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哎呀,真的是好可惜啊!

王榛在心裏頭為這部銀色的賓士車哀悼着。

這種銀色的賓士車她可是哈了很久了,可是就是沒有COCO!讓她只有乾瞪眼的份,而現在她竟然要傷害她的夢中情人,說實在的她還真的有一點下不了手。

好討厭的感覺唷……

她都已經站在這輛賓士車前兩分鐘了耶,用眼神膜拜了它的全部,但是她還是下不了手。

手上戴着塑膠手套,在最後一次的嘆氣之下,她動手了。

拿出了鐵線,她將鐵線插入了車門孔裏頭,在不觸及防盜鈴之下輕易的便將車門打開了。

沒多久的時間,車頭蓋也被她打開,她找出了煞車線之後用小刀剪斷了它,又將車蓋給蓋上、車門給鎖上。

她的技巧真的不是普通的小偷能及的,她可是盡得沈魟的真傳。

「莫言……接下來就讓神來祝福你吧。」她雙手合十為莫言禱告了下之後便離

「莫言……莫言,請你不要走、不要走……」

「莫言、莫言!」

在影迷及記者的包圍之下,古敕露出了優雅的笑容,他正由經紀公司走出來。

因古水願事件的衝擊,再加上大導演要和他合作談新戲,這些事情幾乎讓他忙不過來。

終究是給他一滴精血的父親,他打算在星期日古水願舉行告別式那天送上花籃,他本人則不出現,在告別式之後所有的一切就全得回復到平靜。

「莫言,聽說你這次與大導演合作的新戲,只是象徵性的拿了一些酬勞而已……」一名記者追問着,「可不可以透露一下你拍這部片,大導演到底給了你多少……」

「記者小姐,很抱歉……關於這一點我真的無法回答你,因為我和導演簽了保密條款了。」他對記者露出了歉意的笑容。

「有沒有五百萬?」記者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古敕搖了搖頭,對這個問題還是沒有回答的意願。

「各位,天色晚了,大家在經紀公司的門口守了一夜也都累了吧,回去休息了好嗎?你們要是累倒在我的面前,我的良心可是會過意不去的。」

他簡單的一席話立刻引來眾人的尖叫聲,他就是有這種魅力讓人們為他瘋狂。

「我得回去看看劇本,畢竟這是我第一次擔綱演齣電影,大家都知道這對我很重要,希望大家能讓我回去好好的休息,之後可以有好的作品呈現給大家。」

「好、好……」

「莫言,開車開慢一點……」

「莫言、莫言……」

古敕坐上了車子,發動了引擎,瀟洒的放下車窗,與外頭的人揮了揮手之後,踩了油門便離去了。

他的車速相當的緩慢,他知道許多人有開快車的習慣,但是這並不包括他!

古敕一邊開着車、一邊想着與導演談的那些內容,這位導演是名揚荷里活的台灣導演,也是他一直十分尊敬的導演,能演出他的戲他不知有多麼的高興。

至於報酬,理所當然的就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紅燈!

古敕踩了煞車,卻發現車子根本就停不了。

「該死!」他咒罵了一聲,怎麼會這個樣子呢?

他今早開車到經紀公司的時候,一切都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子車子的煞車就出了毛病啊!

他不停踩煞車,但是車速卻沒停下來的跡象,幸虧他的車速原本就不快。

一路上他闖過了幾個紅燈,將車子開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在發現沒人之後,他俐落的開了車門跳車,讓車子直直的撞上了安全島!

沒多久,交通警察及記者也來到了這裏。

「剛接下周大導演新戲的莫言,在由經紀公司回到住所的途中疑似煞車失靈,車子撞上了安全島,由於他跳車的關係,所以沒受到什麼很大的傷害,只是輕微擦傷而已。

記者及警察已來到肇事的地點,事情還得經過仔細的調查,我們將在之後再幫大家做持續的追蹤及報導,我是記者王美麗,這是這裏最新的情形,若是有進一步的發現,我們會再連線到棚內……」

王榛看到這裏之時,就已經看不下去了。

她拿着遙控器,食指一按就這麼關掉了電視。

「哎……怎麼會這樣子呢?」

她原以為今天就可以解決所有的事,沒想到賓士車的車頭是撞爛了沒錯,可是莫言卻只受了一點皮肉傷,沒有斷條腿、斷只手……甚至於上西天見如來佛祖,真的是太可惜了。

枉費她花了這麼多的心神在那上頭!

