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是靜默的,空氣也是靜默的,這問艙房裏所有的一切彷彿都在一瞬間靜默了。
仙兒彷彿可以聽到彼此心跳的聲音,也可以感覺到自己背上的冷汗正無法剋制地流下來。她好緊張,真的好緊張,因為她下了最大也是最後的賭注了呀!
之前,她因為擔心讓這班海盜知道她和藍思源的關係,反而會對她和藍皓天不利,所以才一直刻意隱瞞。
但是現在她已經無路可走了。她作夢也想不到岑風會這麼喜歡自己,他根本就無意放她走。這個事實容不得她再猶豫下去了,為了藍皓天,她不得不搬出藍思源,她不得不冒險一試。
在彷彿已經靜止的時間下,她看到岑風面無表情的問:「你爹真是藍思源?」
「是的。」岑風太過冷靜的語氣教人害怕。
「哈哈……」沒想到,岑風居然大笑了起來。「我們所有海盜的死對頭--藍思源?哈!沒想到,真的是沒想到啊!我一直想見藍思源一面就是天不從人願,現在,我倒先見到了他的一雙兒女,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命運捉弄人呢?」
「你……這有什麼好笑的?」仙兒的小臉因生氣而漲得紅通通的。「現在你已經知道我爹是藍思源了……」
「我知道了又怎樣?」岑風反問她。
「那你就該放了我們不是嗎?我爹一旦知道是你擄走我們,他不可能會放過你,更不可能放過黑鷹幫的。」仙兒撅起小嘴,恐嚇着。
岑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在威脅我嗎?」
「我說的是事實。」岑風悠哉的模樣教人看了無法不生氣。
岑風點點頭說:「好,讓我告訴你什麼是事實。事實就是,你偉大的爹爹是水師提督也好,是天皇老子也行,他是他,你是你。我要的人是你,他是多厲害的角色干我屁事啊?」
岑風語出驚人的說詞讓仙兒完全呆掉了,她有點口吃地說:「難道你不怕……」
「我有什麼好怕的?應該害怕的人是你吧!」岑風聳了聳肩,微笑道。
岑風擁抱她僵硬的身軀,用手梳着她的秀髮說:「答應我,別再讓第二個人知道這個秘密,在這裏有不少人視你爹為死敵,為了你還有你哥哥的安全,千萬不能露了口風,知道嗎?」
「嗯.....」岑風的撫觸比微風還要溫柔,讓仙兒陶醉其中,暫時忘卻了所有的煩惱。
「仙兒……」岑風低下頭,找到她的唇深深吻着。
「等等……我還有話要說.....」仙兒一想到了藍皓天,便急忙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岑風,你不放了我沒關係,但是求你一定要放了皓天。如果同時失去我們兩個,我爹一定會傷心欲絕的。」
「我為什麼非放他不可呢?」岑風用彷彿要將人看穿的眼神,直視着仙兒。「你是想我把他放了,好讓他回到你爹身邊通風報信去,然後你爹就可以來救你了是嗎?」
「不是的、不是的。」仙兒拚命地搖頭,她急切的說:「你可以就近找個有人煙可以靠岸的地方把皓天給放了呀!你根本就不必怕我爹找上無名島的,既然無名島這麼隱密,就算皓天回到我爹身邊,他們也一樣找不到我,不是嗎?」
好一個激將法啊!岑風微笑的凝視着仙兒勇氣十足的俏臉,心想虧她想得到對他用激將法,顯然她還挺聰明的,看透他這種人是最禁不起人家激他了。
「好吧,就答應你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麼損失。」唉,激將法加上美人計,他怎麼可能招架得住呢?
