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尾聲

江雁紓半睡半醒地揮手想趕走老在臉上騷擾她睡眠的東西,偏那玩意非常頑強,而且還發出低沉的笑聲,讓她不得不怨恨地醒來。

“討厭死了啦!”她閉着眼睛抱怨道。

“你嫌誰討厭?”童嘯風悶聲吻她,輕輕的細吻逗得她發癢。

“呵,呵,呵……”

江雁紓生平最怕癢,沒一下就被逗江雁紓得哈哈大笑,拚命往床里躲去,大聲討饒。“臭老虎,我不敢了,我投降,饒了我吧!”

“哼嗯,你叫我啥?”童嘯風不認同地抗議着,雙手依然不輕饒地逗她笑。

“好嘛,好嘛,親愛的風葛格。”

江雁紓一說完,她忍不住狂笑起來,“呦,好噁心喔……”快步衝下床,把自己鎖在浴室里。

童嘯風滿臉無奈地搖搖頭,靠在浴室的牆上,“野丫頭,你就不能叫聲好聽的嗎?虧我幫你解決了那麼大的麻煩。”

“其實你知道嗎?這回我怕死了,那時候我好想你喲!”

江雁紓一面梳洗一面看着鏡子裏恢復原樣的容貌說著,“而且我告訴自己,如果可以活着離開那裏,我一定要坦白告訴你我愛你!”

浴室外突然沉寂,童嘯風好笑又好氣地瞪着浴室門,受不了門裏的小迷糊居然這麼馬虎地宣告她對他的愛的宣言。

浴室門一開,江雁紓神情氣爽地落進童嘯風的懷裏,她一對圓亮的眼睛神采奕奕,粉潤的臉頰紅撲撲讓人禁不住想咬一口,尤其艷紅的嘴唇像極熟透的草莓誘惑着叫人品嘗。

“再說一次。”童嘯風熱烈地看着她。

“說什麼?”她竟然故意裝呆,樂着看他着急的模樣。

“別鬧我,快點再說一次。”

童嘯風低下頭,乍放狂喜的雙眼急切地催她。

“我愛你。”她輕聲卻堅定地對他正面承認她的愛意。

江雁紓抬起眼對上童嘯風深情的凝視,目光中充滿着火燙慾望。她張開嘴,不知想表達震驚還是喜悅,她還未及思考,他急切的嘴唇一下堵住她的唇。

她開口想繼續訴說什麼,但是他的唇和舌尖正捉弄着她的紅唇和小香舌,搜尋她口中特有的女人馨香。

童嘯風擺動着頭,讓嘴巴和她的嘴緊密配合。品嘗着、愛撫着,他的嘴離開江雁紓的柔唇,沿着她優美的頸線,延燒一道熱燙的慾望火舌,停在她細緻的鎖骨處,用溫暖的舌尖挑逗她的脈搏。

她的雙手緊緊地圈住他的脖子,一身發軟,的眼睛眯得幾乎閉上,手指玩弄他肩上發尾,嘴裏藏不住的呻吟聲,細細碎碎飄蕩在空氣中。

他愛撫她的頸項,同時慢慢解開她的上衣,溫柔地覆上她堅挺的雙峰,熱力迅速燃遍她的全身。

他雙手一抱飛快地將她柔軟的身軀放回床上,他的口中喃喃地吐露着愛語,輕巧地將她的小可愛睡衣拋開,靈活的舌尖膜拜着她圓潤雙峰上的紅寶石,讓她悸動不已的身體顫抖着渴求更多的解放。

他的左手懶洋洋地畫弄着她的玉峰,右手在她身體下遊動,進入她神秘的慾望叢林,找到熱欲泉源,緩慢激進互相配合著,將她一波波推上激情的巔峰。

濃烈的激情在童嘯風的愛語裏燃燒得更加火熱。江雁紓在他的懷裏瘋狂,身體迎向燦爛的終點,在他如魔術師般神奇指尖逗弄下得到人間的極樂。

她連連的喜悅叫聲一一被收納在童嘯風熱情的嘴裏,輕顫的身體慢慢從天堂降落,再次回到他極盡寵愛的懷抱里。

緊繃未解的慾望讓童嘯風的眉頭微皺,臉上汗水密佈,但是他依然微笑着迎接江雁紓滿足卻羞澀漲紅的笑臉。

她熱情地吻了下他的嘴角,“好美,謝謝你!”