好吧,就算莫言福大命大好了,第二次她就一定會要他的命!

王榛的嘴角露出了個微笑。

「真的是太對不起你了,為了我的自由,我一定得犧牲掉你,希望你成了鬼之後千萬別怨我。」

這一切都不能怪他,誰叫他不知不覺之間得罪了人呢?

不過,說真的,王榛還挺好奇,到底是誰要取莫言的性命?

她的腦袋一轉,難不成是那些以前包養過他的貴婦人,因為不甘他離開所以才花下一千萬要他的命嗎?

好好奇唷,不過殺手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只要有錢就行了。

甩了甩頭,她的頭髮有些散亂,她走到房間裏頭打算好好的想想接下來要怎麼做。

***

地點是古敕住的獨棟花園別墅裏頭,方文在古敕的面前不停的打轉着,看得古敕的眼幾乎都快要花了。

「方先生,若是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你坐下來談!?」古敕在方文轉了十分鐘之後終於忍不住的開了口。

「你、你……你為什麼還能這麼冷靜呢?現在是有人要你的命啊!」方文大叫着,「你要知道你可不能受任何的損傷,否則……否則……」

「我知道,你這些話已經重複十來遍了,尤其是我的臉對不對?你說我是靠臉吃飯的,所以一定要很保護我的臉是吧?」

「沒錯、沒錯。」方文很高興他說的話古敕有聽進耳朵裏頭。

「坐下來談談吧,喏……」他遞給了方文一杯咖啡。

平常的時候他一定會倒一杯酒給方文,可是現在九月一日新的交通規則上路了,還是喝咖啡比較好一點。

「謝謝。」他啜了口咖啡,「你為什麼還是這麼無關痛癢啊?那是你的命啊!難道你都不珍惜嗎?」

「反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嘛!」他開玩笑的說道。

由方文的表情看來,他是真的在為他擔心,在工作上方文除了是他最佳的經紀人之外,他同時還是他的好朋友。

「古敕,你真的想這麼早死嗎?」

「如果可以的話當然不希望啊!」他笑笑,「不過若是真的蒙上帝寵召,我就沒有辦法了。」他的神情還是那的玩世不恭。

「古敕!」

「好、好,我不說那個可以嗎?」

「警方在調查車身之後發現煞車線是被人剪斷的,你這陣子到底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啊?」

「你覺得我的樣子像嗎?」古敕反問。

「這……」

他的一句話就讓方文啞了,沒錯!以古敕這種淡漠看人世的個性來說,他是不太可能去得罪人的,而對方到底為了什麼動機而下手?殺了古敕對方到底能得到什麼好處?這真的是很令人懷疑。

「怎麼了?」

「你再仔細的想想吧。」

「沒有、沒有。」他快速的搜尋過自己腦中的記憶,就是找不出來有得罪過任何人,「方先生,你不要這麼緊張好嗎?說不定煞車線是不小心斷掉的呢?」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古敕為了讓方文安心,還是忍不住說出口。

「認真一點!」

「認真、認真……我可是很認真了,也許真的只是個意外而已。」

「若是真的只是意外,我會這麼擔心嗎?」方文瞪了古敕一眼。

「請你把這一切就想成意外好嗎?我還得看劇本呢!」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劇本仔細的讀着,並且將每一句台詞都給背了下來。

「好、好,不過你真的得小心一點才是。」方文忍不住做了最後的叮嚀。

「嗯……我保證讓你在我身旁可以繼續當十年的經紀人,讓你再當吸血鬼抽百分之三十的傭金。」

「那百分之三十的傭金一點都比不上你的命來得重要。」他氣吼着。

「謝謝你,你的話聽起來真的讓我很感動,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降為百分之二十如何?」