「岑風,謝謝你……」仙兒感激得笑望着他。
岑風露出邪笑環抱着她的纖腰,低頭輕咬着她的耳垂,說:「那麼,你要怎麼謝謝我呢?」
仙兒仰起臉迎接落下來的吻,不再反抗的任他覆上自己的身體。只是從她眼中流露出來的不知是愛還是恨。
隔日晚上,仙兒得到岑風的允許,得以和藍皓天共處一室,告訴他岑風答應放他走的事。
「這怎麼可能呢?他既然已經知道爹的身分,居然還肯放我走?他這個人是不是腦筋有問題呀!」藍皓天不願相信。
「皓天,你就不要管這麼多了。他愛怎麼想是他的事,反正他肯放你走就對了。他說明天可能會有機會靠岸,靠岸時你就趕快乘機離開,免得他反悔……」仙兒急切的交代。
「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走嗎?」藍皓天抓出她的語病,急問。
「我……」仙兒神情落寞的搖頭。「他不肯放我走……」
「那我也不走。」藍皓天氣憤的望着仙兒。
仙兒抓住藍皓天的手,急切的說:「你就不要管我了,能走一個是一個呀!」
「別開玩笑了!」藍皓天激動的叫道,「要我丟下你一個人逃走,這是不可能的。」
「皓天,你聽我說。」仙兒努力說服他:「你陪我留下來根本無濟於事呀!只有你逃出去,才能帶爹來救我不是嗎?」
「我們真的能救你出來嗎?」藍皓天意志消沉的道:「你想想看,岑風他那麼肯定無名島不會讓人發現,可見無名島的地點真的很隱密,就算我帶爹到朝鮮附近的沿海去找,能找到你的機率能有多少呢?」
「可是……」仙兒想再繼續勸服,但卻被藍皓天打斷。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不想冒這個險!」藍皓天堅定的對仙兒說:「與其讓我一個人逃走,還不如我們一起去那無名島。哼!我就不相信他能時時刻刻守着你,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找到機會逃出無名島的,我有這個信心。」
「皓天……」仙兒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和藍皓天一起走,可是為什麼一想到要離開,岑風的臉就盤旋在她的腦海里呢?
如果真的能順利逃出這裏,那是不是表示永遠都見不到岑風了?想到這一點,她的頭就有如千斤重,這個不能見到岑風的想法讓她感到害怕,難道她對他……
「仙兒,看着我。」藍皓天扳過她的臉,語氣堅決的說:「要走就一起走,好嗎?」
「皓天……」仙兒的腦海里全是岑風的臉,她無法答應藍皓天。
「答應我!」藍皓天逼視着仙兒。
仙兒勉強地點頭了,畢竟她不能因為自己而害了藍皓天呀!
「嗯,說好了,誰都不許反悔。」藍皓天笑着擁緊妹妹。
就在這個時候,岑風手提着大刀一頭撞了進來,他嚴肅的神情讓他們兩個不由得的緊張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仙兒不安的問。
「紅鞋幫的船正朝我們開過來。」岑風神情冷淡,語氣鎮靜的回答。
「紅鞋幫?」藍皓天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沒有時間了,你們兩個跟我來。」岑風朝他們揮了揮手,轉身走了出去。
岑風帶他們來到隔壁的艙房。這間艙房是用來堆放不用的雜物,裏面堆滿了許許多多的紙箱、木箱,狹小的空間容納他們三人都嫌勉強。
「仙兒你就好好躲在這裏,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出來。」岑風把大刀交給藍皓天:「這把刀給你,好好的保護她,我把她交給你了!」
岑風含情脈脈地再看仙兒一眼,就匆匆的離開了。
「皓天,你知道紅鞋幫的事嗎?」縱使岑風沒有多說什麼,仙兒也能感受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氣氛。