“傻瓜,這是我許你的。”

江雁紓泛着紅暈的粉嫩肌膚,和玲瓏有致的曲線正不斷考驗着他的自制力,但是他只輕點她含羞的眉眼,“我保證下回會更好。”喘着氣放開她,拍了下她圓潤的粉臀離開床鋪。“別誘惑我,快起來換衣服。”

江雁紓伸出手,吐氣中蘭嬌聲說著,“讓我幫你。”

“下回吧!現在不行。”

童嘯風趕緊閃進浴室,畢竟沖一趟冷水澡要比和她恣意歡愛快速很多,因為他只怕會一次次和她纏綿不休,冷落廳上的貴客。

“為什麼?”

“因為大廳有客人等着見你,而我們已經耽擱太久了。”

“別理他,讓他等。”

“不可以,我得罪不起他。”

“誰呀,這麼偉大?”

江雁紓好奇地打點好自己,情慾未退的眼淚水汪汪,兩頰艷紅的彩暈猶濃,怎麼看都是幸福小女人的模樣。

好不容易讓慾火退盡的童嘯風一踏出浴室,又再次面臨難過的致命煎熬,這一回他可不敢擁抱她,要不然剛剛受過的罪又得重演,難受也就罷了,出糗才真是難看透頂。

可是江雁紓完全沒有這份危險意識,她主動摟住童嘯風的腰,小鳥依人地偎着他,還很要命地踮起腳尖吻着他的唇,害他既不能抱,又不好推,忍得差點當場爆炸。

“別玩了,快點走。”他拉她的手,急匆匆帶她到大廳。

踏入大廳江雁紓一瞧見早川康成在座,立刻冷眼一瞪童嘯風,掉頭就想走。

“別這樣,他是你父親。”

童嘯風趕忙拉住她,硬摟着她坐在沙發上。“你父親是來處理早川麗子惹的麻煩,還有和麗子離婚的事宜。”

“怎麼可能?”江雁紓不相信地瞪着早川康成。

“因為麗子和吉剛健有曖昧,弓子根本不是我的女兒,而是他們的小孩。”

“什麼?”江雁紓很意外地看向他,又偷偷地瞄了眼童嘯風,只見他輕輕頷首,顯然早就知道。

“老天,難怪吉剛健會和早川麗子聯手想殺我們。”江雁紓終於懂了他為什麼看來眼熟,原來是因為早川弓子,那就難怪他這麼恨她,還動手打她,“那現在呢?”

“童副總裁答應幫我瓦解麗子和吉剛健的勢力,助我將早川家的生意導向正途,脫離極道。”早川康成很感慨說著,“這是我當年學商美國的目的,也是你母親和我共同的心愿,可惜變故來得太早,麗子又和吉剛健勾結牽制,讓我遲遲無法讓早川家的事業順利轉型。”

他注視着江雁紓,看她總算有點心軟的樣子,“這些年來我一直很努力,希望早日達成這個願望,所以你怪我放任麗子,無視你母親的枉死,我也沒有辯解,實在是因為我有心無力。”

“算了,那現在你準備怎麼處置他們?”

“這次的事情我已經交給童副總裁全權處理,反正我和她離婚以後,她就不是我的責任了。”早川康成直接把問題丟給童嘯風。

“臭老虎,那你要怎麼處理?”江雁紓迫不及待地問着。

“這你別管,反正他們不會有好日子過就是,從此以後也不敢再惹你了,不過你如果堅持想要他們償命的話,我可以考慮。”

“還是不要好了,我沒有那麼嗜血。”

“童嘯風早知道江雁紓其實很心軟,所以故意試探她。

“對了,清水隆介怎樣了,清水岩一會善罷甘休嗎?”