「不行,公歸公、私歸私。」

「呵……」

***

王榛俐落的翻過了圍牆,進入了古敕的住處裏頭。

她的臉上戴了一副特製的眼鏡、腰間則是掛了一個小盒子、手中拿了一把槍站在古敕二樓的陽台,而槍上則是裝着紅外線儀器。

在暗夜裏,有了紅外線的裝置,她可以更確定自己是否瞄準了對方。

很幸運的,古敕寢室的窗帘並未拉上,她很輕易的便可以看到屋內的景象。

燈是熄的,棉被則是隆起……這顯示對方現在應該是在熟睡才是。

沒錯,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一般人是早該進入夢鄉了。

她從腰間的小盒子裏頭拿出了子彈裝入了槍裏頭,這種子彈是用「冰」做成的,這是為了要在動手之後不留下任何的證據而特製的,當然價錢上就一定不便宜了。

裝上子彈之後,她再度瞄準了窗內隆起的棉被,透過眼鏡她清楚的看到棉被上有一點紅點。

扳機一扣,她毫不猶豫的連續開了兩槍,連眨眼都沒有。

此刻的她是完全冷血的,雖然她與兩個師妹一樣都冀望着自己可以成為平常人,但是也許有一部分她是有學到沈魟的——冷血、做事毫不留情的部分,這簡直就像個女修羅。

兩發子彈穿過了窗射入了房間裏頭,她立即進入察看。

翻開了棉被,王榛卻發現棉被裏頭竟然沒有古敕的身影,而是兩個大大的枕頭。

很簡單的,她被耍了!

「該死的……」

低聲的咒罵後,她立即想轉身就定,但是在同一個時間裏,古敕的卧室卻亮了起來,而一個冰冷的物體立刻抵住了她的脖子。

「嗨!我原本以為是意外,沒想到還真的有人要取我的性命。」說話的人是古敕,他手中的刀子抵着王榛纖細的脖子。

因為方文千交代、萬囑咐要他好好的保重自己的性命,於是他在百般無奈之下只能進到客房裏頭睡,將自己房間的棉被佈置成有人睡着的樣子。

可,還真的沒想到有人要他這條小命呢!

王榛緩緩的轉過頭,她正視着古敕,雖然脖子上架着刀,不過她還是試圖再扣下扳機。

「你挺固執的。」

古敕學過幾年的武術,再加上男人的力量本來就大過於女人,他迅速的打下了王榛手中的槍,單手扣住她的雙手。

「嘖嘖……手骨這麼細,像個女人一樣,你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其他的絕招啊?」

古敕並未發現王榛是個女人,因為她的穿着很輕易的便能遮去她玲瓏的曲線。

王榛不講話,沒想到古敕的力氣竟然是這麼的大。

「少費力了好嗎?誰派你來的?」古敕再次的問道,雙手已經抓的更緊了。

王榛看着他,腦中不停的思索着該如何才能從他的手中逃脫。

「你在想要怎麼逃是不是?」

對於他說的話,她感到有些訝異,沒想到他竟然能猜中她的想法。

一個受制於人的殺手最想做的是什麼?一個被警察逮住的犯人最想做的是什麼?

這應該用膝蓋想都知道吧!

「不說話?」

他挑了挑眉,難不成是啞巴集團的嗎?他最少和他說了五句話了,他卻連回他一句話都沒有……

「你不說話也沒關係,只要不要咬舌自盡就好了!」看着他的穿着,及臉上戴着的大眼鏡,「你應該是職業殺手吧?讓我看清楚你的長相。」

他的話語一落,左手便一把拉下了王榛臉上戴着的大眼鏡,她清麗的容顏立即顯露了出來,一瞬間真的是讓古敕愣住了。

「女的?」

沒想到這個殺手竟然是個女的,真的是令人感到意外,而且不只是個女的,還是個美麗的女殺手。

瞧瞧那張脂粉未施的容顏,那圓圓的大眼、直挺的鼻,再加上細長的瓜子臉,她的五官就像是最新流行的韓國人工美人一樣,若是這張臉是天生的……那她真的是個大美人;要是整容的……古敕會十分佩服那個整容醫生的技術。

他立即伸出了手,撫向了王榛的胸部,惹得了她一個白眼。

「有隆起……果然是個女人。」雖然小,不過他真的確定她是個女人。

「你有沒有動過整容手術?」

她是個殺手沒錯,可是他對她那張臉真的是太好奇了,他是個職業的模特兒,見過的美女數都數不完,可是卻沒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她。

王榛對於古敕的話感到有些不解,他是不是哪根筋不對勁了,竟然問一個殺手有沒有動過整容手術!?