「我曾聽爹提過,紅鞋幫在海上的勢力和黑鷹幫不分軒輊,這兩組人馬好像都看對方不順眼,都視對方為死敵,每次遇上總要展開一番激戰,戰個死去活來不可。」
「是嗎?」仙兒臉色一白,叫道:「皓天,你聽……」他們上方的甲板傳出了有如千軍萬馬踏壓過的聲音。
「看樣子他們已經打起來了!」藍皓天滿臉愁容的說。
仙兒好擔心。在這危急的時刻,她中清楚的知道自己擔心的居然是岑風的安危。
她根本毫不在乎誰跟誰打,她在乎的是岑風會不會出事,她甚至忘了藍皓天和自己也身處在危險之中。
「皓天,你說哪一個會打贏呢?」仙兒蹙緊柳眉,擔心地問。
「我不知道。」藍皓天嘆氣的說:「黑鷹幫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比起紅鞋幫要好太多了。聽說紅鞋幫的海盜們殺人如麻,從來不留活口的。」
仙兒聞言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別怕,還有我。」藍皓天把刀柄握緊了些。
仙兒強忍住發顫的身軀,點了點頭。
「看來岑風還真的是喜歡你呀!」藍皓天盯着仙兒半晌,忽然有感而發說:「看他對你這麼好,我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
「皓天……」仙兒不依的嘟囔着。她知道現在不是臉紅的時候,但她還是忍不住緋紅了臉。
「噓……」藍皓天的眼神突然警戒的朝門口的方向看去。他用極輕的聲音告訴仙兒:「有人往這裏走過來了。」
仙兒豎耳細聽,真的聽到了腳步聲。
藍皓天不慌不忙的把仙兒藏在一堆紙箱後面。在確定她不容易被發現之後,他叮嚀仙兒:「你自己小心,我去把來人引到別處去。」他必須要在他們進到這艙房前,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仙兒拉住藍皓天的手,以發顫的聲音說:「皓天,你不要離開我。」
「放心,你待在這兒不會有事的,至於我,你就更不用擔心了。」藍皓天說完就跑到門口,然後一閃身溜出門外。
「喂,這裏還有人哪……」好像有兩三個人被藍皓天順利地引開了。
心急如焚的仙兒十指交握在胸前拚命對老天爺祈求,祈求藍皓天平安無事,而岑風也能毫髮無傷。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最好不要有人傷亡,因為就算他們是海盜,他們的命仍是珍責的。
靜默了半晌,仙兒忍不住想探頭出來看看,但門外響起的講話聲讓她趕緊把頭縮了回去。
「喂,上面的人好像快不行了,我們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吧!」某個低沉的男聲急忙說道。
快不行了?是紅鞋幫的人快不行了嗎?心兒猜想着。
「等一下再走!好不容易上了黑鷹號,不帶點東西回去,不是白來這一趟了嗎?」另一個較高亢的男聲激動地說。
「算了吧,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會有什麼金銀珠寶才怪。」低沉的男聲仍是慌張地說。
「這你就不懂了,你沒聽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高亢男聲堅定地說。
糟了!仙兒眼前遮蔽的紙箱一個一個被丟開,無處可躲的她已和兩個身穿紅背心紅褲的海盜面對面了。
一見到仙兒,那低沉的男聲淫笑了起來,「嘖嘖嘖,我是走什麼狗屎運哪,哪裏來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
「怎樣,我說的不錯吧,這個要比金銀珠寶來得有價值吧!」高亢的男聲得意地大笑。
「嘿嘿,沒錯沒錯。」低沉的男聲邊點頭、邊走向前來。
