的,一點男人氣魄都沒有。
“相信了又如何?不相信又怎樣?”她說得不痛不癢,可心裏的笑容逐漸在擴大。
“相信我的話就搬回來,回到我身邊。”他貼着她的耳鬢低聲輕喃。“好不好?”她沒有反抗不就代表不反對他的親近嘍!
柔軟的香軀擁在懷裏,葉蒼禹一顆心蠢蠢欲動。他的手悄悄地滑到她的腰后,扶住她細緻的腰肢,微一使力,讓她整個身子緊貼着他,清楚地感受到他緊繃精健的每一線條。
葛莎莎逸出一聲低喘。
“嗯……我考慮看看……”燥熱從腳底開始往上蔓延。
“不需要考慮了,等一下我陪你回去整理行李,今天就搬回來。”饑渴的唇已緩緩移到她的後頸,他吻着、輕咬着她細嫩的頸子,然後深情款款地銜住了那兩片嬌嫩的唇瓣。
天啊!他多想念她這清新甜美的味道,恨不得現在就和她在桌上愛一回。
他的吻、他的挑逗讓她迷失了理智。
“好……”在虛弱的喘息中,她羞澀地答應了。
“真是太棒了!”他興奮地將她打橫抱起,幾個大步雙雙跌落在沙發上。
“要在這裏……”她被他包覆在身下,柔情似水的眸子睨着渾身散發著狂熾火焰的他。
“嗯,你不會拒絕我吧?!我有好久沒碰你了。”他的呼息開始變得濃濁,而且開始動手將她的T恤拉出牛仔裙外,大手往那迷人的柔軟峰谷滑了上去。
“可是……萬一有人進來……”被他撫過的每一寸肌膚,溫度都燙得嚇人。
“闖一個我宰一個,看誰敢有膽子闖——”他口氣特狂地說。
不料話才落下,辦公室的門板就被打開來,兩個人同時僵住身子,錯愕地投向門口——“副總裁——”是倒霉的張達闖了進來,他手上正拿着一張即期支票。
在看見葉蒼禹和葛莎莎曖昧地疊在沙發上的畫面時,他要說的話全卡在喉嚨里了。
“天殺的張達,你馬上給我滾到非洲去,永遠都不要回來。”敢選在這種緊要關頭來壞他的好事,他是不想活了嗎?!“礙…副總裁,請你放我一馬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張達嚇得冷汗直流。
“滾出去!”冷颼颼的吼聲從牙縫逼出來。
“是、是……兩位請慢用。”矮胖的個兒“咻”地一溜煙不見了,走時還不忘把辦公室的門反鎖起來。
“喂,起來。”門板關上的同時,一根青蔥玉指戳了戳他堅硬寬闊的胸膛。
幸好張達進來搞和,讓她的理智恢復大半,要不然她一定會當場被這隻豺狼給吞了。
“沒人會打擾我們了……”他抓住她的手,含情脈脈地輕咬祝葉蒼禹狂放地垂眸睨着身下嬌艷欲滴的小美人,險些滅了的慾望再度復蘇。
她臉紅心跳地把手指從他口中扯出來。“我叫你起來,你沒聽見嗎?”哼!她都還沒決定要不要原諒他呢,他就猴急地想重溫舊夢——想得真美!
“為什麼呢?我們正打得火熱——”他一點都不想離開。
“誰跟你打得火熱來着,葉蒼禹,我還沒原諒你,你不準碰我——”她推擠着他。
葉蒼禹黑眸一斂,迸射出寒光。
“葛莎莎,你存心耍我,是不是?”他火大地起身,藉著走動平息身體猖狂的慾火。一步一腳印,地毯都快被他給踩平了。“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相信我的話?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嗎?還是要我窩囊地對天發誓,我葉蒼禹自始至終只碰過你一個女人,你奪走了我的初吻、我的童貞,還霸佔了我的心……”他在辦公室繞了一圈,然後轉過身對着沙發上的人兒憤怒地叫囂。
男人的尊嚴,在此刻全部消失殆荊
葛莎莎被他這一吼叫,整個人震愕得講不出話來,僵坐在沙發上。
他、他……說什麼來着?他的初吻、他的童貞、他的心……天、天啊,她不敢相信!葛莎莎小手掩着因震驚而張開的小嘴。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她訥訥地問。
“我說的全是謊話,二十一世紀最大的笑話!”葉蒼禹給她一個狠瞪,然後轉過身闊步殺向辦公桌旁,抓起一杯飲料咕嚕嚕地一口喝到底。
“礙…那飲料……”葛莎莎從沙發上跳起來,鬼叫一聲。
“我不能喝嗎?”寒徹如冰的光芒又掃過來。“一杯兩萬五,你真把我當凱子敲。”
因為那是“加料”的嘛,所以比較貴嘍!被他這一掃射,葛莎莎心虛地縮回身子。
“呃……我勸你還是少喝一點的好……”他怎麼突然跑去喝飲料咧?!動作快得連她都來不及阻止。
“我偏要喝完,一杯都不留給你。”他像賭氣的小孩,一杯飲料喝完接着一杯猛灌。
她又不是怕沒得喝,只是怕這幾杯“加料”的飲料,會讓他產生一發不可收拾的“化學作用”……“好啦,好啦,我相信你的話原諒你啦,我馬上就搬回去,你就別再喝了——”他咕嚕嚕的猛灌,葛莎莎臉色也跟着愈加難看,她真替他捏了把冷汗……“你說真的,不耍我?”他停下動作,把還沒喝的最後一杯擺了回去。
“絕對沒騙你,是真的啦,我……現在就回去收拾行李,我們晚上見喔!”