神經病!她在心裏頭想着。

「我希望殺手小姐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別用那種看外星人的眼神來看我,我只是很好奇以你的長相,到底是天生美人還是人工美女而已。」

「沒有!」

清冷的聲音在靜寂的屋內輕輕響起,要不是看到她的嘴開開闔闔,古敕真的懷疑那個聲音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你說什麼?」

「我剛才是回答你的問題你不知道嗎?」王榛冷淡極了,「我說我沒有整型過,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呵呵……」聽到她的話他笑了,「原來你並不是啞巴啊,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會說話的話那是最好的,也許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他將她用童軍繩給綁了起來,然後自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王榛被綁在床上,她只能睜着一雙圓圓的大眼瞪着他。

「你是職業殺手吧?」

「算是。」

「誰派你來的?」古敕再接下去問道。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不知道委託人是誰,我只認『蔣中正』而已。」她用着譏誚的語氣說道。

「說的也對。」他同意她的話,用錢買來的殺手怎麼可能供出委託人呢?「我上次發生車禍,煞車線也是你動的手腳嗎?」

「除非你還有得罪其他的人。」王榛給了他這麼一個回答。

古敕大笑了幾聲,覺得自己心情莫名的好轉了起來,是因為這個美麗女殺手的關係嗎?她真的是個挺幽默的女人。

「你挺誠實的,這次是你第二次下手吧!」

「沒錯。」王榛再看了古敕一眼,「你到底還有幾個問題要問?」

「你的耐性不是很好。」他皺了皺眉,指出了一個事實。「而且脾氣應該也不是很好才對。」

「我知道,我從小就知道我有這麼一個缺點了。既然我現在落入你的手中,我無話可說,你可以報警將我給抓走。」

「若是我不這麼做呢?」

她太有趣了,讓她被警察給抓走不是太可惜了嗎!?

她挑眉,「你要放我走?聽過『縱虎歸山』這句話嗎?」這個人到底是哪個地方有問題,抓到了她這個殺手還不將她送到警局裏頭,他要不是神經有問題的話,那他的動機真的是很可疑。

「有!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你。」

「請說。」

「這其實是我最好奇的一個部分了,我想知道我這一條命到底值多少錢。」

「這很重要嗎?」一個毫無意義的問題。

「當然很重要,若是對方花了十萬請你來殺我的話,那就是代表我的命只值十萬而已;要是花一百萬,相對的我的命又值錢了一些。」

不管這是什麼邏輯,王榛真的認為古敕是個無聊至極的人。

「一千萬。」

「嘖嘖……聽起來不多,可是也不少。」

「快點,要殺要剮隨便你!我已經將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對你而言我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我們來玩個遊戲好嗎?」

「什麼?」

「你至今已經行刺了我兩次,人說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殺我,如果你失敗的話你就不能再下手了,你覺得如何?」他真的是個很仁慈的人,他是這麼看自己的。

「你說你還要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殺你……你不會後悔嗎?也許我下一次動手就可以順利的取走你的性命了。」

真的是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男人。

「如果我的命就這麼斷送在你的手中,我也沒有話說!不過……」說到這裏,古敕笑了笑,「若是你行刺失敗的話,當然也得付出代價才行。」

「代價?」

「我可以對你有一個要求,而你不能拒絕。」他從椅子上站起身定到她的身旁,伸出了手撫着她光滑、細緻的皮膚。

「你的要求可能會讓人感到不安。」王榛覺得他的舉動讓她全身發毛,不知道他是不是對她有什麼不良的企圖?

「如果你拒絕的話,你就真的只能到牢裏頭吃免費的牢飯了。」這算是一種威脅吧!

「看來我沒有不玩的權利對吧?」

「沒錯,因為你的籌碼全都在我的手中。」

「既然我沒有說不的權利,那我就跟你玩下去吧!這場賭局我會贏的,而我的戰利品就是你的命。」

「呵呵呵……小姐,你別太看重自己了,也許最終的勝利者是我也說不定啊!最後來一個誓約之吻吧!」他的唇自動的印上了王榛的唇,任憑她如何的閃躲還是給他奪去了她的吻。

「真是香甜的一個吻,殺手小姐!」

「登徒子!」她啐道,臉漲的紅紅的,顯示出王榛真的是很生氣。

「謝謝,不過我還以為你只有那麼一個表情而已,沒想到你生氣起來還挺可愛的。」她的表情挺豐富的。

古敕將她鬆綁,而在王榛手上的繩子脫落之時她立即站起身,揮手劈向古敕。

「小姐,你這算第三次的行刺嗎?若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這場賭局你就已經輸掉了唷!」他輕佻的說道,手輕易的便格開了她的攻擊。

王榛停下了動作,「你就等着我下次來取你的命吧。」她森冷的說完之後,便無聲無息的離去。

「當然,要取我的命可以,只要你有本事的話!」古敕望着離去的背影輕聲的說道。

***

「你說什麼!?」

方文簡直快要瘋了,現在到底是誰有毛病啊,古敕竟然告訴他有個女殺手要他的命,雖然她被他給擒住了,不過他最後還是放走了她!