“那個人渣被吉剛健打成兩腿殘廢,至於他老子為了得到利益不知怎地和齊楨發生衝突,目前已是自身難保,哪還有精神替他兒子出頭管這檔事。”

童嘯風一看江雁紓笑得奸詐,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你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嘻嘻!”江雁紓很得意地奸笑着,“那是姑奶奶我的傑作,我還替他們做善事,把瑞士銀行里的造孽錢都送給需要的人去了。”

李繼陽剛走進大廳正好聽到她的偉大宣言,“原來真的是大嫂,鞏仲華告訴我時,我還不信呢!”

“冰塊,你叫誰大嫂?”江雁紓疑惑地跳到李繼陽的面前,好奇得不得了,“還有,鞏老大怎麼可能知道是我動的手腳?”

“大嫂。”

李繼陽沒有回答,只是直接對江雁紓鞠躬稱呼,嚇得她連退好幾步,逗得向來冷冰冰的李繼陽嘴角輕揚。

“虎哥,你讓鞏仲華追查的結果,剛剛大嫂已親口承認,詳情你就問大嫂吧。”

“死冰塊,你別亂叫,誰是你大嫂呀?”江雁紓越聽越不對,趕忙哇哇抗議。

“繼陽,你不要再逗她了,當心哪天被她整回去。”

童嘯風趕緊出聲幫李繼陽解圍,雙手一拉又把她拉回身旁坐下,“現在事情都弄清楚了,你願不願意跟你父親道歉和好?”

“你……”

江雁紓感動在心裏,她當然明白童嘯風插手幫助早川康成,主要為的是幫她解開心結,圓父子親情,她熱熱的眼裏閃着淚水,細聲對他說:“謝謝!”

“去吧!”童嘯風拍拍她的肩幫她打氣,一面低聲地說了句,“謝我的方式很多,晚上我等你。”

江雁紓被說得臉紅心跳,羞惱地橫他一眼,才向早川康成走去。

“對不起,父親。”江雁紓生疏地站在早川康成的面前,怯生生叫着,心裏充滿各種情緒,有難過、想念、釋懷和喜悅,紛紛亂亂理不清楚。

“乖女兒,委屈你了。”早川康成用力把女兒緊緊抱住,他等了十幾年才等到這一刻,真是百感交集。“是老爸對不起你。”

“父親……”江雁紓多年來終於如願回到父親的懷抱,滿腹的激動全數化作一聲痛呼,埋在父親懷中潸然淚下。

“不哭,不哭,這麼大的人了還哭會被看笑話的。”

早川康成的眼眶也一陣發熱,他抬頭望向童嘯風,非常感激地對他點點頭,感謝他從中幫忙,才讓他失而復得最珍貴的寶貝。

童嘯風瀟洒地露出笑容看着他們父女相聚,可是對她被抱着不放,心裏還是有些微詞,雖然理智提醒他那是父女親情,他無權吃醋,但是感情上卻不太能接受,因為早川康成畢竟是個風度翩翩的男人。

李繼陽暗暗在一旁偷笑,想不到虎哥也有吃癟的時候,這種場面就算不爽,他也不能表現出來,這要是讓高知道一定很嘔竟錯過虎哥千載難逢的精彩表情。

早川康成寵溺地拍拍江雁紓的背,讓她坐在他身旁,因為他早已發現童嘯風坐立難安的樣子。想當初他也是過來人,哪有不懂得墜入愛河裏的男人的感受,他故意不動聲色地對童嘯風說:“童先生,謝謝你大力促成我們父女冰釋,這些時日小女在府上打擾多日,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塵埃落定,我也該帶她回日本了。”

“上川先生……”

“父親……”

“雁子,怎麼,你不想跟我回去?”早川康成故作訝異地先問江雁紓。

江雁紓慌亂地看了眼童嘯風,咿咿呀呀地應不出話。

“那你是想留在這裏?”早川康成問的人是江雁紓,但眼睛卻故意看向童嘯風,想看看他的反應。

“早川先生,雁紓既然不想回日本,我很歡迎她繼續住下來,等她幾時想回去的時候,我會親自送她回去。”

“多謝你的好意,但是雁子和你非親非故,若長期住在一起,對你們兩人的聲譽不太好吧?”

“那早川先生的意思是?”