他總共喝了三杯,等於喝掉一包半的瀉藥。
天啊!如果他的胃腸蠕動得夠快的話,可能很快就會……所以她得趕快溜!
“我陪你去!”他心一喜,沒發現她的異樣,抓起車鑰匙就要跟着她出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他怎麼纏住她了?她想溜啊!
“我陪你,你休想再躲開我。”他緊摟着她的腰,霸道而狂鸞地將她帶往辦公室外。“我再也不會讓你有逃開我的機會!”他傲然地說,深情全在這狂狷的誓言中流露。
“我不是想偷跑,我只是……”葛莎莎心虛地應着。
老天保佑啊!希望這一包半的瀉藥不會對他起任何作用才好……葛莎莎邊感動着,邊在心裏緊張地祈禱着。
車子轉進庭院裏,葛莎莎帶着甜美的笑容下了車,一下車就小跑進入屋子裏。
葉蒼禹跟在身後,手上提着兩件行李,緊繃的表情顯得有點兒氣悶。
那個蠢張達,專門壞他的好事,害得他渾身的慾火硬是被澆熄,最後一點甜頭都沒撈到。
走進屋子裏,他把行李隨意放在玄關,繞到廚房拿了一瓶啤酒就先灌了半瓶。
不一會兒,啤酒喝光了,他將空瓶隨手往桌上一擱,人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莎莎,你在哪裏?”回到家了,現在再不會有人來打擾他的好事,而他現在惟一想做的事就是帶她上床。“我在卧房……”甜美誘人的嗓音從房間飄下樓來。
正合他意。
葉蒼禹挑了挑眉,拾級上樓的同時也扯掉了領帶、脫去了西裝外套,然後是金質袖扣,接着又解開襯衫的鈕扣。
進到房間時,他的上身已然赤裸,全身只剩下一條褲頭半敞的西裝褲。
葛莎莎擺出像小貓一樣的慵懶姿態窩在床上,看見他進房,純美的臉蛋衝著他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他的下腹一緊,快步地往床邊移動。
“莎莎……”一條長腿往床上跨,溫柔低沉的嗓音透露太多濃濃的情慾。
“你不回公司嗎?”她打了個呵欠,以為他要陪她一起睡午覺。
“我……”怪哩,他肚子怎地突然一陣絞痛?
葉蒼禹倏地僵在床邊,眉心一起,大手撫在平坦無一絲贅肉的腹部。
“你怎麼了?”
“我的肚子怪怪的……”他的五官開始變形。
肚子?!杏瞳瞅着他突然扭曲的臉部表情,接着視線落定在他的腹部——瞬間,一陣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
哇哩咧,慘了、慘了!他的肚子一定是開始起化學變化了。
“我去上一下廁所,你在這裏別走。”一陣劇烈的絞痛讓他臉色刷白,他快步踩上床,然後從另一端跳下去,直接衝進浴室。
葛莎莎瞪着被甩上的門板,吐吐小粉舌。
她心想,她還是先溜為妙……免得待會兒他拿馬桶刷出來捶人。
趁他正在浴室閉關的時候,葛莎莎放輕腳步,迅速往樓下移動。
“葛莎莎——一定是你搞的鬼,是那四杯該死的‘加料’的飲料對不,天殺的——”當她正慶幸就快逃離危險區域時,一聲蠻吼聲從樓上房間傳來。“你別想逃——”“是三杯,不是四杯啦!”啊!打雷了。
快溜哦!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