這兩人的淫笑穢語讓仙兒害怕的發抖。狹小的空間限制了她的行動,害她跑不到兩步就被攔腰抱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她死命地揮動四肢。
「哇,美人兒好有精神哪!」高亢的男聲尖銳的笑道。
他們一個捉住仙兒掙扎的雙手,一個則用力撕扯她的衣服。
「住手,不要啊……」仙兒淚流滿面,用盡全部的力氣大喊着:「岑風,你在哪裏?快來救我呀!岑風--岑風--」
「仙兒--」
這個時侯因為擔心仙兒而把指揮大權暫交給岑雷的岑風,在遠遠的走廊上就聽到仙兒求救的聲音,他衝進來時正巧看到一個男人雙手撫上仙兒的嬌軀,而另一個人則在她身後磨蹭着。他憤怒的拳腳毫不留情揮出,將那兩個淫穢的男人撂倒在地。
「不準用你們的臟手碰我的仙兒--」岑風一把將受到驚嚇的仙兒緊緊的抱在懷中,腳下仍用力地踢着已躺下的兩人,直到把他們踢暈了才罷休。
仙兒偎在岑風的懷裏,不發一語的發著顫。
「仙兒你沒事吧?」岑風摸着仙兒沒有血色的臉。
「我沒事。」仙兒抬起小臉,卻又驚呼,「啊--岑風後面--」
岑風只一心關切着仙兒,而疏於防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從後面撲了上來。當仙兒提醒他時,他已經閃避不及,乾脆抬起左手臂阻擋,瞬間他的左手臂被刀劃下一道長長的傷口,汩汨地湧出鮮血。
「可惡!」岑風先把仙兒推開,然後再回擊對方。
這傢伙的功夫比暈倒的那兩人好太多了,害得岑風花了一番功夫才把他打的負傷逃走。
「呼,還真麻煩!」岑風擦擦臉上的汗,再看向仙兒,「仙兒,沒事了。」
仙兒可能是驚嚇過度了,只獃獃的直盯着他的左手臂發楞。
岑風來到她面前,撫了撫她蒼白的臉頰。「血……你在流血……」可憐的仙兒,嚇得連聲音聽起來也呆楞呆楞的。
「流一點血又不會死人,沒關係啦,受傷對我來說早就是家常便飯了!」岑風輕輕地笑了起來,撫着她的發,安慰道。
「哇--」仙兒突然哭了出來。她投進他的懷裏,彷彿用着全身力量緊抱着他。
「仙兒,怎麼啦?」他用沒有受傷的右手順着她劇烈顫抖着的纖弱背脊。
仙兒沒有回他的話,她眼中的淚水流個不停……
這場海盜與海盜的戰爭,直到接近黎明時才告終結。
和之前的幾次交戰的結果一樣,黑鷹幫又勝了。雙方都有人員損傷,只不過黑鷹幫的人員都只受輕傷,沒有人死亡,而紅鞋幫就死傷慘重了。而且黑鷹幫還從紅鞋幫的船上收颳了不少戰利品,而戰敗的紅鞋幫當然是落荒而逃?。
岑風很難得地在打鬥中受了傷。當他把傷口清洗過上藥包紮妥當回到艙房休息時,外面天色早就大放光明了。
「仙兒你一夜沒睡,睡一下吧!」岑風很擔心的看着仙兒。從他受傷的那一刻開始,仙兒先是大哭一場,哭完后整個人就像失了心魂一樣,問她話也不回答,從頭到尾就盯着他受傷的左手臂瞧。
「嗯……」仙兒懶洋洋應着。
「仙兒,你到底是怎麼啦?」岑風捧起仙兒的臉,擔心她該不會是真的被嚇傻了吧。
仙兒總算肯正視他的眼睛了。「傷口會痛嗎?」她小聲的問。
他打哈哈的說:「怎麼可能會痛呢?我不是說過這點小傷對我來說只是家常便飯嗎?」
「不要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仙兒怒瞪着岑風,大喊着。
岑風驚愕的看着仙兒忽然發怒的臉,楞楞地說不出話來。
「說什麼不痛,說什麼家常便飯,這些都是騙我的。」仙兒氣沖沖把話說完后,忽然低下頭去,將柔軟的唇瓣輕輕地壓在他左臂的傷口上。
「仙兒.....」岑風渾身竄過一陣電流,輕顫着聲音呼喚仙兒。
仙兒輕輕地吻着,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看着岑風。
「我好擔心,擔心死了。我一直擔心你.....甚至……甚至忘了擔心皓天的安危……」仙兒的眼眸又蒙上一層水霧。
「仙兒……」岑風感動地回望着仙兒。
「我一直在想你,腦子裏想的全是你……」仙兒說著,臉上忍不住染上兩片紅暈。