“童副總裁,你千里迢迢找我來此,應該不只為那些旁支末節的小事吧?難道你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跟我說嗎?”

早川康成不再客套,幾乎是挑明點破童嘯風的心事。

“父親、臭老虎,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我怎麼都聽不懂?”

江雁紓莫名其妙地看看早川康成和童嘯風,對他們之間的對話聽得滿頭霧水。

“既然伯父都明白了,嘯風也不拐彎抹角。”

童嘯風突然站起身對早川康成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禮,“嘯風真心喜歡雁紓,希望伯父成全,讓雁紓嫁給我當妻子。”

童嘯風慎重其事的求婚換來兩個完全不同的反應。早川康成高興地點頭道好。江雁紓卻是火爆地跳到他的面前大吼,“童嘯風,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要我嫁給你。”

童嘯風卻是笑着將她摟入懷裏,“別忘了你欠我一次救命之恩喔,我比較小氣,決定要你以身相許以報大恩。”他很樂地跟她說,“所以,你就乖乖等着當我的新娘吧!”

“我不要啦!我還沒有玩夠,才不要被你管得死死的。何況你也欠我一次救命之恩,那我們就互抵好了。”

江雁紓死命掙扎着,企圖擺脫他的雙臂,“父親,我要跟你回日本,我們馬上走。”

“來不及了,伯父已經答應把你嫁給我,你就省省力氣,別吼了。”

李繼陽看到一向玩性堅強的江雁紓被童嘯風治得死死的,也跟着在一旁落井下石,他故意走近跟他們拱手道賀,“恭喜虎哥,恭喜大嫂。”

“死冰塊,你給我記住。”江雁紓被氣得哇哇叫,“我不管,我要回紐約,我要去找紗奈。”

“大嫂,紗奈小姐也自身難保,發生這次大事,仲華已經決定儘快把她娶進門,免得又被扯進危險里,害他差點為了抗命不從丟了差事,甚至保不住腦袋。”

“怎麼會這樣?”江雁紓聽得大吃一驚,“是誰那麼大的能耐?”她想不通誰那麼厲害能叫鞏老大沒了工作還會丟掉性命。

“喏,不就是抱着你的那一位?”李繼陽聰明地點她一點,然後趕忙遠退一步,免得被戰火波及,受到無妄之災。

“原來又是你喔!”江雁紓氣嘟嘟地跟他翻舊帳,“你為什麼沒跟我說雷斯奧也是你的產業,難怪我躲到加州來,沒幾天就被你逮到了。”

“好啦!你別叫,等你當了我老婆,我什麼都跟你報告好不好?”童嘯風陪笑臉地哄着她。

“我不要,我要跟你絕交,你放手啦!”

江雁紓毫無自覺地在童嘯風的身上磨蹭着,害他強忍了一早上的“耐性”終告用罄,只見他面色一整,嚴肅的樣子差點嚇壞江雁紓。

“不許鬧了。”童嘯風厲聲喝她。

他抬頭對着早川康成說了句,“對不起,我和火雁需要進房去好好溝通一下。”他一把將掙扎個不停的江雁紓打橫抱起,“你請坐,我讓繼陽代我招呼您,失禮了。”說罷,不待早川康成反應,直接就抱着江雁紓往樓上快步走去。

沿路,江雁紓嚷嚷着抗議不休,遠遠見着童嘯風的頭一低,噪音馬上消失不見,兩人隨即消失在童嘯風的房間裏。

大廳里,一直強忍着笑意的李繼陽和一時反應不及的早川康成相對無語。

“我看你還是陪我四處走走吧!”早川康成很有經驗地邀他往外走去。

至於,童嘯風的房間裏,老虎和火雁的溝通進行得如何呢?

只要有人敢偷偷掛在老虎的窗台上,就會發現火雁嬌喘連連地窩在老虎的懷抱里,讓他表現給她看,他愛情的另一面--溫柔甜蜜的一面。

濃濃的滿室春色無邊,熱力四射;熾烈的愛情光芒,讓遠掛天際的驕陽都自嘆不如哪!

-本書完-

-欲知任傲雲與袁靚妹的愛情故事,請看《靚女斗傲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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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嘯戲火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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