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往四周看一看

你為什麼不往四周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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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張班這小子經常去一家飯店吃飯,久而久之,與飯店的老闆娘勾搭上了。那個老闆娘我認識,三十多歲,長得高大,臉蛋不是很美麗,只是穿着時髦,打扮得還有幾分姿色。那個老闆娘的嘴角旁邊有一顆大大的痣,熟客們經常喊她“斯琴高娃”。他們的事終於被飯店老闆知道了,這不,找了幾個人,把這小子綁架到這裏,想打他個半死,不想被我與王天給沖了。

當飯店老闆從車裏鑽出來時,我與王天就尷尬地站在原地不動了。他也沒有跟我們說話,開車離去。

我與王天把張班攙扶到教練車上,拉回市裡。

那一架,讓我又成了我們教練車中的惡人,不僅同車的學員跟着王天喊我老大,就連教練,也對我和王天客氣起來。這個教練,除了大家請他去飯店或者送他煙酒時能看見笑臉外,平時一副人家欠他二百吊的樣子,整天喪着臉。現在,當我與王天在駕駛時出現失誤時,他也不再訓斥,而是婉轉地教導一番,挺和藹可親的。

若干年後,在我聽到一群饒舌婦的一段對話后,才慢慢領悟到自己為什麼總是在變成“惡人”后,反而會被人尊敬,更是成為女人喜愛的對象。

饒舌婦甲說,媒人去女方家裏做媒,告訴女方的母親男方如何老實如何本分。哪知不等她說完,女方母親說,現在誰還希罕老實的?老實的都是些窩囊廢,沒有本事的。就這樣,因為聽說男方老實,女方母親一口回絕了那門親事。

饒舌婦乙說,我們那兒有一個去捅親的,去女方家裏說,男方人品不好,真能偷。哪知女方母親說,我們就是喜歡能偷的。把個捅親的堵得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饒舌婦丙說,過去,我們村有一戶人家老實本分,膽小怕事。自從閨女在城裏找了個混子女婿,那家夫婦漸漸地在村子裏就硬起了腰桿,不僅說話沖,女人還經常跟人耍潑婦,現在連支書都怕她。現在,她見人就賣弄,這閨女找對象啊,一定要找個龍睛虎眼的……

聽聽吧,現在誰還希罕老實本分的?就是喜歡能偷的!一定要找個龍睛虎眼的!

看來,我那時先知先覺,做惡人還真是做對了!

晚上,我洗了澡上床后,娟子就過來纏我。她說你已經有四天沒排了,我能嗅到你體內散發出來的荷爾蒙的味道。四天的味道,很濃。

我懶懶地說,別胡說,我剛洗了澡,你怎麼可能嗅出來呢?還四天,只怕是你記的日子吧。

真的,我不騙你!我真的能嗅出來。她說。這也不算什麼,報刊上說,鯊魚的嗅覺非常靈敏,在幾公里之外它就能聞到血腥味。人比起鯊魚來,可差遠了。其實,我能嗅出來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荷爾蒙的味道很特別,也很濃,並且每天都分泌,味道肯定越來越濃。即使洗澡了,也只是洗去表面散發出來的,一會兒又會散發出來,洗不凈的。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敏感部位。原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異功能(這特異功能可決不是偽科學)啊!我不再言語。

娟子柔軟的手在我的身體上輕撫。當她想抓住我的手時,我“啊”地叫了起來。

她大驚,急忙仔細地察看。我的食指在打架時撞了一下,已經腫了起來。

又打架了?她心疼地問。

我沒有吱聲。也算是默認了。

她重新躺下了,把頭貼在我的胸前,一會兒,淚水又沾上了我的肌膚。

娟子現在總是喜歡流淚。而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眼淚。有時候見她流淚,我恨不得打她一記耳光。但她的眼淚又總是讓我的心軟下來。

是不是何雙雙把咱們在一起的事情對所有人都說了?她幽幽地問。她的聲音也憂傷得讓我心疼。

我沒有回答,只是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有時候,我特別不願意說話,寧願成為一個啞巴。

我能感覺出來。這幾天你變多了。我也知道你為難,我也知道我不可能永遠留在你身邊。其實,你也不要折磨自己,我不是纏着你不放,我只是不知道你真實的想法。如果你為難,就早一點說出來,咱們在開始就已經說好了好聚好散,我不會纏你的。她邊流淚邊說。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直往我的心上扎。我伸出手輕輕擦拭她的眼淚。她就撲到我懷裏。

娟子,我承認,有時我的心胸很狹窄,存不了一點事情。這幾天我的心裏真的很悶。有人要包養你,你為什麼不跟我說?我又長嘆一聲。

她猛地坐了起來,吃驚地看着我。

那天,當你們進入“夜曲飯店”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往四周看一看?王天與姜小麗就坐在飯店東面的角落。而到包廂給你們斟茶的那個服務員,就是姜小麗的表妹。我有點惱怒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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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解開你的麻花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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