雖然此時的仙兒看起來嬌艷動人,但岑風必須極力的剋制自己想擁抱她的衝動,因為他還想多聽一些她的真心話。
「在我被人襲擊時,我心裏想的也只有你一個人。」仙兒的小手輕輕的撫上岑風剛毅的臉頰,「當我看到你受傷,我的心彷彿就此死去了。我清楚的聽到我心底深處的聲音在吶喊,我不要你死,我還有話沒有告訴你,你怎麼能離我而去呢?」
岑風按捺着心中的狂喜問道:「那麼,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呢?」
仙兒深深地看着他,清清楚楚的說:「我想我是愛你的,就像你愛我一樣的愛你。因為這種擔心、恐懼的心情,是我從來沒有過的。」
岑風輕輕笑了。「你確定嗎?」
仙兒肯定的點頭。「我確定,再確定不過了。」
「雖然讓我多等了些時候,不過你總算是想明白了!」岑風將仙兒整個抱進懷中,欣喜地狂吻着她。
「嗯……」仙兒主動地追尋他滑溜刁鑽的舌,第一次全心全意回應他熱情如火的吻。
「你這個小壞蛋,故意讓我等這麼久。」岑風微喘着氣說。
岑風下決心要盡情折磨這個得來不易的戰利品。他的舌全面進攻她的臉、頸、還有雪白的酥胸。老天,她是如此的潔白無瑕,散發的淡淡體香,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狠狠佔領這個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美麗胴體。
他一手解着她衣服的鈕扣,一手用力拉下她的裙子,瞬間,仙兒身上僅着一件薄薄的襯衣。他不顧仙兒不安扭動的身軀,立即俯身舔嚙吸吮她淺露在襯衣外的乳溝。
「不要……岑風……」仙兒的雙手輕推着岑風,喘息地說。
慾火焚上了岑風的雙眼,他輕笑地褪去她的襯衣,讓仙兒嬌嫩緋紅的挺立雙峰彈現在他面前,接着猛地低下頭含住她的渾圓,以舌尖挑逗着她的蓓蕾,細細的舔舐着她那粉紅色的乳暈。
他的一隻大手細細梭巡着她曼妙的曲線,沿着肋骨、肚臍,緩緩地來到她平滑的小腹上。隔着底褲輕輕地揉搓着她渾圓的小丘,霍地用力扯下最後的一層遮蔽,讓她的白晰滑嫩完全展露。
他的手指順着小丘,下滑至她的柔軟上,揉捏摩挲着她脆弱的核心和慾望的蕊苞,直到她在他身下慾火難耐地輕嘆囈語,他才罷手。
不讓她稍喘口氣,他坐起身,迅速卸下他所有的衣物,一把抓起仙兒修長的雙腿夾於他的腰臀上,接着低下頭來朝着她私密的入口處,舔舐着。
「岑風……不要……」仙兒努力並起雙腿阻止他俯下來的頭和深入的手,她張着朦朧的美目微喘着,「不可以……你有傷……」
「所以你不能抵抗的太厲害,知道嗎?」岑風強迫她張開雙腿,再次將她的私密處完全呈現在他面前,接着他的臉深深埋進,開始用他的舌和手指執拗的磨擦愛撫着她的敏感中心。
「啊……不……」仙兒不敢相信這一聲聲充滿情慾的叫聲,是來自自己的口中。
仙兒幾乎被他挑逗的脫了軌,渾身忍不住地痙攣、顫抖着。
她欲泣欲訴地喊着:「岑風,快住.....我不要.....」這種全的新的刺激讓她感到害怕。
「叫我風……」他的唇移到她顫抖的下腹上,用力印上一個個專屬於他的印記。
「風……啊--」仙兒嬌嫩的軀體通過一陣猛烈的痙攣之後,在他的臂彎中急速的喘着氣。
「仙兒,我愛你……」等不及她完全平復下來,岑風硬熱的慾望一口氣攻進她狹窄灼熱的內部。
「我也愛你……」在如波濤般一陣陣起起伏伏的快感拍打下,仙兒第一次把自己整個身和心交給了所愛的人。
在最後幾個令人窒息的劇烈衝刺后,一道強烈如電殛般的冷顫貫穿他倆,仙兒激動地在他身下抽搐,雙手緊抱着他直到墜入黑暗中。
仙兒猛地睜開眼睛,隨着船身而搖晃的身體帶給她一種幸福卻又不真實的感覺。她好像剛從一場好夢中醒來,但是她又不確定那是不是夢。
當她瞄到在身旁熟睡的岑風時,她百分之百確定那不是一場夢了。
不會吧……羞恥的感覺在她完全清醒的心中點燃了。天啊,她真希望那真是一場夢,她……她好像說了一些不害臊的話,現在回想起來……實在是太丟人了!