「別懷疑,你剛才聽到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從告訴方文這件事情之後,他的耳朵就已經被他嘮嘮叨叨的念了十來分鐘了,說實在的他的耳朵現在還有點痛哩。

「古敕,你是不是瘋了啊,竟然放那個殺手走!」他嚷着。

「容我再補一句話,是美麗的女殺手。」

「就算是美麗的女殺手又怎麼樣呢?顏色越鮮艷的蛇越有危險,你到底是知不知道啊?你為何不報警處理呢?」

「不想。」

「為什麼?」

「我還想再見到她!」

她的身影真的是很難令人忘懷啊,尤其是她那雙唇嘗起來那種甜甜的味道,讓他好想再吻她一次。

「古敕!」

方文是真的生氣了,他平常是個好好先生,古敕在任性的時候他也都順着他。可是現在關係到他的安危,他就不能再放任他下去。

「方先生,請你別這麼生氣好嗎?你就一定認為我會死在那個美女殺手的手底下嗎?」

「我是這麼想沒錯,萬一下一次不是這個女殺手,而是一個更厲害的殺手來怎麼辦?不行、不行,我得花錢幫你請個保鑣才行,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我……我……」他實在不敢想到底會怎麼樣。

上次的車禍事件,古敕千說、萬說讓他好不容易相信那只是個單純的意外,但是現在事實的真相顯現出來了,是真的有人要古敕的命啊,這不防着點怎麼可以呢?

「方先生,你該不會想說經紀公司又少了一棵搖錢樹了吧!?」

「你知道就好了。」

「呵呵呵……」

突然,方文伸手抓了古敕的領子,將他整個人給拉起,「你母親在臨終之前可是要我好好的照顧你。」他異常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古敕拍拍方文的手要他放手,「我當然知道這件事了,而方先生你是個老實人,我母親交代的事情你可真的都有照做,我吃的好、穿的奸、住的好,什麼都好……」

「我要你連命都好好的留着。」

「這是當然的了。」他說道,「要死我早就自殺死了好不好?」

「嗯……聽到你這句話我就真的放心了,別再讓我擔心了。」

「方先生,你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真的挺像我母親的,不過說實在的,這句話真的比較適合女人說。」古敕想了想再繼續說道:「我想請保鑣的事情就不用了,我可不想讓那個女殺手認為我怕她,所以才請了一群保鑣來,而且現在也不是請保鑣的時候。」

「什麼意思?」

「上一次的車禍事件都尚未平息,已經有幾個小報記者不停的在追蹤這次的事件,我不想再鬧出一些有的沒有的。」

聽到這裏,方文忍不住又開始啐啐念,「你要是將那個殺手交給警察的話,不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嗎?」

「可是我不忍心啊……」古敕做出了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表情,「我是一個這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呢?而且那個女殺手看起來挺年輕的,下半輩子都在牢裏頭度過的話不是怪可憐的嗎?」

「我想這無關乎善良吧!」

「為什麼這麼說?」

「你會放她走是因為她有趣而且吸引你,要是換成是一個兇惡的大漢,你還會這麼做嗎?」

「兇惡的大漢……」他重複了遍方文的話,「聽起來還真的令人打了幾個冷顫呢!而且我也無法想像去吻一個大漢會有什麼感覺,你說的沒錯!我果然是被美色給誘惑了。」

不過看遍中外美女的他,能這麼輕易的被一個女人的美色給迷惑,這就證明對方真的挺厲害的。

「你……你剛才那句話的意思,該不會是說你還吻了對方吧!?」

「事實上是如此。」

「你……你……」

「好了、好了,別你呀你的,我找你來只是盡責的報告我昨日發生的事情而已,現在你已經聽完了所有發生的事,你可以走了啦。」

「這……保鑣……」

「別請了!請個保鑣不便宜的。」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

方文的口頭上雖然是這麼說,不過私底下他還是打算幫古敕請個保鑣來保護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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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忙女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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