「咦,怎麼我還沒親你,你就臉紅了?」岑風不知何時醒過來的。他正用一副很感興趣的表情盯着仙兒看。
仙兒一聽到他的聲音,害羞地直鑽到被窩裏去了。
「哎,幹嘛躲我呢?」岑風笑着拉她出來,一邊整理她凌亂的髮絲,一邊說:「你這是在害羞嗎?根本不需要害羞的嘛!如果你以後都能像這次這樣熱情的回應我,我會很高興的。」
「你還說,你還說.....」恨不得有地洞可以鑽進去的仙兒大發嬌嗔道:「你這個色鬼,受了傷也不安份點。早知道你這麼有精神,我才不要管你的死活呢!」
「你以為我會這麼饑渴是誰害的,還不是你嗎?」岑風笑嘻嘻地抱住她,「誰教你愛的告白讓我太高興了嘛,你不知道我等你等的有多辛苦?」
「你這個人的個性未免也太急躁了吧?不過才幾天的時間你就等不及啦?」仙兒不服氣的回嘴。
拜託,她跟他認識到現在還不到十天哪!她在心裏暗笑着。
「『度日如年』這句成語你聽過吧?」岑風溫柔的捧着她紅暈未褪的臉,凝聚無限愛意的眼瞳直看進她眼底深處。
「現在,我終於得到你的心了……」他俯下頭,攫住她的唇,轉動口中的舌探索她唇內甜美的蜜津。
「不要……」她抿緊唇,側過臉去,
「怎麼了?」岑風看着她緊皺的細眉。「你後悔了?」
仙兒面有愧色。「我不是我爹的乖女兒,我背叛了他……」
「不過至少你沒有背叛自己的心意不是嗎?」岑風深情的吻着她。
「我怎麼會愛上你這種人呢?」仙兒愛恨交織的看着他:「你這個人霸道無理不說,又是人人懼怕的海盜,可是我還是……」說到最後,她重重地嘆氣。
「可是你還是不能不愛上我對吧?」岑風摟着她的肩,平日總是一派瀟洒的俊臉染上淡淡哀愁,他嘆口氣,「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後悔愛上我?」
「當然不是!」仙兒神情激動地叫着。「如果我後悔,那些心裏的話我根本就不會說出口,我對你是認真的,從來……從來沒有男人讓我如此的怦然心動……如此的牽腸掛肚.....」她來不及說出口的話猛然教岑風的嘴給堵住了。
長長的一吻過後,岑風像是在呵護寶貝似的緊擁着仙兒在懷中。他試圖用行動告訴她,他有多感動、多感激。
「仙兒,你真的是太可愛了,你讓我明白什麼是『幸福』的滋味。」岑風發出了滿足的嘆息。
仙兒靜靜聆聽岑風胸膛澎湃有力的鼓動,她覺得好安心、好溫暖,心中漲滿了喜悅。岑風說的幸福滋味,她也確實的感受到了。
她抬眼,喃喃地說道:「因為愛你,我不再是爹的乖女兒了。我捨棄了我的親人、我的家庭,還有我原本應該過的生活。為了你一個人,我竟然放棄了許許多多重要的東西,我是不是很傻?」
岑風此刻眼中盈滿了感動的淚水,已經有好多年了,他的眼眶早就忘了被淚水佔領的滋味。是仙兒拯救了他,讓他乾涸的心再次注入生命。仙兒是他的恩人,是他終其一生要去保護、疼借、愛憐、照顧的人。他愛她,他願用全部的生命來愛她。
「仙兒,謝謝你願意接受這樣的我。」岑風沙啞的說。
難得看到岑風正經八百的模樣,仙兒怎麼能放棄反將他一軍的機會呢?
「算了吧!不管我接不接受你,你一開始不就打定主意永遠不放開我了?」她很無奈唉聲嘆氣的說:「只怪我上輩子可能做了什麼虧心事,這輩子才會落在你手上,哎,你說我能不認命嗎?」
「說的好。」岑風面帶微笑推倒她,朝着她的胸口就是一輪猛攻。
「等……等一下啦……你不會又想要了吧?」仙兒驚叫。
「有什麼關係,你不是認命了嗎?」岑風的大手不安份的來到她的胸前。
「我不是說這種認命呀!」仙兒不認份地在身下扭動着。
岑風的搓揉惹得仙兒咯咯嬌笑,她笑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不要……嘻嘻……哈哈.....救命啊……」
「喊『救命』沒用,還是『認命』吧!」岑風笑着封住仙兒還不「認命」的唇,重重的壓上她柔軟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